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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人-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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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自欺欺人了。”她苦笑,“我也很不甘心呢。为什么他不爱我?我不美吗?从小到大,我都是圈子里最爱欢迎的女孩儿。”



除了将前世的过往抖出来,红绢没法再劝她了。



“在传雄之前我有过一个男朋友,就是打电话那个,他是我的小学同学,青梅竹马。我曾经拒绝他,可是他始终没有离开我。他跟传雄是完全不同的人,他的爱平平淡淡的,但却是实实在在的。昨天我和他见面,他没有变,我才发现我也没有变。这次会面让我突然意识到,那种关系才是我要的。”



“可是你喜欢传雄,不是吗?”



她的眼角明显湿润了,语气却更加坚定,“女人可以被激情打动,但生活才是目的,最终都要找个人好好过日子。不是每个人都适合英雄。”



红绢看着她圣洁如天使的笑脸,泪水不由潸然而下。



左传雄不知何时走到面前,手里托着一条断掉的细细的18K金链。



“小音,给你。”



她含笑接过来,“谢谢!”



红绢突然记起那晚救人现场好象有一条这样的链子。



小音把细链放进贴身的口袋里,“这是我男朋友送给我的第一件礼物,还好没有丢。”



“本来想接好后给你。”左传雄微笑。



小音望着他笑。



“以后走夜路要小心。最好他能陪着你。”



“我知道了。”小音不住点头,眼里已有泪花



一对前世的夫妻潇洒地挥挥手。小音踏着轻快的步子,笑着走远。



“她就这么走了。”红绢伤感地说。



“否则还要怎样。”



“不行。她怎么能这样?我拖她回来。”



“站住。”



“她是你的妻子。”



“前世的妻子。”



“她走了,你怎么办?”



“我怎样与你无关。也与她无关。她有选择生活的权力。我前世没有剥夺她的权力,今世也不会。”



“可是……”



“我相信她,选择了适合自己的生活,只要适合就是幸福。为什么要阻拦她奔向幸福呢?”他顿了顿,“什么时候你想走,也可以像她那样。”



“我不会离开你。”



“我希望你会。”



泪水在红绢眼中打旋。



他皱皱眉,不再看她。



“我找妈妈有事。今晚不回来。你别再做那么多菜。”



原来他遇见徐妙音时是在去见母亲的路上。



2004年8月4日星期三



正传 第十七章 往事



左传雄去见他母亲,我为什么心惊肉跳?



红绢在家中坐立不安,决定跟去看看。



用穿墙术隐身进入左家,她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对房间格局十分熟悉。



从客厅方向传来母亲的惊叫:“你说什么?”



低沉压抑的感觉将夏日傍晚略显燥热的空气涤荡一空,隐隐透出黄昏的冷漠。



左传雄端坐在母亲对面的沙发上,从容不迫地说:“把您的愿望告诉我吧,我可以帮您达成任何心愿。”



面色苍白的母亲望向神色慌张的父亲,两个人紧紧攥着对方的手。



“平白无故说这个干什么?”父亲问。



左传雄淡淡一笑,“每次转世我都会给母亲一个愿望,以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



听到这句话,情绪激动的母亲突然跳起来,一把抱定他的头,“小雄,你是不是又中邪了?”



“妈妈,这才是真正的我呀。”他在母亲怀中清晰地说。



母亲松开手,惊恐地看着他。



“我以前中过邪吗?”



母亲点点头,忽又狠命地摇头。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红绢想。



左传雄眼中滑过疑虑,但看到母亲躲避他的目光,便将追问的话咽了回去。算了,何苦为难母亲,办正事要紧。



“妈妈,愿望的事您可以再考虑几天。但不要太久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去做。”



母亲按住将起身的他,“你要去哪里?”



他温柔地微笑,“您还是不知道的好。”



母亲紧咬下唇,似乎下了决心,“你不要走。我的愿望马上就可以告诉你。”



“真的?”



母亲郑重地点点头,“但是,你不准反悔。”



左传雄被母亲孩子气的话逗笑了,“我说过的话从不反悔。”



“好。我相信你。你在这里陪爸爸坐一会儿,我拿了东西就回来。”



“好的,妈妈。”他爽快地答应。



母亲抓起小手袋,慌慌张张出门。父亲望着门口发愣,脸上的血色几乎褪尽。



见这情形,红绢心中犯疑,不由跟上母亲。



母亲心不在焉地开车到京郊农村左传雄外祖父家,此时两位老人都已去世,长子当家。母亲见了长兄不禁流下泪来,“哥,小雄又犯病了。当年那药还在吗?”



