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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春仍在-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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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他,眼珠一转拔腿便跑,惹不起我不知道躲么!小爷我在你们看不到的地方吃,看你们怎么管!



结果静观其变的奉毅早防着他这手,闪身跪拦近前,也抽出一把匕首抵着自己的心窝:“二爷要撇开我们,我们自认无法跟上。有负王爷所托,只有血溅于此,以死谢罪。否则回去王府也难逃断手剜足。”



苏子鱼倒吸一口冷气,心道:这下完了!



二十四偶遇故人



经过这灰头土脸的一闹,苏小哥鱼没吃成,反而被压了威风。投鼠忌器以后也不敢太过造次,平平稳稳过完三天,四个人租了一条船,顺江而下,五月十三到达长沙郡。



七、八年没回家乡,苏小哥言行举止都处于亢奋状态,从船上望见山间岸边翠竹生生,沿岸民宅青砖木瓦,恨不得身插双翼飞回家中,看看他种的芭蕉有多大了,他那间房舍内几案桌椅、床帐帘幔陈旧没有,离开时的宝贝玩器还在没在。突然又想起,父亲一去谁还会想起他?谁还会留下他的东西等他回来?



那家,已经不是他的家了。



心里一下子空荡荡、沉甸甸的。



闷闷不乐间,记起和司马兰廷分别时,他淡淡着说“我在洛阳等你回来”的情形;记起从庐山下山时,回头看见师父慧远含笑相送的情形,一丝温暖重新爬上心头。也许,他并不是没有家的。远处,也是有人等他回去的。



重新振奋起来,正好听见奉勇他们正在感叹说:好长的岛!举目望去,晴光潋滟,沙鸥点点,一方狭长的绿洲出现在江中。苏小哥跳起来嚷到:“桔子洲到了”。



奉勤奇道:“什么桔子洲?”



苏小哥欣然向往:“我出生那一年,江中突然出现长长的沙洲。没过多久,上面就有了渔村,芦苇绿草遍野不说,还有桔树万株。我小时候每年秋天都去采桔子吃,所以叫它桔子洲。”



奉勤干笑两声,心道:原来还是吃,真不能指望这人能有贵人公子的雅趣。



奉勤干笑两声,心道:原来还是吃,真不能指望这人能有贵人公子的雅趣。



四个人在码头下了船,本应按照司马兰廷的安排去长沙郡参军郑东府上借住,可苏子鱼站在正南街上,被浓厚的乡音迷了耳朵,被亲切的乡人晃花了眼睛,被食香弥漫的坊间酒楼牵住了鼻子,把这3个护卫往市面繁华人潮涌动处带。



奉勇抬头看看天色已过申时,也没多做反对,跟着苏子鱼溜溜达达,逛了一圈南市进了家名为“八面风”的酒楼。



“八面风”临近湘江,前面是车水马龙的大街,左进有小桥流水的花园,楼后是浩瀚的江水,视野开阔。河风若有若无,从发稍拂过,消除了白昼的躁热和劳累,确实有八面临风的畅快。眼见江畔渔火朵朵绽放,苏小哥脸上也笑开了花。他记得七、八岁上下父亲常带他上这里,府中的清客幕僚总是围在自己身边不停赞叹,弥补了很多没有孩子相伴的失落。



点过吃食,奉勇三人好歹还守着上下之别,等他乐呵呵地傻够了再动筷子。此时间,被竹帘隔开的左侧小间一阵喧哗,此起彼伏的声音叫着:



“新郎官来迟了!”



“罚酒!罚酒!”



奉勤、奉毅大叹倒霉,遇到聚众畅饮就难得清静了。苏子鱼却突然竖起耳朵,两眼放光地盯着幕帘。又听有人叫嚷:“玉鸣娶走长沙第一美人,可不能只喝两三杯了事。”



一个声音告饶道“诸位何不留待明日苏某婚宴上痛饮”



听到这里,苏子鱼似笑非笑地说:“是我四哥,原来他明日娶亲。”



苏冬,字玉鸣。苏卿怀第四子。苏子鱼到庐山时他才十一、二岁,现在即使见面也无法认出彼此了,却被苏子鱼从名字和说话方式上认了出来。



奉勇三人对这趟长沙之行,所知并不详尽,但作为司马兰廷贴身亲随倒对苏子鱼过往稍有了解,听他语含揶揄神带奸猾,不由问道:“你想干嘛?”



苏子鱼呼一下凑到奉勇近前,嘻嘻笑道:“我哥给你们的安神药呢?别瞒我!我知道他怕我前3天晚上不好睡,给你们药了。”看三人陡然防备的神色,解说道:“放心,不是给你们用。”指了指隔壁,贼头贼脑的说:“我怕他醉得不彻底。”



奉毅奇道:“你迷他做什么?”



苏子鱼哼哼两声,做出一脸狠毒:“我趁他今夜大醉,把头发给他剃光喽!看他明天怎么成婚!”



