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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妖也有春天-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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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个问句,我自然不需要答。



“我真挫败,翘楚,遇见你后,我越发觉得自己窝囊……”



我爬起身扳他的肩,想看看他的表情,可他倔强地一挺肩,硬是不让我看。我感觉到他的异样,小心翼翼地问:“洛禹……你怎么了?”



他突然回身一把抱住我,抱得那么紧那么紧:“翘楚,我多想把你好好地养在家里,让你什么事都不用操心,什么烦恼都不要有,可我居然没这本事……”



我笑了:“什么嘛!根本不需要啊!没点事做我反倒闷死了。怕什么?又不是我做不来。”



突然之间,脖子里一滴冰凉,我双眼一眯,心里柔软了:“洛禹,与你比肩,为你分担,我觉得,挺好。”



他突然放开我,用那朦胧的泪眼与我对视。良久良久之后:“不论付出什么,我只愿你幸福。”说完便起身离开了。



我牵了牵嘴角,其实我从来都不是他的徒孙,他也从来不是我的师祖,我两到底算什么关系?我也说不清……



我刚推开房门想出去,禾及竟迎面走来。我错愕地看着她走近,这人已很久不在我面前出现了……



“你那是什么表情!”禾及娥眉一竖,“我不过是来警告你,央寻可不是什么好鸟。”说完就匆忙飞身走了。



我无语望天:央寻她本来就不是鸟啊!



禾及前脚刚走,央寻后脚就来了:“翘楚你回来了啊!听说你卧病在床,身体没事吧?”说着伸手摸了摸我额头,再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还好啊,没事多出来走动走动,老闷在一处不好。”她笑着来牵我的手,“想不想四处逛逛?我给你领路。”



她这么一说,我才想起自己的亲娘还在南天门前的极乐山上住着:“我想去南天门!带我去!快!”



她了然地笑着,招来一片五彩的祥云,伸手拉我上去。



38、娘亲



这是我有生以来搭过最快的顺风云,风刮过我的脸都如刀割般疼痛。央寻的法力远在洛禹之上吧!还不待我多胡思乱想,祥云已载着我们到了南天门不远处。



央寻没将我载至南天门下,远远就停住了,我下了祥云,翘首望了望,刚想走过去,就被央寻一把拉住。



我诧异地回头看她,前头却传来清晰的说话声:“既然二位如此坚持,寡人也只好不客气了。”说罢一阵浑厚的气流翻滚起来,我极目看去,是个黄衣男子在施法蓄气,那金色的光团在他手上越积越大,竟有吞云噬日的气势。



两个高大的门将很有默契,一个向前一步,一个向后一步,各自捏起了诀。门将到底是门将,在对方作势要攻击时,两人同时快他半步丢出了攻击。只听“轰轰”两声,耀眼的金光迷了我的眼。我忍不住伸手挡了挡,听前头又传来说话声:“即使是人间帝王,也该遵循天地规律,不渡天劫便要上天庭,说实话,会伤您五脏六腑。我等也是为您好,请回。”



我再极目看去,那黄衣男子已然捧住心口,但头依旧高昂着,我看不清他的眼神,但那必定是不羁的:“天地间岂有寡人办不到的事!”



那一刻,我竟想到了楠木,曾经地之角畔,他逆风说道:“那些个俗物,我楠木哪会稀罕?”竟是一般的意气风发,一般的傲视天下。



我被一阵阵打斗声换回思绪,看向前方,金色光芒不停闪动,三人都在拼命缠斗。只听一位门将大喝一声:“注意身侧!”



另一门将转身看去,突见一团红色东西直直朝南天门内飞窜来,那门将赶紧飞身去拦,于是被那红色东西直直撞上心口,听他“唉哟”了一声。



那红色物体落了地,被路边一株仙草挡住了身形,我正欲迈步过去看,却发现自己的手臂依旧被央寻拽着,我皱着眉头朝她说:“放开我啊。”



央寻稍稍沉默了一下:“现在过去危险,等等。”



我挣扎了两下挣脱不过,只得踮起脚尖往前看,那红色的一小团在慢慢变化,变白,变大,渐渐成了人形,我看着那还变化着未褪尽的红色细毛,这才意识到那是只狐妖。



只听前头又是“轰”的一声,我抬眼看去,原先那一身鲜亮黄衣的男子已灰头土脸,满身疲惫,周身还隐隐冒着被天雷劈后的青烟。



“我留你个尊严,你走吧,按部就班对你来说不是坏事。”前头的门将收了兵器,走回到另一门将身边,而那黄衣男子稍稍立了立就转身离去了。



“你今天已经来了五回了,这是第六回,你这是又要涨吗!”一门将怒目道。



半跪在地上的女狐妖仰起头看着他们:“我要进去。”



听着那轻柔的声音,我心中一动,仿佛生命之始,懵懂之初,曾有这么个声音带着凄迷唤过我:“翘楚,我的小翘楚。”



我不知不觉轻唤出声:“娘……”



“说了多少回!你一个妖精,上了天庭也受不了这里刚烈的仙气,多半要死在上头,你怎么就这么固执!”