大舅不敢怠慢,急急拿了铁锹到院中枣树下,挖了一米多深,抱出个陶土罐来。



“妹子,都在这儿了。二十多年没动过,封印还好好的,估计药还剩不少。”



母亲不顾泥土肮脏,匆忙抱了罐子上车。



及至罐子摆到左传雄面前,上面的泥土有些还是潮湿的。



“这是什么?”左传雄疑惑地问。



“药。”



父亲突然拦住母亲,“等等,你真的想好了,让孩子喝这个?”



母亲点头。



父亲拉母亲到卧室,关上门。



红绢附耳倾听。



“你忘了道士说过,那东西成年人喝了会怎样,你忘了当年孩子差点儿送了命。要不是祖传的护身符显灵,你早就没有儿子了。”



“可是你让我怎么办?眼睁睁失去他?他现在戴着护身符应该会没事吧,就算有什么不好,我们可以养他一辈子。”



“话虽如此,真要有什么……岂不是把孩子一生坑了?”



“不这么做,就一定有好结果吗?”



父亲默然无语。



“不过是把当年的事再做一遍,说不定我们的运气还像当年一样好。”



红绢听得头皮发麻,顾不得还在隐身,急忙跑到左传雄身边。



“偷听可不好。”左传雄不等她开口,慢悠悠地说。



“你知道我在这里!那就最好,咱们快走。你父母要逼你吃不好的东西。”



左传雄捧起陶土罐,“我知道。”这东西有种不一样的灵气。



近旁的红绢也感觉到了,“我有不详的感觉。我们快点儿走吧。”



卧室的门开了。



“你别作声。”左传雄用意念传音。



正传 第十七章 往事(下)



“开始吧。”母亲低着头说,不敢注视儿子的眼睛。



父亲用清水浸湿罐子上呈十字交叉的两道封印,慢慢揭下来放在一旁,左传雄看到封印上依稀画着符咒,因为埋在土里太久,黄裱纸已成土色。



母亲用一把小锤子敲开泥封,罐子里居然是一个青铜古瓶。



母亲万分小心地将它取出来,原来是个一尺来高的青铜螭龙方壶,粗颈,大腹,兽耳衔环,突起的盖子上盘着吐信青蛇。两道醒目的朱砂封印交叉横贯青蛇背部,仿佛要将它劈为四半。



母亲犹豫片刻,双手颤巍巍捧起铜壶,“小雄,还要替妈妈完成心愿吗?”



“当然。”



“妈妈的心愿就是你喝了里面的药。”



左传雄把铜壶接过去,再不接过来,妈妈就拿不住了。



“小雄,你想好。这不是一般的药,你真的要喝吗?”



手指拈住青蛇,邪气立刻从盖子边缘渗透出来,刺骨的冰冷,左传雄不由停下。



“怎么了?”母亲紧张地问。



左传雄还给母亲一个微笑,手指轻轻一提,朱砂封印如尘埃般弹落,盖子揭开,浓重的汤药味传出来。



“孟婆汤!不能喝。”红绢现身大叫。



母亲变了脸色,“你是从哪里来的?是药,明明是药。是补药。”她大声反驳。



“撒谎!天下怎么会有你这么狠毒的母亲!”



父亲在发抖。



真的是孟婆汤吗?左传雄看着铜壶中浑浊的褐色液体,阴间的东西怎么跑到阳间来了?那个世界的食物到了这里应该灰飞烟灭吧。



“传雄,活着的人喝了孟婆汤会丧失记忆和思维,变成行尸走肉。”



“不是,不是。”母亲还在否认,声音却越来越小。



左传雄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母亲,慢慢露出一个微笑,“不管是什么,我喝就是。”



红绢惊呆了。



左传雄将铜壶贴近嘴唇,微闭双目,扬起头,“咕嘟咕嘟……”这汤好冷,其凉震齿,我小时候也喝过吧?



左传雄将壶中汤药喝得一滴不剩,然后微笑着望向父母。



“有没有不舒服?”母亲焦急地问。



他摇摇头。



“药力还没挥发出来。”母亲抚摸他的脸颊,把他的头搂在怀里,“别怕,变成白痴,我来照顾你。我们母子从头开始,你永远不会离开妈妈了。”



宁愿儿子变成白痴也不放弃他?母爱原来可以如此强烈。红绢心里百感交集。可是母亲这样做,孩子能接受吗?



一刻钟过去,左传雄安然无恙。



他从母亲怀里挣脱出来,眨眨黑亮如星的眼睛,温柔地笑着说:“妈妈,您交待的事我做完了。”



母亲惊惶失措,抓着父亲的衣襟嘶声叫道:“为什么他没有变?”



