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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囚牢之起 作者:叁仟ml-第2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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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而此时师烨裳回来了,问清楚情况后,她面无表情地望着天花板,拍拍下巴,很快给出解决之道,“明天你先去医院,藏在李医生办公室里。等你走了就说我今天要去医院体检,拜托他们陪我去。到了医院,悄悄弄两张当天有效的体检票,再跟他们说我成天生病,是大客户,为了拉拢我,医院非要买一送二,到时他们不去体检也说不过去了。”
  
  李孝培闻言,大力击掌,再次像打了鸡血那般亢奋道:“COW!谁说有啥别有病,没啥别没钱!师烨裳就现身说法地告诉了我们,家里还是有个病秧子的好!自己病,却救命啊!”
  
  




说?还是做?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实现^_^
(三小时干出两千多字,码得我脑袋里头直嗡嗡,张口就胡说八道。。。)
  到了五七,当然是依师烨裳计划行事。过程中,因太过凑巧,免不了要受到老人家的怀疑,可师烨裳一句话就让他们把怀疑丢回了肚子里,“对了,如果体检的话,报告今天出不来。可明天我和汪顾都要上班,让别人来取我又不放心,不知能不能拜托您二老。。。”她说得几分客气几分忸怩,让人不得不相信她的为难真是事出有因。汪家二老绝想不到李孝培早就守在化验室里,两眼一瞬不瞬地就等着某某某号的化验单子打出来。
  
  “血检尿检这些现在能得到结果的看起来都不太妙啊。血肌酐尿素氮之类不该高的都挺高的。”在李孝培的办公室里,被她硬“请”回来的离休老主任托托眼镜,说得挺不当回事儿,“肾活检做了没有?”李孝培撑着桌子伏在老主任身旁摇头说没有,同时对当前情况做了简要说明。老主任叹了口气,摘掉眼镜,曲起指背敲敲铺在桌面上的化验单,“老人不希望孩子担心也是可以理解的。好在这患者体质不错,年龄也不很大,关键是发现得还早,情况没坏到救不了的地步,大不了再换一次肾嘛。一些必要的检查抓紧时间做,为防万一,马上用之前的肾源资料去找合适肾源。”老主任对李孝培说完,又转头交代汪顾,“老实说,患者能够良性存活这么久,跟他得到的肾源有很大关系。小李说你不缺钱,那就不要在肾源这事儿上马虎。着手准备越早,手术效果越好。”
  
  汪顾还是头一回听说换肾还能换几次的,眨眨整夜无眠的眼睛,一颗吊得老高的心顿时收回去不少——能换就好!她有的是钱,就算走投无路买凶杀人也可以给父亲弄个匹配的好肾回来!
  
  李孝培看她垂在身边的两只手都在紧紧握拳,还以为她担心太过,赶紧绕过老主任走到她身边,又是拍肩又是摸头,“汪汪啊,冯老说了能换就一定能换,你别太担心了。回去除了想法子劝你爸住院检查,还要记得替你祖宗八代谢谢师烨裳,要不是她心思密。。。”
  
  未等她说完,汪顾便迫不及待地点头,张口,声音竟是颤抖的,“我先谢谢你和冯医生,回去再谢她。”说完,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抬手一拍自己脑袋,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老主任面前,从裤兜里掏出一个老坑玻璃种的翡翠手镯,低眉顺眼恭恭敬敬地双手奉上,“家父的病就拜托您了,一点薄礼不成敬意,请您一定收下。”
  
  老主任早从李孝培出得知这位年轻的主顾背景深厚身价高企,而他又是退职未接受返聘的医生,并不存在被问罪医疗受贿之危险,遂喜出望外地将“薄礼”笑纳,非常识货地拿回家中当传家宝去了——他前脚刚走,师烨裳就鬼鬼祟祟地拿着个尿检取样用的塑料小杯子闪进来了。
  
  在众人心中,师烨裳大概一直是个沉着冷静近乎残酷冷血的印象,可汪顾和李孝培均见过她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所以都没有表示惊讶,只像往常那样伺候老佛爷似地招呼她入座,并异口同声地奉承,“辛苦了辛苦了。。。”
  
  很是鄙夷地将那小杯子丢进垃圾桶,在沙发上坐好,师烨裳不关心别的,只问:“镯子送出去了吗?”汪顾勉强挤出几分笑意说送出去了,她这才松一口大气,将个细条条的脊背偎进了沙发里,“送出去就好,收得大礼,治得大病。像他这样的医生,联系肾源的门路很多,万万不要把他得罪了。”
  
  李孝培想不到师烨裳还知道这些,心中顿时生出一股子敬佩之意,但嘴上又忍不住揶揄,“久病成良医嘛你,什么黑幕都知道。其实也不是哪个肾病专科医生都能搞到肾源的,可冯老不能得罪这点还真让你说中了。他的医术在全国排不上前十,抢肾源这码子事儿倒是顶呱呱。周边黑市和几个有名的靶场里谁不知道冯七斤这个传奇的名字?于是乎,汪汪送那份礼物绝对物有所值。”李孝培说着说着就伸长了脖子,压低声音问:“呃。。。没别的意思,就是八卦一下,那镯子值多少?冯老是行家我不是,不过我还头回看他收礼时憋不住笑呢。”
  
