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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马黄河-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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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两颗宝石也似的眼珠,灵活地转动.一下,又道:“我也提出一个条件,那就是全胜的一方便是主子,可以任意奴役对方,终身不改。其他的枝节问题,等上去再说。”

上面突然传来屈罗森厉刺耳的怪笑声,接着一点红光迅疾飞坠下来,这一点红光离井尚有四五尺时,已化作一团烈火,朱宗潜和那中年人都为之大惊失色,晓得这一定是极为厉害的火器,人力决计无法抵御。

人人皆知道一团烈火碰着地面时,定要发出极猛烈的爆炸。朱宗潜猿臂一伸,快如电光石火,勾住那中年人,横移丈许,竟到了那冰宫雪女身前。

这时的形势是,朱宗潜在最外面,中年人夹在当中,冰宫雪女最内。这一来倘若爆炸的威力,不能透过失宗潜的血肉之躯的话,他后面的两人自然可以无恙,最多受一点炙烤以及震汤的损伤而已。

但听“隆隆”响声起处,火四射,整个数丈方圆的井底,都弥漫着火舌烟。但那阵隆隆响声,却一如闷雷似的,仿佛在极远之处传来,并不震耳惊心。

朱宗潜左掌拍出一股掌力,右手长剑划个大圈,剑上潜力山涌。就凭这两种劲道把漫空溅射的火迫住。

他连连催动掌力和剑影,迫住烈火光,可是炙热之感,仍然从四方八面袭到,满井火焰,仍然久久不熄。

那中年人已热出一身大汗,微微发出呻吟之声。但他却晓得如若不是身后有一团冷气透过来,驱散了十之六七的热力,这刻非成了焦炭不可。

朱宗潜虽是内功深厚,“玄关锁”业已打通,但他首当其冲,不但遍体大汗,面上更是汗水直流,几乎把眼睛也淹没了。

正当此时,冰宫雪女闪身出来,扬手发出一楼白气,射入熊熊烈火之中。

她才一出手,朱宗潜已顿感热度大减,而刹时间白雾腾蒸,气温立即转热为寒,那么浩大乱窜的火焰,陡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同时那阵蒸腾而起的白雾,也一晃消灭。

井底完全恢复原状,既不热,又不冷。刚才的一幕虽然惊险百出,可是其实为时甚短,而冰宫雪女出手后,一切变化更为神速,迅即全部消失。

朱宗潜喘一口气,便毕剑向井口指去,两眼询问似地望住冰宫雪女。

原来他一点也不浪费时间,去追究冰宫雪女以什么手法,破去对方火器的威力,便即邀她践履前约,各自设法冲出井外。

冰宫雪女那对大眼睛中,掠过佩服的神情,旋即点头,双足一顿,身形向上疾升。

她轻功极为佳妙,姿势甚美,凌空而起之际,宛如仙女蹈虚驭气,向天飞升,景象大堪入画。

朱宗潜亦不怠慢,跟着向上疾窜,但他到底迟了一步,当他在半途的突出砖头上垫脚借力时,冰宫雪女已经出了井外,似乎没有敌人阻截了。

他跟着跃出了井,放眼一瞥,四下寂然无人。冰宫雪女淡道:“那见机逃跑啦!”

朱宗潜把井架辘轳上的吊索抛落井底,一面回头向她说:“这话未必尽然,假如咱们来得及躲在一旁的话,那不久就会来此探视。”

