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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房东撬房客-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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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压在下面太久了,那张纸同桌面也有了感情,中间有些地方已经粘住,她这么一撤,雪山的位置便裂了一个大口子,像是张着大嘴嘲笑她执着。
  许嘉的眼睛热了热,小孩子般任性的把玻璃板连张掀走,周围人以为她因为失业发彪,没一个敢过去搭把手。许嘉小心翼翼的把画取出来,用纸包好。
  出门的时候她与同事们认真地道别,如果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那么人之将走其言也诚,她仍是恋旧的,即使离开了也要给大家留下个好念象,也要真心的肯定这些过往。
  巷子深处打不到车,许嘉倔强的拒绝了主管的好心相送,大雨里,小小的人儿,撑着伞顶着狂风在雨中艰难的行进。风把旁边的树摇得几近折断,像是纷纷向许嘉弯腰默哀般频频点头。
  伞被吹得背过去,风筝般荡在空中任由她牵扯也不肯回来,雨点打在她脸上,像是块湿抹布拍上来迷住了双眼,分不出哪些是雨水哪些是泪。许嘉用袖子擦脸的功夫伞被吹走了,她也不回去追,自顾自的抱着怀中的香格里拉像是执着的坚持着什么。
  落汤鸡一样的许嘉终于到家了,浑身已经湿透所过之处无不留下一排水印。在浴室洗了个热水澡又痛快地连打了两个喷嚏,换上干爽的衣服,她的心里还是潮湿。
  坐在窗台上看着窗外的雨帘,许嘉的思绪冒着大雨前进不畏艰辛的飘得好远。
  楼角的排水管哗啦啦的流淌着,像是一股股心酸和痛楚不断流进坐在病床边守候的张显心里。
  雨天里的低气压让导师呼吸格外困难,氧气罩里艰难用力的白上一片哈气又透明下去,旁边站满了他的学生,里面有张显这样一路做学问也为人师表的,有后来半路去下海做生意的,有成绩平平早就结婚生子的。
  师娘不住地擦着眼泪,人群中的女生也小声地抽泣,男生们连连叹气像是这样的低气压也同样让他们喘不过气来。不到十平米的病房里外,黑压压的三十多人,竟鸦雀无声,平日里嬉笑调侃不听话的学生,此时都像突然苍老了般,静静地回忆有关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的过去。
  老人似乎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坐在跟前的张显忙把耳朵贴过去仔细听。半晌老人终于吐出个“书”字,张显会意他要说那需要整理的书稿,忙说:“您放心吧,我一定尽快整理出来。有不懂的,我就参照您过去的论文和讲义。”
  老人似乎放下心来,微微点了下头,手指动了动握了下张显的手,张显紧紧地回握过去想告诉他放心吧。老人再次艰难的挣开眼看了一遍这些学生,嘴角淡淡的牵出一丝笑,然后
  张显感到自己手中的力道消失了,紧接着师娘和导师的孩子扑了过来,前一秒还安静到压抑的病房,此刻哭声动天。走廊内外闻者无不动情,就连见惯了生死的大夫和护士也不免垂泪。
  张显起身,转脸朝窗外看去,脸上爬满了湿湿凉凉。
  那个爱他如子,那个他敬之如父的老人,走了。
  张显拖泥带水的半夜才到家,许嘉看着电视跟他打了声招呼也没了下文,张显破天荒地从餐厅的厨柜里拿出瓶红酒,独自坐在餐厅里自斟自饮起来。
  这酒是梁雅茗在时备下的,Chateau Saint…Estéve,源自法国的圣伊芙,味道甘甜中带着淡淡的涩,色彩热烈像是情人的嘴唇。晶莹剔透的高脚杯映出张显的脸庞,也映出了许多伤心的过往。
  五分钟的工夫,一个小小的身影也映在杯角,一个同样黯淡的声音说:“有这好事也不知喊上我,小气鬼!”
  身影自顾自的拿出个高脚杯,又颇会享受的从冰箱里拿出冰块,烈焰般的红色在冰块里渐渐消融,像是两人的心事,在心里蔓延开。
  也许人的一生中会经历很多事,也许一天中会发生很多事,也许这样的狂风暴雨的天气注定了要上演些什么,但在这深夜的餐厅里,昏黄的灯光下,两人都无心去追究,只静静的回想这一天的一切。

  暴雨夜的决定性转折(下)

  窗外的雨貌似小了些,淅淅沥沥的打在窗上噼啪作响,风吹帘动,漏出对面楼中的灯光已经一盏盏的暗下去。夜已深,雨将停,人们的鼾声渐渐湮没在这雨夜里,而13层依旧灯火通明,餐厅里两个人沉默的自斟自饮。
  张显放了张莎拉布莱曼的唱片,空旷如天籁般的声音在这个心事纠结的雨夜中蔓延开来,歌声像是流淌的月光般清幽恬静的流进人们的心里,却不惊起一点涟漪。
  许嘉觉得自己也要化成歌声中的流水一般浑身无力却说不出的舒坦,脑袋里像是混沌一片却又空前的清晰可见。那些过去的,现在和将来的,许嘉似乎头一次把自己看的这么透彻。
  做导游的都有种现学现卖的毛病,嘴比脑子快,比如说介绍大连的东海公园的乌龟雕像时,本来就是一装饰性供旅客照相的物件,可人家坐了半天飞机过来你不能就直接让人家照相了事,必须弄出点故事来彰显此处的地灵人杰,也不妄人家的机票钱。
  做了四年导游的许嘉深谙此中道理,所以在她想晾晒自己心得之前,她会先说:“人生无常啊!”来把话题扩大化虚无化。
  “嗯”张显被她说中了心事,却不知该怎么接话。
  “大起大落咱小百姓摊不上,也摊不起,一个小波折就足够咱们血肉横飞的了,人真是不禁折腾。”除了减肥从没认真做过什么事的许嘉在此认真地感怀世事,不知道还以为她久经风霜怀才不遇呢。
  “怎么了?”张显听出她的话题在引着什么,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好了,心情不好没精神陪你感叹,绕来绕去的当我是吃素哇?
