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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枯骨.连城上下-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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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舍弃哥哥,舍弃东隐的百姓,但也无法在这一刻舍下眼前的他,她是那样的思念他,这种思念曾经几欲破口而出,而如今在心底深处酝酿地越久,却越说不出口,就让自己再自私一次吧,哪怕是一日也好,可以如此地贴近他,放肆地想念他。

衣裙褪去,他的情、他的爱,化为动人的旋律。蓝色的眼眸中闪着复杂的情感,夹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痛楚。他灵巧的双手探入她的襟口,抚摸着她有些冰凉的肌肤,发出难以餍足的叹息,享受着这少有的亲昵。连城幽幽叹了一口气,任他恣意妄为,无力阻止,也不想阻止,自始至终心猿意马、爱恨交织的只有他。她是那样的渴望他,就像他渴望她一样,可这样的爱却无法说出口,连城嫉妒着风佑的坦诚,因为自己做不到,做不到一边说着爱,一边却保持着清醒到可怕的头脑,这场爱就如同末世最残酷的战争,非要将一切燃烧了才好。

画舫单薄的纱帘被风佑用掌风挥下,隔绝了外面的世界。芙蓉帐内,几许纠缠,风佑倾身覆上连城如花的檀口,只手扳开她的下颔深深地探索,手移至她脑后解开发束,如丝缎的黑发倾泻而下,让他的手指自由地穿插其中。衣衫滑落,露出连城如白玉般柔嫩的肌肤,隐约透出沁人心脾的幽香。风佑的手从颈项耳后开始下移,啃着□在外的锁骨。另一只手隔着衣服,在连城胸前轻轻揉捏。一股股颤栗的酥麻感麻痹了连城的全身,不自觉的发出咛嘤声,患得患失的快感让她只想与风佑贴地更近一点。当火烧般发烫身躯再也不能满足亲吻之后,风佑的身躯重重地压了下来。那湛蓝的双眸不再清澈,盛满了浓烈如酒般的□。

他轻咬着连城胸前的饱满,手指安慰着早已膨胀的花核。男性坚硬的欲望磨蹭着娇软湿滑的禁地,一下、两下,阵阵电流从身体核心爆发,流窜到四肢百骸。连城被他撩拨到颤抖,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欲望……

雪白长腿勾缠住他精瘦的腰,素手紧紧攀着他的肩,在他缓缓侵入她时,连城仰首吐出一口灼热的喘息。

“你也想我,对吗?”他的粗哑嗓音在她滚烫的耳根响起。腰肢款摆,他与她起伏共舞,连画舫都开始震动。他的进击由缓慢到急促,由慵懒到鸷猛,一下一下,都撞进她的最深处,像要撞散她本就脆弱的灵魂。连城始终忍着几欲出口的娇啼,却被他的狂猛的进击逼得尖叫,无助地包容着他恣意的侵占索求。

“丫头……”强劲的攻势中,他激烈喘息着,却依旧在她耳边温柔地低喃,“抱紧我……”

抱紧我!

在他沙哑的祈求声中,连城被极致的欢愉给淹没,整个人在他怀中融化,她无助地抱紧他汗湿的坚硬身体,重重颤抖、密密紧缩。

抱紧我!

在火般激情中,他被逼上了□顶峰,重重的最后几下□后,他倾尽一切,深浓火热的情意,全部给了她。

幔帐外,雨丝毫不见停的迹象,杂乱的纷飞……

抱紧我,抱紧我,他与她难以分辨的欠或还,唯有抱得再紧一点,再重一点,不要半点空隙,身体在激情里濒临一次次崩溃的边缘,过去的都化了灰,未来的路却缓缓延伸,可他们都在等,却都不明白为什么要等,等到那一天,如何踏着火舌铺就的路,走到风雪的深处,才知道,才知道……

旧情难续芙蓉桂香

南阳

花园内,范梁沉浸酒香,园角伶人的箫声如泣如诉,让人如同置身一片废墟的凋零中。 微醺的范梁眯起双眼,又想起后宫那棵古老金丝楠木下,被风缓缓吹动的落叶,还有怀沙背后那些诉不尽的故事与沧桑,以及她靠在树旁,萦绕不散的哀愁。

“侯爷!”

