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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宫廷艳史-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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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香儿是谁呢?若然说起来,读者诸君或者也还记得,当拳乱之先,西太后不是在颐和园中设着什么如意馆吗,还招,四方青年子弟入馆去充馆役。在这个当儿,内监李六六便遇见了那个管劬安,把他荐入馆中。哪知管劬安入馆后大得西太后的宠信,不时召入奏对,在宫监面前称劬安做我儿,又称为香儿;因而合宫的人都唤劬安做香贝子,和从前香王权衡差不多上下。香儿既这般得势,就出入宫禁,专一替太后做耳目,刺 探了别人的行动去报给太后。宫中的人又称他做顺风,因不论琐碎小事,太后终是知道的,都是这香儿去报告的啊。瑾妃心上很明白,见皇上这样乱说,虽是着急,但也没法去止住他。

停了一刻,香儿果然去通知了。后来,禁止大臣到瀛台问皇上起居的旨意不久就下来了。因光绪帝虽被禁在瀛台,那大臣们去问安或疆吏的入觐,本可以通融的。

自这次之后,西太后疑光绪帝恨己甚深,倘大臣们任意进去弄出衣带诏的故事来,所以不得不预先防止了。还有一次,岑春煊早在西安曾率师勤王,西太后很是赞许他,这时便攉他做了四川总督。岑春煊在临行的时候请入瀛台觐见皇上。光绪帝一见春煊,三数语后,便潸然泪下,正待诉说心事,忽见香儿突从外面进来,光绪帝即变色起立,一句话也不说。岑春煊知机,便乘势请安退出。但那香儿是何等乖觉的人,他眼见得君臣这种情形,心里早有些疑惑,就暗中去告诉了太后。依西太后的意思,阻止入觐的谕旨这时已要实行的了,为于香儿有碍,才缓了下来。如今光绪帝大发牢骚,自己说出心事来,香儿去对西太后一讲。西太后知道皇上一刻不忘自己的怨恨,便立时把瀛台交通断绝。

光绪帝在瀛台里面,只有两个宫女和四个小监,一天到晚同瑾妃相对着,终觉得闷闷不乐。因皇上居处的地方是在涵元殿,瀛台是总名罢了。这涵元殿的大小共有平屋三间,每间不过丈余的宽阔;后面仅有一座小楼。光绪帝于闷极的时候,也登楼去眺望一会,但不到几分钟,便长叹一声,慢慢地走了下来。那涵元殿的对面叫做扆香殿,是皇后的居室。然皇后虽有时入侍,光绪帝却不大和她说话,总之,自幽禁以来,从不一至扆香殿。所以皇后和光绪帝是面和心非的。又见皇上宠着瑾妃,皇后益发恼恨了。可是皇后那拉氏本是西太后的内侄女, 她要配给光绪帝,想从此笼络起来,大权可以永远独揽。哪知光绪帝却不中意现在的皇后。因西太后授意给他,叫皇上于择后时,将玉如意递与自己侄女。故此,凡皇帝册立皇后之前,把有皇后资格的闺女排列在殿前,任皇帝自己选择,选中了是谁,就拿手中的玉如意授给谁。光绪帝的心里要想递如意给珍妃的,但西太后预先授意,不敢违背;只在那递过去时假做失手掉在地上,一只很好的玉如意竟打得粉碎了。西太后见了这般情形,便老大不高兴,母子之间在这时已存了意见的了。等到大婚以后,光绪帝自然不喜欢皇后,西太后要光绪帝的服从,明知他爱的是珍妃,就把珍妃姐妹立做了妃子。光绪帝既有珍妃姐妹,于皇后越不放在眼里了。皇后目睹着妃子受宠,心上如何不气呢?以是不时在太后前哭诉,乘间拿珍妃姐妹责打了一顿,虽说借此出气,而光绪帝的心目中越当皇后似仇人一般了。庚子拳乱起事,两宫料理出走,西太后趁这个当儿把珍妃赐死,也算替皇后报复。回銮之后,光绪帝想念珍妃,以为珍妃致死完全是皇后加害她的,因此和皇后同居瀛台,相去不过咫尺,光绪帝却从不到扆香殿去,也不相互交谈,夫妻好似陌路一般,一天,光绪帝在瀛台实觉气闷不过,要想出去,没有桥梁和船只,不能飞渡过去,便倚在窗上踌躇了一会。

见那水面上已结着很厚的冰,不觉发奇想起来,要待从冰上走到对面去。瑾妃忙劝阻道:“那冰是浮在水上的,到底不甚坚实,倘踏到了那里,忽地陷了下去,不是很危险的吗?”