三人一个寒颤,立时对苏子鱼刮目相看,是谁说这位小爷宅心仁厚的?!也不知这苏玉鸣怎么得罪他了。奉勤拿出一粒细小的药丸,递给苏子鱼,还好心的多解释一句:“入水即溶。”



苏子鱼翻一个白眼,这不废话么?瞒着要下给他的药,能不是入水即溶么。



趁着一阵清风微扬,发出罡风助力,两间的竹帘向里翻动,但见左间内热热闹闹坐了六、七个人。苏子鱼食指一弹,药丸轻轻落入一绛红锦袍男子杯盏中。苏小哥自以为万无一失,却在竹帘落回之际,觉察左角处一人眼光扫来,瞳内精光乍现,显然被发现了。



奇怪的是,这人并没叫破,也未做出任何示警,饶有兴趣的任苏玉鸣把这盏酒喝了。一直到苏冬被人灌得大醉,由随从搀扶而去,他发现并没有异状才装做踉跄和众人一起离开。苏子鱼静静伫立在下楼转角等着,两人擦肩而过之时,眼见那人嘴角微微扯出一丝嘲弄,苏子鱼突然出声问道:“你看到了?”



那人一怔,似乎没想到自己也被苏子鱼瞧破了,朝楼下一看,奉毅正不讲道理的由下往上挤,下楼的众友一阵纷闹喝骂并没注意这里,便道:“是又如何?”神情倨傲无理。



苏子鱼冷冷道:“我以为你和四哥是朋友。”



那人诧异莫明,突然咧嘴笑了,像一只噬血的野兽:“四哥?我道是谁,原来是你!”看楼下风波已平,奉毅也挤到近前,便不再言,狐疑的朝苏子鱼望一眼后自己去了。苏子鱼盯着他的背影,那一轻一浅的步伐似乎踩在自己心上,浑身不适。想了片刻,实在记不起这么个人,当下丢开和奉毅一起回去郑参军府。



半夜子时,苏子鱼果然做贼似的溜进苏府,却是一身常装。



侯府迎亲在即,苑内处处挂着红色沙绫扎成的灯笼和红绸扎的大花,本应喜气洋洋,但许是入夜已深,四周静悄悄的反显得诡异。苏子鱼离开七年,府中早有些变化,他找了一圈摸不到苏冬的居所,不由自主地回到自己少时所居之处。



自己原来种的芭蕉已经不在了,但地上似乎还留着它曾经生长过的痕迹,苏子鱼轻叹了口气,心头一番说不出的滋味。在屋外凝气探察,没有发现屋内有任何人气,看门上也未落锁,伸手推门而入,但见满目白绫,案桌上立着一个灵牌:



显考苏公讳卿怀之神位



霎时脑中一轰,泪如雨下。



二十五美人如玉



“呜呜……臭老头,把我赶走了,还要住到我屋里……”



那一刻,苏子鱼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懊丧。当年在苏卿怀过世几个月后他才得知消息,现在想来深恨自己为什么要跟府上的人计较不休?以至让父亲担心他的安危,将他送走。一别成永诀。



他坐在蒲团上看着灵牌,边哭边骂。也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响动,一个女声尖锐地问道“谁!谁在那里?!”



苏子鱼转头看去,借着微光只见一女子长颦微蹙,乌云披肩,一袭白色裙衫罩着红纱,衬得冰肌玉骨柔美无暇,正手捂着唇口,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满脸激动。心中一喜,叫道:“红玉姐姐?是红玉姐姐么?!”



“六少爷?你是六少爷!”红玉一震,抢近前来惊呼。



苏子鱼点点头,两人相拥而泣。啼哭一阵,红玉又觉失礼,连忙推开子鱼,拭着眼泪道:“我一时激动忘了礼数”盯着子鱼半晌叹道:“少爷大了,也变了很多。”她心里仍当苏子鱼是那个小少爷,如小时候一般,不自觉地给他擦去泪痕,等到察觉时又讪讪缩回手。



红玉是当年长乐亭公主病重时,苏卿怀专门挑来陪伴苏子鱼的婢女。长乐亭公主逝世后一直陪在苏子鱼身边照顾饮食起居,整个苏府除了苏卿怀就红玉与他亲近。见红玉对他亲密不似过往,举止已有间隙,苏子鱼心下不快,拉过她的手问道:“姐姐这几年过得可好?”



听见这话,红玉略一犹豫,挤出一个笑容:“还好。”



苏子鱼看她言不由衷,神色中隐有凄惶,便细细打量起她来。与他离开时相比,红玉出落得更加媚丽,眉眼之间蕴涵了无边风情,已然开了脸,疑惑道:“你已经出嫁了?”



