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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荣与梦想-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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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疲劳”住进了医院。伯奇和戈德华特的许多别的顾问都请求戈德华特利用这一机会,大事渲染这一所谓政府上层人物伤风败俗的惊人事例。他拒绝了。

约翰逊焦急地任命奥利弗·奎尔组织一个调查组进行调查,看看这件倒霉的事会使他损失多少选票。奎尔得出的出人意外结论是:根本不值一提;而这个不幸事件很快也就从人们的记忆里消失了。戈德华特的宽恕、怜悯只是部分原因。另外的部分原因是,正当人们开始谈论詹金斯事件的时候,国外事务方面出现了三件使人震惊的大事。在10月15~16日的48小时之内,赫鲁晓夫被夺去一切权力,赶下了台;共产党中国宣布爆炸了第一颗原子弹;亚历克·道格拉斯-霍姆爵士的保守党政府垮了台。白宫记者团谈论到约翰逊的好运,他运气确实不坏。当伯德·约翰逊夫人带着一群南部政府官员的夫人们乘着一列共有16节车厢被称为“伯德夫人专列”的火车往南部开去的时候,她们受到敌意的诘难——这种待遇肯定会在其他地方获得同情和更多的选票。

约翰逊在新奥尔良迎接伯德夫人专列,并在那里做了竞选的第一次演讲。这是一次冒险——他不听参议员拉塞尔·朗的劝告,强烈地为民权呼吁——单单这一点就使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发言的最后几句,则更使人永远难忘。他在呼吁停止偏执的行为后,接着说,他要实施并遵守1964年的民权法(“我不能让他们制造仇恨,利用我的人民的偏见来收买他们”),然后他讲到,在萨姆·雷伯恩第一次进入国会的时候,他曾和一位多病的南部参议员做过一次长谈,这位参议员说,他希望他身体好起来让他能再回家乡去看看。约翰逊引述这位参议员的话说:“我真希望回到故乡,再向他们发表一次民主党演说。我感觉到我还有一篇演说要发表。我的可怜的州人,他们三十年来就没有听到过一次真正的民主党演说。他们在选举时所听到的永远就是黑鬼,黑鬼,黑鬼。”听众起先愣住了,接着清醒过来,站起来向他热烈欢呼达五分钟之久。

约翰逊竞选时另一些精彩场面的记录看起来并非都那么有利,在有关越南问题上尤其如此。谴责戈德华特对核武器随便乱说和不负责任的瞎想是一剂强有力的政治药方,民主党人对这一药方禁不住不时地增加药味。继“雏菊姑娘”电视节目之后,9月17日又播放了另一个节目,但因为太不近情理,只播放了一次;这一节目的画面是一个天真可爱的孩子正在吃冰激凌,画外却有一个声音讲说,锶90已使空气毒化,并提醒观众,戈德华特反对禁止核试验条约。戈德华特参议员提出的可以用原子弹使胡志明小道“树木落叶”的建议,被说成是他不负责任和搞军国主义的例证。可是,对约翰逊说来,这可是一个危险的话题。它会使投票人想到,美国人正在越南进行热战,而把美国人送去打仗的并不是戈德华特。于是,为了保持和平问题的势头,总统向全国作了一些人们后来未曾忘却的保证。

9月25日,他在俄克拉何马州的尤福拉说:“我们并不想让我们的美国孩子去替亚洲的孩子打仗。我们并不想卷入……给拴在亚洲地面战争中脱不了身。”

随后他又于9月28日在新罕布什尔州的曼彻斯特说:“我从不认为我们准备让美国人去替亚洲人打仗。按照我当时所面临的情况,我一直尽力想让越南人按照我们的意见和用我们提供的装备自己去打……目前已有190个美国人牺牲了……我常常深夜醒来,扪心自问,如果我走错一步,将会造成多少美国人的生命损失……这不是发动战争的问题……我知道有些人认为,我要发动一场战争是很容易的。但要制止一场战争对我们来说可是一个很困难的问题,这正是我们目前力求做到的。”

10月21日他在俄亥俄州的阿克伦说:“……我们不准备派遣美国人到九千或万里之遥的亚洲去替亚洲人打一场应该由他们自己去打的仗。”

10月27日在匹兹堡他又说:“只要我是总统,美国人就能有和平,就会有和平。”

一年之后有个尖刻的笑话:一位姑娘说:“有人对我说,如果我投了戈德华特的票,我们在六个月内就会发生战争。我投了他的票——我们果真在打仗了。”的确,一个选举人,如果他惟一动机就是保持和平,而他又仔细阅读过报上发表的演讲,在1964年11月,他一定会投票选举约翰逊,反对戈德华特,到后来他就会感到自己是受骗了,许多人都如此。竞选期间总统在埃尔帕索说:“今天我在这儿向你们保证,为了促进自由和和平,我愿意在任何时候到世界任何遥远的角落去同任何人会谈。”可是事实呢,只要他相信美国还能用武力对共产党人强加军事解决的时候,他对越共和北越的一切表示,包括某些大有和解希望的表示,根本不予理会。在竞选运动中,对这个问题的看法似乎是黑白分明的。戈德华特主张派遣美国兵和飞机去支援南越,而约翰逊则斥责他是不负责任的战争贩子。总统当时看来是真诚的。然而,到了第二年夏天,很难想出有哪一件戈德华特提出的军事计划,约翰逊没有付诸实行的,尽管他曾经向全国人民发誓加以反对。

