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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生活顾问-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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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开始变得糟糕,他的解释,林依全认为是借口,冷冷道:“张翰林还是赶紧去翰林院罢,小心误了工,拿不足五贯钱,欠二夫人的十贯钱,就更还不起了。”



林依从没讲过这般难听的话,可见是真气着了,张仲微自认有愧,默不作声地受了,过了会儿,闷声道:“事已至此,我说甚么都没用了,这钱,我会想办法还清的,你不用担心。”



林依别过脸,懒得看他,道:“我不管这事儿,只提醒你,不许因为还这莫须有的债务,耽误了养家。”



张仲微的五贯钱,付房租都不够,顾了家,哪还有钱来还方氏?他从没想过这一层,此时是真后悔起来,恨不得去与方氏打商量,把借条要回来。



说话间,两名“焌糟”来早工了,再过了一会儿,店里陆续有酒客来了,林依想着杨婶青苗都不在,便走去隔壁唤张八娘,经过张仲微时,看也没看他一眼。



张仲微一阵难过,想等林依回来再好好与她说说,却又怕女酒店越来越多,到时不好出去,只得叹了口气,到翰林院当差去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 方氏被骗



青苗一路跑到祥符县,很快就把张梁请了来,但丰和酒店是娘子店,张梁不好进去,青苗只得请他在外稍候,独自到店内寻方氏。



方氏坐在二楼最好的位置,极显眼,青苗一上楼就看见了她,先与杨婶交换了一个眼神,再上前唤方氏;道:“二夫人,二少爷买回两匹绸缎,却不知你喜欢不喜欢,不如你随我回去看看?”



张仲微如今最是资金紧张的时候,哪来的钱买绸缎,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该想得到,但方氏一高兴,就甚么都忘了,马上站起身来,要回去瞧儿子的孝心。不料,她才走到门口,就被拦住了,膀大腰圆的女酒保跑步上前,向她要酒钱。



方氏没在意,随手把身后的杨婶一指,示意酒保找她要钱。杨婶拽住方氏,愁眉苦脸道:“二夫人,我一个下人,哪来的钱结酒钱?”



酒保一听这话,越发不让方氏走,抬手又叫来一个,一前一后夹住她。方氏急着回去瞧绸缎,却挪不了步子,大骂杨婶道:“坏心肠的奴婢,既是请我来吃酒,怎么连钱都不带。”



奴婢请主人吃酒,那两名酒保还是头一回听说,都认为方氏是在耍无赖,当即变了脸色,将掌柜的请了来,称要送方氏去见官。



方氏自然百般辩驳,但掌柜的哪里肯信,命酒保扭了她就走。这要是真上了堂,妇人家的脸面可就丢光了,方氏真着急起来,忙道:“几多钱,我结,我结。”



掌柜的示意酒保放开方氏,道:“一共是一百 八十文。”



“甚么?”方氏尖声叫起来,“我才坐了不到两个时辰,就要一百八十文?你这哪里是卖酒,简直是打劫。”



青苗在后暗笑,方氏来城里,存的是打劫的心,不曾想却反被劫了。



方氏的零嘴儿店,三天也赚不到一百文,这一百八十文在她看来简直就是巨款了。她死活不肯朝怀里掏钱,向那掌柜的道:“我儿子是翰林院的编修,我儿媳的店就在隔壁街上,店名叫张家脚店,你把帐先记下,回头我叫她来结。”



杨婶早料到方氏有这一手,进店不久便借着去催酒,同掌柜的打过招呼了,称方氏在店中的任何消费,都同张家脚店无关,因此丰和酒店掌柜的任方氏怎么说,就是不肯放她走。



方氏急得直跳脚,青苗还在旁边添火:“掌柜的,你可别听她胡诌,我们东家的婆母姓杨,乃是位诰命,凡在朱雀门东壁住过的人,都是晓得的。”



方氏一听,转头又去骂青苗,青苗躲闪开去,跑到门外,唤张梁来瞧。



张梁不敢离娘子店太近,伸着脖子望了望,一眼就看见方氏在门内跳脚,贤淑模样全无。一时间,他血气上涌,直觉得整个张家的脸面,都让方氏给丢尽了,遂怒气冲冲地吩咐青苗道:“快快把二夫人请 出来。”



青苗一缩脖子,道:“这可请不出来,二夫人赖着酒钱不肯结帐,店家不让她走,还道要送她去见官呢。”



见官?张梁的脸涨了个通红,一半是气的,一半是羞的。他颤着胳膊指向方氏,斩钉截铁地命青苗去翻方氏的荷包,先结了酒钱,再把人带出来。



青苗嘴上说着:“这可是二老爷的主意,二夫人怪罪下来,你得替我扛着。”脚下却一步不停,飞快跑到方氏面前,口称“二夫人得罪了”,迅速将她荷包翻了个底儿朝天,搜出二百文,一百八十文与了掌柜的,剩下的二十文仍旧放回去。