侍从走过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范梁的眉头深深蹙了起来,他伸手接过侍从递来的木匣,啪地一声打开,里面端放的赫然是一截早已生锈的箭头。

“让他进来!”

重重地合上匣盖,范梁露出些许不耐的怒意,侍从恭敬的退了出去。

“范大人,不,应该改口称南阳侯,好久不见了!”

耳边的箫声未断,范梁便听到有陌生的声音传来,冷而清脆,带着似是而非的嘲讽。范梁冷笑一声,并未起身,道:

“ 东隐侯,不,现在应该称连大人,别来无恙?”

转过头,看见连惑阴霾的笑脸,俊朗依旧,只是气色上蒙了病态的苍白。

“托您的福,甚好!”

连惑见范梁没有礼让的意思,自顾坐了下来,淡笑着环顾四周:“多年未见,这里还是老样子。”

“只可惜物是人非!”

范梁有些沉闷的接道。摆了摆手让侍从给连惑上茶。连惑低首间看到了他手边的木匣,露出一丝得意的笑。

“王妃身体可好?”

范梁斜着眼瞥了他一眼,转着手中的酒杯冷笑道:“连惑,你我开门见山!”

“也好!”连惑笑了笑,坐正了身子,看着躺椅上的范梁。

“直接说,你想要什么?”

范梁用一根手指将木匣推到连惑眼前,指尖刻意地点了两点。

“范梁,想当初你为什么写纸莎密信给我?又为什么甘心推易怀沙上台?如果你没有野心统治南阳,我不信!”

连惑的神情渐渐严肃起来,对于范梁,在他心里还是个未知数,这个人太深,远比所想的要深得多。

“哈哈”范梁笑了起来,把玩起手中的酒杯,“连惑,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活的那么明白?我想要什么,连我都不清楚,你如何猜的透我?”

连惑有些不悦地皱起了眉,范梁笑着打开木匣,取出那截发黑的箭头:“连惑,你就是太在意自己想要什么,所以才落得今天这个境地,你步步为营,却也挡不住天数人算。”

话说完,那箭头咻地一声从范梁手中弹出,擦着连惑的面颊而过,范梁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座椅上的连惑:

“没错,左世都是我杀的,万俟清的箭,我亲手喂的毒,杀他很简单,因为我要易怀沙!”

连惑被他的坦率震得一愣,随即笑了起来,范梁的神情有些疯狂,许是喝了酒的关系,原本漆黑的瞳孔透出血腥的红色。

“纸莎密信会寄给你,是因为你的野心太明显了,连惑,你败就败在太过锋芒,如果你能有风佑一半的内敛,你早就是五陆之王了!”

范梁的话语充满了不屑,带着深深的蔑视,连惑恼怒至极却在表面不起一丝波澜,依旧笑着说道:

“哦?难道你费尽心机真的只想要一个女人?”

“有何不可?”

范梁反问,连惑哈哈大笑:“可惜她不会原谅你杀了左世都!”

范梁神情一暗,连惑接着说道:“但万事也抵不过一个‘忘’字!对不对?”

范梁眼睛一亮,随即笑道:“对于女人你总是有办法的!”

连惑不理会他的讥嘲,负着手在园中踱了几部,然后开口问道:“易怀沙现在在哪?”

范梁不答,岔开道:“你的伤看来无碍了!”

连惑看出他的想法,笑道:“生龙活虎,又可以祸害人间了!”

范梁跟着笑:“那你什么时候动手?”

连惑踱了回来,坐下端起茶杯,学他插话道:“墨蛟的兵你借是不借?”

范梁冷笑:“没看到人,自然不借!”

