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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公主成长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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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我把顾安铭轻轻放到床上。他问:“我的报纸,你看过没有?”
  我摇头。默默给他拿出来,递给他的瞬间用余光扫了一眼,便知晓上面写了什么。他把报纸举到我面前,“我的妹妹顾宛城和母亲在国外一次恐怖事件中丧生,那么你是谁?”
  我仔细回想,的确有这么回事,当时我们本应该回家,但由于拖欠房租不敢回去,在外流浪通宵。第二天,就看到了恐怖分子袭击民宅的新闻。
  我说:“我就是顾宛城,从小到大都是。但我不是你的亲妹妹。”他露出怀疑的神色,我不急不缓地解释:“不信你问问我,小时候发生的事,我全都知道。”
  他审视我的表情,似信非信地问我:“小时候,我弄坏过什么?”
  我咋舌。
  他的表情冷淡下来:“告诉我,你是谁?”
  我支支吾吾半天,滔滔不绝地说起来:“3岁那年,你偷偷剪了妈妈的头发。5岁那年,你摔坏了一辆四驱车。5岁半,你掰坏了我的洋娃娃。6岁,你把家里新买的电脑鼠标扔进了水里。7岁那年,你把爸爸的烟换成纸包蜡烛,害得爸爸差点烧到手。其实你是一片好心,因为幼儿园的阿姨说,吸烟过多会伤害身体……”
  我还没说完,顾安铭已经把我搂在怀里。他的身体如此冰冷,我轻轻拥着他,手心向他托送能量,他的身体渐渐温暖起来。他轻轻推开我,双手握住我的血迹斑斑的手,问我:“还疼吗?”
  “不疼。”哥哥,我终于可以保护你了。
  他垂下头:“都是哥哥不好。”
  不好的人那么多,唯独没有我的哥哥。我的手抚上他的额头,让他沉沉睡去,我则在窗边立了一整夜。以我现今我眼睛来看,这黑夜真是魅力无限。这幽深,就像我那沉暗的回忆。
  这段二十余年的人类生命,就像是一场梦,一场鲜活生动的梦。
  我曾对顾安铭说,我没什么好,可我至少不会背叛。如今这句话,在我的记忆里,深深地嘲讽我。这声音在我耳边聒噪,不容我忽略。
  曾经的我认为自己错了很多,可我何止是错,简直是大错特错。
  那个大错发生在我尘封记忆里的三百多年。我和申央虽是兄妹,但是不能生活在一起。因为他会给我带来疼痛,我会给他带来脆弱,我们是世上最悲惨的兄妹。
  不像我和顾安铭的亲密无间,我和申央前一百年几乎没有见过面。在众人眼里,他是罗洯王位的继承人,而我是给他、给整个罗洯带来灰暗的诅咒。我从小在一个空旷的宫殿长大,出门的次数屈指可数,我没有去过蜂窝一样的浮体,没有去过繁华的心界,没有见过各种各样的怪异景象和光怪陆离的动物植物,能陪伴我的,只有那个空旷的宫殿。
  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我一百岁以后,那时我已经是一个十余岁的小女孩。我第一次碰触到他,我问申央:“你是我的哥哥?哥哥是什么?”
  申央把这个问题当成一个问题来想,认真考虑后,他说:“就是最亲最亲的人。”
  “那我可以触碰你吗?”既然最亲,当然能够触摸,我理所当然地认为。
  他没有犹豫,把手伸向我。在我小女孩的眼睛里,他的手是那么刚毅宽厚,和易碎品完全搭不上边。母后在一边提醒我,要轻轻握上去。我还仔细地剪了指甲,现在我的指甲又平又圆。第一次碰触他,我像触摸一件易碎的瓷器。
  那时,我还不能接受哥哥的脆弱来源于我,我只以为那完全是他自己的原因。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他轻而易举将追着我跑过三座桥的怪物收拾掉,我会一直认为他是柔弱的。原来他也有如此强悍的一面。
  那时候,我以为所有的兄妹都是这样的。哥哥保护妹妹,妹妹保护哥哥,这很公平。就在我盘算着我有什么本事守护自己的哥哥时,又一个怪物冲过来。我从没见过它们。
  他拉着我的手一路奔跑,一边跑一边回头迎击。我的脸早已经吓得惨白,紧紧握住他的手,声音发抖地问:“这是什么?”
