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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有喜-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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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火把越来越近,我大窘,忙奔去河边洗脸整理。

最后带领一众禁卫军来的人果然是宁相,让我意外的是,扶摇也在其中,被几名侍卫护着站在人群前面,抬头看见我与墨然时微微一笑,几步上前:“太后您没事就好了。”

我点点头算是回应。

扶摇转而面向墨然,轻声道:“皇上受了伤?”

“没什么大碍。”墨然垂眸应了声,目光落在宁相和其身后的禁卫军身上。“还是尽快回宫吧。”

回去的途中在围场里遇到了还在原地等候的沈离廷,豆芽绿萝这一众宫婢太监们也未离场,我才知道原来他们一直等在这里,见我和墨然平安归来都松了口气。

“太后,奴婢差点吓死了!”豆芽紧紧抱住我的胳膊,眼中还有这未褪去的恐慌。

我安抚地拍拍她的手:“哀家没事。”

绿萝拉起豆芽,嗔怪道:“太后想必也累了,豆芽你还不放开。”

豆芽闻言赶紧松开我。

任由几名宫婢为自己整理头发和衣着,墨然抬眸看了看四周,眸光最后落在坐在木轮椅上的沈离廷身上,唇角勾起一抹慵懒的笑:“说起来,朕还要谢谢今日沈太傅那一箭,不然朕恐就性命堪忧了。”

宁相眸光一转,笑得意味深长:“是啊,臣也被沈太傅临危不乱的一箭惊到了,没想到沈太傅不止文采出众,还……精通武略!”

我正疑惑他们在说什么,扶摇微笑着解释道:“皇上被马拖出围场时,射中马的那一箭是沈太傅射的。”

面对众人的注目,沈离廷拂了拂袖,清俊的容颜上看不出半分多余的情绪,淡笑道:“臣子救皇上是理所当然的。”

微微一顿,他继续道:“这次的事情不能轻易放过。”

墨然回过头,散乱的发早已被宫婢们用玉簪束好,眸底映着一点波光缱绻,他缓慢地吐出几个字:“那是自然。”

☆、第二十章

围场一事最后被查出是与吏部侍郎柳天明有关。墨然当天夜里就亲自提审疑犯,用尽手段迫使柳天明说出真相,并下令第二日正午对其处以剐刑。

据说行刑时的场景残忍到在场人都纷别过脸纷不忍看,柳天明被侍卫死死摁在刑场上,活生生的看着刽子手将自己千刀万剐!而,墨然就坐在刑场对面的茶楼上云淡风轻地喝着茶,看完整个过程后才淡然离去。紧接着,便是柳氏一族全部被发配边疆,勒令他们三十年不得回龙城!

从头到尾墨然都未告诉我柳天明为什么要杀我,不止他,参与这件事的沈离廷和几名朝中大员皆是三缄其口。我每每想要追问墨然也都是乘兴而至败兴而归。

从御书房出来时撞上沈离廷,他近日为着墨然大婚一事操劳,所以时常逗留宫中。他似是有急事,与我打了个照面便向御书房那边去了。

盯着他的背影,我忽然想起最近困扰着我的那个梦。自从前不久从沈府回来后,我时不时就会想起一些画面,梦里因为记忆混沌都显得模模糊糊,但唯一相同的是,无论我梦到什么里面都会有一道熟悉的青影!

是巧合,还是……

心之所至,我开口叫住沈离廷:“沈太傅。”

侍童的脚步顿住,询问似的看了一眼沈离廷,见他点点头便调转了轮椅的方向面向我。

“沈太傅喜欢四处游历,想必是去过很多地方了。”

他抬起眼帘,眼中有着明显的探究。“太后想说什么?”

“之前哀家曾听柳姑娘说沈太傅曾去过徐州。”说这话时我一直紧盯着他的脸,希望能从他面上探出一些端倪。可惜的是,他面色始终不改,从容地看我一眼,淡笑道:“臣去过的地方太多,不太记得了。”

“那里是哀家的故乡。”我刻意加重最后两个字。

“是吗。”他微笑,无懈可击得找不出疑点。

我不禁有些挫败。

似乎我身边的人都对我有着秘密。

韩林秀是这样,沈离廷是这样,连墨然……都有着越来越多不愿意让我知晓的秘密!

再问下去似乎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我懒倦地支了支手示意沈离廷可以走了,悻悻然在豆芽的陪同下转身回长乐宫。

“太后怎么忽然关心起沈太傅以前的事情了?”豆芽不解地问。

我瞥她一眼,随口道:“只是忽然想起这事。”

她“哦”了声,并未起疑。

缓了缓,她继续道:“奴婢记得沈太傅有一年好像是去过常州呐。”

我脚步一滞,转瞬间又恢复如常,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眼底的惊悸一点一点敛去,状似无意地问她:“哦?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奴婢想想……啊!那时奴婢刚进宫没多久,那应当是十二年前的事情了……”豆芽歪着头努力回想。

我眸光一凛,十二年前我八岁,沈离廷则是十八岁……

眼前恍惚闪过那一角极轻极浅的青色衣摆,那只修长白皙宛若白玉一般的手将那锭银子轻轻放在我的手心里……

若说原本我只是怀疑,但听到沈离廷的回答后我确认,那时在戊戌街上给我银子的人……

是沈离廷!

