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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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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同意玛丽·珍妮小姐上船?现在你明白了,他是不会这样干的。那么,他会怎么干呢?
啊,他会说,这实在没有办法。教堂的事只好由它去了,因为我的侄女接触了那可怕的综合
①流行性腮腺炎,我有义不容辞的责任在这儿留下来,等三个月,看看她有没有得这个病。
不过不用担什么心,要是你认为最好是告诉哈维叔叔的话——”    
  ①原文为拉丁文,美国国徽上以此作为箴言,意为“合众为一”,这里用作多种病
症形成的综合症。
 

    “别胡说了。放着我们能在英国过快活日子,却要耽在这儿鬼混,光为了看看玛丽·珍
妮是不是沾上了这个病?你这不是在说傻话么?”
    “不管怎么说,也许最好还是跟你们邻居中哪一位先说一说。”
    “你听我说吧。你可说是生来就比任何什么人都要笨。你难道不明白,他们就会去告诉
别的人?如今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根本谁也不告诉。”
    “啊,也许你是对的——是啊,我认为你是对的。”
    “不过依我看,我们应该至少告诉一下哈维叔叔,说她要离开一会儿,好叫他不必为她
担心。”
    “是啊,玛丽·珍妮小姐要你这么办。她说,‘对她们说一下,要她们向哈维叔叔和威
廉叔叔问候,说我到对河去看——你们的彼得大伯经常念叨着的那一富有人家叫什么来着—
—我是说那一家——叫什么来着。”
    “哦,你一定是指阿贝索贝斯,不是么?”
    “当然是的,他们这种姓名啊,真是烦死人,叫人家怎么也记不住,多半记不住。是
的,她说她要过去求阿贝索贝斯家务必到拍卖的现场来,并且买下这座房子,因为她认定,
彼得大伯宁愿由他们家而不是别的人家把这座房子买下来。她准备缠着他们不放,直到他们
答应会来。如果能说通,并且她还没有累倒,她就会回家来。如果那样的话,她会回家来
的。如果这样,至少她在早上会回家来的,她还说,关于普洛克托斯家,什么也别说,只提
阿贝索贝斯家便行了——这是完全实实在在的话,因为她去那里是为了讲她们买下房子的
事。这我清楚,因为是她亲口对我这么说的。”
    “好吧。”她们说。随后就去找她们的叔叔,向他们问候,给他们传口信。
    如今一切顺利。姑娘们不会说什么,因为她们想去英国。国王和公爵呢,他们宁愿玛
丽·珍妮出门为拍卖出一把力,而不愿意她们就在身边,叫罗宾逊医生一找就能找到。我
呢,也感觉良好。据我自个儿判断,我干得挺漂亮——依我看,就是汤姆·索亚吧,也未必
能干得更漂亮些。当然啰,他会搞得更有气派些。我因为从小缺少这方面的锻炼,便不能那
么得心应手。
    啊,他们在公共广场上进行着拍卖,一直搞到傍晚。拍卖拖啊,拖啊,一直在拖下去。
那个老头儿亲自到场,站在台上主持拍卖的人身边,神情十分虔诚,不时插进去引一小段
《圣经》上的话,或是几句假仁假义的话。公爵呢,也在旁边咕咕咕地叫,想方设法引起人
家对他表示同情,并且借这个机会,好叫自己出出风头。
    事情终于拖到了尽头,一切都拍卖光了。什么都拍卖掉了,除了墓地上的一些小玩意
儿。他们还要不遗余力把这些都拍卖掉——国王那种决心把一切的一切都吞下去的那个贪财
劲头,我可从来没有见过。啊,这一切正在进行着的当口儿,一只轮船靠岸啦。在这以后不
过两分钟,就有一群人来了,他们一边大声喊叫,一边哈哈大笑,闹着玩地叫道:
    “如今来了你们的对头啦!老彼得·威尔克斯家,如今有了两套继承的人马啦——你们
只要掏出钱来,押哪一家,尽你们挑!”
 
