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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星追魂-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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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夜色好像突然凄凉起来,他叹息著摇了摇头……正当此时他听和一声沙哑的叹声,然後一个声音,清晰地传进他的耳里,他听到的是:“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概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惟有杜康……”这正是曹孟德的“短歌行”,他一听,诧异的转过头去,看著那声音的来源处。

这一看几乎令他把肚子给笑坏了,原来他看到的是一张滑稽的脸,眼睛小得像一粒豆子,偏又眯住眼睛,所以看来仅一条缝。

在这小眼睛的下面,是一个巨大无比的红鼻子,鼻子下面则是一张有如狮子般的阔嘴巴,两颗黄澄澄的大板牙突出嘴唇外,两片猩红的嘴唇,向上下两边,翻了过去,连牙龈也可以看到,嘴下稀疏的几根见肉的灰黄胡须,短又粗。在细眼上面则是两道灰色的长眉,稀稀疏疏的,好像用坏了的毛笔上的笔毛。

然而更妙的则是那头灰黑的头发,这真可用“乱草”来形容了,因为那头发有长有短,上面尽是污泥,乱糟糟地长在一个大头上。

他一眼便看清了,这张脸是属於一个老乞丐的。他视线略一下移,将那老叫化的样子给看个清楚,他不由得心里叫绝,心想世上怎有这等绝妙之人。

原来这老叫化,身穿一件百补千缀的红色锦袍,没有穿鞋,光著脚板,两条腿有如铁棍杆,黑里发亮,那条绿裤脚,一只卷得高高,露出了膝盖,而另一只仅至小腿。

这双腿黑得怪,但他的一双手,却白得更怪,十指尖尖的,皮肤又嫩又白,比大闺女的手,毫无逊色,但可惜的是抓著一只油腻腻的鸡腿,弄得手上一片油汤。

他背上背了一个巨大的红葫芦,用一条草绳斜斜的系住,但他腰上却系著一条黄色丝带,丝穗垂在右边腰旁,挂了下去,看来更是别扭。

李剑铭奇怪像这样一个乞丐,怎能够高坐在这酒楼里,但当他见到那老叫化桌上一个大大的元宝时,他便明白这里的原因了。

那老叫化见李剑铭看他,忙的眯起眼睛,裂开阔嘴,冲著李剑铭便是一笑。

李剑铭也报以一笑,他坦然的无视於旁人的注目,因为他现在对乞丐怀有极大的好感——也许他自己也是丐帮的一份子之故罢。

这时酒保已经把饭菜摆上,那老叫化好像讽剌似的,端起面前的酒樽.对李剑铭扬了扬,咕噜一口,便全给喝光了,他提起地上的酒瓮,又满满的倒上一樽,摆在桌上,他疯疯颠颠的唱道:“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哈哈!惟有饮者留其名……”他向著李剑铭一笑,醉眼迷糊的说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小伙子你……怎麽……不喝……酒……”仅一会儿他便横肘当枕,伏在桌上睡著了。

