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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共悠然-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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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世上还有个人能让他失常到如此地步的话,那个人便定是阿梨。——自他从陆小凤他们那里得知阿梨遇险时,便彻底慌了。直到此刻他才真正安下心来,阿梨还是原本的阿梨。
清风过处,几片梅花飘落,冷峭的白衣更沾惹上香寒,远处‘叮叮玲玲’的银铃声已微微停下来。南郭梨回过身招手向他喊道:“叶大哥,真的不去看么?”
叶孤鸿并不答话,细细理理原本便一丝不苟的衣襟,脸上依旧恢复那种漠然冷傲的表情,才抬起脚步向南郭梨行去,脚下似慢而实快。
一身白衣俊冷的男子从梅林中翩然行来,清隽如梅,傲然如雪。
南郭梨赞赏地看他一眼,开心地笑道:“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梨花要声明一点:其实阿梨喜欢西门吹雪,完全是叶公好龙型的。咳咳,这两只其实都是西门吹雪的cos爱好者啊…………
关于叶孤鸿的性格问题,因为从一出场开始,他就接到了那样的噩耗,所以,很多表现都和平时有些不同,后面会对他的形象进行一些补充。还有南郭雨南郭夏两兄弟也是。
七、红鞋子
小巧雅致的花厅里,摆放着几张精致桌椅,淡粉色的帘幔松松挽起,案头青色的瓷瓶里,供着几枝飘着淡淡清香的白梅。
薛冰站在红木圆桌旁,从食盒里拿出几样精致小菜。
菜摆上桌,一壶陈年的汾酒,一碗鸡松,一碟生炮鸡,一碟炒鸡片,一碟假野鸡卷,一小瓮鸡粥,当然,还少不了一大碟泡椒鸡爪。
敲门声响起,薛冰应声“请进”,房门打开,竟是位粉紫衣衫的美丽女子。
女子二十三四岁年纪,一身风情,尤其一双含情水目,当眸波横过来的时候,别说男人,就是女人也能被迷住。
这般女子,除京城‘怡情院’的头牌欧阳情,再不做第二人想。
“四姐?”薛冰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半年前,薛冰经过公孙大娘的引荐加入‘红鞋子’组织,在‘红鞋子’里,欧阳情排行第四,薛冰则是最小的八妹。
欧阳情盈盈步入室内,笑道:“近日来江湖上的少侠英豪为神针薛家的薛大小姐几乎挣破脑袋,八妹倒在里躲清闲。”
“他们哪里是为我?”薛冰哼声,“分明是为我们薛家的‘神针秘谱’。”
江湖上的人觊觎‘神针秘谱’不是一两天,只是碍于神针薛家的威势,不敢有所举动罢了。如今,薛老夫人公然宣布要把‘神针秘谱’给她做陪嫁,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不过此消息一出,上门求亲的人便踏破薛家的门槛。
“那倒也不尽然。”欧阳情在桌前坐下,径自拈起双象牙箸,挑块鸡卷,笑道:“慕容世家的二公子慕容修洛,十二连环坞的少主卓扬,苍剑客谢坚,不都对薛大小姐倾慕已久么?”
薛冰闻言咬着唇低头不语,不知是害羞还是赌气。
“只可惜呀只可惜——”欧阳情摇头轻叹,放下象牙箸,眼睛瞟着桌上的菜色轻啜一杯酒,意味深长地道:“今日的菜,妹妹用心。”
“四姐!”薛冰红了脸,不依地道。
欧阳情笑笑,过了片刻,犹豫着轻叹道:“他,还是不肯跟你去?”
这里的‘他’,自然指的是陆小凤。
薛冰点头,恹恹的不再话。
欧阳情叹道:“人都是样,得到时不知道去珍惜,等到失去时,再后悔也是枉然。八妹也莫要伤怀,陆小凤是个浪子,却不是好的良人。”
“可是,四姐不是也……”薛冰没再说下去,不过对方却已经明白她的意思。
欧阳情也是喜欢过陆小凤的。
欧阳情挑眉,水葱般嫩白的柔荑拍拍薛冰肩膀,好笑道:“你是知道的,欧阳情见识过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陆小凤倒也算是个有情有义的,但若让我嫁给他……”欧阳情意味明显地摇摇头,道:“我这辈子都没打算要嫁人。——更何况,男人算什么东西,姐妹才是最重要的,八妹真心看中的人,我自然是不会要的。”
