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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大宋-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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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已经不是赌徒们说的见好就收了。简直就是少输当赢钱!
    遇到这么个鸵鸟皇帝,你还指望他能够重视西夏吗?不可能,而且满朝都不重视,这才是要命的!
    于是整个宋朝对赵德明父子的态度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蚕食鲸吞而无可奈何,就是俗话说的“挨揍打呼噜----假装不知道。”
    小梁心里急啊,可是又说不出口。这要是一两年间会出现的事呢,他还可以假装自己分析形势在情在理地给预言出来。但隔着十几年呢,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大宋的诺查丹马斯?判你个妖言惑众都算轻的,xìng质说严重点那就是挑拨和睦友爱、撕裂族群。到时候别看什么王相爷钱学士赵太子他们现在跟你挺好,擅言刀兵,你违背了人家抱成团达成的默契共识,谁还尿你?
    想着那个比自己大了一岁叫做赵元昊的家伙现在正磨炼自己,虎视眈眈盯着大宋这块肥肉。那厮一定长得英气勃勃虎背熊腰吧?人家每天骑马打猎,哪能是自己这种早上起来围着院子跑几圈的能比?唉!
    远的没办法,近的没意思。而且自己居然还沦落到清客的地位了,听起来名声挺大,哪个相爷请客吃酒都不忘捎自己一份。可是偏偏人家都是看重自己会写两笔、画两笔、诌两句、下两子,叫自己去就是一个陪练,笑话。连自己娶老婆还是纳妾都被人笑,虽然那天钱学士家的灵奴儿看自己的眼神也挺爽的,但还是实在郁闷。
    其实梁丰这是典型的应届大学毕业生狂躁症,以为自己了不起了,有几个粉丝啦,就有些不安于扎根基层为人民服务了,老想一下子进驻中枢得瑟得瑟。
    说白了,就他现在这思想境界,别说一千年以前,就是五千年以后也是白瞎。你以为自己是赵小六呐?人家岸英同志那么大招牌,不还是要去尝尝战争的滋味吗?
    一个人jīng神状态异常是很容易被发现的,特别是像小梁同志这种,不算犯病,但又满腹的苦闷不能说。只好借助于艺术的形式进行发泄。说起发泄,西方抽象派、印象派最适合他现在的状态。要像前辈刘伶脱了裤子满家跑他不敢,但是弄点颜料红一块紫一块涂得白白的纸上乱七八糟的可以,顺手还在当中间画了个毕加索的模特儿,画完笔一扔,上炕蒙头大睡。
    他发泄完没事儿了,把小娘子嫦儿姑娘吓得不善。早先还看见郎君临窗作画挺雅致呢,趁他睡着,兴致勃勃跑到桌边一看:“我靠!这画的是什么呀?满纸的颜sè,中间一个半边脸、蓝眼睛、豁豁嘴大妖怪,那头发跟蛇似的弯来弯去。这不会是鬼吧?”小嫦正心惊胆战地琢磨呢,忽然床上蒙头躺着的那位诈尸般地跳起来扯长了嗓子大叫一声:“烦----死----啦!”
