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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春仍在-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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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鱼精神一震,轻夹马腹赶了过去,前头的奉勇却牵扯缰绳缓了下来。本该紧闭的城门洞开着,巍峨的城墙下一架牛车静静的停着,牛车两旁红灯悬挂,荧荧淡淡的光照见掀帘而出的那个人,秀丽如春色的面容轻轻浅浅的笑着,彷佛漫天灼辉都映在了那笑里灯里。



心不禁抽动了,苏子鱼想起雀梨寺外林里慧远慈爱地说:所有的苦难都是春天的滋养,总会结出福报的果实。他觉得幸福好像就是这种滋味。



怀揣着满心满脑说不出的滋味,乱着、感动着提缰骑到牛车近前:“你在这里接我们吗?要是今天我们不进城怎么办?”



司马兰廷站在牛车下,浅笑着缓缓伸出一只手臂,坚定而安全,强大而温暖:“我知道你今晚会过来。”



苏子鱼想问你怎么知道的?却没有问出口。用力握住司马兰廷的手跳下马来,他不知道自己今天这个冲动的行程获得了司马兰廷怎样的感情。



三十七三个要求



苏子鱼长高了却瘦了。原来也瘦却还结实,现在怀里的人只剩下皮包着骨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究竟吃了怎样的苦?司马兰廷用力将小苏扯进怀里,心疼着叹息着:“我怎么有你这么个笨蛋弟弟。”



苏小哥眯着眼睛靠在司马兰廷肩头,又闻见久违的兰花气息。跟师父的清远慈爱不同,跟师叔的搞怪添乱不同,司马兰廷是可以让他全然任性撒娇的人,本来咧着嘴傻笑着享受着再见的亲昵,听见这话不高兴了,但想一想自己可不就是笨蛋么!闷闷的说不出话来。



没听见他回嘴司马兰廷颇为意外,心下又有些了然,拉了他的手回到牛车上吩咐驭手进城回府。



牛车上铺了厚厚的皮垫子,比骑马舒服多了。半明的车厢中看见他哥笑盈盈的眼睛,苏子鱼也不懂得客气,张嘴就说:“哥,我求你几件事成么?”



司马兰廷也张嘴就说:“好。”



苏小哥后面的话一个断裂,愣了:“你都不知道什么事就说好。”



司马兰廷笑着,揉揉他抬着的眉,满脸都是宠溺:“你说什么都好,要什么都可以。”



苏子鱼拿眼斜睇着司马兰廷,怀疑他哥傻了:“我要你穿女孩子的裙子给我看,你也答应?”



司马兰廷是傻了,心疼苏子鱼心疼傻的,听见小苏这么说也没恼,换了别人几个脑袋都砍下来了,只是装着不悦软软的责了两句胡闹。



“那你说什么都答应。”这是苏小哥成心找茬了,压根忘了自己才是求别人的那个。



司马兰廷想了想:“那我答应你三件事,你可想好了再说,胡说八道浪费掉可别再开口。”



苏子鱼“哦”了一声,思度着说:“第一件,长沙到豫章周边遇上50年不见的大旱灾,百姓流离失所生机难续,你能不能在朝中想想办法帮助灾民?”苏子鱼提这个问题,是司马兰廷预料中的,每年这样的事多了去了,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决的,他现在也没有精力去管去顾。但接到奉勇从豫章传回来的信,他就知道苏子鱼必定来求自己,无法置之不理躲开去,却正好可以顺理成章地和楚王入朝之事挂上勾,不花他半分力气又两全其美。



“你说晚了,”看苏子鱼吓了一跳,遂接道:“看了奉勇传回的信我就开始安排这事了,你放心,这次一定会投入前所未有的财力物力安顿灾民,帮助百姓度灾的。明天我再跟你详细说吧。”



他哥是这么善良的人?苏子鱼有点不敢相信,看司马兰廷胸有成竹的样子也不好表现得太过怀疑,明天说就明天说吧。丢下这头勉勉强强说道:“那好吧。这第二件事是这样的,从小有个照顾我的姐姐,现在老家苏府那边。她过得很不好,我答应要带她走的,可后来出了一些事没顾上,你能派人去接她回你府里么?”