他脑筋极是灵活,霎时已推测出那屈罗定因那宗火器威力甚大,须得燃烧好一会工夫,所以他暂时走开,到时才回来查看结果,故而有此一说。

井底的中年人把吊索缚在腰间,朱宗潜双手交替收索,眨眼间就把他吊出井外。冰宫雪女道:“那就试一试看你的推测对不对?”说罢便隐匿在数丈外的树丛后。

朱宗潜和那中年人则躲到另一边五丈远处的一堵残垣后面,他低声说出自己推测之言,同时请教这中年人的称呼。那中年人道:“在下李通天,本来单名一个杰字,但因为在下强记博闻,足迹历遍天下,大凡有关武林的轶事闻,无有不知,所以后来大家都改叫在下为李通天,真名反而无人知道了。关于恩公推测那屈罗定会去而复转一事,定亦不讹。只因他施放的火器,名为『阎王火』,在武林中极为著名。出手时虽只是一弹之微,却能化田三四丈方圆的火云,在火云圈内的人畜,都难逃化作飞灰之厄。此火约莫燃烧一炷香之久,是以屈罗放心离开,待一炷香以后,才回来查看情形。”

他一口说出那歹恶火器的名称和威力,果然很有点“通天晓”的谱儿。朱宗潜问道:“这阎王火可是屈罗师门传绝技?”

李通天摇摇头,道:“不是,在下对这种火器再度出现,也甚感讶骇。这阎王火原是火器名家祝融派的高手徐炎精心独创的无上火器,自从徐炎二十年前失踪之后,这等火器已绝迹人寰,万万想不到今日复见于这座废寺之中。”

朱宗潜露出喜色,道:“有了这条线索,似乎就较易查出屈罗的底细,从而也可查出黑龙头的来历。”他心中本来有一条线索,那便是当初从屈罗自称“二爷”,而他的手下却称他“三爷”,从这等不同的称谓中,当时他突然联想到康神农、计多端他们身上。那康神农曾说他共有三个徒弟,计多端排行第三,老大、老二是谁,不肯透露,只说老大极为险诈狡谲,更在计多端之上,老二凶狡不及其他二人,但较为暴戾。

因此他觉得这个屈罗很像是计多端的二师兄,但现在既然有别的证据,他便不要胡乱猜想了。.李通天说道:“祝融派人数有限,在下都很清楚,屈罗他决计跟祝融派攀扯不上关系。只不过由于这『阎王火』的出现,或可揭开徐炎失踪之谜。”

这件事到此又告搁浅,朱宗潜想起一影大师正被分大阵所困,此阵又走出武功甚强的丹青客井温亲自率战。威力自然极大。目下连屈罗也去了,教人更为耽心。他决定必须去瞧瞧形势,便把此意向李通天说出。

李通天大喜道:“敢情少林寺高手一影大师也到了此地,今日这一批黑龙寨恶徒,定然难逃公道了。恩公放心在这儿等候,一影大师纵然不能尽诛这些恶徒,但少林寺罗汉阵天下无双,黑龙寨的分大阵,决计加害他不得。”

朱宗潜沉吟未信,李通天肃然道:“这等生死大事,何等重要,在下岂敢信口乱说。恩公如若放心不下,即管前往一瞧就晓得了。”

正在说时,一阵“独独”之声,传入他们耳际。两人连忙停口外窥。但见屈罗缓步而来,速度却极快,脚步每一落地,便发出木石相击的“独独”之声。

那屈罗越过廊阶,踏入空旷宽阔的院中,直向斜对面角落中的石井走去。

李通天忽然悄声道:“那冰宫雪女乃是……”

他才说了几个字,朱宗潜已摇手阻止他说下去。

屈罗居然警觉地向他们藏身之处,望了一眼,其实在他那木底钢机屐敲地“独独”声中,本来极难查听得到这等悄语之声,况且相距又尚有四五丈之远。

他眨眼之间,已走到井首下视。井底既无声息,能够瞧见的地方又很有限。大家都暗想这屈罗定要跃落井内查看。

谁知道他瞧了一阵,便仰天冷笑,好像已发现了什么线索一般。

朱宗潜生怕冰宫雪女再抢了先手,更不迟疑,身子一耸,轻飘飘越过短垣,落在院中。

当他飞跃出去之际,趁势已掣出长剑。

屈罗怪笑一声,道:“好小子,当真有一套,连那阎王火也没烧死你。”

朱宗潜提聚起全身功力,挺剑迫去,口中道:“你为何不敢入些查看?”

