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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四时好-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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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婶虽然一直说让她别记恨,但说句实话,当她得知穿越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后,记恨是没有,愤怒却是爆表了。
  梁玉琢还记得,上辈子她活着的时候,不说是被家里人宠着吧,也是好吃好喝养着的。到了大学毕业的时候,爸爸妈妈忙不迭劝她回老家工作。偏偏那时候她满腔热血,要为祖国建设新农村,于是屁颠屁颠报了名,又通过层层审核、考试,最后到了一个还算比较开化的乡下当村。官。
  泥石流发生前的半个小时,她还在给家里打电话,兴高采烈地说下个礼拜就可以回家探亲,撒娇说想吃爸爸做的卤鸭,妈妈做的葱爆大虾。
  半小时后,她只来得及全村广播泥石流,只来得及扑倒村长的孙子,再睁开眼就穿越到了这里。
  现在好了,当年没“享受”到别人家里重男轻女的“福利”,这会儿梁玉琢是体会到了。
  梁玉琢这辈子的爹叫梁文,永泰八年的落第秀才。当初秦氏怀孕的时候,梁文想要个儿子,早早起了名字叫玉琢,说是玉不琢不成器。结果出来是个闺女,梁文倒是没关系,当了个傻爹,秦氏心里却生了愧意。
  等到怀上二胎,孩子还没生下来,梁文因意外过世。等到儿子生下来,秦氏只差把儿子绑在裤腰带上,生怕把梁家的香火断了,死后没脸到底下见男人。
  这么一来,梁玉琢就成了家里最尴尬的存在。
  好在梁文当初跟家里分家出来的时候,还得了五亩田,梁玉琢能下地后为了避开秦氏,总是天不亮就起床干活,完了就往田里跑。
  “琢丫头。”徐婶嗓门依旧大,老远就能听见她的声音。
  梁玉琢从田边站起来,眼睛眨了眨,就望见徐婶粗壮的胳膊朝着这边挥了挥,身后还跟着她家刚刚成亲的大儿子,母子俩肩头上都扛着东西。等走近了,她才发现,竟然是一大一小两头野猪。
  “婶子,又猎回野猪啦。”
  她往徐婶肩上打量。这年头野猪看着不大,但都长出了獠牙,只怕再大一些,就要下山破坏农田了。前些日子,村头的一块田就被野猪刨得乱七八糟。
  徐婶没闺女,家里三个小子,平日里是真心拿梁玉琢当闺女疼。尤其是半年前的事情一出,更是心疼这丫头。瞧见她眨巴眼睛冲自己笑,徐婶这心就软了大半,扭头冲大儿子喊了一声:“回头把野猪杀了给琢丫头家里分点肉。”
  “这肉婶子不用再给了,”梁玉琢瞪大了眼睛,赶紧摆手,“上回婶子给的肉,家里还没吃完呢,哪能再要。”她说着一笑,“再说了,我家里都是女人家,这野猪听说浑身都是精肉,没点肥的,怕是不好咬,二郎嘴馋,要是一口咬不下来,可得哭上很久。”
  她家那个弟弟用了秀才爹生前早就取好的名字,叫学识。一听就知道秀才爹是盼着家里出个举人光宗耀祖的。不过二郎如今还是个挂着鼻涕跑不利索的小子,想等他考出个举人光宗耀祖,可要等上写日子。
  徐婶从半年前就发现了,梁家这闺女生了场病,虽然病刚好的时候是糊涂了一阵子,但这半年里看起来反倒是比过去好了很多。出了门见人就喊,什么脏活累活也都乐意干,田里的事不懂晓得去问人了,不像过去那样总是低着头怯生生地怕跟人说话。
  反倒是秦氏,自从出过事后,越发的小心二郎,生怕再发生一样的事。
  听梁玉琢说上回送她家的肉居然还没吃完,徐婶这下挑了眉头:“你个丫头正长身子呢,要是不养好了,说不了人家可怎么办。家里的肉要赶紧吃,不够就跟婶子说,婶子让你叔上山多打些猎物来……”
  这话还没说完,老远就听见有人在哭喊。
  梁玉琢回过头,疑惑地看了眼声音传来的方向,旁边有经过的村民听得更清楚一些,瞧见她站在这儿,忙喊了声:“琢丫头,好像是你娘的声音。”
  梁玉琢一愣,忙循着声音跑过去。
  她跟秦氏这半年虽然关系看起来像是房东和房客,但到底是这具身体的生母,一旦有什么事,她既然魂穿成了女儿,总还是要出面搭把手的。
  “娘!”
  秦氏一边哭一边在喊二郎。闻声赶来的村民都纷纷询问出了什么事。
  梁玉琢前脚刚到,后脚就被秦氏抓住胳膊大哭。
  “二郎不见了!二郎不见了!”