11月3日,林登·约翰逊赢得选举,得以在白宫再留一个完整的任期。他和休伯特·汉弗莱在44个州和哥伦比亚特区获胜,总计获得486张选举人票。戈德华特和众议员威廉·米勒赢得亚利桑那、密西西比、亚拉巴马、南卡罗来纳、路易斯安那和佐治亚六个州,仅获选举人票52张。民主党人在国会选举中也大获全胜。改选的35个参议员席位中他们赢得28个,使他们共有68席,而共和党仅有32席。在众议院又获得了41席,现在他们在众议院已占有2/3以上的多数(295:140),居支配地位。共和党人总算赢得一个州长职务,但他们仍然仅只有17名州长,而民主党人却有33名。

“选戈德华特参加万灵节前夕”【见本书第6章第270页注⑤。——译者】,一条在华盛顿流传很广的贴在汽车上的竞选招贴嘲弄说。张贴这条招贴的汽车也并非都属于民主党人所有。在选举那天,本书作者正在厄尔·沃伦的住所和他同进午餐。那天给我留下的最清晰的记忆是,首席法官希望戈德华特会遭到惨败的强烈情绪。沃伦像共和党的许多其他的温和派一样,极希望看到戈德华特保守派被彻底击败。当灾难落到他们头上的时候,共和党人进一步肯定了一种早就存在的理论:他们之间的争执不和可比民主党人之间的争执不和要厉害得多。保守派不仅在选举中失败了,他们还发现,在许多场合,本党的党员竟也把他们视若路人。

在正宗的共和党人中,也许理查德·尼克松最充分表现了这种挫折和混乱情况。选举后两天,他就严厉责备纳尔逊·洛克菲勒,说洛克菲勒不肯帮戈德华特竞选,使他们失去了许多选票。他把纽约州州长称为“分裂分子”。但到了下一星期的星期二,尼克松已另有一种想法。他一面敦促共和党同人抵制“右翼极端主义”,一面又支持一切从自由主义到保守主义的“认真负责的观点”。可是,这时尼克松的话,即使在共和党同人之中,也已不再有很大影响。同洛克菲勒不一样,他曾孜孜不倦地为竞选出力,但显然全是白费。他收到一大堆领情的话,却很难证明有什么实际价值。

对尼克松说来,那几年是很平静的,而且在很多方面,也可以说是好年月。他挣到很多钱,他有时间阅读和思索,除了出去演讲以外,在私生活中,他像普通老百姓一样经常有时间和自己的老婆孩子见面。竞选开始的那一周的星期日,他在1952年曾用来作为政治资本的那只黑白花色西班牙长耳小狗切克尔斯死了,活了12年。他当时也在场,安慰了自己的女儿。(10月他在艾奥瓦州竞选时,有人又送给他一只西班牙长耳小狗,并让他叫它切克尔斯第二,但他把它转送了别人;只能有一个切克尔斯啊!)选举后八星期,他的女儿特里西娅在纽约州新进社交界的少女国际舞会的游行队伍中走在最前面。他陪伴着她。第二天,1964年除夕前一天,他在切克尔斯坟上安了一块墓石。许多人认为,这是有象征意义的。

※※※

直到1964年11月,林登·约翰逊是在肯尼迪总统的余荫下治理国家,而现在他却是全靠自己当选为总统了。关于肯尼迪的传说在美国人的思想中仍然有极大的影响——国会山两个最有吸引力的人是现任纽约州新选出的参议员罗伯特·肯尼迪和马萨诸塞州以九十多万张选票的极大优势重新当选的参议员爱德华·肯尼迪——可是现在约翰逊成了第一号人物,华盛顿也开始对这情况有所反映了。酒吧间最经常听到的歌曲是《得克萨斯的眼睛》和《得克萨斯的黄玫瑰》。中年男子穿着牛仔靴,配上牛仔帽,穿上便装成群地在15号街财政大楼旁边华盛顿饭店的门厅里转来转去。华盛顿开始让外来的客人感觉到像是一座边疆城市,其实全国也出现了这种情景;一切开放、怎么都行的60年代已经来临。

