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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词-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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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齐灏像被惊雷劈中,一下子不知如何作答。

“我选来选去觉得宋家不错,宋玉超救主功不可没,重要的是他们兵力、实力首屈一指,为平定奸臣立下汗马功牢,看得出他手下的将士都对宋家忠心耿耿,对于错罚之事都颇有微词。听说他们家小女宋欣年方二八,长相秀美且贤良淑德,应是皇后的好人选,你意下如何?”

一大堆话,燕齐灏半个字都没听进去,曾经他答应过和一个女子厮守一生,白头偕老,那些誓言仍历历在目。

“父皇,你让皇儿再考虑一下。”

过半晌,燕齐灏微微蠕动苍白的嘴唇,有气无力地说道。

国君露出一丝不悦,冷声问:“难道你有更好的人选?”

“我已有喜欢的人了。”

“哦?哪家姑娘说来听听。”

“是……是……是……”

燕齐灏支支吾吾答不上来。国君不由轻叹一声。

“灏儿,为父从小就教过你,凡事以国为重。如果你喜欢那姑娘就把他招到宫里来,但皇后之位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坐的。”

燕齐灏哑口无言,国君神色一凛,道:

“如果没有好的人选就这样定了,下月你安心继位。”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把两个命运的连接点扯断,此刻,燕齐灏心里只剩下了无奈。

第五十六章 血祭新婚

十一月初一,玄粼国国君大婚之日,雪都百里花锦相迎、香飘四溢。八匹神骏墨驹牵着金顶墨玉车缓缓驶入雪城境内,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如同长龙从城门一直通向皇宫。婚车上披挂金银纱锦,车身两面都镶嵌玉雕麒麟,车后紧跟百车嫁礼,盛大的场面让人叹为观止。

据传墨泽国的月盈公主绝色天下,不但精通琴棋书画而且知书达礼,也不知白亦鹤有何等本事,仅凭一封书信就让心高气傲的月盈公主答应了这门亲事,有传言称,在此之前白亦鹤曾到过墨泽国并与月盈公主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公主已经芳心暗许,就等着金车过来迎娶。能与墨泽国结晋秦之好乃是天大的喜事,玄粼国上下个个盛妆而扮,捧花欢迎未来国母,连皇宫深处都能听到他们的欢呼雀跃之声。

蝶依蜷缩在角落里,静静聆听着外面的喧闹,整个皇宫热闹非凡、喜气洋洋,唯有蝶园是一片萧瑟冰冷之气。不得不承认白亦鹤为人处世很有一套,举国上下对他奉若神明,以为他是明君、仁君,而他阴暗恐怖的另一面,只有她最清楚。他是个十足的疯子、是衣冠禽兽、是喜欢折磨女人的怪物,他的乐趣就是用千奇百怪的手法蹂/躏别人,在她身心上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迹,他的所作所为就像在宣布她是他的所有物、是白亦鹤玩过的女人、是一颗作废的棋子。蝶依想过轻生,然而手脚都被冰冷的铁链捆得死死的,从早到晚都有人看着——除了白亦鹤在的时候,死也算是种奢望。

蝶依舔了下干涩的嘴唇,隐隐尝到一些血味,她的嗓子早就疼得冒烟,可伺候她吃睡的人到现在都没递上过茶水,这也难怪,人人都在欢闹领赏,而那个宫女却呆在这冰冷的园子里看着一个半痴的女人,有怨气也是自然的。

“水……我想喝水……”

蝶依终于忍不住了,她蠕动干裂的双唇,喉咙里滚出嘶哑乞求。“啪!”,冷得彻骨的凉水猛地扑在她的脸上,蝶依没什么反应,不露声色地刮了下脸,然后舔吮着手上的水渍。

“像条狗一样,死了算了!”

