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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日,成婚-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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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他这句话来的正是时候,脑子里原本即将消亡的想法因此而死灰复燃,并且形成规模,概括起来就是“夫妻双双把家还”。

书我对自己彻底无语,试探着同他商量:“那什么,我就不用回去了吧。”

此建议不幸被他人为屏蔽,他扬眉看着我:“快去收拾,一会儿还有重要的事。”说完继续接转过去电话。

我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进屋关上门,我坐在书桌前开始认真反思自己这不甚纯洁的思想品德,也顺带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对颜回有什么想法。

细细回想和他相处的这些日子,不得不说,他对我好像真不错。

他是个很好很优秀的人,优秀得近乎完美,他一定有很多姑娘喜欢。

可他说,他喜欢我。

我知道,无论多么清醒理智的人一定都有不清醒的时候,就好像每一个明君都做过一些昏君才擅长做的事。颜回一定是工作压力太大又缺乏正常的放松,所以才产生了这种错觉。

我把这件事翻来覆去分析了好久,自觉想得很透彻,终于得出结论,那就是我对他不能有想法。

因为就算颜回是我那盘菜,可是我不饿,我不饿就不能这么不厚道地让他等凉,他应该有更好的姑娘来全心全意地喜欢他。我觉得现在最保险最聪明的做法就是不去碰这个错觉,等他一清醒,大家相安无事,利人利己,利国利民。

想清楚这一点我大大舒了一口气,用手腕轻轻捶打有些疼的胸口,无意识地看向窗外,发现临窗的一树紫荆经历过硝烟炮火,很有些颓唐衰败。

*

颜回所说的重要的事就是带我去采购抗寒装备。

我这辈子都没有一次性穿过那么多衣服,看着镜子里长着我的脸的圆柱体,我忍不住问他:“东北人民有那么艰苦吗,我怎么觉得这是要去北极探险啊?”

他微微后撤身子,神情专注地帮我带上一顶玫粉色羊绒帽,又顺手缕缕我额前的头发,满足惬意的表情就好像是刚刚完成一幅举世无双的精美作品。

他嘴角弯起,揉揉我戴着帽子的脑袋:“东北是苦寒之地,不穿厚些你肯定受不了。”

我说:“我同学也有东北的啊,她说毛衣外面套件羽绒服就可以过冬。”

他沉思着说:“对一般人还行,你就不好说了。”

我热得几乎要出汗,解着羽绒服口子说:“我也是一般人,你不要高估我,再说穿这么厚一定会行动不便。”

他径自过去看棉靴,慢悠悠抛来一句:“穿得厚不厚和你行动便不便没有本质联系。你不要妄自菲薄,你绝不是一般人,一般人都没有实力行动不便。”

“……”

看着他颀长挺拔的背影,我有种想拿起登山靴把他砸死的冲动。

回去路上颜回下车买了两束素净的白菊花,我愣了好久,又注意到行车的路线,发现这是一条非常熟悉的路线。

我试探地问他:“你要去悼念谁吗?”

他慢慢说:“走之前该和你爸爸妈妈道个别。”

我看着他平静的侧脸一时说不出话,只觉得心底在慢慢泛上一种难言的滋味,这种滋味像是许多稀有调料掺杂在一起,味蕾再灵敏的人也无从分辨。

我本来是想下午再一个人出来看爸妈的,该过年了,我好久没来看过他们了。

我有些涩然地开口:“谢谢。”

他说:“不谢。”

爸妈的骨灰是合葬在一起的,当年爸爸的同事,那些好心的叔叔阿姨们怜我年幼伶仃,要出钱帮爸买墓地。G市的墓地价虽不抵房价,可也足以给一个有正常收入的成年人带来压力,我觉得我一定还不起。

而且,他们生前在一起的日子不多,我知道爸想和妈葬在一起,就选择将他们合葬。

生不能长相守,还好死后能同穴安眠。

他们都说公墓这块地方太萧瑟冷寂,我却感觉这里没有喧嚣和污秽,是最宁静祥和的地方。

我放好花,颜回和我一样也在墓前恭恭敬敬鞠三个躬。

他很自然地执起我的手,静静开口:“伯父伯母,我是颜回,我和阿颜来看你们……”

他这是在做自我介绍,我被他极其自然的称呼狠狠震惊了一把,没听清他底下说的话。我反应过来时听他说:“你们看见了,我牵着她的手,从第一次决定牵她的手我就没打算放开。你们放心,我会小心地牵一辈子,不会弄丢她,不会弄疼她,就这样一直牵着。”

他的表情郑重真挚,声音平静有力,我不得不承认这真是我听过的最好听的话。

颜回转头看着我,深黑的眼睛明亮坚定。

我心头百感交集,只能看着他也被他看着。良久,他低头拍拍我脸颊,说:“我去车上等你。”

第十二章 纠葛(一)