    “啊”地一声尖叫,小嫦吓得脚都软了,浑身发抖地回头看着那货,只见他两眼直勾勾地望着房梁,呼地长出一口气,又颓然倒下。
    小嫦见他又直挺挺地躺下喘气,过去轻轻地摇了他两下唤道“郎君、郎君。”见人倒是没事,就是也没什么反映,也不敢打搅他,赶紧扯了那画跑到前院。叫了彩云彩屏、钱妈宋妈和钱家小媳妇儿李萱,几个妇女烤着厨房暖暖的火炉,围着那张怪画唧唧喳喳议论起来。
    一群没有接受过科学教育的家庭愚昧妇女,能商量出什么好来?最后,年纪大的钱妈、宋妈果断宣布,少爷极有可能是中了邪,趁现在还不太严重,要马上驱邪,否则怕是越来越严重!其余四位当然是小鸡啄米地点头称是。
    剩下的事,小嫦这个无知少女就拜托给两位中年愚昧妇女了,放下手中的活计,急急忙忙出门而去,寻找能降妖除魔的高人。而这一切,梁丰全然蒙在鼓里。小嫦还不放心,吩咐来福跟着她和彩云彩屏来到后院等着,照看少爷,她自进去陪着。
    小嫦就这么进去,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守着他,也不敢做针线。怕梁丰万一真发起疯来受伤,就拿了本书在窗前翻看,其实是愁眉苦脸地盯着。
    梁丰睡了半天,心里好像舒服了点,起来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茶,无聊地看看窗外,心想是不是出门去逛逛,访一访张挥,最好是把他弄到家来住下,热闹热闹。但想想这里离瓦肆有些远,怕去了回来得晚,还是改天一大早去。
    他忽然发现小嫦虽拿起书在看,其实眼睛一直在瞟自己。有些奇怪,问道:“你老这么瞟我作甚?要看不会好好看吗?”小嫦不知如何回答,只好僵硬地报以微笑。其实她发现梁丰起来挺正常的,没什么不对啊,会不会是自己弄错了?正犯嘀咕,又不敢说。
    梁丰更加奇怪,待要细问,就听得窗外闹嚷嚷地好几个人进了院子。好像其中还有个人大声问道:“妖怪在哪里?在哪里?”
    梁丰大奇,心说谁啊,跑这儿来捉妖?披了衣服出门去看。只见一个头戴八卦冠的道士,一手拿桃木剑、一手持黄纸,正兴冲冲在钱妈、宋妈和来福的拥簇下站在院子里。
    那道士一见梁丰,估计那俩老娘们儿说的就是这位。于是两眼圆睁,口里念念有词,忽然大喝一声道:“妖怪哪里走?”猛地就举起木剑朝梁丰虚劈一剑,又把手里黄纸放在地下,手往旁边一伸,道:“血来。”一旁来福忙从身后把准备好的一只大红公鸡递上。那道士逮住公鸡,使劲在鸡冠上一掐,鸡冠流出血来。就把鸡冠对着黄纸龙飞凤舞地画了一张符,潇洒地把鸡一扔,任它扑腾去。拿起道符就恶狠狠地朝梁丰一步步走去,边走还边念叨:“妖魔鬼怪哪里走?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梁丰先前被他虚劈一剑搞得愣住了,见他作法,正好奇地歪了脑袋直勾勾地看着,眼见这厮拿了张鸡血片子朝自己走来,才回过神来:“不好,他这是把我当成鬼来捉啊!”
    这时道士已然走到面前,正要伸手将符猛地贴他脑门上,梁丰情急之下,大吼一声:“你敢!”吓得道士退了一步,那符便拍不下去。
    梁丰站在台阶上不动,冷冷地扫视众人问道:“这是谁的主意?你们要干啥?”还没等人答应呢,那道士又壮起胆子上前一步,还待继续捉妖。梁丰只好把手一抬,搁住他的胳膊,把他轻轻朝外推了出去。
    “好了,别装神弄鬼了,谁请你来的?把我当鬼了?”下站的几个人看少爷一点事都没有,挺正常的,面面相觑,不敢说话。梁丰没好气地挥挥手,对来福说,去找永叔支些银子,打发他走。来福巴不得别在这儿现眼,一把拖起还在蠢蠢yù动的道士就跑得无影无踪,只剩了钱妈宋妈尴尬地站在院子里,不敢说话。

五六、东家体罚、西家开会

    “出来吧,躲起来有用吗?”梁丰慢悠悠地说道。
    房门吱呀打开,小嫦妹妹低着头,扭扭捏捏慢慢地挪出来,两只手揪着衣角揉来揉去,不敢说话。
    “说说,你们这是干啥?”梁丰面沉如水,肚里暗暗好笑。
    “奴家、奴家刚才看了郎君作的画,又见你今天神sè不定的,方才又大叫了一声,把奴家吓着了。我就去找她们商量喽,她们、她们,是奴家以为你中了邪,就让她们去请个会驱邪的道士来看看。奴家也不知道郎君其实没事,都怪奴家!”小嫦费了好大劲才吞吞吐吐把话说完,还抽空伸了伸小舌头。
    钱妈宋妈一听小娘子并未出卖自己,是个讲义气的主人,心中好生感激,忙不迭地点头称是。
    梁丰又好气又好笑,也没法子处罚她们,只是挥手让她们下去,嘱咐以后不许听谣传谣,不许捕风捉影,不许搞迷信活动。俩老娘们儿听完了训斥,赶紧脚底抹油,滋溜跑得飞快。
    看她俩走了,梁丰回头一把抓住小嫦的手,把她拉进屋里,哐嘡关上了门。一手拦腰,一手抱起双腿,走几步往炕上重重一放,恶狠狠地道:“哼,联合别人来欺负你老公,本事长了啊。看老子不好好收拾收拾你。说吧,要打还是要罚!”