宫女恶狠狠地咒骂,蝶依早就习已为常,对她而言这已经算是轻的了,有个宫女每次都会在茶水里吐一口痰,还有一个喜欢在窝头里拌些沙子,她们以为她看不见不会知道,但她能听得到。宫女们都很势利,谁都不愿意呆在这种地方永无出头之日,听管事的公公说过来都是那些犯了错的,那位公公她只碰过一次面,听口气还算和善。

震耳欲聋的烟花声响起,宫女发出一声又一声惊呼,蝶依扯起嘴角冷笑一声,闭眼靠着墙角晕晕沉沉地睡去,如今世上万物与她无关,喜怒哀乐都已成了浮云。

朦胧之中,一阵寒风将她吹醒,蝶依打了个冷颤缓缓睁开眼,以为是那宫女故意打开门窗,想给她嘴里灌点冷风。她抱紧身子又往角落里缩了缩,然后用薄薄的裙摆盖住赤/裸的双脚,歪过头靠在墙上,一滴清泪悄无声息地顺着眼角滑落,她的脸上并没露出悲伤之色,这滴眼泪仿佛是自己滚落下来,在替它主人无声叹惜。

“是不是很冷?”

死寂中传出一个很熟悉的男声,空灵悦耳就好像春泉流淌,蝶依木讷的脸庞终于有了一丝反应,可转眼又恢复了沉寂。那人走到她前面缓缓坐下,地上的水迹染脏了金红龙绣婚袍,他丝毫没有在意。

“呵呵,今天不是你的大喜之日,怎么有空过来?对了,先要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蝶依低声轻笑,仿佛句句都出自肺腑,他没有出声,伸手裹住那双冰冷的小掌,然后在上面轻轻呵了口气,淡雅的兰香中夹杂着浓烈的酒味,看来他今天喝得很多。

“银杏叶黄了,上次说要带你去看,可惜一直没空。”

他一边说一边轻搓着她的小掌,细腻的双手温暖无比。蝶依困惑了,分不清此人是云潇还是白亦鹤,不可言状的恐惧从手心中迅速漫延至全身,她情不自禁地把手抽回来缩进怀里。

“前几天我又弄了两只鹿仔,挺好玩的,改天带你去看。”

他似乎没有发觉她的异样,自顾自地说着,蝶依侧过脸沉默不语,他温柔地捋起她耳鬓的乱发,怜爱地轻叹一声。

“你又瘦了,一定没好好吃对吗?我正好带了桂花糕,是为你特地到青城买的,来,尝尝。”

他从怀里拿出一包牛油纸,打开之后取了一小块桂花糕递到蝶依唇边,蝶依犹豫许久,微微张嘴咬了一个小角。

“好吃吗?”

蝶依点了点头,他长长地吁了口气,轻笑了几声,听起来十分开心,无常的举动令蝶依更加恐惧不安,她猜不出这人究竟在想些什么。他伸手轻轻地抚上她的脸颊,拇指摩挲起她的嘴唇,眼神中带着深情无比的温柔。

“我很想你……”

言语中流露出的眷恋那么明显,只有云潇才会温情脉脉地说这种话,蝶依隐隐地感到一股酸楚,曾经的过往在脑中一一闪过,心中的感情太过复杂,分不清究竟是怎么样的情绪。他的呼吸越来越近,炽热得如同烈火,可在碰到她嘴唇的一刹那,她本能地将他推开。

“不要过来!”

蝶依起身想要逃脱,他拽住铁链猛地将她拉回怀里。

“蝶依,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他就像个乞丐苦苦哀求,蝶依挣扎尖叫,拼命地捶打他的身体,身上铁链随之珊珊作响。

“禽兽,你这个禽兽!我咒你不得好死!下十八层地狱!”

“哪怕是地狱,我也要带你一起下去!”

他沉声低吼,一把扯去她薄如蝉翼的衣衫,挥之不去的梦魇又一次来到了……

“你是我的女人,这辈子都是我的!”

