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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鸣凤舞-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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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狠狠的砸在石头上的力量。海水由温转热,逐渐淹没了两人,在一声如雷的巨响和怒号后,才逐渐平息了下来。
夏睿埙伏在我胸前,我仍然在他的身体里,他剧烈的喘息,餍足的将耳朵移近我的心口。
“跳得真快!是为我吗?”
我翻身把他一推,“你好重。”
好快,好快,快到看不见,他眼里落下一丝了然……都是这样……
我站了起来,抚着额头,看着伏在地上、□流着白浊的男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怎么搞的,我难道是个很爱叹气的人?
“啐,真麻烦——”
一把把他抱起来,“我给你洗洗吧,毕竟那个东西这么留着,也没什么好……你笑什么?”
“没有……”他贴的我更近了,身体散发着一股热气。
“我寝宫后就有浴池……”他指着室内的另一扇雕花小栏门。
我走了进去,一股暖气迎面扑来,氤氲着柔柔的烟气,散发着熏香的暖味。我一步步跨入池里,也把他放了进去,他仍旧搂着我不放开,算了,上也上了,吃也吃了,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是个男人,这时候就不应该丢下他一个人。
他把全身的重力都压在了我的身上,也由着我的手替他清洁,说实话,这男人的肌肤好嫩,好滑啊。我以前是喜欢男人的呢?还是女人的呢?是惯犯呢?还是今天才突变了呢?低头看着,他像是小猫一样,很舒服的趴在我身上。手捧着水,淋在他的发上,肩上,身上。
我突然挠挠脑袋,“哎呀——貌似我好像受伤了,碰水不会有问题吧,这要是伤口感染,溃烂流脓,那以后洗澡多麻烦啊,肉也不能剌掉,麻烦、麻烦。”
“呵呵,恶心。”
“可我不觉得你那是恶心的表情啊。”
“因为是你……所以,我还是喜欢。”
水汽中,两个紧紧镶贴身影……
……
几天下来,我也算是弄清了一些事,我现在在的地方,是所宫殿,玲珑满目、雕梁画栋,庭院围了一圈翠绿的竹子,空气里一股泥土的芳香,清凉的,春天的味道。开了一些花,只不过,味道太浓烈了。
“阿——嚏!”我搓了搓鼻子,皱了皱眉。
“我不是叫你不要出来吗?”远远走来的夏睿埙解下了自己身上的披风给我系上了。我看着他身后的两个人,不禁笑了出声。
“我可算是见着活人了!”
这个宫殿好是好,但是,就是这几天来,一个人都没有见着,除了夏睿埙偶尔会来做做舒服的事外,其他的,基本和养猪的过程差不多。
夏睿埙佯装生气,赖在我的身上,“怎么,难道我不是活人?”
“呵呵,原来你是人啊,我一直以为你是仙子呢。”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看吧,高兴了吧。
“寿鹰,千骆,以后你们就负责保护他吧。”夏睿埙向着那两人吩咐道。
“可是,爷,您自己最近……”一脸忠相的这个,应该是叫寿鹰吧。
“爷,现在东方阳那群老家伙都惦记着您呢,把我们两个撇这儿,您就不担心自己……”这个有点吊儿郎当的,是千骆吗?
“不碍,现在,他们还不敢轻举妄动。”
“可是,不仅是东方阳,现在瑞王爷正出征蛮疆,您一个人……”寿鹰道。
看着这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我呵呵笑道,“喂,你们也别这么麻烦了,直接让我走不就得了,我不需要人保护,我也没需要留在这里。既然我是个包袱,索性就把我抖掉,否则,会让我觉得自己很碍事。”
夏睿埙笑道,“怎么会呢,飞,你怎么会是麻烦、是包袱呢?我想要和你在一起,这难道不算是一个天大的理由吗?”