光绪帝一意不肯听,决意踏冰渡水过去。于是叫一个小监扶持了,一步步望冰上走去。在近岸的冰块果然结得很厚,人践踏上去受得住重量,不至于破裂。但到了正中,不渐渐地深了,便不容易结冰,那冰就薄了。光绪帝走到这里,才觉得那冰有些靠不住。正在懊悔时,小监的一足已陷入水里去了。对面的 太监都赶忙撑着小船来接,这样的忙了半天,光绪帝才算登了彼岸。哪知光绪帝踏冰的时候,皇后方在扆香殿里梳洗。她从镜中瞧见河里有人走着,一时很觉诧异,便忙临窗一望,见皇上在那里踏冰渡水,就暗想道:“他近来神经错乱,举动上很是乖谬。但那瑾妃须不曾疯癫,为什么不加阻谏的呢?万一皇上有了危险,我也住在这里,岂能不认其咎。”

当下便急急忙忙地妆饰好了,也驾着小舟渡过河去,报告给太后去了。

这里光绪帝到了瀛台的那面,如鸟脱笼似的,好不快活。

一面叫小监打桨过去,把瑾妃也接了来,二人挽着手往各处玩了一遍。走到仁寿殿面前,光绪帝不由地长叹一声道:“今还记得那年和翁师傅在这里商议朝事,也召见过康有为。不料和袁世凯在此见面后,就从此不能到这里了。回忆当日的情景,宛如在眼前一样。不过从前和现在,境地却相去远了许多,想起来能不叫人伤心吗?”

光绪帝说罢,眼看着瑾妃,不免有点伤感起来。瑾妃怕皇上忆起旧事,因此抑郁出病来,所以忙慰劝道:“那是蛟龙暂困池中,终有一朝逢着雷雨,就可霹雳一声直上青霄了。”

光绪帝见说,只略为点了点头,重又叹道:“人寿几何,韶华易老。倒不如那些寻常的百姓人家夫唱妇随,其乐融融!咱们到西安时,见一般农人夫妇,男耕女织,他们家庭之间自有一种说不出的愉快。咱们做了帝王,倒不及他们呢。怪不得明代的思宗说:愿生生世世不要生在帝王之家。这话何等的沉痛啊 !”

光绪帝说到这里,不觉凄楚悲咽起来。瑾妃在旁竭力地解劝了几句,但是怎能摒去皇上的悲感呢。光绪帝越说越气,止不住扑簌簌地流下泪来。这时瑾妃也牵动了愁肠,君臣二人倒做了一场楚囚对泣。当下光绪帝和瑾妃任意向各处走了一转,因心事上头,哪里真个要游玩呢?于是吩咐小监摇过小舟来,上船仍回到瀛台。光绪帝觉得百无聊赖,叫宫 女摆上酒来,瑾妃侍立在侧,一杯杯地斟着酒,慢慢地饮着。

这样的过了一会,忽见对面的河中顿时添了五六只小舟,七八个内监各人拿了一把铁铲,纷纷地打桨过来。光绪帝瞧着,问瑾妃道:“他们不知又要做什么鬼戏了。”

瑾妃见说,便走到窗前向内监一问,只见一个内监答道:“奉了老佛爷的谕旨,来凿冰的。”

瑾妃听了,回身告诉了皇上,光绪帝冷笑道:“老佛爷令他们来凿冰,一定是咱在冰上走了几步的缘故,深恐咱没有船来渡,踏着冰走出去,因此来凿这冰块了。咱想天下无不敢的酒席,何苦这般地管束呢 !”