1964年,加利福尼亚设计师鲁迪·根赖希推广一种裸胸游泳衣,于是引出来许多新的花招。在某些高级夜总会余兴节目里,雇用“裸胸”妇女表演成了招引顾客的手段,但很快也就成为家常便饭;国家档案局附近的那些华盛顿庸俗游乐餐馆,像在美国其他大都市一样,女招待露着胸摆动着乳房走来走去。接着玛丽·匡特在伦敦制作了超短裙。于是年轻姑娘和许多妇女穿的裙子,到了60年代后期,一英寸又一英寸逗弄人地越缩越短,直到超短裙出现,人们早也就见惯;至此,除了最漂亮的大腿,全都失去了诱惑性。

在舞台上裸体已经成风,在60年代中期慢慢度过的时候,半裸体已成了时髦社会的风尚。透明的或称为“全透亮”的衣服最为时新,艾夫斯·圣劳伦特生产了一种仅有几个金属小圆片半遮着乳头和大腿跟处的薄纱衬裙。在意大利,时式女服商福克特创造了一种松松地吊在胯骨上的南海裙;他还用一串珠子代替了上衣。羞怯的妇女则或在下身穿一种名为紧身袜裤的肉色内裤,或穿一种“滑稽内衣”——一种透过外面的纱罩可以清楚看见的色彩鲜艳的内衣——但更大胆的(以及天生较为美观的)女人则不惜让人一览无遗。上腹部的裸露也是上下扩展越来越宽。当史密森学会也吸取一些较为古怪的新式礼服时,艾奥瓦州共和党众议员格罗斯在众议院里提出了抗议。

新生的一代男女青年都坚持认为他们有权讲他们认为“切合”的一切,“切合”一词,像“承诺”一样,成了一个时髦词汇。伯克利是“言论自由运动”发源地——加利福尼亚称之为“言运”,这一运动转而造成60年代大学生与政府的第一次大对抗。言论自由运动是由大学本科生、研究生以及青年教师于1964年夏末组织的联合团体,从思想体系方面来讲,从戈德华特主义者到毛主义者应有尽有。他们一致反对大学当局不准校内要求政治权利或公民权利的示威运动扩大到校外去的禁令。在哲学系学生、22岁的纽约人马里奥·萨维奥的领导下,言论自由运动加强活动,最后竟引人注目地提出:大学董事会正在把校园变成集中营。他们认为,这一阴谋的目的是把整个伯克利变成一个为现体制(即企业、银行、出版社、军队和保守的工会等)培养白领技术人员的职业学校。萨维奥大声疾呼:“现在是我们躺在机器上使它停止转动的时候了!”

1964年9月14日,秋季开学的前一星期,动乱开始了,从此无论是伯克利还是美国任何其他大学都再也恢复不了原样。把言论自由运动叫做共产主义运动是毫无根据的。它是无政府主义的,并蔑视一切辩证法。一位支持这一运动的研究人员说:“一切旧的名目都过时了;如果这里有正统共产党人,那倒是一种温和的影响。”运动对理性主义的轻视有时到了荒谬的地步。当警察把萨维奥和他的八百名追随者从他们的造反中心斯普劳尔厅拉出去的时候,萨维奥大叫着说:“太好了!我们可以让校方接受我们的条件了!”

次年3月的一天,天气懒洋洋的,一个赤脚长发的青年在伯克利校园的正门前示威,手里举着一块标语牌,上面是蓝色衬底,就写着一个四个字母的下流字。他并非学生,他的名字叫约翰·汤姆森,是一个没有出版过作品的诗人,是伯克利的所谓“隐蔽社会”的一员;这个社会是由一些无名的作家和政治上的激进派组成的,60年代后期发生的骚乱据说不少都是他们挑起的。第二天,又有十来个青年也举着写有同样字样的牌子出现;有一个人还对着校园里的扩音器大声念着他标榜的那个字,另一个人则向要逮捕他们的警官朗诵了《查特利夫人的情人》【英国作家D。H。劳伦斯(1885~1930年)的名作,一度被视为色情文学。——译者】中的一段。言论自由运动中的成员谁也不去保释汤姆森和他的朋友。校刊反对这一“肮脏言论运动”。用当时新出现的话来说,他们怀疑,那些古怪的闹事是在耍弄他们。

然而,他们的示威以及他们重新使用一些禁忌的字眼,看来却是60年代所特有的反对一切束缚的总反抗运动的组成部分。汤姆森和他的朋友可能有点像是拿言论自由运动寻开心,但不少严肃的作家却认真坚持自己有权使用那些一直遭到禁止的语言。他们相信,最高法院也同意他们的观点(他们并没有看错),往长远看,他们对社会的影响可能会比萨维奥的文明的反抗更为持久。那些更衣室里的语言,先见于出版物,随后舞台上也使用了——例如在《谁害怕弗吉尼亚·伍尔夫?》一剧中,该剧在百老汇共上演664场,后于1966年又拍成了电影——再后在两性杂处的社交活动中也听得到了(先是在一些年岁较大的人群中,很快在青年人中也流行开了)。在一度称之为上流的社会中,人们常常从一些最可爱的美人嘴里听到过去只是在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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