  他说:“我不知道。”
  他说:“你别抓着我,我抓着你就行了。”
  我这才注意到指间一片温热,不知不觉间,鲜血已经流满了双手。我的确抓得太用力了。等我们把那些东西甩得远远的,已经出了心界,到了浮体。我们在浮体度过了两年的光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们因为身份尊贵,被浮体主人好吃好喝供养着。
  我一边混吃混喝,一边横行霸道,而申央一心钻研上古的法术,企图找出破解那道封闭数百年不得开启的门。几百年前,浮体通往心界通道被封死,从此浮体游离在罗洯之外,成了心界之王鞭长莫及之地。名义上,浮体还是罗洯的领土,实际上,却被不相干的人统治了数百年。
  这个浮体之主就是岩枯。那时候,浮体的人们过着循规蹈矩的生活,简单而舒适。和现在这个清冷,并且人心惶惶的情景完全不同。
  我多数时间里都是和岩枯在一起鬼混,到浮体外面的团团黑雾中捕捉迷路的辞鸽,用笼子养起来。我并不知道辞鸽也是有人性的,它们可以变成人来陪伴我,和我说话。可我当时只把它们当成普通的鸟关在笼子里。我养了那么多。
  一次,申央闯进我的屋子,发现里面挂满了没来及藏起来的鸟笼,一时惊呆了。我第一次看到他生气,他的手一扫,一大片鸟笼便应声而裂。一群鸟一得到解放,就争先恐后地向申央身后的门飞出去。我怎么可能放过它们,我上蹦下跳地够,可它们还是从我的指尖飞走了。只剩下一只,小小的,弱弱的。被我抓住脖子,任凭它怎么挣扎我也不放手。
  我把它举到眼前仔细端详,眼睛水灵灵的,羽毛乱糟糟的,不禁脱口而出:“怎么这么丑啊……”
  一滴泪吧嗒一下砸到我的手背上。申央伸手向我索要手中的丑鸟:“把它给我,乖。”
  我把鸟儿藏到身后,撅起嘴巴:“不要!为什么你有辞鸽我没有?”
  “你太小了。”
  我最讨厌这句话,说我丑,说我笨,我都能接受,居然说我小!我最讨厌别人把我当成小孩子来鄙视了。申央的手落到那只辞鸽身上,轻轻抚摸着。“你以后会有自己的信使,可是这个不行,这个是庄琳的女儿,我答应过要好好照顾她。”
  我双手紧紧握住鸟儿,藏到身后,用倔强的眼神看向他。
  事实证明,这种死缠烂打的方法非常奏效,他妥协了。当然前提是,我承诺要替他好好照顾他。我把鸟儿捧在手心里,绽放自认为最美丽的笑容,“鸟儿,我是你的主人了。”
  又一滴泪水砸到我的手背上,我甚至怀疑那是一种错觉。它在哭?怎么会在哭?我的笑容吓到它了?我真是无比地懊恼。
  这个辞鸽,就是璃姜。两百年以前是这个,两百多年后的今天也是这样,璃姜以一种柔弱的姿态闯进我的生活。她总是那么弱弱的,但最后给我致命伤害的总是她。她总是渐渐地变强,渐渐掌控我的喜怒,甚至还想掌控我的命运。
  而我,我是她的主人。
  看来,我天生就不适合做主人。我的信使没有一个能够对我唯命是从的。不晓得是我的原因还是她们的过错。

  ☆、(三十一)记忆苏醒

  因为两年里七百余天我都在和岩枯在一起,所以我这颗少女之心很快沦陷,当申央问我是否缺乏哥哥的疼爱时,我还信誓旦旦地向他解释这是日久生情。实际上,现在看来,我就是缺乏哥哥的疼爱。
  岩枯只要简简单单地对我有一点好,我就会感恩戴德。因为除了申央,没有人会对我那么好。我几乎见不到父王,而母后,从来没有给过我好脸色看,就好像我不是她的亲生女儿。她毫无原则地伸出臂膀把申央保护在她的羽翼之下,无论谁伤害到他,都会成为她的仇人。这自然也包括我。
  除了哥哥,唯一对我好的人就是岩枯了。两年后,申央阴差阳错离开浮体,而我继续在这里作威作福。我过得很快活,走到哪里都是家,从心往外,并不期盼申央想到办法带我出去。
  于是,我又在这里度过了150余年。这漫长的岁月里,我长成一个花季少女。镜子里的我高挑漂亮,愈发自信。和岩枯卿卿我我也敢摆到台面上来做。我没有怨恨哥哥把我遗忘到这个荒凉的角落。那时,我还不知道,心界正在风雨飘摇中。
  而璃姜,她长得比我还快,已经从一个小女孩长成一个亭亭玉立大姑娘了。从外貌看起来,她比我还要大。谁知她的心智也比我成熟,竟与岩枯日久生情了,要知道,我与她相比,和岩枯也不过早认识了两年而已。没人能理解,当我看到她和岩枯抱在一起时,我真是怒火中烧,简直要疯掉了。
  岩枯,他是我在这里唯一的光源啊。璃姜你抢什么不好你偏要和我抢男人。任凭她跪在我面前自扇耳光,我就是不理她。我心意已决,一出浮体,就把她交给申央处置。但是,这之前,我不能把她丢下,我向申央许诺过,要好好待她。
  也许我的愤怒冥冥之中给了我力量,我竟一刀下去硬生生劈开一个出口。与此同时,浮体的西面开始坍塌,碎石纷纷掉落。岩枯手忙脚乱地施法固定住纷纷掉落的石块,扭过头对我说:“宛习,你真是我的奶奶!我说过了,我和她没什么!”