他的语气强硬地不容反驳,在他面前蝶依的挣扎显得苍白而又无力,她无法逃脱,也无法抵抗,干涸的身体早就没了反应,每次抽/动就像砂纸磨过,她只能咬牙忍受。一声野兽似地低吼,酷刑终于结束了,他起身穿好衣服默默地离开蝶园,淡然无绪的神色与先前大相径庭。

蝶依侧躺在地,两眼直直地凝神前方,空洞的眼眸就像被抽去了灵魂,她摸索到旁边水碗用力砸碎,用破瓷片割破了自己的手腕,满腔怨恨随着鲜血狂涌而出,是她给白亦鹤新婚的最好贺礼。

宫女进门时,血已经流了一地,衬着蝶依的脸异常苍白,她吓得不知所措、拼命大叫,将周遭的宫人全都引了过来,管事的公公见状不敢惊动陛下,只好先叫小医童过来帮忙,小医童手忙脚乱地包扎一番,然而当他包扎完毕之后,竟然说了句让众人吃惊不已的话:她有喜了。

有喜是大事,公公怕小医童弄错次日特地请了位太医,那太医一把脉,神色严肃地点头道:“的确有喜了。”,公公不敢怠慢马上将此事呈汇,白亦鹤得知后立即传唤太医进殿。

“有多久了?”

太医见他并无喜色,心里七上八下,他略微思索了会儿,道:“回陛下,大约一月前后。”

“到底多久?”

听他语带愠色,太医心里一颤,连忙拱手行礼。

“老夫诊断应该是一月还差几天。”

白亦鹤凝神沉思,像是在算些什么,过了片刻,温润如玉的脸上泛起一抹欣喜笑意。

“好生照顾,联要个健健康康的龙儿。”

冷清的蝶园一下子热闹了,宫婢们鱼贯而入,大小器物一个劲地往里搬,蝶依再也不用睡在冰冷的青石砖上,她却一点也不觉得高兴。以前落过一胎,崔娘说她身子太弱不可能再怀上,而且一味散的毒还未去掉,就算有了也未必能保住,可如今肚子里的已经一个月了。蝶依轻轻抚摸小腹,小腹平坦得没有半点迹象,忽然之间心中涌起一股难言的愤恨,她用力捶打自己,希望能把这个孽种打下来。

“夫人,夫人,别!千万别!”

宫女立刻上前阻拦,然后递上一碗汤药。

“夫人,这药趁热喝了吧,对身子好。”

“我不是夫人!”

蝶依用力推了宫女一把,滚烫的汤药泼在宫女脚上,引起一声惊叫。

“夫人,您别为难我们了,如果您再不肯服药,陛下怪罪下来,我们可要掉脑袋的呀。”

公公在一旁哀劝,蝶依充耳不闻,她用铁链缠住腰腹用力拉扯。

“夫人!万万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

公公与宫女纷纷上前制止,蝶依就像发了疯似地想方设法要把肚子的孽种弄掉。

“圣驾到!”

有人高声传颂,那些宫婢一听顿时慌了神,连忙出门接驾,白亦鹤一进园看到满地狼藉便知发生了什么事,他低眸扫了一眼,个个都吓得紧低着头不敢吭声。

“让那些服待地全都过来。”

白亦鹤低声命道,紧接着大大小小的宫婢全都候在门外,大约二十几人。

“拿药奉上。”

一宫女领命端着汤药,怯怯地进门走上前。

“请夫人服药。”

蝶依面无表情,随手一抬便将汤药撒在地上,宫女顿时惊慌失措,连忙跪下磕头。

“拖下去砍了。”

白亦鹤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旁边人一听顿时哑雀无声,小宫女吓得腿都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丝毫不能动弹。

“陛下,陛下开恩啊!”

