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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路可退-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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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泪帘,子菁看到一张漂亮的脸。那时候的子菁还不懂得如何形容一个男人长得好看,但大哥哥的声线低沉而好听,莫名地安抚了她害怕的情绪。

“电话号码。”他的语调仍是不轻不重,可子菁却着了魔似的,喃喃地说出一串数字。

“乖孩子!”他按了一下她的发顶,起身离开。

应该有人通知了妈妈,她听到他们打电话。子菁瑟缩在椅子上,用双手抱住颤抖的身体。脑内所有影像慢慢串合,她终于接受一个事实——爸爸被车撞了!

眼泪挂在睫毛上,眨一眨便滴下来。她吸了吸鼻子,从没有过的彷徨席卷全身。一杯水递过来,还是那个大哥哥。

“喝!”命令式的口吻。

是他们撞了爸爸了,他们是坏人!不知哪来的倔劲,她忽地和他较上劲,别过脸不接受他的好意。

叶文昊也不计较,握着水杯挨着她身边坐下。子菁往旁挪了挪,他跟着移近几分。她再挪,他紧跟着移。

“再坐过去你就要掉地上了!”

他发出警告,子菁看了眼右边,果然椅子已到尽头。

“把水喝掉!”他又把纸杯递过来,贴着她的嘴边。“你也不想你爸爸还没出来,你就先晕了过去。”

子菁抿抿唇,拉锯了很久才肯伸手去接杯子。交接间,她的指踫到他的手,她冰冷,他火热。

等待的时间好漫长,妈妈为什么还不来?子菁交握着双拳,紧闭着眼默默为爸爸祈祷。

没事的!没事的!

“咝”的开门声惊扰了她,睁开眼,看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手术室出来。他走到大哥哥面前,摇摇头,疲惫地说:“我们尽力了,可是抢救无效。”

那是什么意思?子菁呆呆地望向叶文昊,祈求他能解释下。

这完全超乎预料,叶文昊的脸霎时失去了血色,走近两步揽住她,低声说:“你爸爸……死了。”

不可能!什么叫死了?“你骗我,对不对?”

她仍是不相信,身体却已软了下去。叶文昊把她抱住,无力地道歉:“对不起。”他家的车把人给撞了!

“不要!爸爸!不要!”拒绝接受这个事实,死亡距离她太远太远,两个小时前,爸爸还抱住她!

医护人员推着手推床从手术室出来,子菁突然回过神来,扑上去拉住病床的边缘,撕心裂肺地大喊:“爸爸!”

病床上的人身盖白布,露出来的浅啡色裤管还留着斑斑驳驳的血迹。子菁一手扯开白布,灯光下爸爸整张脸泛着青色,形态扭曲。

这不是爸爸!她的爸爸长得和气慈祥!不是!不是!

小小年纪的她根本无法承受这种打击,身体顺着冰冷的边沿滑落,叶文昊一把抱起她,转到旁边一排椅子把她放平躺,不断地搓着她冰凉的四肢。

子菁脑内一片空白,浑身完全没了知觉,可是两眼却不肯合上,倒挂的视觉里是那手推床的不锈钢支架和远去的轮子。

后来好长一段时间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那个大哥哥拍她的脸,又灌她喝水。她没喝,水溢了一身,他又拿自己的衣服给她擦。

电话响过,他匆匆按通,随后附在她的耳边,喃喃说了一句话:“你的家人来了。”

身体被腾空,他把她抱了起来。他的怀抱应该很温暖,可是子菁只觉得冷。周围的声音开始吵起来,后来又恢复安静。

慢慢地,她听到妈妈的声音,还有子薇。她们在哭,妈妈还大叫着爸爸的名字。

子菁木然地抬起头,寻找声源的方向。半开的门板上,写着“太平间”三个字。她挣扎了一下,叶文昊把她放在地上。

她盯着那个门口,想进去,然而刚才看到的影像在脑里重演,全是父亲扭曲的脸,她好怕!她抓住身后墙身上的扶手,却无法稳住软弱的身体。身旁一个热源靠过来,把她掺住。

她不动,只盯着那扇门。哭声渐渐弱去,虚掩的铁门打开,妈妈在子薇和在那个中年伯伯的搀扶下出来。

“谁去办理一下手续?”工作人员如此问。

司机早就跟着警察现场接受调查,叶荣添左右看了圈,实在找不到人只好说:“我去吧。”

看到女儿在门口,郭洁一个箭步冲过来,拽住她的胳膊哑着声喊:“你跑哪儿去了?你不是跟你爸爸在一起?他怎么会出车祸?”

“我……我……”子菁打了个冷战,恐惧让她下意识贴向叶文昊身后。

“你说!你说!”郭洁用力地往女儿的手臂捏下去。

子菁“嗯哼”了一下,叶文昊看着她那双惊慌的眼睛,胸口一阵抽疼。她才刚刚面对了父亲猝世的打击,怎能再接受这种无情的质问?“冷静点,你捏痛她了!”他用手阻挡郭洁的动作,并以躯体将子菁护住。

“你是谁?不关你事!”郭洁对着叶文昊一阵怒吼,手上使劲把子菁从他高大的身侧拉出来。她狂喘着气,对着子菁怒吼:“你说!发生了什么事?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突然会死了?”