当朝太傅沈离廷自幼过目不忘,他怎会忘了自己有没有去过徐州!

只是……

就算他在我八岁那年在徐州戊戌街见过我,这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为什么他不肯承认?

……………………………………………………………………………………………………………………………………………

心有所思,我也就没有注意自己脚下走的根本不是去往长乐宫的路,连豆芽什么时候不见了也没发觉,抬眸看着眼前这座破旧的宫殿,门口杂草丛生,朱红色宫门早已失去光鲜亮丽的颜色,染上了淡淡的陈黯,屋檐下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蜘蛛网,看样子无人居住年久失修了。

在宫中生活这几年,我将这皇宫大大小小的地方都看了个遍,唯独不记得有见过这样的地方。

我伸手触摸了一下大门,竟是虚掩着,稍微一推便“吱呀”一声徐徐向后退去……

里面倒是比想象中要来得及整洁,除了比较陈旧,倒也与其他宫殿的摆设相差无几。我闲庭信步地走进庭院,随手摘了一朵路边的海棠花拿在手里把玩,边走边四处张望,周遭静得只听得见沙沙的脚步声。

正殿内出乎意料的干净整洁,我伸手在桌上一抹,竟连灰尘都没看到,似乎是有人每日打扫这里。

越往里面走,我莫名的有些忐忑,仿佛会知晓什么我并不想看见的情景。

怀着不安,我缓步走到最后面的书桌前,桌上的笔墨纸砚俱全,上面摆着一叠纸,我随手翻了翻,大都是些临摹的字帖或者字画,正想放下时,忽然瞥见最后一页是张女子的画像,眉眼依稀觉得熟悉,我正要挪开上面的字画看个清楚,背后冷不丁响起一道声音:“太后!”

我一惊,托着字画的手随手一扬,那些纸张便如白雪般在半空中飘飘洒洒,隔着字画我看到进来的是个身着粉色宫装的宫婢。

“你是何人?”我印象中并没有见过这样一个宫婢。

她低眉顺眼地跪下:“奴婢莫言,是这如湮宫的宫、女。”

“如湮宫……”喃喃重复着这几个字,我想起方才在外面看见牌匾上的字。

“这里一直是你在打扫?”

莫言乖顺地点点头:“是。”

“这里住的本是什么人?”我又问。

她这次没有立即回答,先是一愣,旋即低头应道:“回太后,这里本是德庄皇太后的寝宫。”

也就是先皇龙安帝册封的德庄皇后?

眼角的余光触及落了满地的字画,我背脊一僵,这些东西难不成都是那位已逝去八年的……

不知是否我脸上表现得太明显,莫言跪在地上慢慢行走,一一捡起那些字画,边做边说:“这些东西都是德庄皇太后娘娘留下的。”

我脸色一阵僵硬。

忽然想起桌上那幅画,我正要转头去看个清楚,莫言伸手将已经捡起来叠放好的字画轻轻放在上面,正好挡住了画像。

莫名的松了口气的同时我也被自己诡异的心思惊住了,这个地方委实奇怪得很,我不敢再待下去,留了句“你起来吧”便匆匆走出大殿。

走出那座宫殿时我忽然回头看了一眼,牌匾上“如湮宫”三个金色大字早已模糊不清,在阳光下泛着近乎鬼魅的青色……

如湮宫,那位德庄皇后是大龙朝历朝最具传奇性的皇后。我也曾听过一二,据说她自入宫了龙安帝便为她六宫无妃,所有人都以为她至死皇上都不会再立后,她病逝后的一年我却被立为皇后,同时,当夜龙安帝驾崩……

说起来,不知是不是宫中都没有留下,我还从未见过龙安帝的画像。胡乱想着这些事,抬头就看见不远处的太常寺卿刘益正朝这边来,我的脸色唰地黑了下来。

这里又没有可以避开的第二条路,我只能僵硬地挪动着脚步往那边走,眼看他加快脚步赶了上来:“微臣参见太后。”

我悻悻地扬了扬手:“刘大人免礼。”

“太后您刚才可是从如湮宫出来?”他意外地没有唧唧歪歪,而是看向我的身后。

我下意识地回望如湮宫:“你也知道这里?”

“德庄皇太后与先皇……都曾是微臣一家的恩人。”

难得见他用这幅正经的强调说话,我看了他两眼,“所以微臣时常也会过来看看……”

我正想调侃他两句,就见他迅速变了脸色,如同平日里那个对着我异常热切的太常寺卿一样,哀怨地叹道:“太后,听闻昨日里您和皇上遇刺,微臣真是心急如焚啊,正想待会儿去探望太后您。”

我来不及阻止就听他巴拉巴拉继续说下去,心里犹如一万只羊驼奔腾而过。

听了刘益整整半个时辰的唠叨我才得已脱身,回到长乐宫时我意外的看见了抱着剑站在门口的韩林秀。

我决定好好实施一下我这个主子的权利!

