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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囚牢之起 作者:叁仟ml-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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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形体。
  “钱隶筠,我们先回家吧,你吃点东西,咱们再商量一下要不要送你父亲去东京或者休斯顿,商量完,你睡个觉,明天我让人把你妈妈接到市郊山景别墅去疗养,好不好?”林森柏难得软言细语地说话,但她这号人脑袋里只长着一根筋,说出来的话怎么也不着调——人家老爹在医院里躺着,她不是想着给人老娘在医院附近弄套房子,方便探视,反倒想着要把岳母大人送郊外去。
  ……
  回到家里,林森柏忙前忙后,又是给咪宝放洗澡水,又是替咪宝熬生鱼莲子粥,平日里小奸商张扬跋扈的劲头所去无踪,远远看,还真有点儿贤妻良母的派头,当然,只能远远看,因为一旦近看你就会发现,她给咪宝拿的浴巾是前天用过还没来得及洗的,她给咪宝端的碗是不适合盛粥的微波用玻璃碗,她煮粥的时候忘了放盐…
  “林森柏,你别忙了,”咪宝实在受不了地喊停她无头苍蝇一样窜来窜去身影,按她在饭桌前坐下来,抽出纸巾替她擦掉额头上的汗,“我没事的。”
  “你有没有事我不管,我不干点事儿不舒服,我帮不了你别的,但做做饭放放水还是可以的,你就让我忙吧。”
  林森柏说得在情在理,可资产阶级培养出的无良懒鬼一夜,没,一眨眼变无产阶级劳动妇女这放谁身上也觉得诡诈得慌,虽然咪宝现在对父亲的病无计可施,脑子却还是那副脑子,智商并不会因为情绪问题而有所降低,“老实交代,打什么主意呢?往粥里下安眠药了?”
  “钱隶筠!你别狗咬吕洞宾!我是担心!担心!晓不晓得?!你个死白眼儿狼居然还怀疑我下毒!”林森柏装模作样地喊着,又站了起来,咪宝知道她别扭气儿一冒,三头牛都拖不住,只好牵着她的手往自己怀里拉,等她踉跄着跌进自己怀中便死搂着不放,“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担心,可我真的没事,明天我去找个医院附近的房子,带我妈搬过去住一段,直到我爸出院,你自己在家要乖乖的,知道吗?阿乖,不然就等我回来打你屁股。”
  林森柏说她担心,那是真话,可从小没心没肺的她,担心的并不是那个既没欠她钱,也没赊她帐,既无恩与她,也无仇与她,说得含蓄点叫做关系比较远,说得直接点叫做八杆子打不着的钱五行,她担心的是咪宝。
  嗯…不对,她担心的也不是咪宝。
  她那颗自私的心,担忧的是咪宝搬出去住不理她,担忧的是晚上没人给她暖被子,担忧的是两人刚刚有些起色的感情会因为疏远而变淡,换句话讲,她就一小女生心态,粘人。
  “中心医院附近除了东边有几个金狮的商住两用,南边有几个盛昌的写字楼,剩下那些住宅全是源通的,你忘了?博利假日,就是前段你陪我去剪彩的产权酒店,它就在那块,我留了三个套房做日常接待用。”林森柏着急忙慌地解释,生怕咪宝要跟她划清界限。按照咪宝历年表现看,她从未接受过林森柏任何惠处,除了那枚戒指。所以林森柏要解释,要狠狠地解释,她一定要把咪宝说懂,说通,就算到头来说不懂,说不通,她也不能轻易放弃,“你就算不愿意,再找房也找的是我的楼盘,不如住那儿去,顶多…顶多我收你租金!有所谓肥水不留外人田,你让师烨裳赚,让郝君裔赚,不如就我赚了吧,求你了。”
  咪宝抿起嘴,忍不住笑意地凑近林森柏,轻声问:“你真要收我租金?”
  “嗯,我收你租金!”林森柏回答得很认真。
  咪宝一个巴掌拍上她蜷起的,硬邦邦的左膝,“守财奴,没良心!”