光绪帝一面说着,只把酒不住地喝着,又指指扆香殿道:“这事必是那婆子去在太后面前撺掇,才下谕旨来凿冰的。他们的举动咱真如目睹一样呢。”

说罢,又满满饮了一杯,对瑾妃笑道:“咱若能够再执政权,这班狐狸的逆党,须得好好地收拾他一下呢。”

瑾妃见皇上又要乱言,忙摇手道:“隔墙有耳,莫又连累了臣妾啊。”

光绪帝大声道:“怕怎的!谁敢拿你侮辱?你的妹子已给他们生生地弄死了,再要来暗算你时,咱就和你同死。看他们有什么办法?莫不成真个杀了咱们吗?”

这个当儿,光绪帝酒已上涌,渐渐高谈阔论起来。瑾妃本已是惊弓之鸟,恐皇上言语不慎惹出祸来,所以呆在一边担心。

光绪帝原想借酒消愁,谁知愈饮愈觉满腔郁愤都从心上起来了。他正在独酌独语,恰逢着皇后从太后那边回来,那涵元殿侍候皇上。光绪帝对着皇后是不交言语的,平日皇后过来,只默默地坐一会,便竟自走了。今天光绪帝有酒意,一见皇后,不觉怒气勃勃,但碍着礼节不好当场发作,内心早存了个寻衅的念头咧。当时故意问长问短,皇后不便拒却,也只有随问随答地敷衍几句。光绪帝问了许多的话,找不出皇后的事头来,便回头叫瑾妃斟了一杯酒,请皇后同饮,皇后勉强饮过了。光绪帝又命再斟上一杯,皇后是不会饮酒的,当然推托不饮。光绪帝乘着酒兴便作色道:“你的酒量很好的,怎么说不会饮呢?那年的太后万寿筵上,你不是饮过百来杯吗?”

瑾妃见皇上怒容满面,知道有些不妙,忙说道:“那时的御酒也是宫人代饮的啊 !”

光绪冷笑道:“是亲眼看见饮的,你替她辩什么呢?”

说着,执了酒杯,强着皇后饮下。岂知皇后的饮量的确很为狭窄,一杯之后,已觉头昏眼花,身不自主了。这时见皇上逼着她饮酒,不由顺手将酒杯一推,哗朗一声,把一只碧玉的酒杯推落在地,碎作七八块了。

光绪帝想不到皇后会伸手推他,故此不曾提防,酒杯堕地时不觉吃了一惊,便大怒说道:“咱好意叫你喝酒,为什么把酒杯也打落了?你既不饮,咱偏要你饮上几杯哩。”

说毕,连叫瑾妃换个杯子再斟上来。瑾妃正在进退两难的时候,忽见皇后突然立起身儿,摇摇摆摆地望外便走。光绪帝疑她去告诉太后,要待羞辱了她一顿始放她出去。所以见皇后一走,光绪帝也跟在后面,一头去阻止她的出门,不期酒醉脚软,一歪身几乎倒了下去。瑾妃慌忙来搀扶时,光绪帝的右手已牵住皇后的衣袖,趁势望里面一扯,皇后也险些儿跌倒。原来皇后因不胜酒力,顿时头重脚软了;她起身想回扆香殿去,光绪帝误会了意思,便去阻拦她起来。这样的一牵一扯,弄得皇后七跌八撞,那头上倏然掉下一样东西来。瑾妃眼快,赶紧用手反接,哪里来得及呢?拍的一响,早掉在地上了。皇后也回身瞧见,大惊说道:“怎么把这御赐的宝物跌坏了呢?”

