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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大宋-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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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家此论,系前朝注解,恕臣直言,非是官家错,是注解错了!”宋绶回答。赵祯一听,来了兴致,好奇地问道:“哦?错在哪里?”
    宋绶笑答:“此古人心术,假托农战而言,其实么,说的是为政之道也。利出一孔,其国无敌,此言天无二rì,民无二主。二rì必妖,二主必亡之象也。故曰出二孔者,其兵不诎;既然出二孔,兵都不诎,到了出三孔,就更是连打仗的都没有了。最严重的是一旦到了四分五裂,这个国家还不亡么?”
    赵祯还愣愣地没反应过来:“宋学士,你这是想说啥?”
    “官家,我大宋此时正出二孔也!”宋绶朗声答道。
    其实他也不算完全歪曲这段话的意思。古人说话本来就含糊不吐,就好比后世说的多头管理,不乱才怪。管子其实始终认为,一个政权,只能发出一种声音;有两种声音,国家军队就不知该听谁的了;有三种声音,军队简直连武器到底拿不拿起来都不知道了;有了第四种声音,他娘的这个国家不灭才怪!
    所以这段话,理解成传统的农战也不错,被宋绶故意如此歪曲,好像也很有道理。
    赵祯当时就被他吓了一跳:“宋公垂,你作死么?”忍不住厉声喝道。这几年反反复复在他耳朵边嚼这个的人很多,可是没有谁像宋绶一样高声大气说出来的。他不怕死,自己还怕死啊!
    “臣不怕死,臣怕国死!”宋绶淡淡说道。
    “大胆,来人,叉出去,内监押管,禀明太后定罪!”赵祯大声道。说完站起抬腿就走,看也不看宋绶一眼。
    回到福宁殿,刚刚坐下歇气,郭皇后就跟了进来。赵祯抬眼看了一下,点点头打个招呼,自顾着脱鞋赤脚。
    郭氏早对他这么不冷不热的态度习惯了,也不在乎,只是发现他脸sè不对,开口问道:“官家今rì气sè不太好,是谁惹官家生气了么?”
    “也无气可生,方才在讲筵所,听宋绶讲书,颇不爽快,就早些回来了。”赵祯道。
    “他说了写甚?”郭氏这刨根问底拦不住的功夫一点没退步,还有长进的势头。
    “说这些扫兴话做甚?对了,前几rì听你习曲,那个平沙落雁已经有了几分韵致,就请圣人替朕奏上一曲如何?”赵祯微笑着转换话题道。郭氏想了想,也别大过年的又跟他翻脸吵嘴,自己的琴艺的确很有长进,显摆显摆也好,于是点头答应了。夫妻二人在屋里开起演唱会来。
    转过头,郭氏可没忘了这茬,命人去把阎文应找来问道:“官家今rì气sè不豫,到底何事?说来我听。”阎文应忿忿不平道:“还不是宋绶宋学士?官家好端端听他讲筵,这厮却胡诌什么利出几孔,便把官家恼了,这时候已经把他收了内监,等明rì交太后发落呢!”(未完待续。)

395、四句谜诗

    “贪吃小熊”又送票来啦!听说“乱摆”的票也在路上了。遇到这种幸福事,扇子只好抚摸着填不饱的肚皮,大声谢谢,然后又低声问道“还有么?再来点?”~~~~~~~~~~~~~~~~~~~~~~~~~~~~~~~~~~~~~~~~~~~~~~~~~~~~~~~~~~~~~~~~~~~~~~~~~~~~~~~~~~~~~~~~~~~~~~~~~~~~~~~~~~~~~~~~~~~
    正月十九午后,枢密院副使钱惟演应卯回家,才抖落一身的冷气,取了炭炉来烤。钱禧来报:“相公,已故冯老相公之孙冯程焯兄弟携礼登门拜见。”伸手递过礼单。
    钱惟演纳闷,丧事一过,还有什么走动?没听说过办白事还礼的呀?接过看看上面,写道“上好银丝炭一车五百斤,高丽野人参十斤,封丘极品青茶五十斤,描金二尺高全彩绘五百罗汉紫檀炕屏一架,阎立本人物图卷一轴。”
    钱惟演看得怦然心动,就凭这个,也得见见人家老相公家人了不是么?赶紧合上礼单吩咐快请。 。 。
    不一会儿,钱禧领着一高一矮两个貂裘紫帽,风度翩翩的少年进来。钱惟演站在阶前啧啧赞叹,老相公的孙子如此出类拔萃,令人羡慕啊!两个少年看见钱惟演,赶紧上前见礼:“叩见伯父大人!”