她不再看门神,而是盯着南天门内,爬起身,又要往里冲。两门神都立刻动了起来,一个去拦她,一个到门后守着以防万一。



只见她把身体缩成一团,飞身一翻,直直撞上第一个门将的手臂,只听那门将“嘶”的一声,忍不住手臂一收,竟让她蹿了过去,直直扑向第二个门将。守在后头的门将见同伴受伤,大脚一跺,竟祭出了兵器。那大大带刺的狼牙棒比她化作人形的身躯都大上了一圈。那门将先是伸手挡住了她的去路,然后准准朝她一棒挥去。



只听“砰”的一声,我忍不住尖叫出声:“住手!”可为时已晚,只见那女子被狼牙棒打飞了出去,不巧撞上了南天门粗壮的柱子,又是带着回音“砰”的一声……



我吓坏了!死命挣脱着央寻的桎梏,最后忍无可忍,伸手向身后的她打了一掌,这才重获自由。



我跑到南天门边抱起她,然后怔忪了:还有什么说的呢?我长得跟她并不十分像,但全身上下都有她的影子,那般天生骨肉相连的感觉,已不需要任何言语。



不知为何,我脸上一凉,一滴眼泪掉到了她脸上,她眼皮一动,却没能睁开眼睛。我深呼吸一口,让自己镇定了一下,便挽出了我那紫色的彼岸花为她治愈伤口。



她的身上大大小小,有数不清的伤疤,有些长好了又裂开,裂开了再长好,不用看我都知道那有多狰狞,多痛苦……我抹泪看向一旁的两个门将:“你们打她!你们竟打她!”



他两看着我,面上竟有些尴尬;“翘楚……这……也不是我们的错……”



怀中的女子突然喃喃出声:“翘……楚……”



我低头看向她,她努力地掀着眼皮,眼睛却永远只睁得开一条缝。



“娘!”这一声叫得我心肠百转千回,不痛、不痒、眼泪却止不住地流……



她伸起手,要来抚我的脸庞,伸到一半,竟一个脱力掉了回去:“娘!”



我刚要起身带她离开这仙气刚烈的天庭,一位门将拉住了我,我抬眼看去,他尴尬地递过来一个小瓶子:“补药。”



我可不跟补药过不去,伸手接过,便背着娘起身离开。



“翘楚!”一个女声唤我,我便回头去看,只见央寻擦着嘴角残留的血迹,踉跄着跑过来喊我。



我想起先前情急之下打出的一掌,顿时愧疚了起来。这时,娘在我背上一阵剧咳,我心下一急,顾不得央寻,便急急起身飞出了南天门。



离开南天门不多久,娘就缓了过来,喘息了两声:“翘楚?”



我赶紧应道:“我在!”



“你真的是翘楚……”她哽咽了起来,呜咽了几声,又咳了起来。



我连忙安慰:“别说话了,注意身体,我带你回家……那个……家在哪?”



她的眼泪滴到了我肩上,和着她咳出的血将我的肩和她的下巴黏在了一起:“家……家在狐狸山上。”



我现在空不出手来,要不必定挠了挠脑袋:“我是说,你在极乐山的家。”



她十分固执:“家,只在狐狸山上。”



我被她颤抖的语调感染,心下微动:“好,你忍忍,我们回家!”我想将娘放在云上,却险些将她摔下去,她根本踩不住云。



我吃力地将她背背好,艰难地将手中的补药塞进她嘴里。



她和着口中的血“咕嘟”一声吞下药丸:“翘楚,你像他。”



我怔了怔,这“他”必是说我爹了。我想起了初到天上那日,空旷大殿里的那个红色背影……



“你一直在天上,必是见过他的,你爹他……过得好吗?”她说到后头,语气急促了起来,一个忍不住又咳了几声,免不了喷出些鲜血。



“他……”我想起那几乎与我一个模子印出来的长相……我怎么那么笨?如此明显的事实摆在了眼前竟还看不透,“我只见过爹一面……他……平安,但我看不出他过得好不好。”



娘喃喃道:“平安就好……平安就好……”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我心中一惊:“娘!别睡!”



她用沾着凝固血水的脸蹭了蹭我的脖子,蹭给我一脖子的硬血粒:“翘楚不怕,娘不会死的,受点伤罢了,习惯了……”



听完这句,我终于心中一酸,娘这百年来是如何度过的啊!一时心下悲戚,也说不出话来,两人便沉默了。



到了狐狸山时,我的双臂已麻木了,娇姨惊呼着接过昏睡的娘,拉了好几下,硬没从我手里将娘拉走。



娇姨慌张地看着我:“翘楚?”



