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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四时好-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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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连氏被看得有些受不住,咳嗽两声又退进人群中,被边上的妇人瞪了几眼后,竟还哼了两声。
  薛姚氏像是笃定梁家一定会答应,微微仰起脖子,对着梁玉琢说:“好姑娘,你阿爹没了,你一个姑娘家也做不了什么事,成天抛头露面的多丢份,不如嫁给四郎。咱们薛家也算是大户,亏待不了你……”
  “我不愿嫁。”
  梁玉琢蓦地开口,视线扫过梁老太太,也扫过了薛姚氏和其他人,唯独落到钟赣身上时,匆忙落下。
  “我不愿嫁进薛家,哪怕薛家是什么高门大户,我也不愿。”
  “薛家背信弃义,这样的人家,我不嫁。”
  

  ☆、第四十二章

  这是个脾气很大的姑娘。
  不乐意的事情绝对不做,不喜欢的人绝对会避让开。
  薛家尽管拿着她的生辰八字,口口声声说是个好的,也不敢把这样的姑娘硬娶回家。
  薛姚氏到底心疼儿子,生怕冲喜不成,反倒叫梁玉琢伤了宝贝儿子,当下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拉上一同来的亲眷,就要回去再想办法。
  梁老太太恼怒就要到手的有钱亲家,气急了伸手就要往梁玉琢脸上扇。梁秦氏一声尖叫,就要扑过去护女儿。老太太的手腕却被人紧紧抓住,下一刻就甩进了人群。
  梁老太太年纪大了,这一摔,把梁秦氏惊得差点腿软。梁玉琢却是微微扬起唇,脸上终于露出了松快的笑容。
  “你不该甩她的。”她抬头,望着走来的钟赣,“她年纪大了,万一摔出好歹怎么办?”
  钟赣闻言,颔首:“没下力气。”他微微转身,看向被人群七手八脚搀扶起来的梁老太太,脸上重新披上冰霜。
  梁老太太这一摔,有些懵了,等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听见耳边乱哄哄的说话声,只觉得心口扑扑直跳,差点喘不过气来。等瞧见梁玉琢身边站着的陌生男子,顿觉气竭。
  “混……混账东西!原来你早就跟人勾搭了,难怪好端端的亲事怎么说也不要!简直下贱,跟你娘一样下贱,只会勾引男人!”
  “大胆!”
  不知何时出现的一小队身穿飞鱼服的汉子,替代了挡在门口的俞家兄弟,神情肃穆地看着议论纷纷的人群。
  为首的壮汉一改过去在村里晃荡时,满脸的憨笑,瞪着眼,呵斥道:“你个婆子,满口污言秽语!再说话,就送你去县衙!”
  平头百姓最怕就是见官。饶是老太太再怎么生气,此时也不敢说什么了,只愤愤地瞪眼。
  “这位……官爷,”徐婶扶着梁秦氏,见梁玉琢与她身边的男子似早熟识,心下微惊,忙开口,“您是?”
  下川村的百姓能认出飞鱼服的不多,可出现的这群汉子里,认得薛荀的人不在少数。
  听见徐婶的询问,薛荀转身,好言道:“这位是锦衣卫指挥使钟赣钟大人。”
  听见“锦衣卫”三个字,在场的人顿时都倒吸了一口气。梁老太太更是吓得站不住,靠在梁赵氏的身上就要往地上倒,而梁连氏脸色苍白,吓得趁机逃走。
  都说锦衣卫是朝廷的鹰犬,名声差得很,遇上锦衣卫,只脱层皮已是最轻的了。对比起县衙里的官老爷,还是锦衣卫的名声更能威慑人心。
  俞家兄弟此时也打了个趔趄。俞二郎更是转首向梁玉琢看去,差不多一年的辰光,原先瘦弱如稚子的女孩,已经终于有了少女的身姿,可站在这个锦衣卫的身边,却仍旧像个还未长大的小姑娘。
  俞二郎张了张嘴,突然瞠目。
  比起看着她为自己的未来努力,钟赣更喜欢能将这个小姑娘护在自己的身下。他似有些漫不经心地听着人群里的议论,低头时对上梁玉琢带着浅浅笑意的眼神,到底还是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终于长肉了的小脸。
  这个动作有些暧昧,可钟赣还记得除夕那晚为梁玉琢上药时的柔滑手感,此时摸到脸上,下意识地摩挲了两下,这才在众人的瞠目结舌中,转身向着梁秦氏拱了拱手。
  “在下钟赣,冒昧求娶梁姑娘。”
  梁秦氏被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
  前一刻,她的女儿还被薛家当做物什,想着给人冲喜,这一回却得了贵人的青眼。
  她愣愣地抓着徐婶的手,看向梁玉琢的目光中掺杂良多。
  梁玉琢却在此时垂下眼帘,不去看梁秦氏的眼。
  钟赣的求娶自然没有得到立即的应允。他却不急,只等人群散去,梁老太太气急败坏地离开,方才牵住了梁玉琢的手。
  院子里已经没了其他人,梁秦氏带着二郎去了隔壁。
  俞二郎虽有些不放心,可遇上不远处三三两两站着的锦衣卫,却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在边上偷听。他站在自家院子里,朝梁玉琢方向看了一眼,对上那个锦衣卫指挥使的视线,有些不甘心地在墙上捶了一拳,低头走进屋子。
  离开梁家的人群边走边还有人回头,兴许不用半日功夫,下川村边上的山里住着锦衣卫的消息就会传遍整个县,同时传出的还会有锦衣卫指挥使看上了村姑的事。
  可旁人的言语,对钟赣来说不过是从耳旁掠过的风。握在掌心里的手向外挣脱了几下,似乎见挣脱不开,已然放弃了动作,任由他牵着。
  “第二次了。”钟赣低声道,“第二次向你求亲了。”
  梁玉琢闭上眼,包裹着自己的手掌大而炙热,将方才愤怒的情绪渐渐平缓。她深吸了口气,再睁开眼时,脸上已然露出苦笑。
  “钟大哥,你为何要娶我?”