    谢小嫦此时羞愧万分,哪里还有脑子分析这个郎君是真是假?只好有些害怕、有些颤抖地闭着眼睛道:“任凭郎君处置,奴家再也不敢啦!”说得可怜巴巴的。
    梁丰暗暗好笑,继续虎着脸道:“那么你是随便我喽,好,我不打你,自己把衣衫除了,我要罚你!”小嫦姑娘脑子缺氧,只巴不得赶快受罚,好弥补对郎君带来的严重心灵创伤,立马就开始脱衣服。也是这大冬天的衣服多,她脱着脱着有些缓过劲来,心想:“不对啊,这是怎么个罚法啊?还带脱衣服的,不会是变个法子又要快活吧?”她知道自己这几天不方便,那货许是早就憋得难受了,自己今天犯了错,他还不乘机大起因头,漫天要价?
    虽说小嫦迷信一点,可是冰雪聪明啊,一想就想到了问题的重点,不免就手脚缓了下来,慢慢偷着睁开眼睛看看梁丰的反应。果然,那厮正嘴角上扬一脸的邪笑望着自己呢。这时梁丰看见小嫦手脚慢了,还微微睁眼偷看自己,赶紧把脸一沉:“嗯、还不赶快吗?”
    小嫦已然明白,不由得噗嗤一笑,梁丰也撑不住笑了。小嫦停止脱衣,一下扑到梁丰怀里,扭动着妙曼的身躯娇声道:“嗯呀,奴家知错了嘛,郎君且饶过一回。”这就是明显地撒娇了。
    梁大少爷眼看鸭子都快煮熟,岂能让它飞了?满脸狞笑道:“哼哼,不饶,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不脱是吧?我帮你脱。”说完也不由小嫦分说反抗,三下五除二就把小嫦剥了个jīngjīng光光。小嫦大白天的实在羞煞,赶紧钻进被子里不敢出来。大好时光,梁丰岂能耽误,把自己脱得赤条条地也钻了进去。小嫦伸手抵挡一阵,说自己确实不方便,还望郎君恕罪则个。梁丰贼笑两声,俯身在她耳边低低说了几句。小嫦立马满脸通红直到耳根,闭着眼摇头不说话。梁丰又说了几句,也由不得她不依,大被一扯,把两人盖了个严严实实。二人赤身在被里翻滚厮打良久,小嫦被他纠缠不过,只好依了,弓起身子慢慢朝下面移动。这还是梁丰平生第一次享受到如此滋味,爽得无以复加,至痛快处,忍不住掀开被子大叫一声:“爽---死---了----哎哟!”前三字痛快,最后忽然改成了惨叫。
    原来是小嫦听他大叫,又羞又急,忍不住就狠狠一合嘴!