  110——一——
  二零零六年,八月二日,星期三,晴转多云,热得连知了都懒的叫。早十点,汪顾在办公室里闲到长毛,昏昏欲睡。
  近来,师烨裳将大部分原本属于汪顾职责范围内的工作移交另一位副总经理,并积极物色第三副总,似乎在有意架空汪顾。
  换成别人,看这明显的冷藏局势定会坐立不安地挠头转圈努力寻找自己的缺失了,可汪顾不急,一点儿也不急,她恨不能多点赋闲,多些时间去缠师烨裳,缠她去玩,缠她去睡,缠她放下工作好好休息。
  这半个多月,师烨裳几乎都睡在公司,偶尔出几次公司门,不是去汪顾父母家看大熊和汪汪顺便陪汪家二老吃顿饭,就是被汪顾缠着出外就餐,再就是不知去向,每次再回到办公司都是精疲力竭的样子。
  汪顾闲而无事,恨不能天天跟踪她,可霍氏总部的三车车队跟起来并不若想像中容易,繁华高速路上,就算汪顾开的是阿斯顿马丁也无法跟上几辆普通沃尔沃的并道频率,只消一个红绿灯或一个稍微拥挤的路口,三车车队便在汪顾习惯性的礼让行人时转瞬消失,行程诡异得像密党会议集结时出没于白日的运棺灵车。
  “死妖怪。”汪顾盯着钱包里师烨裳与大熊汪汪玩闹时被她偷拍下的照片,喝口秘书处同仁送来的二十四味,涩,苦且带着微微蔗糖甜的味道令她个喝惯了大碗茶的人皱眉。摇摇体感鼠标,汪顾打开行事历,屏幕上平时满满当当的行列里只出现了寥寥几笔记录:第一行是汪顾自己建立的,灰色字体,抬头是“文件提交”,备注是“午休以前”,行末标志橙色“已完成”;第二行为红色,从抬头到文件内容一律红色,字体加粗,由霍氏内部职位高于汪顾的人寄发,抬头“08。03 13:30飞上海”,备注是“酒会”,行末标记黑色“待处理”;第三行是绿色的秘书处信件,大概说来,内容不过七个字“今日公务行程空”。
  看表,师烨裳与文旧颜的会面应该结束了,因为会面是从早八点汪顾捧着冬虫夏草鳖裙粥去逼师烨裳吃早饭后不久开始的,当时八点刚过。汪顾在前往垃圾箱的路途中遇见了蹲在国代大楼顶层天井旁看风景的霍岂萧,两人只客套地打个招呼,无甚交集,但两个小时是霍氏总裁的极限,无论什么事也不能阻挡她对时间的执着,仿佛文旧颜仅仅是被出借给公事,而不是在办理公事谋取利益般……文旧颜的公务时间,对霍岂萧来说有那么点儿计时租赁的味道,两小时内免费,超过两小时之外的费用,无论谁也给不起。
  汪顾走到师烨裳办公室门口,推门而入。
  “师烨裳,你害我能看明晚Top Marques的发布会,你要怎么补偿我?”
  她已经习惯了不去敲师烨裳的门,因为师烨裳无论在任何时候对敲门的回应只有“请进”二字。既然死活都是“进”,那汪顾寻思着还是别让师烨裳“请”了,省下说话的力气,做点儿什么都好。
  师烨裳坐在办公桌前,左手捏着一叠看起来像是堆蜡封笔稿样的东西,右手上两支颜色不同的马克笔,正在皮裹桌面上写写画画,“补你现场。”
  “咱们是要去参加Top Marques明晚的发布会?”
  汪顾锁上门,双手插兜,走到师烨裳面前的会客椅间坐下,指着师烨裳手边的一个白瓷蒸盅, “凉了吧?我帮你放微波炉里热一下?”