司马兰廷这次回答得没这么干脆,静谧的空间只听见牛车和马蹄在石道上奔驰的声音,但没过多久,司马兰廷就受不了苏子鱼眼巴巴的目光,坦诚道:“你说的红玉我知道。但子鱼,你要记住:你身上流的是司马家族中最优秀的血,亲善下人是一回事,但千万不能忘记身份的差异,尊卑不分。另外,我不希望下次再听见你说‘你府里’这样的话。那不是我府里,那是咱们府里,那是你的家。”



前半段话苏子鱼听着不舒服自动忽略了,后半段话听了却一阵窝心,隐隐觉得心底最深处的裂痕在被慢慢缝补起来,痒痒的酥酥的。人精似的苏子鱼自然不会挑这个时候说什么今后替我好好照顾她,我以后要出家这样的话,肯定得挨一顿臭骂。不是还有个要求可以提么,以后就这么用吧。



“我红玉姐姐很漂亮的……哥,你肯定会喜欢她。”突然想到什么神色微变,一把抓住司马兰廷的袖子:“但你可不能太喜欢她,你不能收房要她。”她红玉姐姐跟着苏老大,苏老四被欺负了这么久,不能脱离虎口又进狼窝!



苏子鱼自己是个没心没思的也只当别人和他一样脱离情识毫无他想。司马兰廷却听得心脏漏跳了几下,呆住了,惊疑不定。他没想到从小孩儿一般的苏子鱼口中能说出这种话,也码不准苏子鱼说这话的意思,怔怔瞅着苏子鱼半天。好容易按耐下七上八下的心,半晌才道:“为什么不能?”



“哼!”苏子鱼脸色一沉,睥睨道:“原来你也安的这个心思,想脱了我红玉姐姐的衣服,把她按在床上……唔呜唔……”后面是被司马兰廷急忙捂住了嘴,这死孩子什么都敢说,司马兰廷突然火气大了,呵责道:“住口!你怎么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



苏子鱼也急了,拔拉开司马兰廷的手,大声道:“我怎么不知道!我亲眼看见的。”司马兰廷惊疑的看着苏小弟气红了眼睛,心思转了一圈想起奉勇写来的信,复戏笑道:“你知道,你知道收房是什么意思吗?”



苏子鱼杏眼怒瞪:“不就是天天睡一块么!”



司马兰廷敛了笑容:“睡一块干什么?”



“生娃娃呗。”完全没注意到他哥阴沉下来的脸,想起自己很早以前就一直狐疑的烦恼:“可是怎么红玉没生个娃娃出来,我爹跟魏夫人没睡在一起却有了小妹妹?究竟怎么才会有娃娃呢?”自己认真的思考起这个问题来,还一本正经的问他哥:“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司马兰廷此刻完全没有了形象可言,惊讶的张着嘴,他又弄不清他弟弟是真傻还是装傻了。



苏子鱼看司马兰廷如堕五里雾中,以为他不信自己,勃然大怒到:“真的!我爹都是睡我旁边的书房里。”



司马兰廷实在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快出来看见苏子鱼气黑了半边脸,勉强停住,撑起身来把闹情绪的苏小哥抓进怀里,哄道:“放心,放心,不收房!我明天就派人去接她,接过来就伺候你一个人好不好。”



结果,苏小哥思考了十多年的问题还是没得到答案。



牛车外张守正安坐马上正一脸敬佩的跟奉毅说着:“你看二爷就是聪明,王爷也只有跟二爷一起才会这么开心。”



