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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灯鬼话 作者:君子无醉-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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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很自然的就聚集了很多野兽毒蛇。
我记得,那年头,荒山上,连土狼都有很多,更别说蟒蛇了。
那对绿色的光点,我再熟悉不过了,我以前见过很多次,知道那东西,其实不是光点,而是眼睛,野兽的眼睛,也有可能的蟒蛇的眼睛,但是看大小,更像是后者。
那时候,我不知道是被气昏头了,还是脑袋摔傻了,躲开那眼睛之后,我居然没有趁机逃走,居然是摸索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盒火柴,哆嗦着手,点着了,借着火光向着那双眼睛看了过去。
不得不承认,这种举动是非常愚蠢的,因为,深山野岭,点亮火光,那无疑是暴露自己的踪迹,把自己裸地送到了捕猎者的视线之中。
这种举动,和送死没有多大区别。
但是,我也不得不庆幸自己当时的运气好,因为,当我点亮火柴之后,借着火光看到的,只是一条小孩子手臂粗的蟒蛇。
这种蟒蛇全身灰黑,背上有红色的圆点,我们那边俗称:花斑长虫,并没有什么毒性。
见到是一条花斑长虫,我的一颗心也就放了下来,同时有点欺软怕硬的,立刻就来了志气,抄手拿起一块石头,朝着那花斑长虫就砸了过去。
“艹你妈,砸死你!”
我沙哑地骂着,砸完石头,手里的火柴也灭了。
我一看火柴灭了,没了光亮,立刻心里又有点害怕,当下也管不了那个花斑长虫了,连忙就地划拉划拉,找了一把干草,堆到面前,然后用火柴点了起来。
干草很容易着,很快就着了起来。
我担心干草很快就着完,又找了一些干柴堆上去,将火堆旺旺地烧了起来,这才放心大胆地站起身来,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正处在一处低洼的山谷里。
山谷里土质肥沃,四周的树木长得有些过分粗大,茅草也有齐腰深,如同麦田一样,看着很是让人有些发毛,因为你不知道那草丛里冷不丁会钻出点什么来。
我仔细地看了看四周,发现侧面的斜坡上的草丛,有一道明显的压痕,很显然,那是我掉下来的时候,留下的。
看清楚了四周的状况,我松了一口气,知道这里虽然荒凉,但是也不至于偏远到没人能找到我,而且就算他们找不到我,我自己也能走出去,所以,当下心里就放松了下来,就在火堆旁边的草丛上坐下来,借着火光拔手上的木刺。
双手几乎都被木刺扎满了,我拔了老半天才拔光,拔完之后,自己已经痛得头上冒汗了,而且手上也因此流了很多的血。
见到手上流血不止,我就站起身,想要找几棵七菜,捏点汁水止血。
七菜,和刺木柴一样,也是苏北丘陵地带,随处可见的一种植被,是一种野菜,长着很小的毛刺,叶子比较肥嫩,摘下来,在手心搓成团,然后捏出汁水来,那汁水是最好的止血药。
任何一个在苏北农村长大的小孩,都懂得这一点。
我站起身,找了半天,才在自己压倒的那片草层里找到一棵七菜,正准备伸手去摘,却是冷不丁眼角一晃,看到草丛伸出了一个蛇头。
还是那条花斑长虫,这畜生居然还没走,看来它是不吃了我,不想罢休。
不过,它可能不知道,我现在也很火大,而且也有些饿了,它以它那丑陋细长的身躯来挑战我,是一种很危险的行为,因为,我并不是很讨厌吃烤蛇肉,而且我还非常喜欢吃生的蛇胆,那可是最能明目的良药,这一点,每个人农村人都明白。
见到那条花斑长虫,我心里的火气重新燃烧了起来,冲着那畜生吐了一口唾沫,我回身捡起一根木棍子,就没头没脑地砸了过去。
很多人可能都觉得蛇很可怕,很灵活,很厉害,但是,实际上,蛇是很可悲的动物,因为,它没有手脚,而且还趴在地上,实在是一种很笨拙的动物,越大的蛇,越笨拙,有些电影里面,描写大蛇多么多么凶猛,那真是扯淡到了极点。
说实话,对于大蛇,你随便拿把砍刀,放倒它,绝对是妥妥的,不过不建议这么做,因为,放倒大蛇的前提是你真的勇敢。
而真正勇敢的人,毕竟是很少的,你不要以为自己是的,那样只会让你成为蟒蛇的食物。
我几棍子把那个蛇头打趴下,低头看了一下,发现那花斑长虫居然只是在地上拧着丑陋斑驳的身躯,但是却就是不跑走。
当时看到这个现象,我都禁不住佩服那花斑长虫那种悍不畏死的勇气了。
但是,当我用树棍挑开那些盖在花斑长虫身上的长草之后,我就明白那长虫是多么地无奈了。