红玉连忙将手挣扎出来,声音细不可闻:“我……现在是四少爷屋里的人。”苏子鱼似懂非懂,揣摩红玉说话神情却明白了大半,柔声道:“四哥带你好么?”红玉勉力一笑:“奴婢本是卑贱之人,那有资格说什么好不好的。”



苏子鱼心里另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翻搅着。他和红玉自小亲近从没想过贵贱之别,被送走后,自顾不暇也没怎么上心红玉的事,如今想来又是愧疚又是难过:“怎么这样……”



红玉泪眼模糊,一张脸比纸还白。当年心高气傲,也曾有过些奢望之念,这么多年下来已不得不认命,虽然很想表现得平淡些,但解释之语还是难掩心酸:“当年公子走后,老爷已经病得不轻,见大公子喜欢便把我派给了他。但是大夫人一直对我心怀厌恶,老爷一死又把我调给魏夫人……后来,我就被四少爷收了房……”



苏子鱼“呼”一下站起来,气道:“我爹真是病糊涂了!怎么能这么对你!”他只当苏卿怀对他宽怀容爱,便对所有人都是这样,却不想想红玉只是一介婢女,苏卿怀哪有不成全自己儿子的反护着丫鬟的道理。红玉买来时,本有替小儿子留着的打算,如今苏子鱼也不可能再回来,指给大儿子在他看来反而是好心给红玉找了个依靠。



事已至此,苏子鱼也知道多说无益,突然想起明天那场婚礼。迟疑道:“可是四哥他明天要娶亲……”



红玉苦笑一下,她正是想着明日苏冬大婚,忧虑新人进门后日子越发难过,心烦意乱之下无法入睡才走到此处的。垂首轻道:“少爷说的那里话,红玉一个丫头,只盼着新夫人和善,能多容我一些也就是上天保佑了。”苏子鱼一伸手,把红玉猛然扯起来,拉着她大步往外走:“走,找老四去!他要是不娶你,就把你还给我当姐姐。”



红玉挣脱不开,急道:“不能去!六少爷!红玉已经很满足了。多少大户人家的丫鬟姬妾还没有红玉一半幸运。”



苏子鱼停下来,确定方向“老四如今住那里?水竹院吗?”他猜红玉不可能衣衫不整地走很长距离过来这里,想来想去只有水竹院最适合。红玉一惊,使劲往回拉却没有多大成效,脸上露出哀凄恳求的神色,让人不忍。



当头一轮明月在挂,撒下遍地清辉。苏子鱼看着红玉慢慢松开了手,宁净的脸显出一种空寂:“你知道天下间我最佩服的人是谁吗?”他的眼睛出神的望向遥远的某处,像要捕捉圆月中曾经惊鸿一现的美丽“是我的母亲。”



红玉随即回忆起那位华净奇丽的夫人,当年入府之时常夫人已经瘦靥红消病态难掩,却仍如花中孕育的仙灵拥有让人只能仰望的倾国姿仪,绝代风华令人不忍触及。



“这些年来我越发明白她的大坚大智。即使是男子,很多人碰到她那样的遭遇都无法再活下去。但我娘不但活了下来,还努力使自己活得开心。她说,她没有不幸的权利。”苏子鱼转过脸来,盯着红玉眼中印刻着深刻的感情:“姐姐,人都没有不幸的权利。花、木、沙砾,虫、鸟、走兽,人要轮回多少次才能获得一次生命?你自己都不要幸福,怎么能指望上天给你幸福呢?如果你想留在四哥身边,我就想法子让他好好待你,如果你不想,我就带你走。好吗?”



看着苏子鱼眼中透出的坚毅,红玉第一次正视到眼前这个少年真正长大了,那单薄的臂膀有了让人放心依靠的力量。不由得展开了眉,轻轻一笑:“好!”



既然有人还在意她是否幸福,试试又如何?



水竹院离苏子鱼当初居住的地方只隔了一个花园,顺着游廊穿过月洞门便见到千百翠竹遮映,一带粉垣内数间精舍。二人推开虚掩的院门,院内悄无声息,显然人都正熟睡着,苏子鱼却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和谐的鼻息。



他想起在酒楼给苏冬下的那颗药,和看见他下药的那个人,身子一僵。



示意红玉待在原地不要动,足尖轻点,落叶似的飘了过去。果然,左则厢房窗户大开,正在苏子鱼暗自戒备之时,一团黑影突然闪电似的跃了出来。苏子鱼快速击出一掌,他本来提防到对方扑出来,这一掌运了七层内力挟势而出雷厉风行。



可黑衣人显然也是有备而来,同时也击来一掌。并不是苏子鱼让他发现了因此有了准备,而是红玉推开院门时就被听了出来,苏子鱼轻功再高落入知情者眼中也是无所遁形。



“啪!”两掌相中。



黑衣人接下这一掌只觉得对方掌势刚猛之极,由于不占地利硬生生被逼了回去。



苏子鱼却觉得对方余力无尽无休,心中一惊,不敢冒进。故意卖个失误,转头对红玉喝道:“躲远点!”



话音未落,那黑衣人果然又如大鹏一般扑出来,苏子鱼正等着他这手,双手一扬“啪”一声挥出一个掌印。黑衣人心中大骇,勉力错身,掌印还是击中他肩头“啪嚓”一声又跌了回去。



苏子鱼正欲趁胜追击,顺着他的跌势翻进窗内,忽然院门“砰”的一声被踢开,几个护院突然出现。



苏子鱼一愣之际,黑衣人又飞扑而出,手中银芒闪现,一个横斩划来。只听红玉一声尖叫“小心!”



二十六如此苏家



这一回苏子鱼是真的因为护卫突现而失神了,等到红玉出声警告已经来不及应变,即使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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