    幸好满院的人全都跑到前院面壁思过,倒也没人听见。
    时空平行移至离梁家后面不远处,冯府内院里,正在召开小型家庭会议。冯老爷子当中正坐,旁边夫人陪着,接着是长媳陈氏、次子伸己和二媳张氏。
    冯拯一家之主,威严惯了。自己要请客的事当然懒得告诉他们,现在召集一家人,只是提前通知一下,明rì要请王曾相公来家赴宴,同来的可能还有一个小子叫做梁丰的。
    老二伸己一听梁丰,奇道:“遮莫就是那个近来很有些名声的梁丰梁玉田?”冯拯微微点头称是。伸己又道:“听说此子才名,父亲可是见过他了?好像他家就住咱们前面巷子吧?”程程妈在旁边听到,急忙说道:“啊,那岂不就是那天----”话未说完,冯拯看了她一眼,微微点头,程程妈急忙打住。
    其实老二伸己对程程的事早就了如指掌,只是程程是自己的大侄女,可不好乱说,听老爷子要请梁丰,心里已猜出个七八分。是以好心点一下,提醒嫂子陈氏的注意罢了。见目的已经达到,便不再说话。老二浑家张氏也清楚明白,自己儿子屁股被掐得那叫一个狠呐,怎会不知道?只是不说话,规规矩矩在旁边听着就是。
    冯夫人就更甭说了,头天晚上老伴就已经和自己商量过了,冯夫人疼爱孙女跟老伴一般,听老伴夸那小子,心里早就喜欢了七八分,只等此时开会宣布。
    一家人开的这个哑谜家庭会议题已经明了,都是人jīng,不用挑明。于是冯拯道:“明rì客人到来,就在叙荷堂设宴待客吧。伸己是一定要陪的,你们若有兴趣,也不妨从后门进屋,屏风后看看那小子如何。不要惊动了王孝先便是。”
    家里人答应了,冯拯宣布散会。只留下夫人和大儿媳陈氏还有话说。
    见老二两口子走了,冯拯才缓缓对程程妈说道:“儿大不由人啊,程程这就快十六岁了,按理也该跟她寻个人家。其实这一两年来,隐隐约约跟我提过、求过的人家已是不少,我都没答应。只想着程程还小,还可以多陪我这老头子两年。唉!”说着重重叹了口气,接着道:“只是咱们冯家虽不说是簪缨大族,可老夫也从没把那些所谓的王谢旧家放在心上,更勿论偶有一二显要之家求亲。倒是那天在钱惟演家见到的这个梁丰小子,颇合我意,虽说现下只是一个布衣,但我料他今后作为定然非凡。而且,据我所知,他与现在的家妾情意非常,为了这个小妾,在襄州做下轰动的事来。莫道少年人孟浪啊,敢作敢为,老夫最是喜欢。若咱们程程与他成了一家,以此子的xìng子,定不会薄了程程半分,我也就放心了!你是程程母亲,你夫君远在外地做官,鞭长莫及做不得主,这事还要看看你的意见呐,你说呢?”
    冯拯说完,看着陈氏,等她开口说话。
    陈氏娘家祖辈也是做过一州之牧的,书香传家,极是贤淑知礼,听公公如此夸奖一个布衣小子,心里就有了八分放心。老爷子满朝文武都镇得住,看一个小孩怎么会走眼?况且程程自从见了那小子两次之后,xìng情慢慢有了变化,开始思chūn起来,也极少顽皮闯祸了,每rì都多抽时间做做女儿家的本份事。只是没人处的时候,会悄悄地轻叹一口气,或者闷闷不乐一会儿。陈氏看在眼里,又是高兴,又是难过。自己女儿长大懂事了,焉能不高兴?但见她思念别人的那种难过,当妈妈的也忍不住要心疼。
    今天见公公把话挑明,焉有不从之理?忙答道:“是,父亲是一家之主,全凭父亲做主裁判便了。大郎远在外地,二媳这就回去给他写封书信,告诉于他。既然父亲见过这个小郎,那必是好的,二媳也代程程高兴。”
    旁边冯夫人笑呵呵地插话道:“正是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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