原来,这长虫正好趴在了我掉下来的那条道上,然后,很不巧的是,它身下有一截很尖利的断树根,然后它又被我压了一下,于是,它的下半截身体,就生生的被断树根戳穿了。
它就这么挂了树根上,只能扭动着前半截身体,四处乱爬。
这时候,我突然想到了自己之前醒来的时候,感觉到的那种凉凉的,滑滑的感觉了。
相信,不出意外的话,那时候,正是这条蛇,在我脸上爬着。
【031】新鲜的泥土
【031】新鲜的泥土
那花斑长虫被我几棍子打了个半死,在地上不停地翻腾扭动着。
我见它挺可怜的,而且也不是故意要来和我做对,就用棍子把它挑了起来,扔掉了。
把蛇扔掉了,我回到火堆边,又往火堆添了些柴火,就在火堆边坐下来,捏着七菜水,给伤口止血。
止血完毕,我这才站起身,四下看了看,心里想着怎么走出去。
这时候,我并不知道姥爷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我记得我掉下来的时候,那个林士学正在诈魂,模样很是恐怖,想必很难处理。
但是,我知道姥爷有绝活,所以我不担心姥爷出事情,不过,也知道,姥爷因为这个事情的耽误,可能就不是那么快就可以下来找我了。
而且,当时我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根本就是九死一生。
说不定姥爷发现了这个事情,会以为我已经摔死了。
姥爷虽然有绝活,很厉害,但是,相信他要是知道我死了,还是会扛不住的,不知道老人家会伤心成什么样子。
想到这里,我就更加急着,想要从山谷里面走出去了。
当时身上的伤很重,我全身都疼地抽搐,说实话,那种感觉很是难过,我甚至连说话都很困难,更不要说走路了,但是,虽然伤得很重,我还是不敢耽误时间,草草地扎了个火把,举着火把,一脚深一脚浅的,摸索着,沿着山谷,向前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顺手把地上的荒草点着,很快就烧起了一大片的野火。
我之所以烧野火,实在是因为树林里面太黑暗了,大半夜的,我虽然胆子大,但是也很害怕,只好不停地烧火给自己壮胆。
就这么着,我一路向前走了大约两三百米,眼看着来到了山谷的尽头,马上就可以走出去了,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回头看我方才走来的道路,夜色中,可以看到一大片火星闪烁的地带,有的地方,野火还在不停地烧着,很是荒乱苍凉。
手里的火把早就没烟气了,四周又变得黑暗下来,只能依靠后面的野火,勉强地照明,我蹲下来,摸索着地面,想要再找点干草点火把,但是这么一摸,不觉就发现了地面的异常。
地面上居然没有草,而是一片湿润的泥土,而且有很多土疙瘩。
这样的地面,很像是被人工翻挖过的地面。
我从下在山村长大,不到三岁就在田地里乱跑,对于这种人工翻挖过的地面再熟悉不过。
但是,一般来说,这种翻挖的地面,都是出现在农田里的,这荒山野林的,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一块被翻挖过的地面呢?
用手摸了一下之后,我为了确定情况,又用脚踩着那翻挖过的地面,试探了一下,发现地面很松软,绝对是被人翻挖过的。
我踩着那地面前后左右走了走,发现那块被翻挖过的地面,并不是很宽广,南北长大约四五米,左右也就不到两米宽,点了火柴,四下看了看,就明显看到一块黑乎乎的地面,躺在了杂乱的草丛里,而我正好就站在了那地面之上。
见到这个状况,我感到万分地不解,实在想不出,谁会在这深山野林里,挖这么一块地方出来。
这么大的一块地方,显然不是用来种庄稼的,那种大小,更像是埋藏什么东西用的土坑。
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只好不去想了。
我熄了火柴,弯腰爬到旁边的草层里,摸索着,想要找些干草,再点个火把。
这个被翻挖的土地,出现地虽然突兀,但是也侧面反映,这里附近的地方应该有人家,这对我来说,很显然是一个好消息。
这时候,我身后的野火也都已经完全熄灭了,连火星都没有了。
山林夜晚,露水太重,而且又正值夏天,草木汁水旺盛,根本就很难着,这么快就熄灭,也是正常的。
不过,那火熄灭了,也就意味着,我的世界,完全陷入了黑暗。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我这时候已经走到了谷口,树木变得有些稀疏,已经可以见到了天了。
天上没有月亮,挂着阴云,有那么几点星光。
树林里虽然黑暗,但是也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仔细看的话,还是能看到一些模模糊糊的黑影子的。
我从小在山村长大,走夜路比较多,所以有很好的夜视能力。
其实,这种夜视能力,很多人都有的,只是现代人不太在黑暗中走路,所以都以为黑暗的状况下看不到东西。
