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尼金斯基by青镜晓颜-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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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婷抱着杨茉内牛满面：TMMD，棒子敢刁难咱们！
杨茉不是很在意，“你看这次韩国的那两个不也是同性搭档吗？”
不知是故意还是保守，第一次节目双人搭档安排是这样的：杨茉&周婷；戴笑嫣&隋文静；金海真&曹景儿；闫涵&韩聪；张鹤&郭承彬，这样搭档之间不存在交流方面的问题。而且中国一、二号选手杨茉、周婷还是头一次搭档双人滑，这样的噱头够劲爆吧？
至少李淇看到韩国方面的剧本也觉得：这创意的确很吸引人。
杨茉与周婷的双人滑内容是由格林童话《牧鹅姑娘》改编而来的《真假公主》：一个是金枝玉叶的真公主，一个是鸠占鹊巢的侍女；公主气质高贵，善良而软弱；侍女出身卑微却气焰嚣张。这两个性格鲜明的形象简直就是为杨茉与周婷量身订做的！
不过满意之余，李淇也不得不担忧韩国人有没有什么弦外之音，毕竟杨茉重回国家队，周婷就让出了一号队员的位子，若说没芥蒂那是假的，这年头能有几个真正的圣母呢？能吃会占才是王道！
看着周婷兴高采烈地穿着黑色的公主裙，对着镜子得意转来转去，还问在她身后的杨茉自己这身需不需要什么修改。
服装设计模仿了芭蕾舞剧《天鹅湖》，女主角与女配角的服装款式完全一样，只是颜色一白一黑。而且两人的衣服都是特殊设计过的，领口、袖口、裙子下摆的蕾丝、宝石、亮片都可以卸下来，卸下来之后，看上去就是一件普普通通的侍女的裙子了。
接下来就是动作设计了。五组双人节目中，杨茉、周婷的难度反而是最高的，就是两组男选手都没有双人双33的跳跃难度，加上双人燕式、双人贝尔曼，虽然4分钟的表演时间，跳跃减少到4个，但这些对同步性要求非常高的节目对默契的要求难度也是变态的高。
多亏几年前为了给周婷纠正勾手跳，她们在一起训练过很长时间。
就在其他组选手还在为同步性苦苦折腾的时候，而杨、周二人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去逛街了。
作者有话要说：


、金妍儿的Kiss&Cry（二）

女朋友有命，闫涵怎敢不陪同？但李淇没有一起过去，因为张鹤与郭承彬这两位选手搭档双人滑的麻烦不小：体型一个矮胖一个瘦高，一个速度快一个龟速，一个力量型一个技术型，偏偏两个人的个子还差不多，谁把谁举起来都非常吃力，节目的创意又要求至少有一个托举动作——他们的节目内容是风靡全球的游戏超级马里奥兄弟，正好一个是马里奥一个是路易基——Wii版的马里奥多人模式中就经常有队友之间你举我我举你。
内容方面韩方交代清楚之后就责任已了，但技术细节方面怎么能指望金妍儿这个单人滑选手呢？说到底最后还是要靠李淇来想办法，因为教练都没有一同前来，领队只负责后勤事宜。虽然这只是商业表演，实在无法完成也不必勉强，不过都是年轻气盛的人，谁肯轻言放弃呢？特别是看到杨茉、周婷都可以完成托举动作的时候，张、郭二人明显都有争一口气的想法。
就在李淇为二人的动作编排绞尽脑汁的时候，在明洞街上吃着烧烤的三人也在谈论李淇。
“庄司理纱大概很郁闷吧？”周婷如是说。
三年合约结束后李淇选择了不再续约，让庄司理纱以及日本方面觉得非常遗憾。三年的时间里，李淇不但为她矫正了勾手跳用刃问题，并且从头训练基本技术，让庄司几乎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虽然3A是彻底没了，但有3Lu3T、3F3T、3S3T、2A3T以及齐全的五种三周，足以让她跻身一流选手的行列。
庄司理纱的天赋不如她的前辈安藤美姬、浅田真央，但就凭借稳定的发挥，在过去的这一个赛季，也就是24岁的时候终于成为了这一年的全日锦标赛、大奖赛总决赛、四大洲、世锦赛的冠军，实现了前所未有的大满贯。须知杨茉虽是奥运冠军和世锦赛冠军，却一直没得过大奖赛总决赛成年组冠军，唯一一个总决赛冠军还是14岁的时候青年组拿的。
天才受追捧，但像庄司理纱这样资质并不出众但凭借刻苦努力获得成功的例子不是更能受普通人认同？加上清丽的外貌，庄司理纱毫无意外地接替浅田真央成为了新的花样滑冰女单偶像式人物。所以对于李淇，她是毫无保留的信任，甚至在参加某个节目的时候说：“我希望嫁给一个像李教练那样的男人。”