发生什么事?子菁努力回想,企图把混沌的脑袋理清。“我……我想吃冰淇淋,爸爸……去买。”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郭洁揪住女儿胸前的衣服,把她整个人提起:“你竟然为了一个冰淇淋,把你爸爸害死?”

“我没有……妈我没有!”子菁一脸惊恐,吓得已经说不出话来。她不愿意承认,可又好像是个事实。如果当时她乖乖的说回家,爸爸就不会横穿马路。好难受,为何真相令人如此难受?

“你这个祸害?出生的时候差点害我血崩,现在连你的爸爸也不放过!他对你不好吗?他什么都给你!最好的都全给你!”郭洁疯狂地嚎叫,手猛烈的摇着女儿,可是无法解恨啊,生命中唯一的支柱骤然离去,她无法接受。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为什么死的不是你?”她举起手,花尽所有力气,重重地朝女儿的头挥过去。

子菁毫无防备地受了一巴掌,整个人快速撞向墙身,头部左边不偏不倚地扣在墙身凸出来的扶手转角处上。

身体徐徐滑落,耳边隐隐听着子薇的尖叫声。很快她被抱起,湿滤滤的液体流到脸上,有血腥的味道。

“……”

有人在说话,好像很焦急,可是听不清?世界一下子变得宁静,妈妈不生气,不骂她了吗?那就好,那就好……

子菁很累,浑身除了疼痛,还有疲倦,想睡觉。说不定这只是一场噩梦,梦醒了,爸爸仍像平常那样,抱着她轻言细语地哄。

她合上眼,把脸埋进温暖的怀抱里。嗯,睡吧,睡醒就好了。



、05
夏子菁倏地睁开眼,映入眼帘是一格一格的白色天花板。

这是哪?

一时未能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她有些懵然。下意识摸了摸左边耳朵,仿佛还残留着梦里那种刺骨的痛。

怎么会梦到那些?过了那么多年,她早就释怀。坐正身体,揉了揉酸痛的颈脖。头一抬,才发现挂在半空的那袋消炎药水已经所剩无几。

对了,她在老宅撞破头,都见红了,只好来医院包扎。

按下电铃,护士很快来收针。起身时头还有点晕眩,医生建议她留院观察,她拒绝了。不得已她不爱来医院,这里有太多让人不愿想起的回忆。

从医院出来,天已黑透。她招了辆出租车,上车后司机问去哪,她呆了呆,一时竟给不出答案。

28楼么?还是工作室?

两个地方都不想去,两个地方都会轻而易举被他找到,而此时,她只想独处。支着沉沉的脑袋,随便说了个地址。

车子在闹市里驶了十来分钟,在一家连锁酒店停下。她付了车钱,进酒店开了一间房,还订了晚餐。

头痛,饭量不高。草草填了些东西进肚,翻出手机,发现他来过短信。

“在你心目中,我的所作所为都不会是好事吗,对吧?”

是的!是他自己说过不会让她好过,不是吗?

“你从来不会问原因!从来不会问为什么!”

有问的必要吗?

是的!是他自己说过不会让她好过,不是吗?

告诉自己不要难过,可是眼泪总在不设防之际流下来。

拧开纯净水艰难地吃掉止痛药,差点就吐出来,这么多年了,她仍学不好如何顺利地把药丸吞下。将电视音量开大,让自己听清楚。拉过被子躺下,咬紧牙关,即使被头痛折磨得厉害也没吭一声。

电视忽高忽低的音量起到很好的催眠作用,半梦半醒间,手机有响过。因为听不清,她很轻松地选择忽略。

半夜醒来,身体热得很。摸摸额头,发烧了。她撑起身,翻出医生开的退烧药,和着凉水吞了一颗。重新躲下,望着室内那扇小小的窗户,却再也睡不着。最脆弱的时候,脑里自动想起九年前那幕。

当她知道自己因为那一摔导致左边耳膜破裂,将终生失去一边听觉后,那种孤立、无助、害怕,吓得她惊惶失措。是他抱着她,不断地安慰说没事,一切有他。

那时候他们还只是初相识,他尚且能给予陌生的她真切的关怀。要是没有发生后来的事,他们该不至于变成这样吧?

不能想这些,没意义的!

翻出包包里随身备着的绘画本,用笔勾勒着线条。几笔落下,发顶撞裂的地方扯着痛。她放下本子,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刚找到纸拖鞋,电话突然响了。

她在床边坐下,盯着屏幕上熟悉的号码。这么晚了,他竟然还没睡?急着找她,是因为没有乐子吗?