  白瓷蒸盅上有饭店标志,盅盖密封性很好。但再好的白瓷密封容器也不是热水壶胆那样的双层真空保温器皿,在空调室里两个小时足够让里面的粥液凉透——早八点文旧颜敲门的时候,汪顾正在逼师烨裳喝粥。汪顾咬牙跺脚花三百多块买的一个炖盅拌粥,师烨裳说不喝就不喝,连汪顾吹凉了勺子送到她嘴边她都不肯喝,原因是冬虫夏草跟虫子长太像了,又有肢节又有白斑,恶心。
  “与其逼我喝粥,你不如想想明晚穿什么去参加发布会后的酒会,不光Top Marques的cocktail party,那之后还有一个对你来说非常重要的私人酒会,总之明晚不好过,你做好心理准备。”
  如今的汪顾,再不是那个对奢侈品只能眼看手不动的小白领了。虽然以她的身份并不足以被Top Marques邀请,但之前师烨裳带她出席过许多奢侈品牌的内览会,那种针对奢侈品牌尖端大客户的鉴赏酒会从一定意义上说,宴客规格并不比每年将发布会后用酒会定员一百以下搞噱头的Top Marques cocktail party差劲,与会人士也不比Top Marques的营销目标客户,暴发户和胡润百富榜上的富豪们糟糕。
  但如今的汪顾,也再不是那个一看见奢侈品就开始满脑门子跳数字,以扣肉2双核运算速度计算自己还要辛苦工作多少年才能买它几件回家摆着炫耀的小白领了。她有时甚至想,如果能够与师烨裳好好地生活在一起,就算一辈子也买不起Tiffany,一辈子也尝不到Pétrus,一辈子也开不了阿斯顿马丁,一辈子也……都没关系,只要得到师烨裳,她汪顾的生命就算圆满了。所以,今天的汪顾,只要是陪在师烨裳身边,她的眼里就只剩了这个目光似乎永远也不会驻留在她身上的女人,什么金银珠宝,什么巧夺天工,什么高精尖科技在她的心中,通通成了一抔黄土。师烨裳看展品,她看师烨裳,早已成为两人参加各类展览会的定势。曾经对各种名流宴会垂涎三尺的汪顾,现在去参加这类“特殊身份的象征”时,唯一目的就是陪师烨裳,没有其他,连稍带眼瞧一下其他东西都懒得。
  “师烨裳。”汪顾将托盘里嗤嗤冒热气的粥盅摆到茶几上,强硬地把师烨裳从办公椅中拉起,拖到沙发上坐好,“要是我明天学源通林董穿T恤大裤衩去参加那劳什子派对,你会不会鄙视我?”
  师烨裳皱着眉头看她打开盅盖,挖了一勺子浅棕色的药粥,放在唇前吹了吹,又送到自己嘴边,“穿什么无所谓,只要人家允许你入场就行,至于鄙视,我比较鄙视某类轻蔑人权的人。”别过头,师烨裳意志坚定地表示了自己不喝虫子粥的立场。
  问题是汪顾要那么容易被她的坚持给糊弄过去,两人当前就不可能会有这种局面了,“你止疼药一把一把地吃,会上火的,别耍小孩子脾气,我妈说,就是拿钢尺撬开你的牙给你硬灌下去也得让你喝掉,”汪顾逼近师烨裳,隔着勺子与师烨裳对视,“我那么孝顺,绝不会忤逆我妈,你要聪明,就快张嘴。”
  “我看你火气更大,不如你喝?”师烨裳将身子缩进沙发靠背里,两手警惕地环在胸前,以防汪顾硬往她嘴里塞粥——要是喝那种东西能活,她宁可去死。
  “我喝就我喝,哪,给你做个榜样!”主席说: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
  汪顾毫不犹豫地端起粥盅,不顾粥液还是烫嘴的温度,咕嘟一大口下去,舔舔嘴,“看到没?要学我这样勇敢!”粘稠的粥面上直插着一根虫草,汪顾努力劝说自己那是植物,可还是忍不住想呕。