薛冰心里热热的,单是这份姐妹间的情谊,就让人感动。只是感动归感动,陆小凤依然请不动。
欧阳情道:“如果跟他说实话,他定然肯帮你。”
“本来是想试探他的心意,谁知……”薛冰撇撇嘴,没再说下去。
欧阳情忽然叹道:“如果大姐还在就好,我们岂会像现在样受人欺负?”若是公孙大娘在,莫说受人欺负,不欺负别人就是好的。
说起来,‘红鞋子’今年的损失确实不小。四月间上官飞燕被霍休杀死,七月间二娘串通金九龄背叛众位姐妹,九月间,紫禁之巅那场决战之前,公孙大娘被人杀害,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凶手。
提起公孙大娘,薛冰亦是恻然,加入组织的时间尚短,对于上官飞燕和二娘,并没有什么感情,但只是短短的两个月,便能清楚地感觉到公孙大娘在姐妹间的影响力,可以说,失去公孙大娘的‘红鞋子’,再不是以前的‘红鞋子’了。
另一边,薛冰房门外。
南郭梨早在看到欧阳情近到薛冰房间时,便和叶孤鸿一起离开。
薛冰有客人,他们不好去打扰。
南郭梨本来打算再去找花满楼的,可是在和叶孤鸿通过下人的指点寻到叶孤城所住的院落,远远透过窗前盛放的红梅,看到窗内那两人相处融洽的身影时,忽然觉得,此刻任何其他人的插入,都会使那幅完美的画面显得多余。
一个油然生起的念头让南郭梨心中很烦乱,却也,默默转身离去。
叶孤鸿见南郭梨蔫蔫的,不由有些担心。
早春的天空寒冷而透明,几只麻雀叽叽喳喳地,在萧疏的枝头蹦来蹦去。
南郭梨漫不经心地踢几下路上一颗椭圆的雨花石,又一脚将它踢到池塘里。
石子砸到冰面上,发出‘答答’的响声。
原本光洁的冰面上,留下几道发白的乱痕。
“有些累。”南郭梨皱皱眉,闷闷道。
其实,连自己也说不上来是怎么了,只是觉得刚才那幕很烦,而这样的自己也很讨人厌,连带的,站在身旁不管是容貌还是血缘都和叶孤城有几分相近的叶孤鸿,也被殃及池鱼。
“我送你回去休息。”
“不用。”南郭梨不等身后的人回答,径自跑回房间,关上房门,扑到床上厚厚的被子里。直到晚上的夜宴,都没有出门。
花家的夜宴自然是豪华丰盛,更何况,这次招待的又是白云城的贵客。
席间殷勤周到,宾主尽欢。
宴毕,花满楼送叶孤城回房,陆小凤也随后跟上去。
曲廊中,摇曳的灯火如昼,皎月如钩,斜斜挂在楼角画檐上。
叶孤城略有些不悦地瞥眼陆小凤,只可惜,对方此刻显得心不在焉,没有注意到什么。
“花满楼。”行至僻静处,陆小凤忽然拍拍花满楼肩膀,停下来。
花满楼也停下来,微笑道:“有事。”
他当然注意到陆小凤的失常。
叶孤城立在两人旁边,静静地看着花满楼,等他们说话。
“我要走了。”陆小凤道。
花满楼头,等他接着下去。
“……”陆小凤闭闭眼,像是下定什么决心,“帮我向薛冰带句话。”
“什么话?”
陆小凤望着天上那弯钩月吐口气,面色有些凝重,如太息般说了一句:“对不起。”
花满楼暗叹摇头,陆小凤对薛冰并非无意,但他此刻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对不起’便是拒绝。——陆小凤终归是个浪子。
“为什么不自己跟她说?”
陆小凤无奈地揉揉眉心道:“因为如果见她,我肯定会心软。”心软便会说不出口。
花满楼道:“我近日也听到些传言,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薛冰找你或许是遇到麻烦?”花满楼虽然这么问,他却知道陆小凤一定这么想过的。薛冰找到花家时,陆小凤没有再走,未尝不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
“当然想过,”陆小凤道:“不过现在知道没有麻烦。”
“怎么?”
陆小凤道:“还记不记得‘红鞋子’?”
花满楼道:“当然记得。”
陆小凤道:“薛冰就是‘红鞋子’里的人。”
花满楼略思索,好笑道:“你认为那些传言是‘红鞋子’故意做的假象,骗你去薛家成亲?”
陆小凤忙止住他道:“好了你不用说了,我知道接下来你想笑话陆小凤是个自恋的混蛋。”陆小凤承认自己这种想法确实很混蛋,只是,很多时候,女人为了男人,的确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明白就好。”花满楼笑,又道:“不过,你既然把这个想法说出来,定是因为已经有了证据。”
“不错。”陆小凤头道:“今看见个人,一个‘红鞋子’里的人。”
花满楼道:“哪个人?”