  秦氏这一喊,周围的村民都吃了一惊。
  谁不知道秦氏平日里有多宝贝这个遗腹子,生产的时候又恰逢难产,生下来就没让孩子离开过视线。上一回一不留神让二郎被人带走了,就发生了掉下池塘的事,这次指不定又会出现什么意外。
  村民们不敢多想,稍一合计,就在里正的指挥下分头去找。徐婶差遣儿子把野猪扛回家,自个儿扶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秦氏,难得压下嗓子劝慰。
  梁玉琢虽一向替身子的主人委屈,但二郎到底年纪小,小半年里倒是真养出了感情。一听说二郎不见了,梁玉琢心里也吓了一跳,忙托徐婶照顾秦氏,自个儿也奔出去找人。
  昨夜下过大雨,经过一日的日晒,除了个别水洼,倒是没多少地方还是湿的。可这会让山雨欲来,空气里一下子就带了湿意。
  村子里平日来来往往的人不少,但大多都是熟人,只是一时半会儿不一定有人会注意到个三四岁的小孩,要想找二郎却也有些困难。
  梁玉琢跟着人跑遍了村里村外的小池塘,连河道那儿都跑去了,也愣是没瞅见二郎的踪影,眼看着大雨就要下了,心里更是着急。村里开始有人往外头走,徐婶的男人和儿子带了几个精壮的汉子进山找,几个妇人拉了孩子在问。
  梁玉琢咬咬牙,往另一个没人去的方向跑。
  那是下川村最偏的一座小院子,孤零零地处在山脚下,除非必要,平日里村民鲜少往那里头去,哪怕是要上山,也宁可绕远一些往别处走。因为村里人都说那儿阴气重,有鬼。
  梁玉琢不信什么鬼怪,但听徐婶说得多了,也一直没往那儿去过。可眼下大伙儿到处在找二郎,却唯独没人想到那里,她心下一横,索性去那边碰碰运气。
  可也许还真是运气。
  她一脚踏进那长满了青苔的小院,就听见了熟悉的一声尖叫。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更新了~大家走过路过赏脸看一眼,留个收藏~
宝宝的名字要长长长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2…24 09:51:49 
夏目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2…24 15:20:02

  ☆、第三章

  山脚下的这座小院,其实是座废园。据说几十年前也是个大户,后来一把火烧了半个园子,原来住的人连夜离开了下川村。之后就时不时听到奇怪的声音。村里的老一辈常拿这废园子吓唬小孩,时间长了,村民们也就习惯把这个废园子扔在脑后。
  可梁玉琢分明记得,上回她打那废园子门前经过的时候,还瞅见园子里摆了些竹子。
  里头该是有人住着才是。
  废园子的门总是开着,门上、屋檐下还留着不少残缺的雕饰,一看就知道过去还真是大户人家住的园子。半边的小园已经被大火烧得乌漆墨黑,这些年过去了也没见怎么被人收拾,这才让人一直觉得是个鬼宅。
  梁玉琢前脚才踏进长满了青苔的小院,当下就听到了熟悉的叫声。
  “二郎!”
  梁玉琢下意识地大喊了一声,一脚迈进敞开的正厅。还没来得及看清楚这里头的情况,就听见传来一个老头中气十足的吼声。
  “咄!放下!”
  梁玉琢定睛一看。
  她家小二郎正瞪圆了眼睛,在往一个大竹篮子里钻,篮子里头的东西大概都被他扔到了外面,周围地上一圈的零碎。还有个白胡子老头,宝贝似的抱着怀里的一盏灯笼,涨红了脸,又急又气地瞪着二郎。
  老头看起来约莫五十来岁的样子,白胡子白头发,连眉毛也已经灰白了,眼眶凹陷,身上的布衣看起来也不大干净。唯独一双手,洗得格外干净。
  这废园的正厅虽说是敞开着门,实际上那门也不过只剩下半边,还是破破烂烂地悬挂着的,指不定老头吼声再重一些,就能给震得掉下来。
  偌大的一个正厅早没了正经摆设,当中摆了张长条桌子,上头堆满了杂七杂八的东西。柱子间连着条绳子,空荡荡的,也不知是用来做什么。二郎就在桌子底下折腾。
  梁玉琢在正厅内站定,顾不上先跟老头打招呼,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把半个身子进了竹篮的二郎抱了起来。
  那老头似乎对突然闯进来的梁玉琢并不感兴趣,见有人把捣乱的小孩抱走,这才松了口气,却还是绷着脸,小心翼翼地把怀里的灯笼摆到桌上,完了才弯腰去捡被二郎扔了一地的零碎。
  二郎见阿姐来了,高兴地搂住她的脖子就不肯松手。梁玉琢索性让他挂着,一只胳膊垫在二郎的屁股底下,另一只手去帮着老头捡东西。
  这一下,梁玉琢才看清楚被二郎扔了一地的零碎究竟是些什么物什——一小包牛皮纸被扯开,抖落出细碎的朱砂,还有一贯浓稠的浆糊和不少零碎的料子。
  再抬眼,瞅见桌子上堆着的一小堆竹条,梁玉琢恍然。
  “这是做灯笼的?”