“哦,要是他和易怀沙一起出面,你就借了?”

“会吗?”范梁反问,连惑笑而不答,看着杯中澄清的茶水喃喃:

“天都十万,鬼军十万,孰赢?”

范梁抑郁一笑,冷声道:“黄雀!”

天都

画舫里幽幽亮起一盏灯,连城拨开自己凌乱的长发,去看那红潮退去后苍白的皮肤,瘦弱的身体更像的是一个病人而不是男人上一分钟的情人,而身边男人古铜色的皮肤上还有汗水,隐隐透着刚毅与生机。连城不敢去想刚刚两人放纵的鱼水之欢,她垂下了眼帘没有再看自己也不敢再看风佑的身体,但是不看彼此身体,在画舫狭窄的空间里,就只能看他的脸他的眼。

“呼”舱外的风灌了进来,吹熄了烛火,舱内又转为漆黑一片,连城惊慌的想再起身去点,却有一双手伸出来拉住了她。

“还早!”

低沉沙哑的嗓音在这夜里显得性感而慵懒,连城浑身颤了一下,就这样跟着他的手躺了下来,钻进他的怀抱。手臂微微用力把她的身体压下,风佑的声音非常低非常轻,在她耳边呢喃:

“是桂花……”

连城一愣,随即想到皇城内那棵一年四季绽开的金月桂,黑将和那加都喜欢,朝阳宫日日都沾染着它淡淡的清香。

“葭南,芙蓉,荼蘼,金桂……”

“什么?”连城不解他的话,仰起头想在黑暗中分辨他的脸。

“每到一个地方,你身上都会落上当地的香气,可是唯有北里的梅香清浅,我几乎不曾闻过……”

风佑说着将连城的头慢慢拢近胸口,使她倾听自己的心跳,随着他落寞的话语,连城的心也跟着涌动了起来。

黑暗里他的手指缓慢爬行在连城的脸上,那样的怜惜,先前的狂暴全然消失,话语中充满了憾意,好象知道最终一切都不会属于他。除了心跳,连城还听见他的呼吸时快时慢,而那手指,冰凉的近似寒冷。

潮湿的舌尖顺着眼睑轻轻滑到连城的耳垂,含住那细小的圆润,身体跟着热起来,他们是如此的亲昵,身体是如此的熟悉,每一个敏感的地带他都拿捏的很准,连城的脸颊起了反应,它变的火烫,却不影响那手指的荒冷哀矜,从这荒冷里眼前染出一片颜色,苍白。

“为什么?”

为什么要见我,又为什么要将我囚禁在这不起眼的画舫?在他温柔的掩饰下又在酝酿怎样的阴谋?自己是不是仍是一颗棋子,所有的温柔密爱只为了开启另一片野心的天?

香气顺着他手指的冰凉蔓延开,缠绵而空寂,他的唇慢慢贴近,带着浓浓的□。

“为什么?”在他嘴唇快要完全吸附住她的唇时,连城挣扎着又问了一句,他的小动作停了下来,犹豫不前。

“你会知道的。”他忧郁地回答。黑暗里,他不再退避,慢慢伸出手臂,将连城再次拥进他的怀抱。

“但不是现在……”

连城不再挣扎,了然一切的沉默下去,身体变得僵硬,但不再抗拒……

晨曦的钟声惊醒了还在睡梦中的人,风佑翻了个身,手肘处空空一片,没了昨夜的温暖,他惊坐起来,迅速撩开帐幔,却看见连城披着他白色的中衣,跪坐在潮湿的甲板上。她仰望着天空的侧脸,如同这这满江清水般清冽而美丽。

“钟声……”

她的手缓缓伸出,向着宫城的方向, 风绝绝,衣飘飘。脸上的神情如画中人一样的可遥而不可及,晨色蒙胧的甲板上,她黑色的发和白色的衣绞缠在一起,在风里飞扬飘散。

风佑的手紧紧抱住她不堪盈握的腰肢,想把她抱进船舱内,却听她不住的低语:

“钟声……是谁……”

她转过脸,去看风佑的眼睛,神情中有压抑的痛苦,浮云消散,太阳渐渐露出了脸,阳光下她看到风佑的眼是浅浅的蓝,像湖水一样美,偶尔几条血丝作证了昨夜疯狂的痕迹。

“你现在可以说了,是谁?”