  “薄礼”是师烨裳昨夜特意返回师家大宅取来交给汪顾的,到底现值几何谁也说不清。依当年张蕴兮从私人藏家手里购入的价格,三百来万,然而若依当前拍卖行同等品相的类似拍品行情,那至少得翻两番——可惜师烨裳全不知道,问她也白搭。之所以选它行贿,全因为她觉得古董配老朽才是王道。“你自己去翻苏富比历年拍品目录吧,我得走了,再不出现老人家又要疑神疑鬼。”师烨裳拍拍屁股起身,走到办公室门边拉开一条门缝瞧瞧外面,临行前没忘回过头来许愿,“想来这事儿最辛苦的就是你,你没别的意思,我倒有,改天送你个钻石好让你向席之沐求婚。她不是荷兰籍嘛?行的。”
  
  本着病不等人事不宜迟的原则,汪顾当晚就在饭桌上坦白了自己偷病例的罪行。汪家二老对她这不明苦心侵犯隐私的举动有些生气,然不等他们把气撒出来,师烨裳已经将罪魁的帽子扣到了自己头上,说一切都是她的意思,汪顾始终被蒙在鼓里,依计行事而已。
  
  得到一个观察入微又知道关心老人的“媳妇儿”,那肯定是比生气还重要的。餐桌气氛在师烨裳发言之后一瞬转为温馨感人的家庭伦理剧大结局氛围,汪顾的危机就此瓦解,却接着陷入了苦战。
  
  汪爸爸吃了十五年药,看了十五年病,对换肾的种种好处和后果自然比汪顾清楚。他也承认自己有些消极,甚至活得非常怠惰,但肾病不同其他,它本身就有情绪低落这项病征,于是他本着能活一天是一天,病入膏肓自寻死的思想,再没有抗争的意思。“唉,我们已经这把年纪,说讳病忌医也好,说胆小怕疼也罢,其实是不想再受那份罪了。再说就算找到合适的配型,能再活十年的几率也只有百分之一,真的无谓拖累你们年轻人。”汪爸爸近来添了许多白头发,看起来委实不如之前健旺。
  
  现下他坐在软椅间,自觉不自觉地就要用手扶腰,汪顾在对面看着,阵阵心疼好比刀绞一般,恨不能代替他病这一场,“爸,别说丧气话,您日子还长着呢,医生说您体质很棒,只要找到好肾,再活多少年都不成问题。”
  
  坐在汪顾身边的师烨裳碍于身份,不好插嘴,便又回到平时寡言少语的死鱼状态,只在台面下握住汪顾的手,时不时轻捏两下,默默提醒她不要把态势搞得生离死别。毕竟希望还是有的,而且还很大。当前应以晓之以理为主,动之以情为辅,否则病人身体还没坏,心气儿就泄光了。
  
  一番艰难的谈话断断续续地坚持了六个钟头,最终,汪顾说服汪爸爸入院接受检查,同时答应汪爸爸绝不因他的事儿影响到工作。
  
  回到房里,汪顾还是怏怏不乐有如噩耗将临。师烨裳见她坐在沙发上不动弹,想劝,词穷,想哄,不懂,只好抓来两瓶烈酒,递一瓶到汪顾面前,轻声道:“灌吧,醉了睡一觉,睡醒记得笑。”
  
  汪顾接过酒,拧开盖子咕嘟咕嘟一气儿灌下半瓶,“我没你那么坚强,不知道能不能笑出来。”
  师烨裳挨着她坐下,难兄难弟似地把手搭在她膝盖上,仰头也是一大口酒,仿佛渴极,“笑不出来也得笑。如果你都不能拿出志在必得的样子,你让伯父哪儿来的勇气去接受那一大串治疗?”
  
  “可我一想到他要换肾就替他疼,”汪顾埋下头去,两手抱住脑袋,言语里嘤嘤地带了哭腔,“就像当年你不在的时候,一想到你的头骨要被切开有手术刀在你脑袋里挖来挖去我就心疼得要吐。我没受过那么大罪,真不知道你们都是怎么熬下来的,一定很疼,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
  
  师烨裳皱起眉头,努力回想两年前那一场朦朦胧胧的梦,倒是没觉得自己受了多大折磨——跟麻醉师聊天聊到失去意识,据传在失去意识前几秒本来是在说德语的,不知怎么的就突然说成了普通话;由于全麻,手术中的一切都是没有感觉的,她只记得有段时间耳边叮当作响,有人说话,浓白如雾的光影总在眼前晃,但分不清是梦境还是无影灯透过眼皮产生的视觉效果;手术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她完全没有印象,一睡就像死了一场,再醒来时,伤口已近痊愈,疼痛远不如发病时万分之一。
  