  那老头抬头看了一眼梁玉琢,手里动作没停,从桌上摸出火折子,点上蜡烛,谨慎地摆进灯笼里。
  蜡烛初进灯笼,立刻透出光影来,那上头的山水、花鸟映着烛光,样式新颖,色彩顷刻间溢满厅堂。
  “这灯笼,真好看。”
  不光是脖子上挂着的二郎瞧见灯笼亮起后看得呆了,就连梁玉琢也情不自禁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那点儿气吹得厉害了,把蜡烛给熄灭。
  她怎么说也在现代社会活了二十几年,看过的新式灯笼没有成千也有几百。可眼前的这盏灯笼,却比任何她过去看到过的新式灯笼都要好看。
  这做工,这光影,哪里是后人能比的。
  听见梁玉琢这话,老头终于扭过头搭理了她一回:“村里的丫头?”
  “是。我姓梁。”
  经历过文化传承困难的现代社会,梁玉琢面对手艺人总是不由自主地带着敬佩。那些能坚持一门手艺几十年甚至一辈子的老先生们,可能一生清贫,但到最后最无奈的却不是清贫,而是手艺无法得到传承。
  传统文化的落寞,既是悲哀,也是无奈。
  “姓梁?”老头抬眼,将梁玉琢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你爹是梁文?”
  “老人家认识我阿爹?”
  “认得。”
  话到这里,老头又没了声音,低头吹熄蜡烛,找了个根杆子就要把灯笼挂上绳子。
  二郎已经看得呆了,挂在梁玉琢的脖子上,眼睛一直盯着灯笼,见老头要挂上去,忙叫了两声,有些不舍得。
  那老头倒是没了之前的气愤,瞧了二郎一眼,从桌上摸出个竹编的小球来。
  “这东西就送小子了。”
  梁玉琢手忙脚乱接住小球,低头一看,吃了一惊。
  这小球虽说是竹编的,却做工精细,每一根细竹条都经过了打磨,整个小球光滑极了,没有一点毛刺。她把小球塞进二郎怀里,对着老头感激地道了声谢谢。
  转身抱着二郎要走的时候,老头忽然叫住了梁玉琢。
  “你弟弟年纪小,好骗一些。下回叫他注意,别跟着梁鲁家的小子到处乱跑。”
  下川村就这么大,梁家几个堂亲都住在一块。老头说的梁鲁是梁玉琢她爹没出五服的堂兄弟,家里生了五个小子,如今媳妇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听徐婶说找了大夫诊脉说也是小子。
  梁鲁家目前最小的一个儿子叫梁同,只比二郎大了四岁,一贯是村里的小霸王。别家的小孩瞧见梁鲁家的小子个个跑得飞快,偏生二郎人小脑子也不机灵,见对方愿意找自己玩,就跟个小尾巴似的跟前跟后。梁玉琢这半年里没少见着梁鲁家的小子欺负二郎。
  听得老头这么提醒,梁玉琢脑子里咯噔一下,警觉了起来。
  按理说,秦氏一贯把二郎看得紧,不难发现二郎跑哪儿去了。可这次出事,实属意外。老头这么一说,显然是在告诉梁玉琢,她家二郎会从家里跑这么远到废园,是因为梁鲁家的小子。
  不管怎样,梁玉琢抱着二郎跟老头说了声谢谢,心里盘算着下回过来帮老头把废园收拾收拾就当是这回的谢礼了。
  老头闷闷地“嗯”了一声,见人出了门,随口道了句:“掉了次水里,脾气倒是变了不少。”
  梁玉琢抱着二郎从废园里出来,只觉得这小子越发沉了。这半年,她也是发现了,尽管梁家穷到要靠人接济才能活,她那便宜娘也从来不委屈儿子。自个儿可以吃麦麸做的饼,也定要让儿子吃上口肉糜。可想而知,在梁玉琢穿越过来之前,原身在她爹死后,到底是过了一段怎样的娘不亲的日子。
  二郎大概也是玩累了,抱着他姐的脖子开始打哈欠,没多久就迷上眼睛哼哼两声睡过去了。
  这人一睡着,就算是小孩子也沉得很。
  梁玉琢咬咬牙,把开始往下沉的二郎往上颠了颠,抱稳了这才继续往前头走。
  有帮忙找二郎的村民瞧见了姐弟俩,忙回头去喊人。不一会儿周围帮忙的村民就都围了过来,有认识的大伯帮忙把二老一把抱起,趁着秦氏还没过来拍了他的屁股。
  秦氏从人群中挤出来,眼眶还是红的,想来不知道哭了多久,呼吸有些急促。望着被人抱住呼呼大睡的二郎,捏着的心像是终于放下来,秦氏一把抱过儿子,歇斯底里地大哭,声音里透着一股难掩的恐惧。
  梁玉琢松了口气:“二郎是在废园那边发现的。”
  众人听了一愣:“怎么跑那儿去了?”
  旁边有村民低声说道:“那废园不是说有个老头……会不会是……”
  梁玉琢一听这话,就瞧见秦氏的脸色都变了,村里几个男人摩拳擦掌似乎就要去废园找老头说两句话。
  “二郎是被梁同带过去的!”
  梁玉琢情不自禁地叫出来。
  她一想到那个小心点灯的老头好心提醒自己的话,就觉得这事绝对不能给他赖上污名。
  众人呆愣了一会儿,面面相觑。
  旁人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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