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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词-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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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初照,轻纱般的白雾围绕群山,层层青山犹如美丽飘逸的绿衣仙子,若隐若现地含羞而笑,可是紫婉无暇顾及如诗如画的美景,低头拼命赶路。几日奔波,她恨不得将天茫山铲平了!暂且不谈那崎岖的山路,日出时冷得透骨,日落时饥肠辘辘,晚上更是恐怖的要命,到处都可听到野兽低吼,生个火堆也不敢放心睡觉,每天都吃些草根野果,入口时还怕一不小心吃错毒死,此中辛苦只有老天爷才知道!紫婉小歇片刻,摘下一片带着露水的绿叶含在口中,然后擦擦额头上的汗珠继续赶路。

什么声音?紫婉停下脚步屏气聆听,隐隐有“笃笃笃”的声音传来。马?对,是马,是马蹄的声音!这里是朱雀国的边境,那骑马之人定是朱雀国人!紫婉提起精神,拉起裙摆连滚带爬地跑下山去,到了山脚,就见远处一黑衣男子骑着赤马飞驶而来。

“喂!喂!”紫婉挥手大叫,可那人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她一咬牙赶忙加把劲,半滚半爬地往下滑去。

“停下!”紫婉跌跌撞撞跑到小道中央,两脚分开,双臂大张,活脱脱得一个大字形挡在中间。

平白无故地冒出一个人来,令那骑马之人措手不及,眼看就要撞上拦在路上的“大”字形,骑马人赶紧拉紧缰绳,身下赤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家伙吓得立起长嘶。

“赤鸠!别怕!”骑马人紧夹马肚,连连安慰,名叫赤鸠的赤马在原地打转几圈后终于安静下来,骑马人松了一大口气,低头看着紫婉一脸困惑。紫婉抬起头挤出一笑,阳光照耀之下,只见一口白得花眼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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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四……紫婉迫不及待地捧起第五碗米粥稀溜溜地吃着,旁边黑衣男子拧眉斜睨,似乎被她的胃口吓住了。

“你……还要吗?”他小心翼翼地试探道,紫婉边吃边点头。“好,再来两碗!”

黑衣男子倒抽一口冷气,又命人送上两碗米粥,紫婉舔干净碗底之后又来了一碗。

“自个儿家的米粥就是好喝啊。”

桌上的碗终于空了,紫婉心满意足地摸着肚子,咂巴几下嘴,然后侧首打量起黑衣男子,那男子年近而立,身形魁梧、举止沉稳,眉宇间透着刚毅之色,不像是泛泛之辈,还好在路上遇到他,否则不知道何时再能到茫城,说来他也算是半个救命恩人。

那男子在她注目下有些不太自在,低头捂嘴轻咳了几声,紫婉倒是不以为然,咧嘴一笑说:“我要见你们守城将军。”

男子面露诧异,沉声问:“为何?”

紫婉悠悠喝了口茶,两眼偷睨着男子神色缄口不语。男子并未如她预料中那样焦急不安,而是拿起茶盏慢慢品了起来,他们两人就你喝一口我喝一口谁都不出声。

“好吧。”紫婉沉不住气了,放下茶盏两手往裙上蹭了几下。“我刚从青偃国牢营中逃出来,有军情需禀报将军。”

男子斜眼打量,似乎不太相信,紫婉马上补充道:“我说得可是句句属实,决无半点虚言。”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听他这样问,紫婉刚想开口,转念一想,还是把话吞回了喉里。

“我要见守城将军!见到他我才说。”

紫婉的口气强硬得不容反驳,那男子不燥不怒,神色平静地拱手而道:“在下雷炎,是这里的守城将军。”

“你是雷炎?”紫婉惊呼,雷炎被她吃惊的模样弄得一头雾水。

“没错,在下就是雷炎。”

雷炎边说边亮出军令符,紫婉看后扯起嘴角干笑几声,眼睛又贼溜溜地瞟到他身上去了。本以为大名鼎鼎的雷炎是个糟老头,没想到这般气宇轩昂,很合人心意啊。

“咳咳,紫姑娘,你能告诉在下吗?”雷炎又轻咳几声,紫婉回过神,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

“可以,可以。”

说罢,她便将在夏城中的见闻告诉雷炎,兵马有多少、主将是谁、脾性如何全都不差地说了出来。雷炎听完后许久没出声,暗自惊讶眼前女子的聪慧才智,虽说言行有些粗鲁,可谈吐又不像平民之女,他不禁产生好奇之心。

“多谢姑娘不顾生命之危鼎力相助,雷某感激不禁。”雷炎拱手施礼道,紫婉连忙伸手推辞。“哪里哪里,这乃是我本份,如果能赢此仗,救民于水火,这些劳累算什么。”

“姑娘一路奔波,定是累极,若不介意先歇一晚,明早我派人送你回去,姑娘是否方便告知老家在哪儿?”

紫婉微微一愣,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转,眉头便皱了起来,然后扯起嗓子大哭。

“兵荒马乱,老家早已经夷为平地,我无处可去了。哇……爹啊……娘啊……”

“好了,好了,先别哭,你就暂时安顿在这儿,我再想想法子!”