第二十九章
 
 英文 

    那伙人带来了一位挺体面的老先生。还有另一位挺体面的年轻一些的人,只是右胳膊用
绷带吊着。天啊,大伙儿吼啊,笑啊,没完没了。不过我看这可不是笑笑的事。我还料想,
公爵和国王如果看出了什么,势必会神情紧张起来。我以为他们的脸一定会吓白了。可是错
了,他们的脸才没有吓白呢。公爵丝毫没有流露出他担心出了什么意外,而是继续在谷——
谷——谷地到处叫唤,显得又高兴,又得意,仿佛象一把咕嘟嘟倒出牛奶来的奶壶。至于国
王呢,他只是悲天悯人地两眼朝下望,望着那两个刚来的人,仿佛在心里哀叹世上竟然会有
这样的骗子和流氓,把他肚子都气痛了。哦,他这种表演,可算精彩到万分。不少有身分的
人围在国王的身边,为了让他知道他们是站在他这一边的。那位刚来的老先生仿佛给搞得丈
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没多久,他就开了口。我马上觉得,他发音就象一个英国人那么样,跟
国王可大不一样,尽管国王能模仿成那样,也算挺不错的了。我就不会说老先生说的那些
话,并且要学也学不来。他转过身来,对着大伙儿,说了下面这些话:
    “目前的情况叫我大吃一惊,是我做梦也没有想到的。坦白地说,我承认我还没有作好
准备该怎样对待这样的事。因为我的兄弟和我本人刚遭到了无妄之灾。他摔坏了胳膊,我们
的行李因为昨晚上天黑给错卸在这儿上游一个镇上。我是彼得·威尔克斯的兄弟哈维,这位
是他的兄弟威廉,他又聋又哑,连做手势也做不了多少,如今又只有一只手好使了。至于我
们是否是象我们自己所说的那样的人,等一两天内,行李一到,我就能够拿出证据的。不
过,在这以前,我不准备说什么了,只准备上旅馆里去等着。”
    这样,他和新来的聋哑人就走了。国王呢,他大笑了一声,便胡话连篇了:
    “摔坏了胳膊——很可能,不是么——说起来方便得很嘛。一个骗子就非得打手势不
可,可是又恰恰还没有学好嘛。丢了行李!这有多巧啊——这个主意妙极啦——特别在目前
的情况之下!”
    说着,他又大笑了起来,旁人也一个个笑了起来,只除了三四个人,也许五六个人。其
中的一个就是医生,另一个是一位目光锐利的先生,手里提着一只用毛毡做的老式手提包。
他刚从轮船上下来,正跟医生在低声说话,时不时用眼睛瞟一眼国王,还点点他们的脑袋—
—此人就是勒维·贝尔,去了上游的路易斯维尔刚回来。另外还有一个人是一位又高又大的
粗壮汉子。他走过来,听完了老先生的话,如今正听着国王在说话。国王的话刚说完,这位
粗壮大汉就挺直了身子说道:
    “喂,听我说,如果你是哈维·威尔克斯,那你是什么时候到这个镇上来的?”
    “在殡葬的前一天,朋友。”国王说。
    “在那一天的什么时间?”
    “黄昏时分——太阳落山以前一两个钟点。”
    “那你怎么来的呢?”
    “我搭了萨珊·鲍威尔号轮来的,从辛辛那提开来的。”
    “那好啊,那么你怎么会在那天早上——坐了一条划子——在滩嘴子的呢?”
    “我早上没有去滩嘴子。”
    “这是撒谎。”
    有几个人朝他跳将过来,求他别以这样的态度对一位老人和传教师说话。
    “去他妈的传教师,他是个骗子,是个撒谎的家伙,那天早上,他就到了滩嘴子了。我
就住在那里,不是么?啊,我正在那里,他也在那里。我看到他在那里。他坐着一只小划子
来的,还有丁·柯灵斯,还有一个孩子。”
    医生就站出来说话了。
    “那个孩子,你如果看到了,能认出来么,哈纳斯?”
    “我看我能,不过我说不准。啊,那边那个不正是他么?
    我认得他一清二楚的。”
    他指着的正就是我。医生说:
    “众乡亲,我不知道新来的一对是骗子还是不是,不过,如果这两个不是骗子,那我就
是个白痴了,就是这么一句话。我认为,我有这个责任不让他们从这儿溜走,一直到我们把
事情弄清楚为止。来吧。哈纳斯,还有大伙儿都来吧。我们把这些人带到酒店里去①,去和
另外那一对人对质。据我估计,不用我们盘问到底,就能发现些什么了。”    
  ①当时村镇酒馆兼营客栈业。
 