风微凉,白菊花静静躺在洁白墓碑前,我用毛衣袖子慢慢擦拭着爸妈照片上的尘土。

我说:“爸妈,你们一直这么年轻好看,那边一定也有好多人羡慕吧。妈你不知道,在医院的时候,那些小护士看见爸都没办法专心工作险些搞出医疗事故。还有爸送我上学,我们班同学居然问我爸是不是我哥哥,有没有女朋友。妈你说那些小姑娘怎么这么不靠谱,居然想做我后妈。”

我靠着墓碑,手指无意识地描画着和我极相似的眉眼,低声道:“妈你别担心,爸他心里就你一个,你们终于可以长相守了,真好。”

我完全搞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只好闭嘴。

过了好久,我说:“爸,刚才那个人他叫颜回……不是程煦。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和程煦早就分手了。他不要我。”

他何止是不要我,他简直避我如蛇蝎,让我自己都怀疑是不是该继续存在。

就好像是去商场买衣服,我只是在他试穿脱掉的时候多问了两句,问他为什么不买,是不是大小不合适,他试了那么久应该也是喜欢的啊。我没有要强卖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

可他真是有个性得让大众发指,他不但不买,他还冷言冷语地把脱下来的衣服损得连抹布都不如,损完还不忘踩上两脚来表达他的不喜欢。

他真是太有个性了。

那时候我和程煦正式在一起,他把我介绍给他从幼儿园到大学的所有的朋友,说我是他女朋友。

大家都震惊了。

关键是程煦不是选个黄道吉日向大家一齐颁布的这个消息,而是很随意地逮着个会喘气儿的就说,这就导致大家震得参差不齐,没有形成共震。

一波波的余震中,他们终于决定选出一个最有文化的人民代表来表达他们的震惊。

代表果然很有文化,他说:“我说程兄啊,你这是摧残幼苗啊,人家水灵灵的小姑娘怎么就成你小子的女朋友了。你须知道,焚林而田竭泽而渔啊,你的行为严重违背我们国家的可持续发展战略啊,你下手那么早你让我们这些光棍将来去哪找对象啊,唉,你倒是说句话啊,你不说话我回去怎么交代啊!”

我记得程煦轻飘飘瞟他一眼,搂着我肩膀说:“我下手早不早和你们是不是光棍没有必然联系,再过个几千年阿颜也是我的,光棍也还是光棍。”

我说:“哥哥你不能这么说,你看这位大哥一口气说这么多嘴唇都白了,多不容易啊。来大哥,喘口气再说。”

代表颤着手指指着我们俩,抹一把眼泪道:“你们……真是太配了!”

程煦笑笑抱拳道:“英明英明,我也觉得我们很配。”说完又拿肩膀抵我,“哦!”

我看着他:“对,我们是最配的,我们一辈子也不分开。”

代表兄终于泪奔。

可事实上我的底气并没有那么足,我觉得我们并不是那么相配。

他大我三岁,他是大学生,他明朗帅气才华横溢,我却只是一个不满十六岁的小孩子,瞎子也不会觉得我们配套。

可那时候的我,是一个又神气又嚣张的小姑娘,觉得天底下通过努力做不到的事情根本不存在。

我很努力地学习,很努力地看书,很努力地打入他的朋友圈子。我想快快长大,变得足够优秀足够成熟,可以自然又坦然地和他站在一起,可以不给他带来负担地对他很好很好。

和岁月打交道的人都知道,成长是一件不能急于求成的事。虽有一夜须发尽白之说,也有一脱功就名成之说,却没有一朝长大成人之说,我觉得自己还是赶不上他的脚步。

不过幸好,我发现还有一件事可以快快促成我长大,像魔法一样把我从高中生变成大学生,而我只需要写几张卷子填几张表格,这件事情叫做高考。

在别的学子纷纷抵制高考要求改革教育制度的时候,我却十分感激我们国家的这项制度,它真是比计划生育和改革开放都要英明的一项制度。

高考前两个月,我几乎每晚都要挑灯夜读到凌晨一点,因为我前几次模拟考成绩和G大的分数线明显差了一截,这主要是数学成绩拖了后腿。

数学永远是我最弱的学科,尤其是在我别的学科都很出色的情况下它显得尤为孱弱。

当时的数学老师是我们年级数学组组长,姓柳,名月容。她人如其名,我一直觉得这个美丽的名字是取自月球表面的意思。

月容老师她不但课讲得好而且著作颇丰,算是我们学校的校宝级人物,可校宝辅导我学数学,就好像是要求韩国人别偷盗日本人说真话,她是真的没有办法啊。

每一次成绩下来时校宝都要找我倾诉一番,她说她痛心疾首,说我是她半生教育事业的顽固挑战,说我一个优等生怎么就偏偏和她过不去。

诚然我并没有特地和她过不去,但我那常年在及格线上下挣扎的数学成绩也确实害得她晚节不保,我很理解她。

因为当时高中教师集体办公,月容老师在那些提起我总是赞不绝口的教师群里显得那么的孤立无助,她是一个很少受挫的老师,她一定觉得抬不起头。

我只好一再表示我会很努力地学习数学,争取保住她的晚节。

我的努力没有白费,它虽然没能在成绩上体现出来却也弄得人尽皆知,因为我努力出了一双很圆很漂亮的黑眼圈。

程煦扳着我的脸,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经久不衰的黑眼圈,说:“你这么拼命是要考取功名还是怎么着,你每天晚上都是几点睡?”