  “厄也没啥,就是觉得人生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不错哇,许嘉,还会引经据典了。
  张显在旁满脸黑线,刚才还人生无常呢怎么这一会就不进则退了呢?什么跟什么啊?
  “退到哪了?” 张显见她思路前不搭村后不着店的,也不用按常理出牌,漫不经心的问出这么一句。
  “退到退到我光荣的失业了。”这一句说到后来许嘉声如蚊蝇,音量低到让自己都觉得怪异和尴尬的程度。事后许嘉曾经安慰自己说,当时那个音量是怕张显一听说她失业便赶她出去。可当时,许嘉的心里却结结实实的觉得有些自卑,有种担心张显看不起她的自卑。
  许嘉不知道自己这感觉源自哪里,甚至从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开始的,她都不知道。如此在乎一个迂腐书生的看法,光是这样的感觉就足以让她生自己的闷气。
  “失业啦?”张显淡淡的笑开了,心想绕了这么大的弯子才把这事说出来,可能是每个人心里都有那么一点幸灾乐祸的小阴暗,或者许嘉刚才真的把张显绕晕了,或者这酒确实有点上头,总之张显心中的那些感伤渐渐少了些,似乎对别人的失业情况更感兴趣起来。
  “嗯”许嘉见他凤眼微眯,嘴角狡猾奸诈的向旁边勾着,一副幸灾乐祸看好戏的样子,越发想抽自己的嘴。可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想收是不大可能了。一时间心里满满的彷徨和迷茫渐渐散去。
  “没有下家?”
  “有下家那叫跳槽叫换工作,不叫失业。”
  “你还真彻底。”
  “那你看看!”许嘉满自豪的说完发现人家其实是在损她,狠狠的用眼睛在张显脸上剜下一刀然后在心中诅咒万遍打一辈子光棍!
  不过那半瓶红酒的法力也不是盖的,随着眼前景物的旋转,许嘉愈发觉得力不从心不想再跟张显这么斗下去了。
  于是她闷闷的趴在一边颓败的玩手中的杯子,像是只冬天里几近饿死的田鼠般面庞安静眼中却是满满的渴望。张显抬眼见她可怜兮兮的样子终于发现自己的鞭尸行为太残忍。
  人家已经都失业了,还在这说风凉话,自己都鄙视自己一遍。说来也怪了,这毛病是从什么时候养成的?所谓人之初性本善,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张显念了这么多年圣贤书,怎么跟这只兔子待这么几天就如此邪恶起来了呢?
  “大不了再另找个新的嘛,俗话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张显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宽慰的话,随手拿了几句出来应景。
  不料,却正中了许嘉的心思。
  “可那旧的,又哪能说忘就忘了的?”被说中心结,许嘉站都站不稳的又起身去拿酒瓶子打算一醉方休。
  旁边的张显手疾眼快抢先把瓶子握在手里,心想浪费酒我倒不怕,别回头你从里屋吐到外屋我就郁闷大了。
  许嘉见张显抢走了也不撒泼要酒,只闷闷的继续趴着转高脚杯。张显见她可怜巴巴的样子越发心软了,哄了一句“喝多了难受”,接下来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昏黄的灯光映在许嘉如凝脂的脸庞,像是把她整个人都镀上了淡淡的金色,不加修饰的长发瀑布般的泄在身上,眼睛微闭可那睫毛却轻轻的颤动,透在绯红的脸颊上淡淡的影子,像是她心里遥远的想象。
  许嘉抬眼见张显正看她看的入神,以为在等自己的下文,只轻轻一笑,说:“没想到你还挺八卦的哈?”
  张显被她这一笑打断了游神,尴尬的低头不语。
  “其实呢,我这人特恋旧。”
  “你才多大啊?能有什么旧?”
  “你不打岔不行啊?旧工作,旧男友,旧衣服不都是旧的么?”