    大伙儿这下子可来了劲啦,尽管国王的朋友们未必这样想。于是我们都去了。这是在日
落前后。医生呢,他手牵着我,态度还是挺和气的,不过就是从没有放开我的手。
    我们全都集中在旅馆一间大房间里。点起了蜡烛,还把新来的一对人也带了来。由医生
首先说话:
    “我不想太难为这两个人,不过我认为他们是骗子,他们还可能有我们全不知情的同伙
的。要是有的话,那些同伙会不会把彼得·威尔克斯留下的那袋现金携款潜逃呢?这不是不
可能。要是这些人并不是骗子,那他们就不会反对去把钱取来,交我们保管,等到他们能证
明自己没有什么问题为止——是不是这样?”
    大伙儿一个个都表示赞成。所以我料想,大伙儿一开头就叫我们这帮子人无处逃生了。
不过国王呢,只是显得伤感而已。他说:
    “先生们,我也但愿钱还在那里,因为我一点也不想妨碍大伙儿对这件不幸的事进行一
次公正、公开、彻底的调查。可不幸的起,钱不在那儿了。你们愿意的话,不妨去查看。”
    “那么,钱在哪里?”
    “啊,侄女儿把钱给我,叫我替她保管好以后,我就收下了,藏在我床上的草垫子里。
我想可以不必往银行里去存放了,因为我们在这里耽不了几天;还认为放在床下是放到了一
个靠得住的地方。我们对黑奴又不熟悉,以为她们是老老实实的,就如同在英国的佣人一个
样。可是在第二天早上,我们下楼以后,黑奴就把钱偷走了。我把她们卖掉的时候,我还没
有发现钱已经不见了,所以她们就把钱全数带走啦。这里有我的仆人可以把情况奉告诸位先
生。”
    医生和别的几个人“嘘”了一声。我看啊,没有一个人相信他的话。有一个人问我有没
有看见黑奴偷那袋钱。我说,没有。不过我看见她们轻手轻脚从卧室走出来,当时我并未在
意,只以为是她们怕吵醒了我的主人,在他跟她们生气以前就溜掉。他们问我的就只是这一
些。随后,医生猛然一转身,朝着我说:
    “你也是英国人么?”
    我说是的。他和其他几个人便笑了起来说,“狗屁!”
    好,接下来他们开始详细的调查。我们就被他们翻来覆去问个不停,一个钟点又一个钟
点,谁也没有提过吃晚饭的话,连想也没有谁想到这一点——他们就这样追问来,追问去,
追问的是从未有过的一笔糊涂账。他们要国王讲自己的经历。他们又要老先生讲他的经历。
除了一些怀有成见的傻瓜以外,谁都看得清清楚楚,那老先生讲的是实话,而另外两个是在
撒谎。随后他们要我把我所知道的讲出来。国王从眼梢给我递过来一个眼色,所以我便懂得
了该怎样说才是对路的。我开始讲到谢菲尔德,讲到我们在那儿是怎样生活的,还讲到在英
国的威尔克斯一家种种的一切,如此等等。不过我还没有说多少,医生就大笑了起来,勒
维·贝尔律师就说:
    “坐下来吧,我的孩子。我要是你的话,才不费这么些力气呢。依我看,你也不是惯于
撒谎的人,说起谎来还不怎么顺口。你需要的是多练。你如今还搞得别别扭扭的嘛。”
    对这样的恭维话我倒并不在意。不过我高兴的是他们毕竟放过了我。
    医生开始在说些什么了。他转过身来说:
    “勒维·贝尔,要是你起先在镇上的话——”
    这时候国王插了进来,伸过手去,说:
    “啊,是我可怜的亡兄信上常常提起的老朋友吧?”
    律师和他握了手。律师微微一笑,样子仿佛挺高兴,他们两人便谈了一会儿,随后转到
一旁去,低声说起话来。最后,律师开腔说:
    “就这样定夺吧。我接受委托,把你和你兄弟的状子递上去,这样,他们就知道一切没
有什么问题。”
    于是他们搞来了一张纸,一支笔,国王坐了下来,脑袋歪到一边,咬了咬舌头,潦潦草
草涂了几行字。他们随后把笔递给了公爵——公爵第一次露出了不舒服的神气。不过他还是
接过了笔,写了字。于是律师转过身来对新来的老先生说:
    “请你和你的兄弟也写一两行字,并且签一下你们的名字。”
    老绅士就写了,只是写的字没有人能认得清。律师显得大吃一惊的样子,并且说:
    “啊,这下子可把我难倒了”——一边从他口袋里掏出一叠子旧的信件来,并且细细地
看,随后仔细地看了老头的笔迹,然后又细细看了旧信,接着开了腔:“这些旧信是哈
维·威尔克斯寄来的。这里还有那两个人的笔迹,谁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这些信可不是他们
写的。(我对你们说,国王和公爵露出了这样的神色:上当了,被作弄了,知道是律师对他
们设下了圈套。)还有,这儿是这位老先生的笔迹,谁都能一下子便看出来,他并不是写这
些信的人——事实上,他涂的这些玩意儿根本不是在写字。请看这儿的一些信,是从——”
    那位刚来的老先生说:
    “请你让我解释一下。我写的东西,谁也认不出来,只除了正在那儿的我的兄弟——是
他给我抄写的。所以你们收到的那一些,是他的笔迹,可不是我的。”
    “啊,”律师说,“原来如此。我接到过威廉的一些信。所以如果你能让他写一两行,
那我们就能比——”
    “他可不能用左手写啊,”老先生说。“如果他能用右手写,你就能认出他写的信和我
的信。请把这两种信都对一对——
    这两种信都出自同一个笔迹。”
    律师照着对了一下,然后说:
    “我相信是这么一回事——即使不是这样,反正比我早先注意到的,有一大堆相似的地
方。啊,啊,啊,我原以为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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