虽然平日里不苟言笑了点，可工作起来却是全情投入。庄司理纱自己亲眼所见，亲身体验，李淇白天指导自己训练，必要的时候亲自上冰示范，手把手教她如何完成动作，对着镜子教她怎么调整表情，仔细到表演的发型、服装都要与节目主题搭配。晚上经常对照训练视频的完成情况，一点点记录下需要改进之处。带了自己三年，李淇已经用掉了好几个笔记本了。
节目上还播出了李淇为庄司理纱示范《洛蒙湖》的一段表演，爱情的生离死别在他的演绎下，颇得中国传统哀而不伤、怨而不怒的真谛：真正的悲伤，反而毋须过激的表现，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一切尽在不言中，反而更让观众为美好爱情的破灭，有情人的阴阳相隔而悲从心起。
闫涵接口道：“你哥真是可惜了，如果他能坚持下来的话，成绩未必比我差呢。”
这话不假，虽然没有练出四周，但李淇有过非常稳定的3A3T，而且擅长后外接环跳，28岁的时候还能完成3F、3Lo、3S、3T（3T有技术问题），如果没有那么早放弃的话，可以考虑做中间加12Lo垫步的连跳，比如3F12Lo3S之类，而且以他与杨茉一样漂亮的滑行和旋转，很少抽风的表现，编排再给力点，进世界前十甚至前八都是有希望的。
杨茉只能笑而不答。
周婷嗔怪男友的唐突：“哎呀，你先把自个儿的阿克赛尔三周跳好了再管人家行不？”
不知为何，包括宋楠、闫涵，这一批男单普遍都有3A恐惧症，经常是4T可以完成，但3A的坎总是过不去，偏偏身为男选手，自由滑就上一个3A单跳还可以说是为保证4周，如果在短节目中上2A的话你怎么好意思见人，要知道现役女单能做3A也有好几个了。
所以在周婷看来，李淇肯回来就是好事，只要他重归国家队，就有机会让他指导自己的技术，闫涵也能够沾光啊。
这个时候一个头戴黑色鸭舌帽的男子走了过来。闫涵微微皱了皱眉头，这个人似乎见过好多次了呢？对了，逛街的时候一直尾随在他们身后，搞得他还以为被小偷盯上了。没想到他还跟到店里来了。
保护美女是身为骑士的天职，闫涵的手在袖子里握拳：加油吧，英雄！
下午2点，金妍儿过来探班，当然名义上是指导训练，一起前来的还有节目制片人，因为明天就要正式录制了。看到冰场上只有金海真与曹景儿还在训练，中国选手全部在一旁轻松地说说笑笑，一点都没有大战在即的紧张气氛，制片人的脸色就非常不好看。
韩国地方小，娱乐圈也小，明星又多，因此竞争异常激烈。电视上综艺节目看着各路明星光鲜靓丽在舞台上吹拉弹唱玩玩打打好像是小菜一碟，实际上录制现场气氛就跟高考似地，几乎所有人都在看自己的脚本，牢记什么时候该笑、该哭、该搞怪、该说什么段子。导演一喊开始，所有人才瞬间变脸。
金妍儿也是适应了很久才习惯娱乐明星身份。
跟中国方面打过招呼后，韩国节目组发现中国最大牌的三位选手不在现场，不由有些生气，当即找来李淇质询。
李淇用英语回答：“她们的节目已经合乐完毕，今天训练的两个小时也完了，可以自由活动。”
制片人脸色不大好看，因为来参加的明星们无一不是录制之前都在加班加点地训练彩排，可是李淇所说的内容却是合同里白纸黑字写定了的，他不能反驳。气无处泄的制片人看了场地摄像一眼，工作人员才赶紧将早上中国8位选手的表演视频送过来。
冰场大屏幕上开始依次播放这8人的单人部分，双人表演。精彩的时候，连韩国方面都忍不住鼓掌喝彩，尤其是最后杨茉、周婷身份换回的那个冰上小把戏：天花板上喷下来的干冰雾气消失之后，周婷扮演的侍女神色惊恐地发现，自己身上华丽的公主裙变成了简朴的女仆装束，王冠也不见了，而杨茉重新变回了公主的造型。
至于其他人的部分，虽有瑕疵，毕竟瑕不掩瑜，而且就技术部分而言都是无失误的。韩国制片人的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些，问李淇8位选手能否保证他们明天的录制也有这样的表现，李淇不软不硬地回答：“我只能保证他们明天可以拿出这样的同样的状态，至于表现，有时候也要看运气的。何况，节目是录播，不是直播，对么？”就算正式录制的时候有完成不完美的情况，我们不是已经给了你们无失误表演的录像么？剩下的，就是你们的事情了。
那制片人嘴唇蠕动了几下，最终还是将自己的怒火按了下去。
突然冰上传来“嗤啦”一声，然后是一阵惊呼，却是曹景儿、金海真不慎双双滑倒，而且倒下的时候，曹景儿脚下冰刀割伤了金海真的肩膀，血染冰场。
一时间，工作人员都围上去了，七手八脚将金海真扶下来送往医院，曹景儿一个人异常无助地站在护栏边不知如何是好，金妍儿过去搂着她的肩膀，估计是安慰她，然后曹景儿先一个人上冰完成自己的单人部分。