陆小凤道:“欧阳情。”
花满楼头,陆小凤不再多解释什么,只轻声一句“记得帮我转告薛冰。”又向一旁的叶孤城一点头,便脚尖一点,一阵猎猎衣袂破空声起,人已隐没在夜色中。
人已去远,夜色又恢复静谧。
——却又彷佛,有一丝丝紊乱被勾起。
不远处的灯火在此处恰被山石花木遮掩,影出一片斑驳的暗色。
树枝在夜风中摇动,碰擦出‘刷刷’轻响。
花满楼微微叹息。
忽然觉得手上一暖,惊诧中,一只手已被修长有力的手指包起。
身侧,檀香的味道混着那人的气息,忽然变得浓郁起来。
“既然肯为别人的事情叹息,为何不多想想自己的事情?”那人沉缓的语调在耳边响起,带着说不出的意味。
那人的手温暖而有力,掌心带着剑柄磨出来的薄茧,擦在手背上,带着执着与安稳的力量。
叶孤城力道用得恰好,不会让他难受,也无法被轻易挣开。
从来都是温文从容的俊颜,此刻染上些微慌措,叶孤城微微动动喉结,眼神暗了一暗……
此刻再装作不懂,便是矫情。
花满楼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却忽然觉得手上一松,那人已收回手去。
手上留有的温度,也在夜风中渐渐消散……
花满楼松口气的同时,内心隐隐生出种无法名状感觉。
“走吧。”叶孤城别过眼不再看他,“外面风寒。”
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般,过于平定的声音。
花满楼走在叶孤城身侧,一时两人,默默无语。
风,在耳边低诉,却听不清它低诉的是什么。
夜,还不深,随处可见忙碌着的下人。
“可要进去稍坐片刻?”不知何时,两人已到叶孤城房门前。
花满楼愣一愣,微笑着道:“改日吧。阿梨好像有些不适,我去看看。”
叶孤城也不勉强,转身推开房门,衣袖一拂,门在身后合上。
门外的脚步声远去,叶孤城摊开右掌,又缓缓收起,指腹在掌心轻轻摩挲。
指节上,仿佛还残存着,那人手上温润的触感……
八、情终情始,谁知?
室内的烛火透过雪白的厚窗映在曲廊上,温暖而朦胧。
随着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一个提着描金漆食盒的丫鬟从门内走出来,食盒里收着用过的碗筷。
室外的回廊上,一个翩雅的公子恰与丫鬟迎面遇上。
“七少爷。”丫鬟屈膝一礼。
花满楼微微点头,温声道:“阿梨可歇下了么?”
“还没有,阿梨姑娘正在房中练字。”
花满楼略摆手示意那丫鬟退下,上前敲敲房门,待门中应声,方推门而入。
“先生。”南郭梨手执一支紫毫坐在黄梨花木的桌案前,面前铺一张宣纸,右前一方砚台。见花满楼进来,忙站起身来,搁下笔。
房间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花满楼笑道:“可有打扰到你习字?”
南郭梨忽然红了脸,忙道一声“没有。”却是急忙伸手将案上的宣纸收起来团做团。
那张宣纸上,哪里有什么字,不过是满纸凌乱墨痕。
花满楼见如此,不免心中好笑,还不待说什么,南郭梨已忙忙地开口:“先生可要喝茶?”
花满楼知是故意岔开话题,便也不追问,只笑着点头。
温暖的茶水斟上,氤氲起袅袅白烟。南郭梨一语不发,只静静垂着头,就连发带尾端的银铃,也偶尔才发出几不可闻的响动。
花满楼见她比平常安静不少,关切道:“阿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南郭梨摇摇头,“没有。”
花满楼伸手替她把把脉,确实没有不妥,转开话题笑道:“今天和叶孤鸿相处得可好?”
“挺好的。”南郭梨点头,顺势粘到花满楼怀里。
花满楼略有些无奈地笑笑,把她搂在怀里道:“那,你觉得叶孤鸿如何?”
“挺好的。”南郭梨抬起头看向花满楼道,“先生为什么忽然这样问?”
“阿梨已经是大姑娘了。”花满楼摸摸她头发,虽然嘴上这个么说着,心里依然当她是个有些缠人的小孩。
润泽的头发,如同生丝般顺滑,发上系着的银铃发出悦耳的轻响。南郭梨趴在他怀里的时候,总是安静的同时喜欢做些不安分的小动作。暖暖软软再加上乱动,就像抱着只乖顺的小动物,以至于让他总喜欢摸头发。
花满楼微微摇头,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笑道:“今日里,已经有人家向我们阿梨提亲呢。”
“提亲?”南郭梨从花满楼怀里爬出来,“是提亲?”
花满楼含笑点头,“你可要听听?”
南郭梨红了脸,忽然紧张道:“你答应了么?先生答应了么?”
花满楼好笑地安抚道:“这个自然是要听你的意思的,而且也要你哥哥答应才行。”
“可是……”南郭梨时急得不知该说什么好,咬咬唇,小声道:“那先生呢,答应不答应?”
花满楼温和笑道:“只要阿梨喜欢,便答应。”
南郭梨听他这么说,只愣愣地看着他不语。
花满楼柔声道:“不想听听向我们阿梨提亲的是哪家么?”
“不想!”南郭梨忽然赌气,仿佛受了莫大委屈,推开花满楼,转身绕过娟纱屏风,扑到床榻上,拉起被子蒙上头。
“阿梨,”花满楼忙上前安慰,“怎么了?”
南郭梨虽然偶有小性,但这么对他生气倒还是第一次。而且这气,生得也莫名其妙一些,小儿家的心事,他就算能猜出来些,也猜出得不多。
南郭梨打定主意蒙头不出,任花满楼如何劝也不理。
花满楼无奈,干脆不再多什么,只静静坐在旁边,等她在被子里闷够自己出来。
南郭梨见外面半天没动静,终于忍不住掀开被子,却被花满楼抓个正着。
花满楼温柔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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