  要说动刀动枪血肉淋漓,也有,那是因为气管切开时间太长,等拔管时必须做一个瘘道修补手术,一个再小没有的手术,局麻,缝合器咔咔两声搞定。术后自然要疼,呼吸疼,咳嗽疼,翻身疼,咽唾沫疼,打喷嚏更疼。好在她行尸走肉多年,心都不会疼了,更不怕肉疼。如此熬过三天,完事大吉,百无聊赖地留院观察俩礼拜,她便顶着个足以耀瞎狗眼的秃瓢搬进了疗养中心,在监狱般的单人房里吃吃睡睡,安安静静地度过几个月,她又见到了汪顾。
  
  “病中消极,可以理解。这就像女人生孩子,生前都怕,生时都疼,恨不能把孩子憋回去打死也不生了,可等疼痛过去,就会发现一切都是值得的。毕竟他爱你,也爱你妈妈,能留在世上多看你们几年,他又怎么会不愿意呢?”
  
  汪顾慢慢抬起头来,红着眼睛看向师烨裳,“那。。。你愿意吗?”
  
  师烨裳灌一口酒,咕嘟咽下去,不说什么,只把脑袋靠到了汪顾肩上——“愿意”二字,太矫情,她说不出口。
  
  




三天

  长假结束之后,连续五天都有悲剧上演:
  
  五月八日,第一天,林森柏遇到了意料之中的内乱。
  协调部根本协调不了质监和市场之间的矛盾,叫谁谁不听,喊谁谁不理,甚至还把源通的现任总经理牵出来当了一回炮手,好像非要把方仲孑赶出源通去才会甘休。可怜方仲孑一直是个挺懦弱的性子,高中那会儿就被林森柏糊弄得团团转,结婚生子后她那性格就更加优柔起来,在家从先生,在外从领导,如今突然被林森柏拱到这么个枪林弹雨的位置上,去跟谁协调都得碰一鼻子灰,不出五个工作日她就有了自杀的冲动,捱到长假后,她终于受不了地冲林森柏哭诉了。
  
  林森柏对这个初恋情人早已没爱,可总觉得欠了她许多,说不怜惜是假的,说怜惜嘛,倒又有点儿虚伪,只好是暗地里能帮几分帮几分,实在帮不了的唯有自己出面处理。偏她做派极独,仿佛一个方仲孑的对立体,从来只有人听她的,没有她听人的,故而,经她出面料理的内乱,不出三分钟就平定了——她二话没有,一口将质检部经理方兴开除,命其领三个月薪水卷铺盖滚蛋,再一口将源通现任总经理贬到了市场部经理的位置上,原市场部经理降至副职。
  
  “不愿意干的通通递辞呈,我刚给钢笔灌了墨,签完全公司的职员都有剩下的。股东也一样,我林森柏有的是钱买你们手里股权,你们肯放,我刚好把源通实质私有化。下回谁再在我面前吵架,我就当他已经递了辞呈,打开大门,我鼓掌送他走!”在临时董事会上,林森柏叼着吸管如此道。
  
  会议室内当即鸦雀无声。连持有源通股份的董事们也没有敢吭气的——地产业形势多么美好,源通战略局势多么晴朗,加之林森柏几乎包揽了一切决策事宜,他们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坐等分红,猪才肯这时候抛股套现。
  
  “一个公司少了谁都不会倒,包括我。可要是大闹不和就一定会倒,没有例外。我宁可你们碌碌无为也不希望你们勾心斗角。特意成立一个协调部就是为了提醒你们协同合作的重要性,想不到你们偏要给我下马威,给方经理脸色看。勾结‘纵优’吃里扒外很好玩是吧?”林森柏气势汹汹地喝一口牛奶,想拍桌子壮壮声威又怕手疼,只好再喝一大口把奶瓶子抽干,继而重重地将鲜奶瓶底扣在桌面上,嘭!别人吓没吓到不好说,反正她自己是缩了缩脖子,“今后让我知道谁跟‘纵优’有来往我立马把他告法庭里去,看看到底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钢镚硬!”
  
  散会后,林森柏还是满腔愤慨,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在办公室里背着手绕圈兜转。方仲孑自认为做错了事,辜负了林森柏的信任,也不敢劝她,只时不时给她倒杯凉水权作败火之用。而林森柏转得久了,是头也晕,尿也急,匆匆丢下句话,她便开闸泄洪去了,“不行不行,你等着,我去厕所里想想,一定要找个有经验有魄力的帮你先把这烂摊子撑起来。”
  
  五月九日,第二天,端竹在军事化训练第四阶段接近尾声时出了状况。
  特训班里捉对练习散打时,她的陪练是一位一米八五的彪形大师兄。此大师兄根正苗红,据传出身屠夫世家,往上,能追溯到的二十几代都是远景驰名的杀猪匠,有给县官杀猪的,有给县长杀猪的,还有供职于国营屠宰场,给全国人民杀猪的。
  
  大概由于吃得好,又或者是遗传进化,大师兄即便生就一副慈悲心肠,从小没杀过任何一头猪,却也明晃晃地生出了屠夫的身量——185的身高配185的体重,让人忍不住要喊他一声“二师兄”。
  
  对打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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