光绪皇帝见说,看见瑾妃将掉在地上的东西拾了起来,再仔细一瞧,却已跌做两段,心里也觉吃惊不小。要知那是什么宝物,且听下回分解。





第94回 碧血溅衣寡君自晦 青衣入诗稚子蒙恩

却说光绪帝因在醉后与隆裕皇后争吵,一个不小心,把皇后头上的一支玉白簪碰落地上,顿时跌做两段。因为这支簪是高宗所传,长约四寸,晶莹光洁,没有一些斑点的,确是件宝物。光绪帝缔婚的时候,西太后就赐给皇后了,也算是清室传家之宝。今天坠地跌断了,皇后早已着慌,便垂着泪说道:“这支簪原是祖宗的遗物,又是老祖宗赐给的,现在被皇上跌断了,我怎好去见老佛爷呢?”

隆裕皇后说着,便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瑾妃知道这事闹大了,一边慰劝皇后,一边又替皇帝担忧。皇后哭了一会,忍着泪说道:“别的不用讲了,簪也断了,这责任须皇上担负,就一块儿去见老佛爷,听候处分吧!”

光绪帝初时见玉簪跌碎,倒也有些懊悔,连酒也醒了。这时听得皇后说要一道去见西太后,不觉又把气提了上来,大怒道:“区区一支簪儿,即便是朕弄断了,也不见得会拿朕怎么样,你开口闭口用太后来吓人,朕便害怕了吗?”

说完,对着地上的断簪再奋力地一踏,接着又愤不可遏地说道:“你快去告诉太后,说朕有意这样做的,看拿朕怎么办吧 !”

隆裕后见皇上发怒,也不敢再说,只得含一泡眼泪,叫小太监打桨渡到对岸,见太后去了。

皇后走了,皇帝兀是余怒不息。瑾妃忍泪劝慰道:“皇后 此去向老佛爷哭诉,不知又要出什么花样呢?”

光绪帝仍然愤怒地说道:“管她们去怎样呢 !”

当下一宿无话。第二天,西太后召见光绪皇帝。瑾妃晓得是昨天跌碎玉簪的事情发作,便悄悄地对皇上说:“太后来宣皇上,谅没有好事,定是为了那簪的事。到了那里只得听其自然,不要像昨日那样言语顶撞,不仅您受皇太后的责难,还会连累臣妾呢 !”

光绪帝点点头,他想起昨天的事,着实有些胆寒。这位皇上平素本惧怕西太后的,酒后忘乎所以,等到酒醒,悔已迟了;听到西太后宣召,不免畏首畏尾,只得硬着头皮见太后。

西太后等光绪帝行礼毕,才发话道:“亏你也是一国的君主,有些行为还不及一个寻常的百姓;昨天甚至乘着酒兴,像疯癫一样打起皇后来了。这不是和我作对吗?我把自己的侄女同你联成婚姻,原想会和和睦睦的,不料适得其反。但只要说出皇后的种种过失,说得明白,不妨布告天下,可以把她废掉,何必这么做作呢!若你不愿意做,就由我替你实行,准把皇后废掉就是;不过你得将她的罪名老实说出来。”

光绪帝连忙叩头,并分辩道:“儿臣并没说她有什么不好。昨天一时醉后糊涂,下次改过了,决不再有这样的行为,还求老佛爷免怒 !”

西太后冷笑道:“酒醉糊涂么?国家大事也这么糊涂,怕不将天下送掉吗?但我知道你素性忠厚,断不至如此无赖,准是那狐媚子记恨在心,撺掇你才这样的。我如今且来惩治她一回,以儆将来就是了。”

西太后说话完毕,回头叫宣瑾妃。过了一会,瑾妃已泪盈盈地随着太监来到太后面前,跪下叩了个头。

西太后喝道:“昨日皇上和皇后争闹,你可在那里么?”

瑾妃重又跪下道:“婢子也在一旁相劝的。”

西太后怒道:“到了那个时候用你劝解哩。你既知相劝,也不必唆弄出来了。”

瑾妃忙叩头道:“婢子怎敢。”

西太后不等她说完,便把案桌一 拍,道:“由不得你强辩,给我撵下去重责四十。”

光绪帝慌忙代求道:“老佛爷慈鉴:那都是儿臣的不好,不干妃子的事,乞赐恩饶恕了她吧。”

西太后说道:“每次是你袒护着求情,所以弄得她们的胆放大了,不仅没把皇后放在眼里,再下次连我也不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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