“黑将!”

他张口缓缓而出,神情漠然,竟不带一丝愧疚。

“什么罪?”她心痛地看着他,满目是破碎的悲伤。

“刺杀长老!“

天都皇城

“小黑!”

帝阁的钟声响起,那加倏地从床榻上弹跳起来,他拉过外袍胡乱披上,走到宫门前用力一推。

宫外的奴仆呼啦啦跪倒一片,那加心中一痛,眼睛瞪了出来。

“黑将呢?”

“大王!”

那加一脚踹开上前的内侍总管,急匆匆向着帝阁奔去,那些跪着的奴仆赶紧起身追赶,却怎么也追不上素来体弱的他。

帝阁的钟声是杀戮的征兆,唯有处置十恶不赦之人才会响起,离上一次钟声已经隔了三十多载,那一年,先帝冷艳的皇后自投赤水,留下了无尽风流凄婉的话题。

那加到达帝阁时,门外已经拥了密集的人群,燕王带着少许亲卫立在帝阁的台阶上,幸灾乐祸地笑,那加血气上涌,猛地拉过他的衣襟咆哮道:“谁允许你带护卫?不懂宫中的规矩吗?”

燕王厌恶地将他推开,拍了拍衣袖不屑道:“连星长老都会被刺杀,本王可不敢冒这个险!”

说完双手一背先那加一步进了帝阁,那加的眼睛似要瞪出血来,忿忿的走了进去,推开星长老的寝室,迎面一阵血腥味几欲作呕,那加定了定心神,仔细环顾,但见屋内床脚处一片赫然的血迹。

“黑将呢?”

他大声质问,旁边侍卫道:“禀大王,已押至帝阁钟楼!”

话音刚落,那加如旋风般卷了出去,攀上回旋的楼梯,那加连累都忘了,一口气登上顶楼,就在他喘息之际,忽听有人高喝:

“你不过是个肮脏的贱种!”

…………………

有盗版书吗?大家不要买啊,我还没写完,都是骗子!

帝阁血案钟楼弑臣

“你不过是个肮脏的贱种!”

一贯温文的尘长老一改平日和善的面容,他指着跪在钟楼下的黑将声声控诉,似乎对星长老的遇刺极为痛心,那加冲了过去一把抱着满身是血的黑将,急切的问:

“是不是你干的?是不是?”

黑将眼神迷离,似乎意识仍停留在半梦半醒之间,那壮硕的身子不住的摇动,喃喃开口:

“我不知道,我不记得,我……”

“我亲眼看见他拿的刀!”

“咣”一声,一把满是血污的刀刃被扔到那加眼前,尘长老满目沉痛:

“黑将,你忘了是谁将你养大?又是谁在那场混乱中庇佑你,你都忘了,这些年的冷漠不算,如今你真要铲除帝阁,独揽霸权吗?”

“我……我没有……”

那加看着恍惚的黑将心生疑惑,他环顾四周,其他几位长老站的远远的,偌大的钟楼平台唯有尘长老和几名帝阁的护卫,平台尽头响起杂乱的脚步声,燕王带着亲卫赶了过来,正趴在楼梯处不住的喘息。

“大王,这样的奸臣不得不除!”

尘长老说着跪了下来,双手举过斩龙刀,这是帝阁的权威,凌驾于王权之上,一斩以定天下,包括王族。

“等等!”

那加的语调冷了下来,他放开黑将,缓缓站了起来,看着向他越来越涌近的燕王护卫。

“黑将杀了人,除了尘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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