李剑铭依稀听到他断断续续的吟道:“醉乡路稳宜频到……此外不堪行……”接下去,便是一片打呼声。

他鼻子里“呼噜”,“呼噜”的直响,惹得旁边的酒客都皱起了眉头,厌恶地掉开头去。

李剑铭原先一见,便知这乞丐非平常人,这时见到他如此怪异的行径,益发确定了自己的相法,所以他只微微笑了笑,便拿起筷子,用起饭来。

这个酒楼里的菜,的确不差,他这几天来,因心情不好,所以吃东西,都觉察不出味道来,这时心境略为开畅些,故而觉得样样菜都香甜可口。

他正在慢慢的用著饭,酒客也川流不息的进进出出,但最引他们注意的,就是那老叫化和李剑铭了,前者是滑稽可笑,而后者却使他们心中赞美。

李剑锦胃口大开,吃了三个馒头之後,又开始动手撕开那块大饼。

正当这个时候,楼梯声咚咚大响,自下面上来了一大群人。

那为首者是一个一脸连腮胡须的高壮大汉,身高足有八尺开外,虎目狮鼻,浓眉阔口,身穿一件灰黑的劲装,外罩一件水湖绉长衫,站在楼梯口,有若一座铁塔似的。

他後面跟了一大群庄丁模样的大汉,个个都是雄纠纠,气昂昂的。

这些人一出现,酒楼里便是一片静寂,那些酒客纷纷放下筷子,好像不敢再吃似的,都看著这大汉,神情畏惧非常。

这时大汉虎目炯炯有光的扫视一下,他见到众人畏惧之态,神情甚是高兴。

但他目光扫及那伏在桌上的老叫化,和仍在斯文地吃著大饼的李剑铭时,他皱了下浓眉,不悦地哼了一声。

站在他旁边的一个胖汉,挺著那像有十个月身孕的肚子,高声说道:“现在钱大爷要在此宴请客人,各位请便罢,将座位全给让出来。”

那些酒客闻言,纷纷的站了起来,乖乖地离开座位,走下楼去,经过那大汉身旁时,都恭恭敬敬的说道:“钱爷,您老好。”

但是那钱爷,却只是双目朝天,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双手合抱胸前,高傲地站在那里。

仅一瞬间,那些酒客都走个乾净,整个酒楼只剩下老叫化和李剑铭两人。

那老叫化他依然呼声连天的响着,而李剑铭已经放下了筷子,两眼凝视著窗外茫茫的夜空,好像心里有什麽问题在考虑。

这个大汉视线自天花板上收回,一看酒楼里竟然还有人不走,他一竖双眉,鼻子里又重重的哼了一声。

站在他背後的那些庄丁模样的大汉,这时走出了两人,一个走向老叫化,另一个则直奔李剑铭坐的位子,走了过去,声势汹汹,气焰高涨,不可一世。

且说那走向老叫化的一个大汉,他走了过去,见到那桌上有一个大元宝,看样子,足足有十两多重,他贪馋的盯著那个元宝,心里痒痒的,直想抓了过来。

他顾忌的回头一著,见那钱爷眼睛是斜向窗口,没有注意到这一边来,他连忙疾伸右手,去拿那个大元宝。

那知他的手指,刚一碰到元宝上,便觉右手一麻,整条右臂都垂了下去,抬都抬不起来。

他心里一惊,忖道:“真邪门!我的手怎麽啦!”

他惊诧的看著桌上的大元宝,好像上面有什麽奇怪似的,会使他的手一麻。

但他只见到这伏著的老叫化,毗牙裂咀的做了个鬼脸,嘴里含混的说道:“人为财死……小子……你财迷心窍了……敢动你……老太爷……的命根……”他的眼睛仍然闭住,只是动了一下嘴巴。

这大汉一听,知是这老叫化搅鬼,他一声不响的,握起那斗大的左拳,直往那毛头砸去。

那知他拳头方一砸出,老叫化满头乱发,便霍地根根竖起,呼的一声,有如钢针,正好迎上他的拳头。

只听一声惨叫,他一个身子直跌出五尺之外,左手尽是血,摔在地板上,爬都爬不起来。

正当此时,当空一道黑影,一个庞大的身子,平空飞起,摔落在老叫化的桌子上。

“叭哒”一声大震,整个桌子都垮了下来,那老叫化跌了个狗吃屎,压在一个大汉的身上,他连连喊道:“啊哟!我的命呀……”声音里都带有哭调。

原来那另一个大汉,走到李剑铭身旁,便喝道:“喂!小子,你不知道我们钱大爷的威名?叫你走,你就得走,否则……嘿嘿,那时你就有腿也走不了。”他狂妄的说著。

但李剑铭却仍然是将视线停留在茫茫的夜空之中,根本理都不理他。

这个粗汉大怒,扬起右臂,便待劈下,他喝道:“小子,你他XX的吃了熊心豹胆不成?

