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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大宋-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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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王曾缓缓开口道:“梁丰,今rì官家召你进殿,可知何事么?”
    “这他娘的不是废话吗?老子好好的睡觉,被你们急火三枪地从被窝里扯出来,鬼知道啥事啊?”梁丰心里痛骂,嘴上道:“不知,请官家、相公们明示。”
    旁边冯拯清了清喉头的老痰,温言道:“今rì散朝得早,朝中丁相、王相提到你的《越来草堂笔记》,太后、官家也御览过,有些事议论不明白,想叫你来分说分说,不须害怕,只管大胆答对便了。”冯拯最近看这个未来孙女婿越来越顺眼,怕他身在皇宫胆怯失仪,是以出言安慰。
    原来那天散会后,王曾赶紧安排人手抄了两本梁丰的《笔记》给丁谓、李谘送去,捎带手也给了钱惟演一本,各自看了。王曾按着太后的安排,拟了一个条陈出来,大家又集中讨论。但是丁谓、李谘均有异议,刘娥看了也觉得不甚圆满如意,便要求重新修改。今rì小规模朝会,御史中丞刘筠又拿出那天自己的奏章来扯淡,劝谏官家增加太后的供养,不要太寒酸了。后半截没说,可是谁不知道他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啊?高级别的都不做声,有几个小鬼愣跳出来附和。
    要说刘娥也真不是盖的,老太太装傻充愣也是一把好手,既然你刘筠不挑明了说,那正好啊,老娘就跟你打打太极如何?当下就笑眯眯地表示道,供养单薄,完全是自己的意思。如今天下靡费甚多,若不一一裁撤厘清,自己母仪天下,怎好意思不降犯增啊?刘卿忠心一片,可褒可奖,但这个事先不忙再提,只问王曾和李谘,条陈修改好没有?
    轻飘飘的几句话就转换了议题,仿佛一双佛山无影脚踢得刘筠当场五内其伤说不出话来,只好独自运气化解。
    这手举重若轻的功夫,后来被一位姓邓的老先生发扬光大,处理了好多棘手的心烦事,也给后人留下许多烦恼,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王曾听到刘娥的指令,只好出班奏道,修改了几次均不甚满意,丁相等看了也都认为不太可行,要不就干脆按你老人家的意思,常设一个部门算了。
    这时候赵祯犹犹豫豫地小声朝刘娥说了句:“要不,把梁丰叫来问问?”刘娥一听对啊,这条陈可不就是根据这小子的什么《笔记》来试着搞的么,解铃还须系铃人,把他叫来分说分说。看看这小子对于政事是真拿手呢,还是纸上谈兵也好。于是就吩咐散朝,先不讨论了。那些级别低的,看着讨厌的都先打发回家,留下几个,一起听听,看看果然能有些启发否?
    这么着就把梁丰从热被窝里拖了出来。
    梁丰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有些发愣,心里想起两句台词“我刚刚路过这里,就顺便进来看看,你说结婚?我牙还没刷呢。”这是什么事儿啊,无缘无故惹了这么一身sāo的。还没等他有所反应,王曾就从袖子里扯出一本折子来递给他,梁丰只好接了认真细读。
    古人使用的是毛笔,写字慢些,因此为了节约时间,一般打草稿都不说废话,直接一二三四算逑。没有起头“为了深入学习贯彻什么什么,达到什么什么,做到什么什么”等等屁话,因此梁大少爷看得蛮快,几眼就瞅了个明白,也很轻松就找到症结所在。
    什么症结?求高、求大、求全呗,前前后后列了十几条,反复强调一定要找纯洁无暇、穷死不爱财的君子来做事,要吏部会同御史台严格按照“有德、有才、有时间、有jīng力、不爱名、不讲情面、不怕打击报复”的“四有三不”标准,在全国范围内挑选,还要拿出一年以上的磨勘经历来对照,选优不选差,选少不选老。
    一路看下来,后面还要求工部、户部配合,凡是计置司认定有水分可以挤钱的项目,一定要说清楚当初立案情况,会议记录、拍板是谁,cāo作过程以及结算公式和当时物资价格等等。
    其余的就不用多说了,光这两条就够吵上一年半载的。这哪是设立计置司啊,简直一个全国人事工作大普查及全国廉政建设效能监察嘛,这样搞下来,屁股干净的估计就没剩几个了,还有,这么大工作量,谁能完成的了?这不是要了吏部和户部的命么?
