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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枯骨.连城上下-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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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野茫茫,残阳独挂西山,一片黄绿色泽的乾草随风兴波。

赤山一带的阔野,平静如昔。一名黑衣男子骑马漫步草间。忽然,他顿足,抬头仰望苍穹,晚霞映照的天空上飞过几只孤雁,男子暗金的眸色微微眯了眯,伸手取过搭在马鞍上的弓箭,扬手拉弓,正欲射,耳旁忽听“嗖”一声,身后一支羽箭先他一步,将那孤雁射中,直直坠向草原。

“东隐候别来无恙!?”

连惑回头,身后的男子唇红如血,有着一副邪肆的俊颜。连惑微微一笑,摩挲着手中的金弓漫不经心的说:

“二世子活的挺滋润的,还有心情骑马涉猎啊!”

男子眼中一冷,随即恢复一笑:“东隐候还是老样子,话中带刺!”

连惑笑而不答,懒洋洋地收好弓箭,就欲调转马头,却被那男子拦住。

“东隐候不想听听我的价码吗?”

连惑侧身将剑眉一挑,但见那男子从怀中取出一个卷轴在连惑眼前晃了一晃。

连惑讪笑:“不妨一说!”

那男子得意一笑,看着连惑的眼中充满戾气,唇角扬起嗜血的笑意:“东隐候,你觉得一个罗刹鬼王够不够?”

………………………………

月底加班、加班、加班、加班、加班、加班、加班……

TNND!

情仇往事陋室约定

大雁从天空低低掠地的时候,天地就此安静下来。高高的屋檐开始准备积攒夜晚的霜露。而连城独自坐在井边,长发是一笼流泻的漆黑瀑布。段恩离一出房门便看到这样一副美景:夕阳下美人斜靠,风灌满连城火红色的锦袍,周遭一丛丛怒放着的野菊,散发着摄人心魂的芬芳。

“坐!”

连城侧身洒落一地的笑,水袖如云朵漂浮,指了指井旁的石凳,对段恩离说道。

段恩离也不拒绝,撩袍坐了下来,看着连城的侧脸,蹙眉冥想。

“国主……”

段恩离欲言又止,连城笑,上前摁住段恩离手指:“你知道我在等什么!这个故事我等了三年,如果你仍不愿说,我也莫可奈何!”

段恩离沉默着起身,走到院门边的栅栏旁,看着远处出神。从西泽皇宫逃离到山林间,这座木屋有自己童年的回忆,时过二十载,这里竟然什么也没有变。门前,是山涧引流而来的小溪,依旧的清澈见底,水草施然。

“我和花梨是双生的兄妹,虽然有一样的面容但却有迥然的性格。我喜武好静,花梨活泼好动。”

连城用手托着脑袋,静静地听段恩离讲述他的故事,周围只有流水虫鸣,异常的安静。

“当时父亲拥有京城里最好的戏班,他的手下有许多家喻户晓的伶人,但最有名的还是花梨。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楚毓会将我和花梨弄错,其实不是他错了,而是这世上本就不该有花梨这个伶人。”

“在西泽,女子是不可以登台唱戏的,但由于我不愿继承父亲的戏班,花梨才顶替了我。”

“我六岁便偷偷跟着一个高人离家学武,那时父亲为了避人耳目,便对外声称花梨病死了,从此花梨做了我的影子,她自幼开始穿男装,跟着父亲学戏,为了不忘了自己,她用自己的名字作为伶名,然后在十岁时已名扬京城。”

“我中途偷偷回家看过她,怀着愧疚,她做了我本应该做的,却因为我的自私,让自己的妹妹抛弃了自己的幸福背负起家族的担子。然而当她十一岁时,她遇见了楚毓,她爱上他,一个八岁的娃娃,心甘情愿地留在他身边,做了他的伴读,我那时曾经想阻止,但每看到她的含羞的笑脸时总是不舍夺走她的幸福,直到她死,我才发现自己错了,是我的心软害了她,我怎么会相信楚毓能给她幸福呢?那样一个皇宫,那样多心机深沉的人,哪容的下我天真烂漫的花梨呢?”