  “大抵,是因为欢喜你。”见梁玉琢脸上并未有欣喜,反倒全是苦涩,钟赣心底也生出些怜惜。他素来冷面冷心,不然也不会十余岁就离府独居,至今孑然一身。“想将你讨回家去,宠着你,护着你,叫你欢喜,叫你笑。”
  他并不清楚自己是何时起了这个心思。
  可如果早晚要娶妻生子,比起被开国侯府里的那位用恶心人的手法塞到身边的妻子,或是其他娇弱的世家小姐,他却更愿意娶一位在他不在身边的时候,能有勇气和胆识独当一面的妻子。
  所以,在几番接触中,他渐渐将这个小姑娘放在了心里,越发觉得,与其看着她独自挣扎、坚持,不如讨回家去放在身边守着。
  钟赣说的欢喜,梁玉琢隐约能感觉到。可也正是因为这份欢喜,让她在心动之余,却也感到不安。
  他们的身份差得太多,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太不相配了……
  如果她是什么世家小姐,兴许还能试一试……
  梁玉琢迟疑:“可是为什么呢?”她困惑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钟赣,“我不过是个村姑,就连薛家这样寻常的门第,也只有到了冲喜的时候才想着要我……”
  “那又如何?”
  钟赣的语调向来是冰凉的,可如今却似乎带了几分笑意。握着她手掌的大手松开,却又抚上了她的脸颊。
  “我中意你,想娶你,这便够了。”
  这怎么能就够了呢。
  梁玉琢摇头,男人的手掌却始终贴在她的脸颊上。手指顺着脸侧来回抚弄,若有似无地掠过她的唇角。见她摇头,似乎又难得低笑了一声:“这就够了,我中意你,想娶你,想讨你回家,想同你生孩子,难道还不够吗?”
  男人的话,透着坚持。梁玉琢微微仰头,撞见了那双藏着深渊的眼中。他眼中的那个少女,仍有些瘦弱,看起来似乎很彷徨,却似乎突然壮起了胆子,抬手抓住了放在脸侧的手掌。
  “可娶了我,日后家中要是进了妾室,我能和离吗?”
  男人的瞳孔,有一瞬的紧缩。下一刻,梁玉琢的腰身被紧紧箍住,拉进了怀里。
  吻也当即落下。
  “不能。”
  鼻尖是女儿家淡淡的体香,虽然才从地里回来,却并未带上泥土的腥味。
  “我不纳妾,也无通房。”
  唇如同记忆中的那般柔软,虽有些干,却不多会儿便被滋润得令人渴求深入。
  “往后只与你,共白首。”
  那个吻到底没有太过深入。钟赣自那日求娶后,似乎又因公务,离开了钟府。
  唯独他求娶的消息,在平和县传了一日又一日。就连县官黄大人也听闻了此事,当即命人拉上一车的好物,亲自送去了下川村。而薛府,却出了旁的事情。
  薛家小公子的事,老三很快就打探了个仔细,还一式两份写了出来,分别递给了钟赣和梁玉琢。
  梁文的死令薛瀛怯弱了几分,不再像从前那般匆忙行事。此番出事,是因与好友出游,途中惊马,一时不慎摔下马背,遭马蹄踩踏,伤了心肺。
  请来的大夫都说恐怕很难治好,只能量力而为。
  薛府有人提议冲喜,薛姚氏当即到处找合适的人家,可门第相当的怎么也不肯委屈了自家女儿,这时她就想到了之前遭拒的梁家。而梁玉琢的生辰八字,便是薛姚氏托人找了梁老太太,从而得来的。
  八字好合,可乐意难买。
  梁玉琢不愿嫁,薛姚氏心急薛瀛性命,只好转而去买了别的姑娘,三媒六聘一日内完成,第三日黄道吉日便匆匆要成事。
  只是这喜事还没来得及成,姑娘穿着嫁衣坐着花轿才到薛府门前,府中便传来了哭嚎声。
  红色喜字揭下,白绫挂起,灯笼上的“奠”字,触目惊心。
  好好的姑娘,就此成了望门寡,还被薛姚氏逼着同公鸡拜堂,嫁给了躺在床上,已经僵硬了的薛瀛。
  可这又能如何?