    条陈是王曾约了鲁宗道、刘筠、李谘等几个认真的老同志商量着拟的,但是因为他们太认真了,所以想当然认为既然设置计置司的目的是清理天下银库,当然要以对朝廷负责,对百姓负责的高度来开展工作。决不能再混入一颗半颗耗子屎,坏了这锅好汤。王曾觉得这么搞不可行,太过分了。但那几位憋着气呢,非要整出个尽善尽美的万世标杆出来不可。王曾也没法,只好综合意见上奏。
    丁谓、钱惟演、曹利用、林特等人看了怎么能依啊,于是就挑刺找毛病呗,果然毛病越来越多,就差撕了重写啦。由于小管家赵祯一语定乾坤,最后还是把梁丰这个始作俑者喊来,让他当面剖析一番,看看毛病出在哪里。
    梁丰一看,马上心知肚明,条陈缺陷有四:其一,犯了大而无当空话连篇的中国式老毛病,不管做得到做不到全都敢说,还满篇“必须”、“一定”、“绝对”等等,让人看了先打退堂鼓,望而生畏;其二、规模太大,掌控不住,你又不是玩超级女声,搞他娘的什么海选?先把起码条件定下来啊,有条尺子一比高低不就行了,总是这么模模糊糊的,cāo作的人云山雾罩,找得出人来才怪了;第三、触动了大多数人的既得利益。这是最危险的,历朝历代,凡是搞一刀切的大运动没有不失败的,为何?你动了人家nǎi酪嘛,别人不跟你拼命?第四、绝对权力导致绝对**,条陈什么都说了,就是没说监督。王中王火腿肠啊,这么了不起?万一选出一批二百五指手划脚提刀乱砍,朝廷还运转不运转了?到时候求他们的人自会钻头觅缝见缝下蛆,君子也会被糖衣炮弹给淹死!
    梁丰默默看完条陈,心里已经有了谱,便肚子里仔细咀嚼措辞,思考应答方式。
    赵祯见他看了半天,有些等不及了,开口道:“梁--丰,觉得这个条陈怎么样,你且说说。
    刘娥也鼓励道:“今rì言者无罪,梁丰你尽可大胆奏来。在座都是雅量之士,让大家听听你的高见!”

118、梁丰是小人

    得了两位大BOSS的定心丸,梁丰微微躬身道:“是,草民放胆妄言,请太后、官家并各位相公恕罪。”
    众位大佬竖起耳朵对他行注目礼做认真倾听状。
    “予观夫,哦不对,草民看了这条陈,字字珠玑,的是高论,非常佩服。不过,如果硬要说些意见么,草民愚见,也还是有些瑕疵的,比如第一条便有些难以施行。为什么呢,若按条陈所定,那么人太多了,工作量太大,恐怕不是一个吏部和谏台能够完成得了,而且,具体标准也有些模糊,做事要有德有才不假,但也要具体看做什么事啊。比如这种具体事务xìng和计算xìng强的差事,可能更要考虑一下参与者的能力,那么对演算、物价、天文、地理等等的要求要更细一些······梁丰一路小心翼翼地用委婉的方式说着自己的看法,一边偷偷观察在座各位的神sè。
    眼见一个个目光柔和,有些微微颔首,梁丰心里总算慢慢平静,逐条逐条分析得失。
    本来这将是一次彼此都很愉快的讲座经历,大家都对梁丰涉及的一些论调和观点不同程度地接受和赞许,直到这厮说滑了口,到第八条上,他说道:“至于说到计置司之权,草民倒以为应该适当限制一下,毕竟是就事论事,以前的做法出了些问题,那么就调整之或者规范之,毕竟事过境迁,许多是由可能已无从稽考。况以人为事,难免有些错处,若任其指点发问,动辄要求承事者说明、举证,怕是又会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拿来当做争斗工具,彼此攻讦不休,到时候朝堂乱矣······”
    “梁丰,一派胡言!君子立于天地之间,有何不可对人言者?设计置司,便是要厘清天下财物,使贪者不得见其隙也。如你所说,那些贪渎之辈,狗苟之人,莫非就任其逍遥法外不予追究了?何来相互攻讦之说?何来别有用心之事?自来邪不压正,冰炭不同炉,这个道理你都不懂吗?”
    一连串的追问,出自现任御史中丞刘筠之口。
    要不怎么说官家会选中这人当御史中丞呢,就是看中此人脑袋冬烘,嫉恶如仇,眼里不揉沙子的xìng子。不过梁丰这时候听愕然,他不认识刘筠,心道老子踩你尾巴了?这么激动干什么?因见他是大官,只好闭嘴任其喷了半天。
    见这老儿义正词严地说完,梁丰微微躬身道:“小子有一言,大人勿怪,大人说的这些个话嘛,草民倒是认为空泛了些,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一般来说,人是有两面xìng的,好人不见得随时随地都是好人,反之,坏人也不见得永远是坏人。关键看你怎么用他或者是用他哪方面。是以圣人云“隐恶扬善”,就是把人的恶压制到最低,把善发挥到最大的意思。或许大人你足可当得道德楷模。然敢问一句,你能保证你家出来的都是君子么?都没做过点错事坏事么?你要不要跟他们同炉修炼修炼?要不要和他们同桌吃吃饭什么的?”