    “贤昆仲不须多礼,快请进来。呵呵,哎呀。送的好重礼。这是何意呀?二位贤侄。老夫无功可不敢受此厚禄。这样吧,银丝炭和青茶我收下了,其他的太贵重,待会儿就带回去。咱们两家至好,不用如此多礼!令尊近来如何?老相公之事多有哀恸,还要劝他爱惜身体才好,改天老夫去看他。”钱惟演一面让座让茶,一面笑呵呵说道。
    冯程焯急忙起身道:“多谢伯父挂念。家父身体还不错,丁忧之期,不敢冲撞了亲朋,才叫小侄登门致意。这礼物却是不值当个什么,伯父不收,那是小侄办不好父亲嘱托,回去只好领罚了!”
    “呵呵,贤侄端的会说话。哦,这位是你哪一个兄弟?”钱惟演指着另一个问道。
    他不问还好,一问起来。那小子居然小嘴一撇,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里流出晶莹的泪珠来。钱惟演吃了一惊。急忙定睛细看,脱口而出道:“你是,程程侄女?”
    “侄女见过伯父,呜呜呜!冒昧登门,求伯父援手相助,呜呜!”
    正是冯程程大小姐,梁丰大娘子。
    她和小嫦姐妹俩自那天肝肠寸断,一门心思要想办法让老公跳出火坑。小嫦脾气温柔,又没人脉主意,只好一切听她安排。这妮子从小天不怕地不怕,想到就要去做。动了几天脑筋,横下心就回娘家去找丁忧在家的父亲冯行己,请他帮忙。冯行己为人为官都很端正,自己就在广西多年从事剿匪工作,哪里会认为西北军中有何不妥?当时就断然拒绝,还训斥她不要干涉丈夫的事业,如今已经有了孩儿,就要安心在家做个贤妻良母,少生是非。
    冯程程哪里肯依?撅起嘴就去到祖母房里,先对着爷爷遗像哭哭啼啼凭吊一番,然后就搂着nǎinǎi抽抽搭搭哭诉起来,说已经在报纸上看见了,夫婿延州大战,多处受伤,那地方着实危险得很。孙女一不小心就要替他守寡,守寡倒没什么,可这刚生下的孩儿还未见过爹爹,今后让人欺负那怎么得了?去求父亲,还被教训,nǎinǎi再不给自己做主,就没人管了!