  我没有说一句话,拎着鸟笼从缺口处跳下去。
  璃姜是那种绵里藏针的女孩,在笼子里乱撞,伸出鸟喙啄我的手指,我的手一抖,她随着鸟笼一起坠落进滚滚云雾中。
  我该怎么向申央解释,半路弄丢了璃姜?我浑浑噩噩回了宫殿,却没能见到申央,只见到一个明眸皓齿的女人,穿着米色的袍子跪坐在地上,手里捧着奄奄一息的璃姜。
  这个女人想必就是庄琳了,她是申央的信使。她眼神凄厉地看着我,一句话不说。我支支吾吾地解释:“是她强行脱离我的手心,才伤成这样,不怪我。”
  她含笑,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当主人的,怎么会有错?哪个信使会有资格责怪主人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因为她的责备而生气,哪个母亲看到自己的儿女受到伤害,都不会好过。我走过去,手抚到辞鸽的身上。我是好意,我想治愈她,可我我治愈术学得不怎么精进,忙了半天都是在做无用功。
  一双骨骼分明的手搭上我的肩:“法术不精就别勉强自己,让我来吧。”那是岩枯的声音。岩枯居然放下浮体那个烂摊子跟着我来了。刚刚来到心界时,我简直认不出这是我生长的地方。因为现在的心界断壁残垣,一片衰败景象。那种形似长臂猿的怪物随处可见。那种怪物异常凶猛,见人就咬,场面血腥。我也是强自镇定才能一路披荆斩棘,安全回到宫殿。
  岩枯不愧是一方之主,在我眼里的难题,他动动手指就迎刃而解。我不禁在心里衡量,倘若让申央和岩枯大战一场的话谁会胜出。
  我问庄琳:“申央在哪里?”
  庄琳说:“他去人间了。现在,你叫他申央,他是不会答应的。因为他改了名字,叫山伦。”我的一句“为什么”还没来得及问出来,庄琳便接着说:“你也要去,你要去找他。这是国王的命令。”
  百年之间,一切都不一样了。局势动荡,父王在外征战沙场,企图把自己的年轻的儿女都送出去企图维持血脉。足以见得,整个罗洯已经处于风雨飘摇之中。我不会离开。庄琳拜托岩枯把我送到父王身边,因为只有父王能打开罗洯通往人间的大门。
  可是,一离开庄琳的视线,我就对岩枯说:“我不会离开。”
  岩枯没有丝毫的意外,觉得这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我知道。我不会强迫你。”他看了我良久,嘴唇张张合合,终于开口:“我和璃姜的事……”
  “我相信你。”他见到璃姜身受重伤,依然谈笑自若,没有一丝多余的担心。情侣不应该是这样的。从前我的手被草叶划伤他还会担忧地吹上半天呢。何况我看得清清楚楚,璃姜紧抱着岩枯不放,岩枯的手张在半空中,不知该不该推开,一副痴呆的样子。
  他说:“那天,她对我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还哭得梨花带雨,我怎好推开她,谁知你会发那么大的脾气……”
  是了,我从不是脾气大的人。从小到大,都只有别人向我发火的分,还没有我蛮不讲理的时候。因为,没有人爱我。我没有发脾气的资格,我的喜忧,没有人会在乎。但岩枯不一样,他会宠我。虽然我和他都明白,他宠坏了我。
  可是,我还是见到申央了。那时,他刚刚从一个怪物腹中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剑。我问他:“勇敢的战士,我该称呼你为山伦呢,还是申央呢?”
  他的手指在利刃上轻弹,震落斑斑血迹,答道:“当然是山伦,山伦是罗洯的战士,申央是罗洯的继承人。”
  我问:“那么宛习是谁?”
  他的眼里含满宠溺:“你是罗洯的公主,永远都是罗洯的公主。”
  我无言以对,只是在心里警告自己,不要碰他,一定不要碰他,因为,我会伤到他。
  医院的夜如此宁静,让人几乎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然而晨光熹微,光明蓄势待发,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顾安铭在床上静静睡着。
  我的回忆并没有告一段落。
  我对顾安铭说过,你的妹妹,她不会背叛。事实上,她会的。你的妹妹做过很多无耻卑鄙的傻事,才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境地。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搞懂,罗洯的敌人是谁。直到我亲眼看到岩枯指挥猿类怪物向宫殿浩浩荡荡进攻时,我才知道。我们的大敌,就是与我朝夕相处的岩枯。那时,我哭着指责他被狗吃掉的忠诚,他捧着我的脸,低声问我:“你在维护谁?申央吗?我答应你绝不伤害他,初次之外,你又有什么割舍不掉?”
  他说的不错,没有。我的牵挂只有申央,父王的冷漠,母后的仇恨,让我从没觉得自己是个有家的人,反而像个寄养在宫殿不得喜爱的宠物。至于苍生,王国,原谅我还小,根本不懂。没有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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