屈罗道:“笑话,老子还会胆怯不成?我一瞧就知道你已经逃了出来,何须入井查看?”

朱宗潜讶道:“你竟如此机警么?在下倒是失敬了,请问你如何查知在下已经逃出井外?”

屈罗怪笑道:“简单得很,想我那宗火器何等厉害?莫说是能燃烧一炷香之久,即使是一晃即灭,这刻井底也应该尚有热气冒上来。可是目下却毫无热气,可知你竟有克制阎王火的手段。”

朱宗潜道:“承教了,这道理果然十分高妙。在下还想请教阁下的武功!”说时,大步迫去,气势坚强威凛,使人一望而知,绝难逃过这一场决斗。

这拘魂阴曹屈罗,原想略为拖延一下,找机会扑到短垣后面,瞧瞧还有什么人?但朱宗潜的来势如此威强,迫得他不敢作别的打算,连忙运功准备。

他们已曾激斗过一场,对于敌手的功力深浅,都略知梗概,是以双方固然均不敢轻敌躁进,但亦不须再事试探,多费时间。朱宗潜一直欺近敌人,芙蓉剑起处,袭取敌人胸前要害屈罗的缅刀迅即劈出,“呛”地一响,人影连闪,原来他们在这霎忽间,已各自施展极迅快的手法,抢踏了六七处方位之多。

但见剑气刀光,然又起,如芒飞电掣,飙翻轮转,不论是远攻近拒,无一不是极凶险的招数手法。

那冰宫雪女,不知何时已现身站在战圈外丈许之处观战,她这刻眼见他们果然武功精妙高强,这才微微动容。最使她感到不解的是,这两人都使出极为凶毒险恶的招数拚斗,屈罗的武功乃是这等路子,尚不足异。但朱宗潜明明是上乘内家剑法,居然亦走上这等路子,便令人大惑不解了。她方一转念间,屈罗已落在下风,被对方剑光冲得连退数步。

按理说,朱宗潜既是把敌人迫得阵脚已乱,便应以上乘剑法遥罩远攻,只须制住机先,便即有必胜之利而无反败之祸。谁知朱宗潜如影随形般疾迫上去,依然使出近身肉搏的招数手法,继续激斗。

此举固然可以加速击溃敌人,但却不免有两败俱伤,或是同归于尽之险。明智之士,断不肯这么做的,冰宫雪女越看越奇,一飘身落在屈罗背后,挥袖拂去。

屈罗陡感劲风袭脑,心知若被这股力道击中,非死不可,赶紧一招“雷风相薄”,刀势横劈,身形左旋,堪堪避过脑后的衣袖。但朱宗潜的芙蓉剑,又已挟着锐烈劈风之声击到,屈罗脚步未稳,难以封架,当即又疾旋出数尺外。此时冰宫雪女欺近发招,迫得他亡命般向空门翻旋出去。

这等局势,维持了好一会,而屈罗还没法子拆解,远远望去,就像那朱宗潜和冰宫雪女在玩一个巨大的陀螺一般。

冰宫雪女格格笑道:“好玩得很。”

她第一次发出开心的笑声,但依然含蕴得一般冰冷的味道。

朱宗潜听了这种笑声,虽是感到不大舒服,但这刻当然不会评论及此,大声说道:“姑娘小心,这脚底那双高屐,乃是钢铁之质,沉重无比。”

她哦了一声,道:“怪不得你奋不顾身地使出强攻肉搏的打法,敢情定迫他施展不出足下双屐。”