    哈!忽然丹墀上一个稚嫩的小声音笑了一下,又像一把大剪子凭空剪短,戛然无声。但这半个哈字,满朝都听得清清楚楚,刘筠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只好做袖子发抖状,指着梁丰忿然不语。其实他不是气的,而是找不到说的。只好如此。
    这老儿多年来一直在走正直路线,最近当了御史中丞,更是纠劾百官毫无顾忌,所以才摆足了官威训斥梁丰几句。完全没注意自己说的话漏洞百出,这时又被小官家讪笑,更是大怒,迅速调整思维,起身对刘娥、赵祯躬身道:“梁丰是小人,臣请驱逐之!”
    赵家优待文官读书人不假,但也还没糊涂道随便听从别人摆布的地步。刘娥更清明,他上次在王曾家就听过梁丰类似的言论,很是认同,这回又听,完全不觉得有何错处。当下淡淡道:“刘卿何出此言?”
    “启奏太后,梁丰摇唇鼓舌,无非想劝太后和官家容此朝中藏污纳垢,任那些小人蝇营狗苟。臣以为梁丰必是同哪位权贵行了苟且的勾当,是以力阻设计置司查验天下,请太后明鉴!”
    “卧槽,这么不要脸的话你都说得出来,I服了YOU!老杀才,不给你点颜sè看看还真当老子好欺负!”梁丰心里怒骂,不等刘娥开口说话,也躬身道:“草民有言,请与这位刘大人辨之!”
    “讲!”简洁、明了,刘娥开口道。
    “请问刘大人,设计置司目的何在?”梁丰很平淡地问道。
    “以省天下浮财,充实国库,休养民力。”老刘倒也简短。
    “那么又请问,既是省天下浮财,为何又要多此一举,追究贪渎呢?”
    “当然要追究,这是一而二,二而一的事。查出贪渎方可省,既然能省必有贪渎!哼,老夫还当你真有如何了不得,这道理都不懂么?”
    “真的是能省就必有贪渎么?”
    “那是自然,何须多此一问!”刘筠越来越不耐烦。
    “这个小子倒不明白了,听说前些rì子朝中多位大人具奏,说是皇家内府靡费甚多,需要俭省。依大人之意,遮莫是说······嗯?”梁丰问到这里,不再说话,笑着看刘筠。
    脑袋上黑线的可不止刘筠一个,包括王曾等几位。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坑,而是一个拉了屎的坑啊!眼睁睁刘筠就赤脚踩了进去,其恶心可想而知。
    同理,看人踩到屎总是件很爽的事,赵祯、刘娥、冯拯等等都用愉快的眼神偷偷瞄着刘筠御史。
    刘筠急得满头大汗,怒道:“老夫、老夫绝非此意,小子你肆意歪曲我的话!”
    “我再三向你问清了才确认的,这个可开不得玩笑,朝堂之上,还请刘大人严肃些!”梁丰板起脸说道。
    “梁丰你不需胡搅蛮缠,内府供养,乃天下百姓之必然,岂能以贪渎解之。你朝堂之上,冒犯皇家,该当何罪?”这时候集贤殿直学士、同修起居注、侍御史刘烨出来解围道。不但严正驳斥梁丰的谬论,还作了坚决有力的回击。刘筠这才松了口气,很有些拔出脚来的意思了。
    “我没说啊,全都是刘大人说的,我只是问问而已。”梁丰很无辜地说。又道:“不过小子还是有一事不明,同样是前几rì奏请大内裁撤供奉,有些就认为大内靡费了,又有些就认为官家过简了,这可到底该以谁为准呢?”
    “当然要以祖制为准。哼!”刘筠又及时插话,迫切地希望扳回一局。
    “那么依刘大人之见,大内目前用度照祖制是奢了还是简了?”
    梁丰知道是简了,赵祯刘娥知道是简了,王曾刘筠在场所有人都知道是简了。刘筠只好老老实实答道:“简了。”
    “既是如此,那么当rì奏请皇家裁撤用度的岂非有毁谤君上之罪?按律当如何处之?”梁丰大声问道。小皇帝赵祯暗赞一声痛快!
    王曾倒是脑门子一头冷汗,小子我待你不薄啊,你这不是想要我的命么?一下子还真不知道如何回答他这话。
    刘娥本来听梁丰张口皇家、闭口大内,颇有些愠怒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胆敢在崇政殿内议论官家,可眼看着刘筠一步一步被他带进沟里,心中渐渐有些领悟。眼见他声sè俱厉地斥问刘筠,心知他必有后招,绝不会简单将矛头对准王曾等人。

119、骂完了,要掏干货

    上强推了,扇子大冬天的燥热得紧,各种感谢无以言表,留着下周啰嗦吧。总之,多谢并希望各位一直以来的和以后的大力支持,扇子加快速度,把这卷写完,开新卷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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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筠听了他的话,心中大喜,再也顾不得战友们了,急忙辩解道:“哼,老夫可是上奏官家、太后,请增供养的!”心说幸好老子当rì催请增加供养,否则现在还不被你冤死?
    “哈,这就怪了,官家、太后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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