    别看她已经当妈,少女时代的各种灵活一样没落下,冯老夫人刚刚死了老伴,看见亲亲宝贝孙女这么可怜,就一面掉泪安慰,一面怒气冲冲命人去把大儿子叫来,当着孙女的面好生训斥了一顿。冯行己万般无奈,不敢拂了母亲的意,只好勉强答应下来,说是回头想办法。
    谁知老太太惯会察言观sè,知道儿子应付自己,怒道:“不行,有何方略,当面说来。我如今儿孙满堂,就一个亲亲的乖孙女婿飘零在外,朝不保夕,你不想法把他弄回来,也罢,我就搬出去守着你父亲过rì子。来啊,吩咐下人,去老太爷坟茔给我搭棚子。”
    “是是是,母亲息怒,儿子这就想办法。”冯行己急忙好言劝慰母亲,一面恨恨瞪了女儿一眼,绕着房子走了好几圈。没办法,才答应帮她四处活动。但其中有一家很有必要,那就是枢密副使钱惟演家。冯行己自忖虽然同父亲有来往,但和自己没什么交情,正为难处。冯程程一听大喜,当rì与梁丰成亲,钱惟演可不是梁家那边的证婚人么?程程爹才记起来,笑道那好办多了,让你大哥走一趟。冯程程坚持要跟着去,老冯没办法,知道她以前野惯了,又的确同钱惟演认识,只好默许。
    “侄女快起快起!”钱惟演伸手虚扶,“唉,这是怎么话说的?”等问明程程来意,钱惟演叹气。他本爱才,要不然当年也不会不计回报的抬举、引荐梁丰。后来两人虽然来往不多,但关系一直比较紧密,尤其是梁丰帮助他渡过几次难关。现在于情于理,老钱都觉得自己帮帮忙也应该。沉吟一下道:“贤侄女无须多虑,等我明rì见了寇相公,问问他的意思再说,我不管吏房,做不得主。不过尽力就是,你要信得过我。”程程点头拜谢。钱惟演又留他兄妹在家吃饭不成,坚持将最贵重的两件礼物退回,只留下炭、参和茶叶,免得冯程程不放心。
    第二天进了枢密院,他直接去找寇准。在老钱的苦心经营下,寇准已经完全淡忘了两人昔rì的恩怨,相处极其融洽。而且寇准私底下和刘娥、赵祯独自奏对时。不止一次表示自己希望致仕。同时几次提到钱惟演,认为他算是个不错的正堂人选。没别的原因,就是不瞎指挥乱做事。这个,钱惟演很承他的情。
    “莱公,下官有话直说,莱公还记得梁丰否?”
    “希圣问得好奇怪,如何会不记得?哈,让我猜上一猜。你是来做说客的!”寇准笑道。
    “圣明无过莱公!”钱惟演一句马屁送上,“不瞒莱公,昨rì他夫人冯氏来求过我帮忙,想把玉田调回来。唉,冯相公孙女哭得可怜,下官一时心软,答应帮她问问,不知莱公意下如何?”
    寇准面露难sè道:“希圣,此是太后旨意。官家都违抗不得,何况你我?你是皇亲。该当知道这里面的关节,依老夫说啊。第一,梁玉田在西北,对西北有利;第二,他正须历练,异rì官家亲政,怕就是他们君臣相得之时,此后大宋数十年内,哪里还有你我?我看啊,你就顺其自然吧。”
    “话是如此,只是西北凶险,若果真断送了,岂不太可惜?莱公三思!”钱惟演恳切说道。
    寇准实在被他缠得没法子,只好应付道:“嗯,那好吧,等我想想,若果真有办法,自然把他调回来。你也从旁跟太后念叨念叨?”这话把钱惟演伤得不轻,自己虽然跟刘娥算得上亲戚,可是刘娥小事随意,大事从来不给面子,自己去说,多半起反作用。又不好明言,只好苦笑答应。
    钱惟演一走,当天寇准就便服小帽,打扮得如同一个普通乡下老头,只要两个家人跟随,在外面雇一顶民间二人小轿,七绕八绕来到御街岔道一个不起眼的小酒楼,迈步走了进去。
    借口说声找人,寇准上了二楼一个单间,里面早就坐了一人。
    居然是前rì朝会,跟寇准争执的薛奎。
    “嘿嘿,这大过年的,要见个面还得偷偷摸摸,真是好耍子。”薛奎先笑道,他在寇准面前执晚辈礼节,不过说话却随意得多。
    “没办法,既然已经当众撕了面皮,要是再光明正大搅在一起,旁人岂不起疑?咱们要做事,这些还都得忍了。对了,那天你收到的消息,确定么?”寇准稳稳地喝茶,轻声说话道。外面各有两家亲近人放风,左右隔壁有被包下,但老头还是非常小心。
    “错不了,这个小人,原来早同那个人勾勾搭搭。嘿嘿,当真是作死得很!”薛奎回答,一面比了个八字。
    寇准凝神思索道:“那人心思稠密,真的深藏不露,以前还有些鬼蜮伎俩叫人好生瞧不起,这两年看他布局,倒愈发长进了。唉!如此人物,为君则群臣悚悚,为王也要搅得风云不安!”