敢不听你老子的……”

他说到这里,李剑铭猛一回头,他只觉两道精光,直射心底,一股寒气从心里冒起,他不自然的打了个哆嗦,退後了两步。

但是一想坐在椅子上的只是一个文弱书生时,他的胆子倏地又壮了起来,他吼道:“小子!你瞪什麽……”他扬起右掌,便要劈下。

李剑铭正在为一个问题而困惑著,他根本无视於这个高大的粗汉能对他怎麽样,故此毫不加理会。

但一听这粗汉竟出口伤人,辱及自己双亲,他心中怒气倏生,杀意满布脸上,不待这大汉说完话,他一挥衣袖,那软软的衣袖,立即有如钢铁样的,击中那大汉胸前的“血阻”大穴。

那粗汉吭都没吭出来,便已死去,随著李剑铭轻轻的一拂,身子飞了起来,直压向老叫化的桌子。

那股劲力,随著一个粗重的尸体,把老叫化面前那桌子砸得粉碎,那个大元宝也给压坏了,酒洒得满地都是,老叫化从桌上摔了下来,正好压在尸体上面。

老叫化好像从梦中惊醒了,他哭丧著脸,捧著那个压得扁扁的元宝,乱嚷道:“我的命呀!我的命……”他跌跌撞撞的冲到了那叫钱爷的面前,伸出那双油腻的手,抓向那大汉胸襟,口里嚷道:“大老爷,还我的命。”

那叫钱爷的大汉冷笑地说道:“哼!你这死叫化敢情是瞎了眼,竟敢在你钱大爷面前撒赖。”说著,他右手一格,心想只要一抓一摔,那叫化还不是手腕折断,跌出数丈开外。

因为他并没有注意到刚才老叫化的头发,为何会突然竖起,他只注意到那坐在窗口的白衣儒生,竟能在一扬袖子之间,而置人於死地。

故此他心中凛然之际,见到这叫化如此,怎会有好的给人受。

那知他五指飞快的一抓,只觉眼前一花,那双雪白的油手,竟在他肘门空隙穿了过来,抓住了自己的胸襟。

他心中大惊一看右手,竟是抓著一团锡纸,那正是老叫化的大元宝,原来只不过是个空肚的锡元宝罢了。

这时老叫化抓住他的胸襟,大叫道:“赔我的命呀!赔我的银子!”

他那双油手,尽在这钱爷的长衫上擦,脸上却眯著眼睛在笑。

这钱爷此时方知老叫化非平常人,但他平时矫横自大,故此现在并不过份惊异。

他胸襟被抓,毫不在意,左掌一伸,抓住对方那双油手,右掌呼地直击而出,奔向老叫化的大头,去势快捷有力,倒也甚见功力。

他右拳击出,只听“嗤啦”一声,那老叫化跌出五尺之外,坐倒地上,双手抓住他已撕破的水湖绉长衫的衫襟,在那里哇哇乱叫。

他嚷道:“我的屁股跌成两片了,啊呀!我的祖奶奶……”他哭丧著脸捧著臀部,坐在地上。

钱爷至此方觉不妙了,因为以他那势若电闪的直拳,竟然在未打上对方之前,就给老叫化挣脱了,自己左手明明已经抓住对方腕脉,但只觉毫不著力,软绵绵,滑溜溜的,对方一挣就脱,反而把衣襟撕下一大块,这真丢人。

他心中羞恼成怒,双手一挥道:“你们跟我过去,把这叫化子揍一顿。”

站在他後面的十几个大汉,这时大喝一声,蜂涌而上。

老叫化裂开了嘴,两道秃眉向下倒挂,这时见到十几条大汉奔向他而来。

他连忙跄跄踉踉地爬了起来,连滚带跑的奔到李剑铭旁边,他可怜兮兮的嚷道:“相公爷……你老……救人哪……他们要杀……人……”他好像吓得站不住了,身子尽在抖,话里的声音都在打颤。