雷炎的耳朵快要轰了,只得先安抚她,紫婉听后吸下鼻子,可怜兮兮地问:“真的吗?”

“真的,但是大战一触即发,你在这儿不安全,我得……”

“哇!爹啊~娘啊~女儿流落街头无处可去,我现在就来陪你们。”

雷炎话还没说完,紫婉又大哭起来,这次是哭得捶胸顿足,惊天地泣鬼神。雷炎立刻起身捂住她的嘴。

“姑娘别哭了!我想办法留你便是!”

紫婉停止哭泣,转眼看向他,清澈的眸子中尽是狡黠之色,雷炎发觉自己有点失礼,连忙松开手。

“姑娘,你先歇息吧,在下告辞。”说完,就迫不及待地溜了。

紫婉见奸计得逞,心中不免有些得意,一头栽倒在床上环视四周起来,这卧房虽然不大,但是整洁干净,屋内也没什么过多的摆设,一桌、一床、一凳而已。如今自己已经安顿,可达依还在燕齐灏手上,紫婉越想越担心,如果燕齐灏追究起来,达依人头一定不保,若不追究恐怕早被吃进肚中,没了清白。

“唉……”紫婉仰天长叹一声,正想得入神就听屋外传来一阵喧闹,好像有人在吵架。

“雷大哥!让我进去!”

“不行,人家刚来你再等等。”

“这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话音刚落,房门就被人一脚踹开,一位灰衣少年风风火火地闯进屋内,紫婉心里一惊,马上从床上跳了起来。

“你谁啊?”

那少年不答,上前一步逼问:“你是从青偃营内逃出来的?”

紫婉眨巴双眼,点了点头。少年紧皱的浓眉顿时舒展,用力地钳住紫婉双臂,脸都快贴到她的额头上。

“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女子,夏黎族的,叫达依!”

“阿布,你吓到姑娘了。”雷炎上前劝道,紫婉听这名字只觉得耳熟,为了慎重起见,她还是摇了摇头。

“没,没听过。”

阿布松开手,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地,炯炯有神的双眸一下子没了光彩。紫婉见他如此伤心,有些于心不忍,正欲上前去扶,阿布突然跳起身,抽走她腰间的短笛。

“这……这……是哪里来的?”阿布脸色铁青,步步紧逼,紫婉贴到墙角朝雷炎投去求助的眼神,雷炎忙上前拉开。

“阿布,人家姑娘都吓坏了,你先冷静一下。”

“雷大哥,还记不记得上次?这短笛是我特意留在村子里的,而现在在她手里,她一定见过达依!”

雷炎看向紫婉,紫婉明白他的意思,连忙开口道:“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一个姑娘。”

阿布眼中燃起希望,正要再问紫婉又吞吞吐吐地说:“不过,几天前牢里起了瘟病死掉大半,有个姑娘在临死前把这个送给了我,或许就是你说的那个达依。”

紫婉越说越轻,后面半句都不知道在说什么,可是阿布还是听得一清二楚,他发了疯似地冲出卧房,雷炎马上追了过去,出门前还特意看了下紫婉,好像责怪她说得太过火了。紫婉无奈地摊手耸肩。

“我又不是故意的。”

雷炎轻叹一声追出门外,紫婉惊魂未定拍拍胸口,马上把房门关上,见阿布如此冲动,她暗自庆幸没说出真相,否则那个愣头青已经冲出城外找燕齐灏算账去了。唉……达依啊达依,你还真是红颜祸水啊。

第十四章 月照离人

转眼已入秋,窗外青翠渐染缃黄,庭院闲寂。达依懒懒睁开眼,枕边人早已不见踪影,她起身穿好衣衫,挽上松髻,魂不守舍地对镜轻叹。

相思如药苦不堪言,一连几没见他,人都不知不觉瘦了许多,如果紫婉在定会骂她傻,被人占了便宜又失了心,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达依又轻叹一声,然后拿起案上的书册有一眼没一眼地翻着,燕齐灏怕她无聊,特地搬来几箱子书,如今没事就看书解闷,从中也学到不少东西,兴起时便提起笔墨赋诗几首,然后偷偷塞于他的枕下,燕齐灏看到后必会回赋,浓情蜜意溢于言表。

才翻了几页,就闻门外传来些动静,达依以为是他来了,马上把书扔一边,兴冲冲地迎上前去,可开门一看竟然是红袖,只见她头发散乱,表情狰狞,活像个市井悍妇。

红袖二话不说直接揪住达依头发,连拖带拽地拉了出去,正巧守卫不在,达依就被她一路拖到马棚,扔进马粪堆里。

看马棚那些个小兵看到红袖这副架势惊愕不已,都不敢上去阻拦,红袖不禁暗自得意,自以为这些人收过她的好处所以不敢多管。

“你们快看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一心想要攀龙附凤,你们在这里受苦受难,她却山珍海味、绫罗绸锻,大家说她该不该死?!”