实际上,真正的情况并不是这样的,夜晚,天黑的时候,我们并不是完全看不到东西,只是看不清楚而已。
我在草层里摸索着,想要划拉一点干草,但是发现四周的草层都被人踩踏地乱起八糟,草根上仅有的干草也都被踩进稀泥里面了,浸了水,根本就点不着,无奈之下,只好,摸索着,继续向前爬,想要找一个没有被踩踏过的草层。
这么一路摸索着,我不知不觉地就全身掩进了草层之中。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却是突然听到了一阵低沉的人声传来,接着就看到山谷入口处的方向,传来了一缕微弱的手电筒灯光。
乍看到那灯光,我还以为是姥爷来找我了,当下激动地差点站起来大喊,可是,就在我刚要站起身来的时候,却是突然听到一阵女人的哭声传了过来。
这让我不自觉的一愣,停住了动作,缩身在草层里,竖耳听着外面的声音,同时从长草的缝隙中,向着外面偷看。
这么一看之下,我才看清楚外面的状况。
从山谷口走进来的人,一行有五个。
其中一个人,在前头打着手电筒领路,身影看不清,但是目测身材很高大。
那个领路人的后头,则是跟着四个人,确切说,是跟着三个人,其中一个人,背着手,兀自走着路,另外两个人,则是左右分开,拖着一个女人。
那女人的面目也看不清,但是,看姿势,好像是被反绑着的,而且听她的哭声,感觉很闷,估计嘴巴也被堵了起来。
那一行人,进了山谷之后,就向着我刚才发现的那块被翻挖过的地面走了过来,目标很是明确。
一边走,领头的那个人还不时转身对后面跟着的那个人说道:“就在前头,小少爷,这次咱们可是冒了很大的风险,使了很多票子,才办成这个事情的,您老这次回去,可不能亏待了兄弟们。”
“哼,许三,这个事情,你尽管放心,只要事儿办成了,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们,”听到那个领头人的话,他身后跟着的那个人,开口低声地回答了他一句。
那个人一开口说话,我立刻就觉察出了异样,因为我发现那个人的口音,并不是本地口音,而是一种很好听的,有些抑扬顿挫,咬字非常清晰,像是唱歌一样的声音。
我从小在山村长大,没见过多少世面,只是偶尔听过这样的口音,听大人们说,这个叫京片子音,也叫普通话来着,反正据说,等我上学了,就也要学这个说话的腔调。
当初,我听说自己要学这个声音,还着实难过了一回,因为,我觉得,用咱们乡下的那个口音说话,也不错,挺好的。
不过,我母亲很不同意我的观点,还和我说过,咱们的口音叫侉子音,不好听,一听就是乡人家的口音。
那时候,母亲告诉我说:“南蛮子,北侉子,都是乡下音,一出声就让人看不起。”那语气,好像乡下人很丢脸的样子。
但是,我却不这么认为,我反而觉得城里人很傻,因为他们到了乡下之后,就像是受惊的老鼠一般,这个不敢碰,那个不敢动,好像有什么东西会吃了他们一样。
我记得,我还只有四五岁大的时候,就很喜欢和二鸭子他们,一起抓着那种全身都疙疙瘩瘩的癞蛤蟆去吓唬那些自诩是城里人的小孩。把他们吓得哇哇大哭。那时候,村里也来过一些城里人。
听到那个人的口音,我就知道,他不是本地人,是外地来的人,具体是哪里的,不知道,那时候,我都不知道中国地图长什么样。
不过,除了那个人,其他几个人,应该都是本地人,因为他们的口音和我一样,那个被他们抓住的女人,应该也是本地人,因为,她呜呜哭的时候,发出的声音,带着本地腔,这是一种掺杂在口音之中的特质,是不需要专门说话,就能发现的特点。
看到这五个人出现,我心里就开始不停地打起了嘀咕,开始有些害怕。
因为,从这一行人的情况来看,这群人,除了那个被抓住的女人,其他四个男人,应该都不是什么好人。
因为,好人显然是不会大半夜,抓着一个女人,往山林里钻的。
那时候,我心里猜测这些人可能是强健犯,想要去祸害那个女人。
那时候,虽然我很小,但是,也知道强健犯,不过,这种知道,也只是限于知道强健犯是欺负女人的男人,并不知道具体的做法是怎么样的。
那年头,正赶上治、安、最、乱、的时节,农村强健犯到处都是,每年都会枪毙一大批,我自己亲眼见过枪毙强健犯的场面。
但是,让我感到不解的是,那群人来到那片新鲜的翻挖过的土地旁边之后,并没有对那个女人做什么坏事,反而是从背后,掏出了铁锹,三个男人一起动手,开始翻挖了起来。
他们挖地的时候,那个女人就被他们扔在了旁边的地上,由那个外地人看着。
“小少爷,我说,这娘们,等下你准备怎么处置?”挖了一会,其中一个男人,突然抬头对那个外地人说道,“这娘们不能留,那个刘大傻是她的弟弟,这娘们要是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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