李剑铭见情,他微微的笑了笑,仍然坐在位子上,理都没理那些人。

那些大汉转瞬之间,便已奔至,其中较近者,一伸手便要抓老叫化。

老叫化抱著头,颤声嚷道:“大爷……救命哪……”那大汉抓著他的手臂,见李剑铭坐著没动,所以壮著胆子,拖著老叫化,便待动手殴打。

李剑铭因心知像这类江湖异人,游戏人间,必有惊世骇俗的绝艺,故此他不怕老叫化会被殴。

而且他正在想著一个疑问,已快有头绪之际,所以动都没动一下。

老叫化双臂被执,他此时情急叫道:“小子,你再不管,我可要骂你了。”

李剑铭闻言心中一乐,他倏地站了起来,怒喝道:“你们还不住手!”

声浪有如虎吼,震得楼内桌椅“格格”作响,那些大汉个个都吓得目定神呆,耳中隆隆作响,再也管不住自己那飞得远远的心魂了,任它飘呀飘的……李剑铭剑眉一竖,眼中精光直射,他叱道:“还不替我滚!”

他滚字一说出口,那些大汉出窍的心魂,方始回转来,闻言个个都连爬带滚的,跑了开去。

正当此时,楼下一声暴喝道:“那个狂徒,在楼上乱叫。”

在这声暴喝中,楼梯一阵响动,上来了几个人—─且说只听楼梯一阵声响,连贯的上来了数人。

那当先一位全真,身穿一件灰色道袍,手拿一根拂尘,面如满月,两绺长须,飘拂胸前,看来仙风道骨。

但此时却竖起双眉,气势汹汹的奔了出来,看上去有种不调和的感觉。

在他後面跟了好几位高矮不一,劲装挂剑的武林人物。有老有少,足有六七人之多。

那唤作钱爷的魁梧大汉,正楞在那儿,惊魂不定之际,见到这些人上来,他好像看到了救星似的,巴结地说道:“元真道长,是这个人在捣乱……”那元真道长扬目一看,见到老叫化,他哈哈笑道:“我道是谁敢在洛阳大豪的地盘里乱闹,原来是名闻江湖的现任丐帮帮主飘渺酒丐于帮主。这真叫做‘不打不成相识’,来来来,我跟你们介绍一下——”他说到这儿,那洛阳大豪上前拱一拱手道:“原来是鼎鼎大名的于帮主,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帮主……”他话未说完,老叫化摆摆手,怪声怪气的说道:“嘿嘿不敢当。若是钱大爷慷慨一点,赏我老叫化一坛酒喝,那麽老叫化就感激不尽了—─”他说到这里,面容一整道:“还有我那十两银子一锭的大元宝,钱爷你可要赔我,那可是我混饭吃的家伙。”他又顺便的敲了一笔竹杠。

洛阳大豪尴尬的说道:“当然!当然!那是少不了的。”

他看看自己身上撕破的长衫,又看看摔在地上的锡纸团,他忖道:“今天真倒霉,挨了揍还得赔钱给人,真他XX的晦气!”

这时元真道人道:“既然已经没事,那麽把桌子摆好,我们慢慢的商量那事──”老叫化闻言开口叫道:“你们要商量些什麽要事,可要等我把酒给喝个饱,那时我走开,你们尽可谈多久,不然吵了我喝酒,那我—─”元真道人笑道:“于帮主,今天酒一定给你喝个够,随你要多少都有。而且我们所谈之事,也是与你有关的。”

飘渺酒丐问道:“又有什麽事跟我老叫化有关?”

元真道人道:“那云龙一现与翠玉杖之事——”老叫化恍然道:“哦!原来是这件事。”他惊诧得脸色一变。

元真道人说道:“还有这几位大侠,也是为著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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