我怕被他骂,装出很伤脑筋的样子说:“我不到十点钟就睡了啊,哎呀真是怎么还会有黑眼圈呢,一定是被我同桌传染的。”

他扬眉:“再胡扯试试?”

我嘴硬:“我没有胡扯啊,不信十点以后你去我家楼下,我房里的灯一定是最早咽气儿的,嘿嘿。”

程煦似笑非笑:“你以为我没去过啊?”

我愣:“啊?”

他不答,只是揉揉额角:“看来我又要出山了。”

说完又点我脑门训我:“以后不准十一点以后睡,我可不想娶个熊猫回家。”顿了顿又补充:“还是最笨的一只。”

我瞪大眼睛,屏住呼吸问:“是不是没有黑眼圈就可以被你娶回家?”

他笑,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可以去给佳洁士做广告:“你很想被我娶回家么?”

我坦然点头:“嗯。”

大概没想到我这次居然没有嘴硬,他反倒愣了一下,我直直看着他的眼睛等他开口。

他渐渐敛了笑看着我,慢慢道:“阿颜,应该这么说,我不娶你还能娶谁呢。”

他说,我不娶你还能娶谁呢。

我真奇怪他是怎么说出来的。

第十二章 纠葛(二)

谈婚论嫁之后程煦再一次出任我的私人教师,那些我苦思几个小时也解不出的几何题,只需他随意扫一眼再顺手画上条辅助线就集体投降,真真的是要逼得我含恨而死。

我一边拼命做题一边想,这些题目一定都是母的而且很好色,它们被程煦的美色所迷惑,所以面对程煦的调戏才会显得那么不堪一击。

此想法不幸被程煦同学获知,由是终于当一部分题目在我面前也变得不堪一击的时候,他问:“你是不是要说这些题目变性了?”

我说:“其实它们也有可能是蕾丝边。”

那次考试我数学前所未有地拿到一百三十二分的高分,学科总分终于超过了G大历年的分数线,我看着卷子上对我俯首称臣的数学题,顿时心花怒放产生了一种翻身做主人的快感。

那时候年纪小,在情绪控制方面无法像现在一样收放自如,我心花怒放之下忘了形,转身抱住程煦“吧唧”就亲了一口,我笑眯眯看着他:“哥哥你真好!”

我没有把自己亲他这一口归结于我的见色起意,而是暗暗告诉自己:“辛颜,你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姑娘。”

也许是我豪放的太突然,一向云淡风轻的程煦难得被我弄愣了一愣,他目不转瞬地盯着我,漂亮的眼睛里隐隐有什么我不明白的东西。

我保持着笑眯眯的表情松开他,准备先找个无人之地安抚一下正跳得很欢畅的小心脏,他却已经恢复神智,力道拿捏地正好一下子把我圈进他怀里。

他眼睛里闪着蛊惑的光,慢慢开口:“刚才你做什么?”

我被他搂在怀里逃不开,老老实实抬头看着他:“我在表达对您的感激之情。”

他继续盯着我:“你向来都是这样表达感激之情的么?”

那时候真是不知面子为何物,不过我觉得是因为我太喜欢他了,喜欢到可以不要面子。我说:“此方法我是第一次使用,运用不够纯熟,不足之处还请多多指正。”

他抱我坐他腿上,双眼含笑看我,嘴角微抿,俊秀脸颊上有一只浅浅酒窝,这么一个清澈如泉水的少年郎。

他沉思着问:“第一次使用?阿颜记性好像不太好。”

我一直对自己那超凡脱俗的记忆力引以为傲,我立刻说:“我记忆力最好了,我连《孔雀东南飞》都能倒背如流,不信我背给你听。”

他说:“哎呀,那天在游乐园偷偷对我表达感激之情的会是谁呢?”

我愣了。

原来他知道。

五颜六色的游乐园,蓝天白云碧树下,我偷亲了他。

作为一个资深的电视观众,我总结了几个影视剧中通用的经典桥段。

桥段一:一人伏案熟睡,另一人为他或她轻轻披上外衣,此人必醒;

桥段二:一人临窗偷听,偷听完毕欲悄悄逃走时必会碰倒花盆或花架,如剧组缺乏道具也可用残砖片瓦代替,此人必被发觉;

桥段三:一书生倦极小憩,姑娘芳心难抑轻轻一吻,书生必醒,由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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