三十八兄友弟恭夜深,但人未静。原来的齐王府,现在的北海王府灯火通明,仆役穿行人来人往。自从晚膳时分奉喜回来通报二爷在双凤镇,上到王爷下到丫鬟小子都开始忙碌起来。洗了菜刀熄了火的大厨们开始重新升火通炉灶,大明居和才拨到栖逸院的仆役打扫的打扫、理屋的理屋,愣把一尘不染的案具又擦掉一层漆。没办法,谁看到王爷又惊又喜急急忙忙送走宾客的样子,都能察觉这个苏二爷不可怠慢。王爷最亲近的大丫鬟秋水被派到给二爷准备的栖逸院;老总管明叔头三天就把府里眷养的大部分歌姬舞妾送到了别苑,留下来的三令五申没有召唤不准出芳春庭,更别提王爷亲自去城外迎接等了大半夜了。要来的这个“二爷”肯定得是个严厉明正的大人物!各处伺职的丫头下人撑着眼皮,一直等过子时,王爷的车架接到人回来了。但横看竖看,没看出一丝大人物的样子,不就是一个黑小子嘛!只那一双眼睛,至清至纯,又黑又亮,充满勃勃生机。当他看向你时,那眼里彷佛能开出春天姹紫嫣红遍地舒华绽放处处。苏子鱼还在闹别扭,是被司马兰廷拉下车的。看着一路上虎视眈眈翘首以待的仆役吓了一跳,虽然都恭恭敬敬的低头垂首,却总是时不时的抬眼偷看。唉,自己果然人见人爱啊!由于今天耽误得太久,苏子鱼用膳、沐浴都是在大明居,最后也理所应当的留在大明居和他哥同榻而眠。一连赶了近十天的路,本来身体是很疲倦的,可就是睡不着,脑海里反复着很多画面,高大的城墙下那盏浅浅光辉的红灯,恐怕会永远留在自己心里了。又想着刚刚司马兰廷当着府里大大小小老老少少一众仆役的面说:二爷如今住进府里就是这北海王府里另一个家主,他说的话就是我说的话。谁敢有半点怠慢的,一律家法重处。他没问家法是什么家法,原来被奉勇几个吓过,有点怕知道。但看样子司马兰廷也不是驭下苛刻的人,奉勇他们拿着一年的奖俸表面虽然宠辱不惊,可眼睛里都在笑。看样子,他哥是挺有钱的,方才还假托他的名义给每个仆役发了一贯钱,你说要是拿他一半家产去救灾那该是多少……孩子究竟是怎么生出来的呢……身下寒玉窜的席子冰冰凉凉的,睡起来真是很舒服……东想西想,迷迷糊糊间子鱼终算睡着了。夏雨过后,难得天气清爽,屋外微风轻轻地闯荡在树枝之间,枝桠上的鸟儿不知被什么惊了一下,扑哧哧飞起来又缩回老窝,却惊醒了苏子鱼一个安静的梦。不知什么时候自己滚到了司马兰廷怀里,他一撑坐了起来,对上司马兰廷亮晶晶的眼睛。怎么他总是比自己先醒呢?醒了正好!司马兰廷眼睛里满是疼惜,听说自从长沙事后他每夜都会惊醒好几次,原来表面看不出的伤到底没好全。正考虑着,今后放他一个人在栖逸院是不是妥当,突然被苏子鱼粗鲁地拉了起来。“差点误了!差点误了!”苏子鱼完全无视他哥阴沉的脸,拽着衣襟往床下扯。“啪”的一声,司马兰廷狠狠打掉他的手,看来他弟弟最需要教育的是兄友弟恭的礼节。平时身边的人一看到司马兰廷眼露寒光的样子早吓得脚软了,可苏子鱼仍旧我行我素半点歉意没有。拿起屋角的烛台移到小几上,巡视一圈没看到纸笔,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巴巴地向他哥要。司马兰廷心中一动,随即明白了他的意图,本想阻止可看到苏子鱼急切的表情又压下了。扬声对守在外间的奉祥道:“拿纸笔来。”司马兰廷睡寝内屋从不留人侍侯,每个执夜的亲卫最多守在外屋听差,里面不叫是绝对不敢靠近他身的。听说三年前有个亲随忘了告诫,夜里想替王爷覆盖上被子被半醒半梦的司马兰廷一掌至毙。