父亲哪里知道答案,也失了神。



“骗人,都是骗人的。这药成年人喝了根本不管用。”



“孟婆汤是谁给你们的?”红绢忍不住问。



“一个道士。”父亲茫然地回答。



二十二年前,左传雄出生,生而能言。传统观念认为记得前世的婴儿是不祥的。年轻的父亲暗地里求医问药,终不得法。过了没多久,左传雄外祖父家来了一位道士,自称有治这种病的良药。于是母亲拿到这壶汤。在喂婴儿前,她想尝一口,道士说:“不能喝。成人喝了马上变成白痴。”吓得她六神无主。可是看到婴儿孤疑的目光,听到小嘴儿里不断吐出杀戮的字眼儿,她只能狠心把药灌了下去。通常这种情况民间会灌婴儿粪水、马尿之类,汤药总比那些秽物安全。汤药灌了一半,婴儿就不开口了。道士将铜壶封印,嘱咐家人好生保存,以便来日取用。然后他飘然离去,再也没有出现。道士走后,婴儿大病一场,全身骨胳软得像碎掉一样,连续十几天昏睡不醒。眼看婴儿气息奄奄性命不保,祖父拿出世代相传的护身符,全当宽慰母亲。没想到戴了护身符后,婴儿的情况一天好似一天,半年后俨然一个健康的孩子。



“心愿既已完成,我也该走了。”左传雄起身告辞,“爸爸妈妈,多加珍重。”



没有留连,没有整理行装,他轻轻松松跨出家门的一瞬间,母亲哭倒,她知道他不会再回来了。



天,完全黑了。



从他的背影看不出心情。



“要不要跟你妈妈说清楚?孟婆汤对佩戴圣物的人没有作用。”



“我没有解释的义务。”



“你妈妈毫不知情,这个愿望对她不公平。”



“你是说再给她一次机会?”他的语气十分冷酷,“可是愿望只能有一个。”



红绢僵在那里,好半天缓过气来,“我们回去吧,你还没有吃东西。”



“我一肚子孟婆汤,什么也吃不下。”



红绢不觉莞尔,“孟婆汤对你没作用,喝几口做做样子就行了。为什么都喝掉?那种东西,谁知会不会喝坏肚子。”



左传雄轻笑一下,“那只铜壶不是凡间之物,上面附有主人的灵气,但是年代毕竟久远,灵气很弱,而且大部分渗入汤里,只有全部喝下用全身去感觉才能分辨。”



红绢大吃一惊,“原来这么复杂。”



左传雄微笑着望向远方。是谁杀了我?我根本不知道。我只能从蛛丝马迹里寻找线索。



2004年8月10日星期二



正传 第十八章 火烧二郎庙



月黑风高,正是放火天。



左传雄提着半桶汽油,爬上西安市外一个人迹罕至的小山包。



夜晚虽然凉爽,但他毕竟不是来游山玩水的,半个小时内,踏断几十条荆棘,踩塌数百棵野草,裤角沾满褐色泥点,他的忍耐到了限度。



“土地,还有多远?”



“就快到了。”三尺来长,外罩长袍,形容枯干,满头白发的小老头儿陪着笑说。



“你敢骗我,我把你当何首乌泡酒喝。”



土地吓得一屁股坐倒,“别,郑大爷,小神怎敢骗您。”



“我姓左。”



“是是是,左大爷,小老儿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一时改不过来,还望恕罪。”



左传雄把土地提起来站稳,刚到他大腿那么高。



“不知玉帝当初怎么想的,让你们这些小人国看守一方土地。”



提到玉帝,土地眼圈发红,鼻头酸楚,“小老儿一千年没见到玉帝了,不知他老人家一向可好。”



他老人家?想起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的主人,左传雄忍俊不禁,“玉帝可比你年轻多了。凭你官微职卑也想见他?”



土地翻翻滴溜乱转的小豆眼儿,“我是没见过玉帝,可景仰之情总是有的。”



“少来。不想挨打就走快点儿。”



“大爷,说真的,您不会把我们那位大神怎么样吧?”



左传雄眼中寒光暴闪。



土地向前紧跑十几步,逃到危险距离外,总算没有被他的视线扫中。



“你担心他?”左传雄冷冷地问。



土地苦笑点头,“一千年没有玉帝御旨,我们这些小神全靠二郎真君庇护勉强度日。要不是二郎神作主,我等不知要被鬼狐妖怪怎样欺凌,恐怕早已挂印而去了。”



“照你这么说,杨戬是好人?”左传雄笑道。



“真乃天大的好人也。”



“哈哈哈…这样的好人我得快点儿见到才好。头前带路。”



土地高声应了,头前带路,心中沉甸甸的,为什么他在笑的时候眼神仍然冰冰的?他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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