此时方氏的两条胳膊,全被酒保反扭着,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青苗把钱递了出去。



掌柜的掂了掂钱,啐方氏道:“明明有钱却不给,没见过你这样赖皮的人,怪不得张家不愿理你。”



方氏欲哭无泪,想揍青苗两下,却又没她灵活,抓不着她,正垂头丧气,突然想到张仲微还在家等她,就又来了精神,心道,青苗虽是林依的丫头,但张仲微却是家主,且回家叫他惩治去。



她重新振作起来,抬头挺胸走出店门,便还没高兴三分钟,就见张梁杵在面前,唬得她连退三步。张梁大步向前,先朝方氏的荷包探手,将剩下的二十文装进自己的荷 包里,再才开口骂道:“前日我向你借钱,你怪我只知道吃酒,没想到自己却背着我跑到城里来快活,一顿酒就吃掉了一百八十文。”



方氏委屈道:“怨不得我,是仲微媳妇耍心眼子,说好请我吃酒,吃完却不见人来结账。”



张梁气道:“胡扯,哪有请人吃酒,自己却不来的?分明是你要栽脏陷害。”



方氏见他信林依不信自己,心中十二万分的委屈,竟当街抹起泪来。张梁才不是怜香惜玉之人,见她哭泣,更觉烦恼,道:“我们家,就是让你这样败了的,如今仰仗儿子儿媳度日,你就该收敛些,花大价格吃酒也就罢了,还污蔑仲微媳妇,你可晓得,她现今是官宦夫人,不是你污蔑得起的。”



张梁越说,方氏越委屈,那泪珠子,掉个不停。惹来路人纷纷回头,张梁嫌 丢人,忙将方氏一扯,道:“跟我回去,以后无事不许到这来。”



方氏呜咽道:“仲微买了绸缎,还等着我回去瞧呢。”



张梁不耐烦道:“他家正盖着房子呢,哪来的钱买绸缎。”



方氏瞪大泪眼,反应过来,自己是上了青苗的当了。她恶狠狠地朝旁边瞪去,却发现杨婶与青苗早已不知所踪,她心中那些恨哪,恨不得抓住青苗咬两口,只可惜此刻虎视眈眈的人,是张梁。



张梁扯着方氏的袖子,到路边拦了两乘轿子,一面将方氏塞上轿,一面嘀咕二十文钱还不够打发轿夫,这趟出来,亏大了。



杨婶与青苗到家时,店中客人不多,林依正趁空与张八娘闲聊,青苗满心兴奋,冲上去就要禀报好消息,杨婶忙拉住她道:“怎还这般莽撞,你想当着八娘子的面,讲她娘的笑话?”



青苗慌忙捂住嘴,唬道:“差点做错事,幸亏你提醒。”她到底按捺不住雀跃的心情,便站到林依身后侍候,只等张八娘一走,就向林依禀报。



张八娘正向林依讲述从隔壁打探来的消息,称:“丁夫人真个儿好手段,用一盏白水就唬住了林娘子, 不但让她讲出来私房钱的下落,还令她毕恭毕敬。”



青苗本是来回话的,此刻却听住了,忙问:“一盏白水怎能唬住人?丁夫人是如何行事的?八娘子你教教我,得闲我也试一试。”



林依嗔怪地看了她一眼:“也不晓得学个好的。”



张八娘道:“说起来也简单,丁夫人吓唬林娘子,骗她那盏白水是毒药,问她是想要命,还是要钱,若是要命,就拿钱来换,若不想拿钱,就自个儿把毒药喝了。”



果然是极简单的招式,却耐不住管用,这丁夫人,是个有心计的。林依见张八娘对丁夫人的行径佩服不已,心中一动,道:“八娘子,你若有这些个手段,也不会在婆家受欺负了。”



张八娘一听,垂下头去,隐约可见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林依猛地醒悟过来自己讲错了话,连连道歉,张八娘低低地讲了一声“没事”,起身干活儿去了。



青苗望着张八娘的背影,道:“二少夫人也没讲错,若八娘子不学着点,将来寻了新婆家,还是受欺负的命。”



话虽不假,却不是她一个下人能讲的,林依板起脸看了她一眼,道:“这若让有心人听见,我可护不了你。”



青苗忙低头认错,再才将丰和酒店发生的情景,讲给林依听。林依抚掌笑道:“这招果然好使,从今往后,我再也不怕二夫人闹事了,只要她来闹,我就去请二老爷。”



青苗也很高兴,将张梁恼怒不已的模样绘声绘色描述了一遍,才回后头去准备中午要卖的盖饭。



杨婶招待过几个客人,凑到林依跟前小声道:“二夫人这次回去,挨打是逃不过了,只怕她由此把二少夫人和我们都恨上,我和青苗,都是下人,倒不怕甚么,只担心二夫人在二少爷面前嚼舌根子,让二少爷埋怨二少夫人。”



林依先安慰她道:“你们哄了她这些时,她肯定是恨你们的,不过,我若连你们都护不周全,这主人算白当了。”说完又笑道:“至于二少爷,若他是个耳根软的,我又何必在意他。”