段恩离说到这儿,痛苦的将脸埋入掌中。

“怎么死的?”

段恩离闻声看向连城,“我是问花梨是怎么死的?”

连城蛾眉轻蹙,素净的脸上虽未施粉黛但也难掩那炫目的绝色。

“楚毓十三岁那年为了给她一个名分,在太后面前说破了她的性别,但那时楚毓只是太子,并尚未封妃,宫里女眷众多,见花梨得宠,整日与楚毓寸步不离,便心生嫉恨。宫里的事想你也知道,随便弄了什么借口,便借太后之手杀了花梨。”

“那花梨并非楚毓所杀,你又为何恨他?”

段恩离冷笑了两声,说道:“起初我恨他,只是恨他的懦弱,你可知花梨是如何死的?烹食!这是西泽最为残忍的刑罚,活生生被斩断手脚,然后烹食。可楚毓非但救不了她,还喝下了那碗以花梨骨血所烹的汤!”

连城听到这儿,瞪大了双眼,手掌赶紧捂住口鼻,强压下呕吐的欲望,不置信的看向段恩离,可他却一脸淡然,仿佛只是在诉说一个故事。

黄昏时刻,紫色花伞轻飘,残雾飘浮,凄清晚风中,他孑然独立,面朝着远方的宫城,仿佛又看到当年金顶红墙,白玉为阶的承乾殿,而他的妹妹――段花梨巧笑嫣然,螓首轻矜,娇婉如花蕊,轻笑似淡然微风……

“那……你呢?”

“我进宫是为了报仇!凭借我和花梨一模一样的容貌,我还记得,所有人看到我时都傻了,唯有楚毓……”

“后来楚毓成了西泽候,我本是为杀了那个诬陷花梨的宫人!可不想楚毓继位第三天便诛杀了后宫。他们都说楚毓变了,我不知道,但在花梨眼里楚毓只是个忧郁倔强的男孩,但我不明白他为何要接受我,就像对待花梨一样,仿佛在他心中花梨从未离开过。”

“那玉佩呢?如果楚毓爱的是花梨,为何他会带着刻有你名字的玉佩?”

“玉佩是花梨的,我们生下时一人一只,我六岁离家时,花梨将她的给了我,作为交换我的也给了她,后来她顶替我进宫,玉佩辗转给了楚毓,但当我进宫后,我胸口的这块却被楚毓硬生生磨了去,刻了自己的名字。”

“楚毓十五岁登基,我为了找凶手陪伴了他两年,后宫铲除后,我心中的恨意已经淡了,所以决定随家人归隐,不想楚毓他……”

“楚毓杀了你的全家,只为绝了你的牵挂,让你安心留在宫里对吗?”

段恩离惊异地看向连城,不明白为何她会知道,连城说道:

“这段我听楚毓提过,而我猜想楚毓心口的那道疤痕也是你的所为对不对?你刺杀了他,逃离西泽浪迹江湖,可你有没有想过,为何你‘一品公子’的名声赫赫,却不见西泽的刺客追兵呢?段恩离,你自欺欺人的说楚毓爱的是花梨,那么这些年他对你的包容和等待又算什么?”

六角屋檐下风打秋叶零落,一年花期已过,只徒留下片片萧瑟,连城的笑恬淡优雅,看进段恩离墨黑的眼眸。

“你可以说楚毓残忍、幼稚、懦弱,但你不能说他不爱你,如果这样,你胸口的翠玉怕也要碎了!”

连城抬起头发现了段恩离眼中的迷离,隐隐约约中,有一丝淡淡的忧伤在眉间突现,在他轻蹙的额眉间,眼中已然有了泪影,连城心中暗暗长叹,这爱字伤人,与其纠葛其中,倒不如旁观来的清静,只可惜情不由人……

“你若对他有情,便应放下仇恨,楚毓此人的心性并不适合朝堂,若有你相伴,定愿意天涯海角,这样岂不更好?”