豆芽和绿萝一左一右站在我的身侧伺候着,我独坐高位,居高临下地看着韩林秀:“韩林秀,这几天……你都上哪儿了?”

本以为他不会理会我,谁知他抬头看我一眼,面无表情地应道:“就在这里。”

鬼才信!我有种掀桌子的冲动。

“你说吧,哀家是个十分仁慈(?)的主子。”我边说边忽视豆芽和绿豆同时投过来的怀疑目光。

他抬头看我一眼,看不到温度的黑眸中一片沉寂。

被他盯得心里直发毛,我后怕地往后缩了缩:“你、你想做什么?”不会是想要弑主吧?

他一言不发走到我身前,我吓了一大跳,暗惊他难道一个不耐烦想要砍了我?!

“昨日你在围场出了事?”他问道。

我愣愣地点头。

“今天我去检查过那匹白马的尸体,发现它的腰腹下有被东西什么刺到的痕迹,而且伤口有毒。”他少见的多话,一口气说了一长串。

“砰——”

一声闷响,一样东西被他搁置在了桌上。

“簪子?”

我盯着他放下的东西,那是一只刻着流云花纹的玉簪子,样式简单却不失精致,只不过似乎有些眼熟啊……

“这是我在昨日你在围场出事的地方找到的。”韩林秀沉哑的声音透着几分凛冽。

我摸着下巴的手一僵。

这只簪子是谁的我想起来了,放眼我所认识的人里也只有一人会带这样清逸简单的东西了。

盯着玉簪尖端那一抹早已凝固的血污,我的声音倏地变得冰冷:“韩林秀,你想说明什么?”

☆、第二十一章

“我只是说出我看见的事实。”

我一动不动盯着他的眼睛,想要从里面看出些许慌乱或是其他不对劲,让我失望的是,那双黑色瞳眸中始终平静得像没有涟漪的水,毫无波澜。

半晌,我垂下头伸手抚上那只玉簪,应当是上面有毒的关系,尖端的血污泛着微微的黑色……

缓了口气,我说道:“这东西实在别致,哀家先收了。”宽大的袍袖一拢,那只玉簪便被我囊括入袖中。

韩林秀什么也没说,静静抱着剑出去了。

“太后,这是谁的东西?”豆芽睁大眼睛问我。

我呵呵笑了笑没有作声,一抬头就看见绿萝倏地低下头隐去了眼底一闪即逝的深沉,我握着玉簪的手一紧。

垂眸敛去眼底的情绪,我抬起头笑眯眯对着两人说:“诶?你们说,过几日就是沈太傅生辰了,哀家该送什么礼物好呢?”

“不如太后您把自己送给沈太傅好了!”豆芽一脸认真。

我脸一红,豆芽这丫头经常口无遮拦说出些极为放肆的话,饶是我这般脸皮厚都会臊得脸颊发红。

眼珠转了转,绿萝莞尔笑道:“奴婢也赞成!”

“再胡说哀家就扣你们饷银!”我轻哼一声,雄纠纠气昂昂从两人面前走来走去。

下一瞬,两人立马规规矩矩挺直背脊,再不敢跟我开玩笑。

乖乖制服两人,我一手摩挲着下巴,暗暗思忖三日后的沈离廷生辰我到底要送什么贺礼才合适。对了,到时候柳欺霜大概也会出现,哀家可能要送个什么成双成对的东西才有个好寓意吧?

呸呸!哀家就送一只琉璃杯,让他们两人最后成形单影只的杯具!

哼!哼!哼!╭(╯^╰)╮

只要一想到两人终于劳燕分飞的场景我就开心,我握拳,就这么办!

“绿萝,你去替哀家寻那双大宛国献上的琉璃酒杯。”说做就做,我兴冲冲吩咐道。

绿萝显然是被我这莫名奇妙的要求惊了一下,愣了愣才颔首应道:“奴婢遵命。”

豆芽不甘寂寞地缠上她:“奴婢也要一起去!”

我扬了扬手,豆芽立即蹦蹦跳跳跟上绿萝。

两人倒是很快,我刚在桌前坐下就把东西拿了出来。这套琉璃杯还是秦歌前些日子来大宛国时送给墨然的,墨然见我喜欢就给了我。

一手拿起一只琉璃杯,这一对杯子做得极其精致,杯身都是近乎透明的,晕着淡淡的紫色,周身有微微凸起的蔓藤一样的花纹,十分好看。说实在的我实在舍不得拿出来送人,不过,既然这人是沈离廷就另当别论了!

随手将一只琉璃杯丢下,只听“哐当”一声,杯子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太后!”

“太后您……”

绿萝与豆芽同时惊呼。

我低下头笑得微微有些扭曲,一手轻轻摩挲着剩下的那只琉璃杯,想着若沈离廷与柳欺霜能如同这两只杯子一样就好了!

“太、太后……您可不可以不要笑得这么……可怕……”豆芽小心翼翼雕琢着用词,边说边注意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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