我脖子僵直,脸上努力扯出个笑容,必是比哭还难看:“你帮我把手掰开,我没感觉了。”



娇姨捧住我的脸,靠着我的额流泪了:“翘楚啊……”



山上的狐狸们闻到了浓重的血腥气,很快就围了过来,娇姨这才一根根掰开我的手指,将娘背进屋去。



我僵直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娇姨前前后后忙碌着,一边忙一边嘴里念叨:“真是的,怎么弄成这样!”她每说一句,我便在心中默默回一句:她每天都弄成这样……这越想越难受,终于忍不住抽泣起来,抽得一顿一顿的,自己都觉得难听。



也不知抽了多久,抽到都打起嗝来,娇姨那头才终于打点完毕。她重打了盆热水来,搅了把热毛巾为我轻轻擦脸:“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好了好了,不哭了,你娘回来了,也没事了,不伤心了昂!”



她擦完一把毛巾还嫌我脏,转身又去搅了一把:“你娘一向身体复原得快,我估摸着没多久就会醒,不哭了,省点力气想想和她说什么吧!”



我一时止不住哭泣,依旧一抽一抽的:“说、说什么?”



娇姨伸手打了我一下:“笨死了你,这么多年没见,你就没什么话同她讲,没什么问题要问她吗?”



热热的毛巾覆上脸来,我闭上了眼睛:照寻常段子里说的,这般母女相见,合该女儿问一句:“为什么当年要抛下我?”一番纠缠之后,母亲多半还要问句:“你能原谅我吗?”



我皱了皱脸:她这些年这般渡过,当年抛下我必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从未怪罪过她不是吗?打从知道她为我起名翘楚,我便知道她是爱我的,是希望我优秀幸福的,那我又何必多加为难呢?



再睁开眼睛时,我已没了开口说话的兴致。我正想要站起,却双腿僵直,眼看着身体不稳要摔倒下去,恰恰娇姨端着一盆子热水经过我身边,及时扶了我一把。可那一盆热水却因没了执盆的手,尽数翻到了我身上。躺在床上的娘,顿时翻身坐起,迅速奔到我身边上下查看我。



我和娇姨都愕然愣住……她早就醒了啊!



娘见我两这副反应,终于不好意思起来。娇姨伸出食指戳了她的脑门:“你啊!百多年了还是这么鬼灵精!”我心下顿时平衡了!原来娇姨的食指不只戳过我!



“你们聊吧,我回我自己家收拾收拾。”娇姨说着便要出门。



“啊?”我糊涂了,这里不是娇姨家?这些年我一直同她住这里的啊。



娇姨到底是了解我的:“啊什么!你个可怜孩子再寄住到别人家岂不委屈死了?”说完便走了。



娇姨……我从不知道她这么疼我,竟为我离家百多年……



大门关上后,屋内悄然无声。娘和我就这么面对面站着,却谁都不开口。最后还是娘出声了:“别着凉了,换身干净衣服吧。”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穿了身湿透的衣服。我一向不怕冷,站着不动也不觉得难受,看着娘关切的眼神才终于捏了个诀将衣服烘干。



“你一生下来我就知道你像他,”她看向窗外渺远之处,“必不是凡物。”



“其实我离开你时就想好了,即使你什么都不问,我也会讲。你果然是像他啊,站了半天也不开口。”娘笑了,我不知不觉也随她牵起了嘴角,“他是如何温柔似水的一只啊!可当年初见时他就同我说了,我两无法长久,但不长久又如何?我活了这些年,终于寻到了今生爱人,只想无怨无悔去走这一遭。于是我怀了你,然后很快地,他就被抓了走。我不知他回去了该受怎样的责罚,如何都放心不下。可我不能带你去,未来路那么凶险,即使我保不住他,也起码要保住我们的孩子。你在我肚里时是那样不乖,可我将你生下后,就一点气都没有了,这样一个集天地灵气的孩子竟是我的女儿,翘楚,我为你骄傲,也越发舍不得你。”她叹了口气,“于是我在生下你的当天就不再见你,身体一复原就踏上了极乐山再不回来,我怕回来见了你,就舍不得再走了……”



她背过身哭了起来,我便上前扶住她的肩。我长大了,个头比娘还高些,这时我觉得,我可以保护她了!



“娘!”我坚定地说,“我爱你,即使我从没见过你,我也爱你。”



她猛地转身紧紧抱住了我,来去说着这句话:“翘楚,我的小翘楚。”



她是个固执的爱人,是个狠心的母亲,可我依旧爱她。她孕我十多载,生我三天三夜,便因她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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