到了晚上，医院传来消息，金海真的伤不重，只是皮肉划破了，但因为伤口比较深，最近几天都不能做剧烈运动，以免伤口裂开，也就是说，她无法参加明天的正式节目录制了。
按照事先的规则，每个人必须完成一套单人一套双人节目，金海真受伤影响的不止是她自己的部分，直接导致曹景儿也只能完成单人比赛，很明显，无论单人的成绩如何，她都无法与中国的8名选手抗衡了。
韩国节目组方又是一阵忙乱，商议之后只能临时联络韩国国家队，看能不能拨一名队员过来救场。
金妍儿也是非常烦躁地走来走去。她自己非常清楚，花样滑冰在韩国不是大众运动，虽然因为自己的成功这些年吸引了不少人，但底子还是太薄，拿得出手的选手非常有限，除了自己，数来数去也就是郭敏贞、金海真、曹景儿，去年郭敏贞还退役了，青年组的那些小孩子目前也没有几个能上得了台面的。
一番忙乱后，国家队答复目前有两位青年组选手可以立即赶来。大家也只好死马且当活马医，看看这两个才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表现如何了。
作者有话要说：


、金妍儿的Kiss&Cry（三）

临时拉来救火的两位青年组选手一个叫金美英，14岁；一个叫柳希珠，13岁。
看到她们俩，韩聪忍不住对隋文静说：“你14岁的时候，怎么看还是个小孩子，怎么韩国女孩这个年纪统统看着像十七八岁了？”
中国双人滑普遍都是大哥哥＋小妹妹的组合，韩聪比隋文静大4岁，两人搭档了十多年，可以说韩聪是看着隋文静从小女孩长成大女孩的。
旁边传来一个阴测测的声音：“你也不看看她们脸上的粉都赶上墙皮了？”
韩聪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却是周婷、杨茉、闫涵逛街满载而归，看天都黑了，这点才回来有点晚。而闫涵是一脸哭相，不用说，估计又破财了。
周婷放下东西，拉上隋文静问怎么又来俩选手，闫涵则在向韩聪诉苦：破财倒是次要，今天从中午一直逛到晚上，可怜他就中午吃了几块分量不足的烤肉啊！为什么女人逛起街来耐力这么好呢？
杨茉一直站在李淇身边。这两位选手的水平都不咋地，就是双人的隋文静都比她们能力强。可是李淇为什么一直盯着看呢？
后来，连周婷都注意到李淇的全神贯注，凑过来问：“这有什么好看的？连阿克赛尔两周都会摔……”
“以她们的能力，完成阿克赛尔两周还是没问题的，应该是紧张了，技术难度一般，不过动作设计方面很有新意。”
原本金海真&曹景儿的节目也是童话故事，改编自安徒生童话的《人鱼公主》，两人一个扮演人鱼公主，一个扮演人类公主，两女争一男的狗血剧情韩国人最擅长了。两公主一个霸气型，一个可爱型，不过原本曹景儿的气质就不够可爱，而韩国人化了妆之后面孔辨识度又很差，最后只能通过衣服来分辨——人鱼公主是海蓝色的裙子，裙边有白色浪花状装饰，人类公主就是标准的泡泡袖公主裙，倒也一目了然。
新来的这两位打扮都够成熟够妩媚，气质上担当御姐型的人类公主都没问题，试着在冰上滑了一圈，除了2A全摔之外也还凑合能看，但与曹景儿站在一起问题就来了——她俩都没曹景儿个子高。
这也好理解，金、柳二人还没发育成熟，还是小孩子呢。可大家知道的都是“小美人鱼”，也就是说人鱼公主应该是个子娇小的那个才对。
制片人喊了几句什么，曹景儿耷拉着脑袋滑到场边，工作人员递给她一份新的剧本。
“怎么回事？”杨茉不太明白。
李淇虽然不懂韩语，但立刻猜了出来，“应该是换角色吧。曹景儿要扮演人类公主，所以之前她的功夫白费了。”
果然，大家都看到，制片人又对场记等人吩咐着，场地边小黑板上的出场顺序立即更改了，“金&曹组合”被换成了“曹&金？组合”，而且换到了倒数第二，压轴出场的是名气最大的杨茉与周婷。
而这个时候，闫涵也老老实实告诉队友他们为什么回来这么晚，几乎是掐着点才回来的经过：在烤肉店里，他们遇上了某公司的星探，巧舌如簧说服他们仨，特别是杨茉与闫涵加入某某公司的练习生行列，一两年内必有出头之日，而且因为本来就外貌出众，只需些微小整足矣。
虽然已经21岁，但因为是萝莉型美女，杨茉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了好几岁，闫涵也生了一张娃娃脸，所以被看中也不足为奇。韩国偶像明星基本是十六七岁进入演艺公司做练习生，十八九岁出道，到近三十岁人老珠黄渐渐淡出。
周婷当即表示了没兴趣，而且自己的男友也没兴趣。言语不通，她也不多磨叽，直接将桌上的名片一推，继续享受牙祭。
不过鸭舌帽并不死心，他又转向了杨茉——这样脸蛋漂亮身材正点的美女可是不多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