他们说话之时,手上依然寻暇蹈隙地进攻不休,因此屈罗毫无逃出这等危局的希望。

冰宫雪女又道:“但我偏要试一试他这对钢屐,有什么出奇的能耐,你且退下。”话声中双袖齐出,一袖攻敌,一袖却向芙蓉剑上搭落。

她这一双衣袖挥拂之际,远达四五尺,舒卷自如,宛如两朵白云一般。但袖上寒气潜劲,却沉重如山,朱宗潜可真不敢被她的衣袖卷住长剑,迫不得已,只好跃开三步。

屈罗得此一缓之势,闪出六步之外,这时才算是停止了那种旋转式的闪避。但他已深知这个白衣美女武功奇高,不但全然不在朱宗潜之下,最可怕的是她的出手路数,好像克制得住自己的武功。因此他身形甫定,旋即跨步后退。

冰宫雪女在六尺外,步步跟进,冷冷道:“我等着瞧你的钢屐绝艺呢!”

屈罗陡然咆哮一声,身形微耸,双脚交互踢出,快如闪电。但听一片呼呼之声激响,两只钢屐几乎同时激射出去。只见冰宫雪女双袖连拂,涌出七八朵白云,恰好卷住那一双钢屐。她的手法虽是高妙无匹,居然卷得住双屐,但钢屐上的力道凌厉之极,竟把她震得连退五步。朱宗潜牢牢记住打赌之约,岂肯坐视她杀死屈罗,赶紧挥剑急扑,一溜剑光电射而去,却落了空。原来屈罗一见双屐绝技被破,便知那白衣美女敢情是对头克星,加上一个剑术无双更是受不了,是以一转身跃入井内,原来他七闪八退之下,已到了离井不远之处。

冰宫雪女跃到井边,井口那道围墙高达胸口,她俯首向井底望去,瞧不见敌人影子。

朱宗潜却大步绕井而行,这口井位处院角,但院墙已崩坍,丈许外一棵古树浓荫覆地,他抬头四下打量,发现那株古树的横枝,离井最近的亦在半丈左右的上空,无怪在井底望上来之时,因视线为井口所限,只能笔直的望上天空,故此瞧不见树枝。

他瞧了一会,心中已有了计较。冰宫雪女恰于此时转眼望他,道:“你先输了一场,这留给你吧!”

朱宗潜微微一笑,很有把握地道:“在下倒是要多谢姑娘啦!”

接着压低声音,问道:“姑娘身边定必带得有小镜子,请借我一用。”

冰宫雪女果然探手入怀,取出一枚圆形小镜交给他。

朱宗潜提一口丹田之气,朗声说道:“姑娘既是说过把这交给在下,你反正闲着无事,何不到那边瞧瞧热闹?”

她讶道:“什么热闹?”

朱宗潜道:“听说黑龙寨的五当家丹青客井温,率众摆设下分大阵,正在对付少林一影大师。”

冰宫雪女道:“这热闹值得一看,可是我又怕走开了,你一个人收拾不下那个凶人。”

由于朱宗潜从丹田迫出话声,甚是响亮,所以她也不知不觉提高了话声。井底之人,莫说是耳目聪明的屈罗,即使是常人,也听得见这番对话。

朱宗潜傲然一笑,道:“姓屈的今天若能逃得过在下之剑,在下还能往江湖闯名立万?姑娘放心去吧,我担保你回来之时,见到屈罗的体。”

冰宫雪女见他说得十分自信,而且并非使诈语哄骗屈罗出井之意,大为奇怪。当下道:“好,我便等着瞧你的手段。”

说罢,向大殿那边奔去。她奔出六七丈远,朱宗潜大声叫道:“他们的分大阵不比等闲,姑娘最好不要出手,免得失陷在阵中。”

她冷冷应道:“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

虽是相隔数丈,但话声传入耳中,依然强劲清晰。

朱宗潜自个儿泛起微笑,迅即跃上横枝,把小圆镜安放在枝杈间,随即落地,抬头向圆镜望去,感到尚未妥善,便又跃起,修正镜面的角度。他很快就弄妥了,便捡了一只钢屐在手,站在镜子下面。

这时他双眼离镜子只有六尺左右,镜面离井口约九尺,因此他能够从小镜中瞧见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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