  “你再喝一口让我看看你是怎么喝的。”师烨裳抿着唇,一双无辜的眼睛湿漉漉,泪蒙蒙。
  汪顾知道英雄救美的时刻来临了,好莱坞大片中的平民英雄,总是因为拯救千金大小姐于千钧一发之际而幸得大小姐垂青,没二话,她气壮山河地又咕嘟了一大口,“怎么样?我都说不难喝的,两口我都喝下去了,很美味哇,你也尝尝。”递勺子,罪恶感很深,因为第二口她走运地嚼到一根虫草,如此,就连她都不忍心让师烨裳喝了。
  情理之中的,师烨裳这回没再反抗,乖乖接过勺子去,作势慢慢地往嘴里送粥。汪顾高兴得连吞两口唾沫,两眼发光地盯着师烨裳的唇,仿佛那薄润的粥液已经覆盖了她灰紫色的唇瓣,就像……可眨眼,师烨裳又有些泄气地将勺子停在鼻下,摒着唇角望向汪顾,“你再示范一下怎么用勺子喝吧,我没你那么有勇气捧着碗喝……”
  师烨裳摸人心思的功夫早练得炉火纯青,马屁一拍一个准,夸同一人同一优点几百句都不带重样的。汪顾人生最大的骄傲就是自己勇往直前永不放弃的坚韧品行,夸她其它别的都是隔靴搔痒,唯有夸这样,无论你是赞她像武松疾风劲草还是说她像武松的大哥百折不摧她一律甘之如饴,此一着,师烨裳倒不用汪妈妈偷偷告诉,她自头回与汪顾一起吃火锅时就晓得了。
  果然,汪顾一听这句关于“勇气”的赞赏,张翠山那股子自盘古开天地以来,大侠们通通具备的愣头傻虾劲儿又如东山旭日之光,喷薄而出。接过勺子,她好为人师道:“勇气这种东西嘛,多练练就有了,我给你示范一次怎么用勺子喝粥,看着哈!”就像全世界只有她一个人会喝粥般地,汪顾闭起眼睛,把勺子往自己嘴里塞,边塞还边讲解:“你看,很简单的,闭眼喝别去想那些虫子就行了,唔……”一口粥下去了。
  汪顾睁开眼睛,刚打算把勺子交回给师烨裳学习实践用,没想到师烨裳竟一副错愕的样子,连连摆手道,“你动作太快了,我看都看不清啊。”
  妖怪就是妖怪,就连错愕不解的样子也那么漂亮……
  汪顾猛忆起师烨裳骨感的赤裸肩头,胸中似有一根松松绷着的琴弦被人拨动,系在弦上的那些色心色胆一个个来回晃荡……却终不敌她满怀恻隐——脑子里就算已经私自把师烨裳强推硬压了八百遍,可要真落实到行动上,她也没那个气魄。
  于是,她只得认栽地从粥盅底部,又挖出一勺裹着两截虫草的粥,苦命地闭起眼来,“我最后给你示范一遍,粥都快被我一个人喝光了,你可别耍赖。”
  师烨裳突然一手握住她捏勺子的指头,一手蒙住她的眼睛,轻声在她耳边说:“最后一口让我喂你,一会儿我肯定把剩下的都喝了。”
  汪顾感受到师烨裳掌心温湿的热度,心里兴奋之余又毛躁得慌,连连点头,“好好好。”
  勺子被人拿走,咣当一声掉回粥盅里,汪顾知道师烨裳是把粥盅沿口喂到了她嘴边,但她对师烨裳突如其来的温柔彻底无力,心揣着“死活是一口,用什么喝都一样”的笨念头,扬起下巴,开启牙关……
  师烨裳用哄大熊的语气:“真听话,慢慢喝……”抬手。
  慢慢喝?只有汪顾个被爱情冲昏了脑袋的女人才会相信师烨裳的话。
  师烨裳有所谓的“慢慢喝”,根本就是倒着竖直了粥盅往汪顾嘴里灌粥,两秒钟不到,所有剩下的粥液和虫草都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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