柔和的乐曲在夜半听来特别刺耳,它奏完又重播,听着听着让人产生一种不舒服的紧绷感。

“你在哪里?”音乐停后,紧随着短信送到。

夏子菁按掉关机键,回到床上,抱起一个枕头。脑里不知该想什么,又或许应该什么也别装下。给她点时间吧,像过去遭遇种种挫折那般,最痛的伤口终会有愈合的一天,她能挺过去的。

在酒店待到头上的伤口结痂,拆了包扎的纱布,夏子菁才结束几天的疗伤生活。坐车回工作室,上了二楼才发现大门换了锁。

她叹了口气,拿出手机拔了他的号。

电话一打通他马上接听了,声音低沉而冷硬:“你在哪里?”

“我工作室的新钥匙呢?”

对方沉默了一会,久久才说:“你等我半个小时!”

他说完这句就挂了线,夏子菁收起手机,坐在楼梯的台阶上等待。全新的银色锁把在窗户照射进来的日光下闪闪发光,她看得有些恍惚。

以往他也做过这种事,因为她没听电话找不到人便一怒之下把锁砸掉。外间称他为贵公子,冷傲中带着贵气,却从没人看到他坏脾气的一面。

收回目光,闲着无聊,又拿出包包里的绘画本画起来。

画画是她从小的爱好,父亲说她有美术天赋,从一岁多就能执笔胡乱涂画,四岁的时候就能创作出属于自己独特风格的可爱人物。上小学后,爸爸带她去跟一个教美术的同事拜师,接受正规的辅导。

以为长大后会当个画家,结果因为爸爸的离世,攻读美术学院成为一个梦。尽管如此,绘画始终是她一直以来的习惯。

小时候画人物画风景,现在她喜欢绘制手工皂的图案,又或是一些小饰物。换了几张纸后,楼下传来急速的脚步声。她一抬眼,便看到他三步拼作两步冲上来。

俊美的脸上挂着阴霾的表情,大概跑得急,额角布着细细的汗珠。他没说话,只是凝着脸拿钥匙开了门。

夏子菁抱着画本起身,跟着他进入屋内。

工作室大概有六七十多平方,分别用柜子间开功能分隔。最大的区域用来制作手工皂,靠墙的工作台上布满工具,原材料放在吊柜里,乱中有序。

临街的窗户挂着几种彩色布条拼接的窗帘,是她亲手裁剪的。窗外有几个长花盆,开着不同颜色的花朵。

拎起门边鞋柜上的遥控打开空调,她转身走到一个门口,掀开跟窗帘同色同款的布帘进去。没一会出来时已换了衣服,披散的头发也用铅笔随意的扎成发髻。

她拿着脏衣服进厕所,打开洗衣机扔进去,放洗衣液,按下开关。出来转进旁边的小厨房,拉开小冰箱,里面没啥食材了。说不准他也不会在此用餐,夏子菁索性放弃做饭的念头。

回到外面,他仍然维持着初进门的姿势——单手插着裤兜里,面无表情地瞪着她。

“你不打算解释这一周的去向?”他冷冷地开口,但两眸的目光杀气腾腾,摆明是来兴师问罪的。

她捊了捊散落的发丝,低头望着自己的脚尖,轻描淡写:“只是……到处走走。”

好一个到处走走!叶文昊上前长臂一伸,箍住她纤细的腰身质问:“到处走走有必要不接电话?还关机?”

她下意识摸着左边耳朵:“听不到。”腰间力度一紧,又改了口:“没电了。”

还狡辩!叶文昊单手抱起她,转身大步走向刚才她换衣服的门口,粗鲁地踢开布帘。

里面是个小小的卧室,床是直接在地板上放了床垫,连衣柜也只是一个铁架再罩上布帘。

一切简易得不能再简,可偏偏该死的床单是她亲自挑的粉紫,同色的衣柜帘上还有她自己设计自己绣的人物图案。那些小人物每个动作与表情不同,形象生动,是她少有暴露出来的活沷一面。

叶文昊把她扔在被单上,半跪在床边解衬衫的钮扣。

夏子菁抓着自己的的领口往后退:“你……你干嘛?”

“你说呢?”他的脸上充满戾气,衬衫被扔开,皮鞋踢得老远。

“这……这里是工——作——室!”她故意加重语气。

“你不也常在这里住吗?”这里有厨房有浴室,床品被铺一应俱全,家具虽简陋,但所有东西都是她自己挑选或缝制。工作室看着,才是她精心布置的家!

想到这叶文昊的脸色又沉了沉,他费煞心思让人设计了一套房子,她完全不上心,只要他不回去她便出走。

“看来是我给你太多的自由,可以随随便便说消失就消失,完全不用打一声招呼!”他把她拽进怀里,几乎疯了似的咬到她气息全乱。

子菁努力了一次,挣不脱。他的动作很大,像要把所有怒气全发泄一样,一边吻一边恶狠狠地揉着她的身子。她连转身也难,完完全全地被困在他沉重的四肢之下。

衣服已经撩开,内衣也被推高,实在挣不开他的手,好不容易偷到喘息的机会,夏子菁指了指后面的窗,喘着气颤声说:“你……想让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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