杨婶见林依笑得云淡风轻,又自信满满,就放下心来,继续去招待客人。林依从小没少受方氏的欺负,这回大获全胜,实在是高兴得很,便在店里也占了个座儿,吃上两杯。



张仲微记挂着林依还在生气,晚上特意提前回家,还顺路买了一样林依从没吃过的黄雀祚,他只顾着要讨林依欢心,就忘了脚店还没打烊,里头都是女客,他不好进门,只能在外徘徊。



第一百九十四章  仲微生气



此时正值东京最冷的时节,黄雀祚很快就冷下来,任张仲微将其揣在怀里也不管用。他自己也冻得慌,跺了左脚跺右脚,便绕到后面,欲到下等房里去避避风。但白日里的下等房,乃是卖盖饭的地方,外面是排队的顾客,里面是盛饭菜的铁皮餐车,还有忙个不停的青苗,他进去实在不合适。



于看厨房,锁着门,也进不了,张仲微只好捡了个背风的角落,蹲了下来。幸好没过多久,杨婶来为酒客做个下酒小菜,这才将厨房门打开,将他拉了进去。



杨婶是一手将张仲微带大的人,此刻见他冻得鼻头发红,心疼不已,就有些埋怨林依太过火,不该给张仲微脸子瞧。



张仲微搓了搓冻僵的手,将黄雀祚递给杨婶;叫她热一热,与林依送过去。杨婶正气着林依呢,便道:“二少爷也没吃饭呢,待会儿晚饭时再热。”



张仲微没觉察出杨婶的情绪,想了想,道:“也是,这时吃了,占着肚子,晚饭就吃不下了。”



杨婶见张仲微冻成这样,还在替林依考虑,突然就觉得林依不懂事,只顾着设计 方氏,没想过张仲微的心情。但这念头才刚闪过,她便自己啐了自己一口,这能怪林依么,方氏那副讨人嫌的模样,任谁见了都能气到思虑不周,就是她自己,还不是积极配合了一把。



灶膛里的火燃起来了,杨婶看着张仲微,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将他推到灶后去烤火。



张仲微在厨房待着,好容易等到前面打烊,才端着热好的黄雀祚进到店 里去。他偷偷瞧了瞧林依的脸色,觉得还算正常,这才走过去坐下,欲借黄雀祚来开场,但还没张口,先连打三个喷嚏,接着咳嗽起来。



到底是夫妻,林依心里再有气,见着他这样,还是着急,忙着递手帕与他,又唤来杨婶去厨下煮滚烫的姜汤来。



张仲微擦过鼻涕,摆着手道:“我没事,娘子无须担心。”说完指了那道黄雀祚,道:“特意给你买的,赶紧趁热吃。”



林依取来一件厚实衣裳,叫他披上,又吩咐青苗把火炉拨旺些,搬到张仲微旁边来,待得忙活完,才尝了一口黄雀祚,连声赞好吃。



张仲微见黄雀祚对了林依的口味,展颜笑了,道:“你喜欢吃,我明日还给你买。”



林依明白他是刻意讨好,其实她也不想继续冷战,只是事情不挑开来讲清楚,她心里永远有个结,于是决定自己先坦诚,道:“孝敬亲娘,天经地义,只是用打借条的方式来行孝,太过匪夷所思,你要孝敬婶娘,明着送钱便是,难不成我还能拦着?”



张仲微的脑子,始终没转过弯来,觉得打借条和明着送钱,是一回事,于是接着早上的话,继续向林依解释。



杨婶端着姜汤上来,听见张仲微的话,再一看林依,那脸色已黑得能拎出墨汁。她是过来人,晓得张仲微讲错了话,有心要帮他一把,便将碗塞进他手里,再冲林依笑道:“二少爷已晓得错了,二少夫人饶他这回罢,下回行事,他一定先考虑周全。”



张仲微欲分辨,被杨婶一个眼神止住,只好点了点头,道:“就依你,再不打借条。”



林依晓得他没真意识到错误,但有些话, 她不能讲出来,不然太伤感情,只能装作相信他,其他地方装糊涂,让事情就此揭过。



杨婶又走到林依身后,轻轻推了推,林依以为是要她表态,便夹了一筷子黄雀祚,放到张仲微碗里。



张仲微不是小气的人,见此举动,就当作是林依同意和解,舒了一口气,将黄雀祚送进嘴里。他朝四周看了看,不见张八娘,便问道:“八娘子呢?”



林依答道:“丁夫人家做了好菜,请她作客。”



其实张八娘是内疚自己将方氏带了来,而且怕张仲微两口子饭桌上吵架,才躲到了隔壁去。不过张仲微真正想问的人,并非张八娘,因此也不深究,只不住地朝门口张望。



林依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张仲微望的,定是方氏。毕竟他去翰林院时,方氏只是去酒楼吃酒,并没说要回祥符县,此时她心里很矛盾,一方面,想主动将请走方氏的事讲出来,以占个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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