    “莱公,你是几时发现有鬼的?”薛奎问道。
    “去岁太后忽然下诏命王孝先同元昊和谈的前一rì,便是这厮慈宁殿单独奏对。早时王元辅、梁玉田几回来书,朝廷几乎计较已定,他都闷着不说话,忽然又反对起来。想是那时候才考虑周全。”
    “这也太可怕了,御龙卫、金枪班都有那人故旧,而且这些年大把银钱散漫使用,死忠之人不少,如何除得尽?”薛奎显得忧心忡忡。寇准安慰道:“无妨,他是个爱惜羽毛的,手里绝不愿亲染血迹。这才给了咱们时间来想对策。现今老夫所虑之事,是谁会去西北接替范伯纯啊?若他们的人一去,十数万大军尽控手中,王元辅又迂腐得很,未必能察其jiān谋,虽然石善良在侧,要解他兵权也甚是容易,怕咱们鞭长莫及!真是心腹大患!”
    “莱公,学生大胆猜想,会不会是夏子乔亲自去?”薛奎忽然想到。
    “不错,大有可能!”寇准一拍大腿道,“前rì太后听了他话,已有计较,才不愿多言直接散朝。他一去么,嘿嘿,果然毒辣!”
    “永兴军中,就无人制得这厮了么?”薛奎很头痛。
    “或许,有一个!唉,说来真是头疼,今rì钱希圣来磨了我一个早上,就是要把那人调回京城。实在被他局不过,只好假意应付一番,哈哈。宿艺可猜上一猜。钱希圣所托的人情。会是哪个?”
    薛奎狠狠思考,迟疑说道:“遮莫不是梁玉田吧?”
    寇准竖起大拇指赞道:“宿艺说的不错,就是梁玉田。哼哼,这是一步妙棋,老夫岂容钱惟演这等庸人破坏?慢说他来说情,如今就是太后钦点回京,老夫也要给她搅黄才罢手。”
    从前年开始,夏竦进入中枢。迅速赢得东府和后宫的亲睐。当时寇准也很看好他,虽然不同属于军方,但以寇准的眼光认为,此人也绝对是个人才。但后来发生的事让老头很是费解,好几件事看着是给刘娥帮忙,实则每一次后果都很严重,譬如奉册大典,譬如报纸风波,再后来的更有推荐范雍西北安抚这等无厘头的事。
    寇准没觉得这个夏子乔实际上是个草包,反倒津津有味地研究起他来。有时候也会有意无意同薛奎谈谈此人。老薛办事效率可真不是盖的,马上动用原先在开封府的老关系比如刘川等下属。也就不难发现,夏安期同陈希古的关系,又发现陈希古同赵允成的若即若离,再到后来发现那个写了两篇奇文的李淑,居然也是夏安期引荐给他老爸的。
    有了这个怀疑,那还有什么说的,寇准是个敢想敢干的主,不用别人帮忙,就派了自己两个家人,便把夏竦鬼鬼祟祟出入定王府的行踪了解得清清楚楚。
    他知道自己老了,现在虽位高权重,其实已经不受刘娥待见,正好薛奎是自己的忘年之交,人又忠直不傻,前面又了解了许多内幕,没有比同一个御史中丞搭伙做事更方便的了。一来二去互相试探过后,彼此相信了对方对官家,对朝廷的高度责任心,这才暗地里密谋来往起来。
    其实还不只是两人在战斗,只因事情太过机密危险,所以各自发展下线,从不交叉,以确保鸡蛋放在两个篮子里不被全部打破。
    前天为了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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