连城起身走向段恩离,仔细打量他的面容。

“国主此次招我前来,为的就是这个吧!”

段恩离抬起头,眼神一下变得犀利起来,连城淡然一笑:

“是的,若可不费一兵一卒,为何不能一试?段恩离,难道这对你来说不算一种成全吗?”

段恩离看了连城许久,转身默默对着夕阳,远处一阵马蹄踏响,落叶朴簌簌的落下,群鸟惊飞。段恩离闻声回眸凄清一笑,道:

“若是你,仇恨也能够轻易放下吗?”

连城一怔,相对无言,若是自己的亲人遭心爱之人诛杀,能放下吗?能吗?

那日夕阳下,段恩离的忧伤成为连城心中永久的心结,清寂幽静的秋日里又添了疼痛的记忆……

古道尘起,一匹骏马绝尘而来, 风吹起零落的花瓣,秋叶掠过似水的流年。连城和段恩离都迎头翘望,在看见马上风佑的笑容时,连城那一如苍凉落日的心也渐渐温暖起来。

“丫头,买了你最爱吃的甜点!”

风佑接过连城送来的手,翻身跃下马鞍,瞥了眼目光有些呆滞的段恩离,嘻笑着揽着连城进屋。

“丫头,生辰还有几天?”

“恩……三天吧……”

“你可记好了,生辰那日太阳升起的时候,我在那个山冈上等你,带你去离天空最近的地方……”

“怎么去?”

“秘密!”

风佑伸手点了点连城的鼻尖,灿烂一笑。连城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山谷间雾霭沉沉,夜色悄进,已辨不出山冈的模样,但心头滚热。随即嫣然一笑,风佑看得痴了,低头吻了下去。

他们之间的接触总是像点火一样,马上轰的一下烧起来;很快地,这个吻就变得又深又热,风佑毫不客气地侵入她的甜蜜,掠夺攻占,勒索着回应。大掌从领口探了进去,略微粗糙的质感,抚弄着连城光裸细嫩的饱满丰盈,很快,雪峰顶端已然绷紧硬挺,抵着他的掌心。他揉动的逗弄着,逼出了她的娇软呻吟……

那一刻,风佑故意忽略了门外的段恩离,忽略了心中的忌惮,他眼中只有心爱之人的娇美,但却心悸于连城花开的笑容里如雾霭般的忧伤……

风佑不顾一切撕扯开连城的衣袍,低头吻住可爱的莓果,用力吸吮,让她发出最娇媚的呻吟,将她雪白修长的双腿盘紧自己的腰际,深深埋入她潮湿温暖的□身体,一次又一次,整晚的缠绵厮磨。

但激情的愉悦掩饰不住连城心如刀割的痛感,如果时光能够停止,那么,一定是这一刻,那样,自己就可以永远的留在他身边,永远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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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讲故事!故事很BT绝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某水已经被老公骂过了,55!

看这边--》

山雨欲来风满城楼

“丫头……”

那夜过后的清晨,风佑不说话,只是从背后紧紧的抱住连城的腰,下巴抵着她的肩膀,嘴唇擦着圆润的耳垂,轻微的呼吸声从耳膜穿过,那怀抱温暖熨贴,时间静静飞逝,却让两人都感觉到不安。

“你生辰那天,一定要来,我会在那山冈上等你……一直等……”

那一日的风佑,眉梢拖延,一路旖旎入鬓角,眼角的潇洒灿烂若流云万端,连城握着他的手点头应允,然后他走了,穿着一袭蓝衫,留给连城沉郁、藏蓝的微笑。

此后,连城在院中静坐,两日时光静静飞逝,但每每想起风佑,就象在山之颠思念蓝洁晶莹的一片海,那一刻,仿佛世界都是他,他便是自己天外的天……

深夜,连城避开段恩离独自来到屋舍旁的水边,抬头仰望,月光从拢起的手掌间泻下来,映在脸上,柔和、清明、纯静,若千万萤虫飞舞,化成薄雾轻烟。

身后有一只手轻轻揽住连城的腰,连城低头轻唤了声:

“哥哥……”

随后,连城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慢慢升腾,飞起来了,衣摆飞舞,单薄的纱衣全都笼罩在月的淡淡轻辉下,碧波如洗的水面,两个身影翩纤。

“终于……又抱住你了……”

连惑伏在连城的耳边呢喃,连城转过身,认真的看他,月下的他,居高临下,眉毛疏朗、鼻子挺真、眼睛若星。这样一个面容疏离的男人,但是却潇洒倜倘,放荡不羁的,那双冰冷的金眸只有看着自己时才能展现片刻的温情。

“都准备好了吗?”连城扬起头,淡淡地笑。

“差不多,还需一人!”连惑抿嘴一笑。

“谁?”

“明日带你去见!”

连城恍然一怔,明日?

“怎么了?”连惑诧异的蹙眉。

“没什么……要见的是谁?”

连城用笑来掩饰自己的失态,连惑闻言深深看了她一眼,说:“一个棋局上很重要的棋子!”

连城木然的点头,垂下脸看着平静的水面出神。连惑的眼神忽而变得冰冷,只是一瞬,又涌上温柔的笑意,牵着连城的手,蹲下来指给她那水中的月亮。

潭水凉凉,月亮触手细碎。突然间那潭水水花四溅,连城在怔仲间湿了脸,湿了发。

“哥哥……”

连城惊异地看向连惑,猛得被他拥入怀中,耳旁是连惑沉闷地低笑:

“连城,你的生辰我怎么会忘呢?就是明日对不对?傻姑娘,别恼了好不好?”

连城这才缓过神来,原来他以为自己的失落是埋怨他忘记了生辰?连城凄然一笑,目光不自觉地投向远方地山冈。

连惑拉开连城的身子,捻起她前额湿搭搭的头发,轻轻摩挲着,温存的笑。

连城也笑,笑得刻意而苦涩,在哥哥怀里,为何再也感觉不到往日那样满足的温存?

清晨的山冈上一片郁郁葱葱,平坦的草地上一个巨大的物体被一张破帷布遮盖着,不远处还有一堆刚刚燃尽的篝火,袅袅的青烟上升,溶进周围的雾气之中。

火堆旁一个男子辗转侧身,忽听“呜呜……”一声,一个毛绒绒的东西自脚下直跳起来。

风佑起身揉了揉眼睛,看着脚旁一脸委屈的小黑豹,不由得露齿一笑。

原来昨晚的毛毯将这小家伙盖住了,风佑没注意,一脚踏到了它的尾巴。

“谁让你长了个碍事的东西,可怨不得我!”风佑去了睡意,坐起来和小豹玩耍,小家伙仿佛明白他的意思似的,一口咬住他的手指不放,惹得风佑哇哇大叫:

“痛!痛!快张嘴!小东西,几日不见,又长大了,咬的我真疼!”

风佑笑着将它抱进怀里,仰面躺倒在草地上,自言自语地说道:

“总算做好了,也不知那丫头喜不喜欢!小东西,你说要是她不喜欢怎么办?要是她不敢试怎么办?”

风佑说着侧身去挠小豹的身子,小东西显然没睡饱,一脸不情愿地翻了翻眼皮,缩成团眯瞪去了,风佑来了劲,拼命晃它,掩不住笑意的说着:

“别睡啊,告诉我!告诉我啊!她一会儿就来了……呵呵……”

而此时的连城正靠在连惑的怀里,马不停蹄的踏上去西泽都城的路,一路上,晃动的都是连城朦胧的泪眼和那频频回首的眷恋,仿佛已看到在落叶纷飞的树下,风佑的身影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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