  那姑娘家本就穷苦,底下还有四五个弟弟妹妹,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了,她娘却有怀上了。家里不过才两亩地,一家人一年的口粮都种不出,还怎么养活孩子。
  如今得了薛府的二十两银子,便是女儿嫁给了一个死人,成了寡妇,他们也已经不会再管什么了。
  听到叹息声,鸦青看了看梁玉琢:“姑娘可是觉得可怜?”
  梁玉琢点头。
  “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姑娘莫要太挂心了。”鸦青说着,将梁玉琢看完的这一张密信收起,“指挥使私下已经命人给那位小夫人送去了傍身的银两,即便来日遭薛府休弃,凭那些银两,那位小夫人也可活下去。”
  听得鸦青提及钟赣,梁玉琢方才抬眸:“他……钟大哥最近可是又去出任务了?”
  “听老三说,指挥使是得诏令回京了。”
  与此同时,数日骑行,几匹快马飞驰入城门,为首一人身着麒麟服,腰侧一柄绣春刀,面若寒霜,直往宫门。
  

  ☆、第四十三章

  夜半三更,城内宵禁。
  大雨几乎是在转瞬间,倾盆而下,势要将整座皇城都淹没。闪电催着雷鸣,一阵接一阵捶击在宫殿正脊两端的脊兽上。韩非立在宫殿屋檐下,手中提着的宫灯却几度被骤雨大风熄灭。
  深夜的殿外,除开宫中守卫,只有韩非还立在这里。手中的宫灯,在骤雨大风中,飘飘晃晃,一不留神又“噗”一下熄灭。
  韩非从袖口里掏出火折子,正思念着要再点上,就听得“轰隆”一声雷响,有杂沓的脚步声踩着雨水从远处走来。
  “钟大人总算来了。”
  闪电中,韩非一眼就看到了在接引太监身后的钟赣。那身如今朝中不容多见的麒麟服,穿在这一位身上,果真称得上龙章凤姿,也难怪今上会如此偏爱这一位。就连气度上,也只有这一位,才更像已经过世多年的老侯爷。
  “韩公公。”钟赣走上殿前石阶,双手抱拳,“今上急召,可是出了什么事?”
  “钟大人进殿便知。”韩非侧身回礼,看了看退下的接引太监,开口笑问道,“听闻钟大人前些日子向人求亲了?老奴在此,恭喜大人了。”
  “公公客气了。”钟赣颔首。
  他身上的麒麟服此刻滴着水,按理该去偏殿换身整洁的官服,只是韩非并未提醒,他便顺势抬脚进殿,由着那雨水顺着衣袍滴落殿中,带起长长一串水渍。
  殿中焚香,混着药的苦涩,宫灯亮着,却有些昏暗。
  本该因药效昏睡的天子,此刻却靠坐在龙床之上,近身的小太监正接过天子喝完的药盏,见钟赣走近,忙躬身离开。
  永泰帝今年已过四旬。□□驾崩那年,永泰帝尚未及冠,却力排众难,奉旨登基。如今,四旬的永泰帝,已然两鬓斑白,不负从前。
  看着龙床上的天子,钟赣行礼:“陛下,请保重龙体。”
  “自然是要保重的。”永泰帝颔首,看着立于殿内的青年,口中叹息道,“只是若再不召你进宫,只怕你就永远回不来了。”
  钟赣不语,心底却隐约猜到了什么。
  天子之于钟赣,亦父亦兄。只是再怎样,他仍不过只是外臣,天家父子,说的永远是这宫内的几人。
  “浑小子,朕不召你回城,你当真要把那山野小院当作家宅了不成?”
  “平和县别院乃陛下所赐,臣不敢不住。”
  “胡说,朕这些年赐你的可不止这一座院子。另还有美女无数,可你为何不说不敢不用了?”
  “红粉骷髅,白骨皮肉。”
  “说的倒是好听,不过朕怎么听说,你看上了个村姑?”
  锦衣卫本就是朝廷的鹰犬,或者说,是天子放在朝野内外的眼睛。这世间,任何地方,都有一双眼睛盯着,哪怕是锦衣卫本身,也被暗中紧盯。
  钟赣丝毫不意外自己在下川村的事情,会叫永泰帝知道。只是在听到“村姑”二字的时候,眼中晃过一丝柔光。
  “她很好,只是出身低了点。”
  能同一贯寡言的钟赣谈及心上人,永泰帝的神色似乎也好了不少,靠着龙床咳嗽两声,笑道:“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只怕那位姑娘在你心头当真是如珠似玉了。”
  话才落音,殿门外忽然传来韩非的声音,继而又有喧闹声。
  转瞬间,方才奉茶的小太监已经弓着身子走了过来。
  “陛下,是安泰公主。”
  永泰帝默然,长久叹了口气,对上钟赣,苦笑:“景吾啊,朕的这位公主,当真入不得你的眼吗?”
  安泰公主乃是永泰帝最宠爱的女儿,不然也不会册封公主时,允诺封号中的这一个“泰”字。只是女儿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再不是幼时乖巧伶俐的模样。
  钟赣不语。直到殿门外的喧闹消声灭迹,他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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