  张显被许嘉噎得无语,心想这理论也太前卫了些,于是也不去争执只听她说。
  “就说这旧工作吧,它不光是一张饭票那么简单,毕竟做了四年了,多少都有些感情的。”
  “嗯,这个倒是,我在中文这地盘上晃悠十年了还不腻呢。”
  “这份工作里最让我不舍便是香格里拉,带团跑了两年了,那的一草一木我都了如指掌,可现在说放下就放下了。”
  “如果想去,今后还是有机会的嘛。”
  “嗯,但愿吧。如果还有下次,我一定要爬到山顶。”
  许嘉虽是导游,可那高原反应和身体的经常不锻炼,每次爬山都中道放弃。事实上她的第一次香格里拉之旅是吴靖陪她去的,只是不放心她独自带团出门去那么远的地方。那时他对她真是呵护备至啊,当吴靖牵着她的手到了山顶,他们拥吻的那一刻,许嘉觉得自己心跳都停止了。
  自那之后,吴靖再也没陪她去过,她也再没爬上去过。所以许嘉一直以为,那是只有牵手才能到达的山顶。
  “爬到山顶后呢?”
  “之后我会朝着连绵的雪山和无尽的湖泊方向说,我自己也可以爬上来。然后再站在旧男友面前时,便会很坚强,而不再是无力的样子。”
  张显听完不禁莞尔,嘴角扯出一丝笑,心想都说少女情怀总是诗,看来还是首抒情诗。就为这么句话跑那么远去说,咱大连的大黑山也不错啊,下面的海比那香格里拉的湖大多了。
  许嘉见张显笑的和谐,以为说到他心里引起了知音之感,于是问道:“你的旧女朋友恐怕也不容易忘怀吧?”
  张显前一分还在叹庸人自扰的笑转眼僵在脸上,眼睛里空了空感觉好像有风进到体内里来到处撞得难受。
  “你是怎么知道的?”
  “厄一不小心就知道了,嘿嘿,里面是什么?”许嘉把脸凑上去好奇的问。
  “一枚戒指。”张显倒是没避讳,如实说了。
  “是要送你女朋友的吧?”
  “嗯,不过她走了。”张显声音伴着眼神一起暗了下去,像是外面漆黑的夜深不见底,眼前浮现出梁雅茗的脸庞,微笑如春风的,温情如夏日的,淡雅如秋雨的,最后是临行前的那句“再见”如冬雪般冷酷决绝。所有的这些都让他觉得心里生生地难受,无一例外。
  “为什么?”许嘉听了八卦前一秒还迷离带泪的眼睛“唰”一下亮了,精光闪闪的看着张显,看来自己猜得果然不错,果然是个定情信物,果然是旧情难忘。
  让如此完美的人无法忘怀的女子该是个怎样的人呢?肯定是个人间仙子吧,天使脸庞魔鬼身材还不够,学历和地位也是不能少的,许嘉自虐似的想象梁雅茗的无上崇高,边想边暗忖自己与之的差距。
  张显叹了口气,说:“都是过去的事了,提这些干嘛?”
  “只是想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回头帮你物色物色哇!”许嘉压了压心里的难受,扮了个没心没肺的大笑脸。
  张显看了眼许嘉的白痴表情,心想真是无知者是最幸福的啊,梁雅茗心计太多从未在他面前流露出过这样单纯的神色,为何她偏要去追求那些名利而把自己弄得那么累呢?像眼前这只小兔子这样单纯的生活不也很好么?
  张显摇摇微醉的头,努力让自己清醒些把心里的事和脑袋里的事分开来。带着一种近乎无奈的心情然后用一种苍白的语气说:“喜欢又怎么样呢?生活里的事不是单凭喜欢就行的。”
  年过而立又异常理智的张显平生只做过一件不理智的事,就是不计回报的迷恋和无休止的等待梁雅茗十多年,现在他终于决定去面对生活了,可心里却惯性的还在过去的感觉里徘徊。
  有人说《红与黑》里描述了两种爱情,一种是脑袋里的,一种是心里的。如此倒可以扩展到人生吧。心里的那些感情感受感觉都是伴着一种类似冲动的东西,代表着哪些是喜欢的事,而脑袋里的那些想法确实带着一种理智和冷静,他们代表着哪些是应该做的事。
  张显十分清楚的知道梁雅茗是他心中的感情,而像平常人那样去相亲去结婚生子,这些是他头脑中的事,这两者是要分开的。
  “可是你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人,为什么还去相亲?即使遇到不错的人也不会喜欢啊。”许嘉不服气的撅着嘴反驳着,显然她还未感受过那种辛酸的无奈,即使感受到了,她也会没心没肺的安慰自己,然后抬起头来继续向前,她也很难理解张显的这种情绪。
  张显抿了口酒看着许嘉倔强着像是要跟命运和生活作对的小样,不由得笑笑,心中的窗户也打开了些,可嘴上依旧淡然着,道:“感情可以培养。”
  许嘉刚要脱口而出“要是那么容易培养,我们俩怎么就没培养起来?”话到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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