至于当时司马兰廷是不是真的半梦半醒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所以看到苏子鱼和司马兰廷同榻而眠,奉祥心里敬佩之情陡然而生。奉祥拿来了纸笔,自然也不敢问大半夜的这两兄弟想干什么,司马兰廷连墨都不要他研就示意他退下了。于是退下的时候,奉祥有幸成为看到北海殿下替人研磨的第一人。没错。半夜惊醒的苏子鱼想到了头等大事,把《释天则》总纲交给他哥。心里老觉得什么没办,睡也睡不安稳,原来是自己把这个给忘了,弄出这么多事不就为了要这总纲口诀么。看着端坐在身旁专心研磨的司马兰廷,想起刚才梦中似有似无的一抹白影,是司马兰廷,是慧远,还是今天下午看到的陌生人?分不清究竟是谁究竟是种什么样的情绪,不难过也不喜悦却觉得眷眷的惦记。“哥,我没找到剑。但是我想起自己原来练过这总纲的。”苏子鱼知道奉勇一直有写信给洛阳这边报备,虽没有猜忌但并不知道奉勇报备了多少。司马兰廷按住他的手,示意他不要讲下去,苏子鱼就住了口。因为练功的关系,司马兰廷的皮肤总是凉凉的,但手心散发着轻柔的暖意,被他握着好像能驱散心里隐留的淡淡不安,踏实而安定。苏子鱼轻轻笑了,回握着司马兰廷的手,看他哥缓缓磨墨:“哥,我下午在双凤镇客栈看到天极宫的人了。”司马兰廷不急不徐轻轻的推磨,像苏子鱼只是说了一句“哥,我又吃了一个紫藤酥”。但苏子鱼就是知道他心里其实很在意这个问题,即使没有任何语言动作,他就是知道。“是怎么样的人?”“不到三十岁,感觉跟你挺象的人。不是样子象,而是身上的‘气’很象,你明白我的意思吧?”看见司马兰廷点点头,接着又说:“开始我还以为是你来接我了,后来近处一看才知道不是,当时我就肯定他是天极宫的人。哥,他武功很高,从雨中穿过可以保持长时间的罡气护体,以我现在的功力,恐怕不是他的对手。”以罡气护体非常损耗内力,一般高手没这么无聊为了避雨去使用内力,但他做得这么得心应手半点不费力,非进入先天境界的高手不可。小鱼的大般若法刚刚圆满,却是因为禅定的原因。他年纪尚小不过17,一旦不在禅定境界,本身的功力还没到通达无碍的地步。司马兰廷虽然内力深厚得多,但因为总纲的原因已经久停不进,也没有进入先天高手的境界,遇到这么一个人却没有找回手谕恐怕祸比福重。摆在他们前面的是不得不面对的问题,他们不算天极宫的人,因为司马攸而习得《释天则》,在前人已逝的情况下能否获得承认?如果不承认,天极宫会怎么做?司马兰廷用笔舔了墨汁递给苏子鱼,平静沉稳:“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应付。”三十九狭路相逢小鱼疑惑的看他一眼,乖乖接过笔在纸上默写。耳边司马兰廷从容分析道:“下午见到那人或许你也听过他的名字,如今他在江南人人称道,风头一时无两。”“魏华存?”想一想也只有他了,听闻他餐风饮露辟谷术已大成,但当面见来也不如想象一般形近仙人嘛。如果是他的话不是比先天境界的高手更可怕吗?“你……你怎么知道是他?我看他就跟一个普通的武功高手没什么区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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