红袖指着达依大骂,达依捂着磕疼的额头,抬眼看了下四周,十几双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不是,我不是攀龙附凤,我从没想过。”

达依摇首辩驳,红袖毫不留情给了她一巴掌。

“呸你个娼妇,还好意思说从没想过,没想过你这身衣服哪儿来的?你倒是说呀!”

“就是,说啊!”

“不要脸的娼妇!”

……

恶毒的咒骂络绎不绝,达依百口莫辩,只好咬紧嘴唇低头不语,唾沫和马粪接二连三地砸在她的身上就像雨点一般。红袖得意地狂笑,恶毒的双眼死盯着达依,从第一眼看到她起,就认定她是个威胁,一个不得不除的威胁,若不是她,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如今怎会落得一个弃妇下场?巴不得她被那群妒妇活活打死!

先是咒骂后是毒打,达依终于受不了折磨晕死过去,旁边小兵见状大感不妙,连忙找人通报,红袖早就打红了眼,哪会注意到,不消半刻,孟飞就带着几个弓箭手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

“谁再敢动一下!格杀勿论!”

孟飞大吼,那群女奴一听立刻停手,抬头只见几支闪着寒光的铁箭齐刷刷地对着她们。红袖见到孟飞,脸一下子绿了,偷偷摸摸地往暗处躲,孟飞眼明手快,一把将她揪了过来。

“红袖姑娘,你躲什么呀?”

他的眉眼分明笑,可红袖看了却不寒而栗,马上瘫坐在地装疯卖傻。孟飞冷笑一声,道:“别以为没人知道你做的那些事,只不过碍于情面睁只眼闭只眼罢了,你却越来越胆大妄为,还把不把人放在眼里!”

红袖听后魂吓到大半,竟然失禁。孟飞抬手命人将她拖起,神色淡漠地说道:“红袖,若不是看在殿下的份上,你连十个头都不够砍,今遣你回去,从此以后好自为之。”

说完,大手一挥,红袖就被拉了下去。红袖哭天喊地,硬是不肯走,苦苦哀求再见燕齐灏一面,孟飞充耳不闻,叫人封住她的口连日遣回,没过多久红袖疯了,口出狂言还自称太子妃,为了免生枝节,她被送往深山尼姑庵。

红袖遣走之后,孟飞把达依抱回卧房,还请了军医,达依脸色枯黄,病怏怏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军医一手拈着下髯一手把脉,神色忽喜忽忧,过了半晌,他收回手,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见他如此神色,孟飞猜想定有什么事,轻声道:“先生有话直说不妨。”

“孟将军,能否借一步说话?”

孟飞点头来到外室,军医窥探窗外,确认无杂人后便清清嗓子说:“老夫就开门见山吧,姑娘这脉象像是有喜了。”

“有喜?先生你不会弄错?”

孟飞大为震惊,军医拈着下髯重重点头。

“脉象虽弱但是喜脉无疑,不过她气血虚亏且心郁成结,得好好调养。老夫手上倒有些灵丹妙药,可需太子下令才是。”

“万万使不得!”孟飞失态断喝,上前轻扣住军医手腕严声道:“大战在即,此事千万不能声张,免得扰乱军心!”

“孟将军的意思是……”

“先瞒住殿下,等打完仗再说。”

军医前思后想点头应允。

“老夫照办就是,先让姑娘好好休息,千万别动了胎气。”

“嗯,我有办法,今天麻烦先生了,我送您回去。”

“将军客气了,不必劳驾。”

说罢,军医拱手作别,孟飞送他出门后折回内堂,此时,达依正好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说要喝水,孟飞马上倒茶服侍。

“红袖呢?”

达依喝了几口沉甸甸的脑袋渐渐清醒了过来,半口茶还含在嘴里,就迫不及待地追问道,孟飞笑了笑说:“她已经走了,不必多虑。”

原以为达依听这话会高兴,没想到两条柳眉拧成一团,口中喃喃不知说些什么。

“姑娘别多想,俗话说多行不义必自毙。刚才军医过来看过,说你体虚气亏,这几天可要好生歇着。”

达依微微点头,她低头见身上污秽不堪,连忙跳下床,怕脏了半新的床褥,可污渍已沾只好换床干净的。孟飞也不好意思多呆,嘱咐几句后便离开卧房,他走之后,达依换下污物,然后摆上浴桶、倒好热水,里里外外洗了个遍。

女人一旦沾上脏水,怎么洗都洗不干净,虽然每天都呆在房里,但那些风声还是会隔着窗吹过来,对内她是卖身求荣的贼,对外她是红颜祸水,朱雀国的人看不起她,青偃国的人又容不下她,孟飞虽是以礼相待,说白了还不是看在燕齐灏的面子上,如今亲人都不在了,紫婉也不知道去哪儿,除燕齐灏之外,她无处可靠,想到红袖曾说过的话,又忍不住伤心落泪。

达依沐浴完之后对镜梳妆,镜中人脸色苍白,额头又被打破,已如残花一般,听到门外有动静传来,她连忙跳上床,拉下床帐躲在里面。

“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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