她苦苦求饶,可是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拖了下去,紧接着又一个宫女端着汤药半跪到蝶依面前,那人一边哭一边抖,药都撒出一半。

“夫人,请您开开恩,我家里还有两老等着养活,我……我……我不想死啊。”

小宫女低声轻泣,蝶依连眉毛都没动一下,伸手打翻填漆金盘,宫女面如土色,一下子晕死过去。

“砍了。”

云淡风清的两个字又夺去一人性命,蝶园内人心惶惶,半炷香的功夫二十几个宫婢就已经拖下去过半,一个十一岁的小娃奉上汤药,蝶依仍不愿意接下,任由她去死。最后,有个妇人端着汤药进来了,她见到蝶依微微一怔,然后含泪走到她身边半跪在地。

“请夫人服药。”

蝶依听到这个声音如同五雷轰顶,整个人如泥雕木塑纹丝不动。

“娘……娘……是你吗?”

她扑嗵跪倒在地,双手发颤地摸上妇人脸颊,那妇人抿紧嘴唇苦不堪言,蝶依感觉到一股又一股热泪接连不断地滚落到她的手背上。

“娘!”

她哀叫一声,一下子扑进妇人怀里放声大哭,妇人也忍不住悲痛,紧紧抱着她泪流满面。

“儿啊……你受苦了,是娘不好,是娘害了你啊。”

“娘!娘!”

撕心裂肺的哭叫就像厉鬼的哀号,满腔的愁苦全都化成泪水奔涌而出,只可惜亲人间的重逢竟然又是别人的一个筹码。白亦鹤浮起一抹匪夷所思的浅笑,慢慢地走到她们身边。

“肯喝药了吗?”

蝶依心里一惊,慌乱地摸索到药盅仰头喝得一干二净,连嘴角的药汁都不忘舔掉。白亦鹤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命人将蝶依的娘亲带走,蝶依惊恐万状,跪爬到他脚下苦苦哀求。

“求你,求你别伤害我娘。”

这是她第一次低声下气地求他,白亦鹤冷冷地哼笑几声,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残忍。

“她的命在你手上。”

话落,蝶依无语,就像泄了气般瘫坐在地,白亦鹤又一次赢了,他清楚该怎么抓住别人的弱点迎头痛击,蝶依只好顺从地喝药进补,等待孩儿的出世。

天越来越凉,园子里已是落叶满地,蝶依摸着隆起的小腹痴痴地对着窗外略有所思。有时老天就喜欢作弄人,当你不要某样东西的时候,他偏偏要塞过来,就像肚里的娃儿。蝶依不想要这个孽种,恨不得他死在腹中,可随着肚子一天天变大,她渐渐于心不忍,毕竟孩子是无辜的,没有理由去承担母亲的怨恨,但是她没办法接受这个耻辱的罪证,只想早日生下,好拿他换取娘亲的性命。

他经常过来探望,偶尔还会留宿,娘的命在他手上,蝶依不敢造次,如新妇般百依百顺,而他也像个好夫君,一直细心照顾着,温情的时候会顾及到腹中胎儿,格外地温柔小心。

可是还没足月,孩子就下来了,头次生胎异常辛苦,整整两天两夜孩儿才出娘腹,蝶依没听到孩子哭声,也没听见有人说话,整个屋子都显得死气沉沉。孽种就是孽种!连老天爷都不愿让他多呆一天!蝶依仰天狂笑,心中的愤恨变成无以言状的悲痛,笑了一阵之后,她累晕了过去,连娃儿都没抱过一下。

醒来后听人说生下的是个死胎,白亦鹤一怒之下将服侍过她的宫婢、太医、公公全都砍了,而她又被锁进深宫最冷的地方,孤零零地呆着。孩儿的夭折成了心里的芥蒂,白亦鹤再也没来看过她,娘亲也不知去向,蝶依又一次陷入绝望,她无力地倚着墙,心里想着如何了断自己的性命,可是生存的欲望从未像现在那样强烈,她趁人不备时从耳后浓发中摸出小指甲盖大小的扁竹哨,这竹哨是柯木临走时给的,他说遇难就用它呼救,如果他在就一定会来,曾经用过一次但是没有人来,她抱着唯一一丝希望把竹哨放进了嘴里……

第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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