“呵呵,你这人,总是知道什么时候该干什么事……”我拍拍衣服,走近了屋里。
屋外的三人,各具心思的静默了一番。
起先开口的是千骆,“爷,他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看着之前他对那个小家伙好像还很重视的样子,现在竟然都不记得了,哎,鹰,不是说他还有四个……”
接下来的话,被寿鹰一示意,咽了下去,他知道,他主子不爱听。
哪知这回,夏睿埙竟然很开心的笑着道,“对啊,除了那人,他还有四个……呵呵,不知道,他要是看到他们,都会说些什么呢?‘你们是谁?’‘我认识你们吗?’呵呵,真有趣呢。”
忽而,夏睿埙的眼神变得无比的冰寒,冷得仿佛容不下一个人。
“他们不是相爱甚深吗?我倒要看看,等这个男人落入我手中的那一天,他们会是什么表情!真是期待呢。”淡淡的语气,温和的像是在说一件家常。
他顺手两指夹下一朵红花,捏在指尖,揉个了稀烂。
……
惧
也不知道在这里过了多少时日,总之,空无一人没有人气的宫殿始终让人不舒服,我是个懒人,我不介意被人这么豢养着。但是,我好像不是个安于无所事事的废人。
夏睿埙吩咐寿鹰和千骆给我带了很多书,说是可以让我解解闷,解闷就解闷吧,那为什么有一大半的都是一些春宫,春宫就春宫吧,那为什么还要给我笔法、画术如此粗劣的,粗劣就粗劣吧,还不停的给换新。
最后,我实在是闷得慌,在一个夜黑风高的白天,夜黑风高主要是想强调安静,至于其他的,可以忽略不记。呃……对了,夜黑风高了,白天了,我看见寿鹰和千骆一上一下的翻飞,掌下的功夫着实了得,掌至风到,劈枝断石,足掌所落之处,溅起一层薄薄的微尘。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掌,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
之后有过半柱香时间,便传来了一阵惊天动地的……
嚎叫……
……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也不知你平日都在想些什么,干嘛没事去打石头?”夏睿埙替我包扎着手。
我无所谓的用另一只幸存的手摸着下巴,紧蹙着眉,“唉,失策、失策,我以为……唉……”
“你以为?你以为什么?”夏睿埙抬头笑着说。
“我以为……像我这种长得俊俏,又有内涵,身体够壮够高的人人称颂的美男子,一定也会武功,本想拿块石头练练手,哪里知道……唉……”无奈的摇摇头,我做了个鬼脸。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夏睿埙笑着,把我包好的手小心的放开,柔柔的坐在了我的腿上,“你想学武吗?我让寿鹰和千骆……”
“不用了,麻烦。”
“呵呵,你啊……”
夏睿埙伏在我的胸口,过了良久,才淡淡的说,“我知道,你是个闲不住的人,所以……”
我低头,恰巧遇上了抬起的眼,两人相对。
“所以?你想让我帮你干什么吗?我说了,我除了美貌和智慧并重之外就没有什么优点了。”
“呵呵,贫嘴。”他轻轻的抚上了我的脸,舌尖在我的唇上□性的舔舐着,“我想让你……做官,做我的大臣,可好?”
我闭着眼,他的动作也停了下来,随后,我呵呵的笑开了,“做你的……大臣?你是……呵呵,估计是个位高权重的主儿了?这么些天了,你从没有告诉过我你的身份。不过,你这样的,又把我这样的困起来,匪夷所思,匪夷所思。而且,我不觉得自己能在政事上有助于你,而且……我也不想。”
“好了,好了,你既不想,我不让你做便是了。”
说完,两人就这样寂静了下来。
……
“我想问你个问题。”我呆呆的开口。
“说吧。”
“我是江洋大盗?”
“不是。”
“采花淫贼?”
“呵呵,不是。”
“江湖骗子?”
“也不是。”
我大笑,“那就奇了,我不奸、不淫、不掳、不掠的,为什么被囚禁在这儿?”
夏睿埙轻轻地站起了身,低头看了我一眼,唇角一勾,便转身离去了。行至门间,微一侧脸,不知道为什么,让我觉得有点阴沉。
……
之后的几天,夏睿埙都没有再出现,只有寿鹰和千骆老是在我面前飞来又飞去。
日子无聊极了,也臭极了,直到有一天,我心血来潮的逃离。
……
按理说,寿鹰和千骆应该要寸步不离的跟着我的,以至我被限制的活动范围十分小小。但是,最近听说什么什么大人又要对夏睿埙不利了,两人时不时的就只剩下一个了。不知是否鉴于我近几日沉迷于春宫的研究和探索,近些时日两人偶尔会同时出行。
至于沉迷于春宫自然是假的,总不能是个人就让他看出我要逃开的心吧。不过,是不是有点太容易了呢?
漫步在漆黑的广大的宫殿里,幸而有月色,白日里从不曾见过的雕梁画栋的高大的建筑,在暗沉的色调里显出一派阴森。空的楼,空的阁,空的亭,空的廊,空的园,空的池,空的……所有的一切。只不时的,一阵风刮过,摇摆着枯枝乱颤,似乎,连这里的风,也特别的冷,特别的狂。带着一股按理说不应该有的若隐若现的血腥,经过镂空的建筑的风,发出忽大忽小的如哀鸣一般的哭声,像是低低的妇人的泣诉。
这样的凄凉。
若说这是个废殿,却又没有应有的腐败和颓靡,若说这应有人住,却少了人气儿,透着一股鬼阴。月色照到的地方,也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出轮廓来,而在阴影里的,就更是漆黑的模糊,或而觉得有了风吹草动,便像是有怪异之物穿梭其中,但只闻其声,却不见其形。也只能揣测而已,却也更让人心里发毛。
不知,便为惧。
我打了一个寒战,把脖子往衣襟里缩了缩。眯着眼,尽力看清眼前的景物。
一步一步的,绕过无花的庭园,枯死的,像是一片干涸的土地。行廊上没有任何装饰,空荡荡的,只能听见耳边的些微响起的风声。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走过了多少地方,只不过,每经过一处有窗户的房室时,便小心翼翼的停下来,觉得里面没有什么特别的动静,才又一步一挪的轻轻走过。
不知道为何,心里因为这样的寂静和无人,而突突的兴奋的跳动着,像是寻宝一样的。漫无目的的,却又好像冥冥指引的,走着。
……
突然。
我停了下来,眉头蹙在了一起,微眯着眼,深深的嗅着。
近来发现,我的鼻子很灵。
空气里,是逐渐加深的血气和腥味,不像腐败已久的,倒像是新鲜的。
在这种地方,怎么会有鲜血的味道?!
我闭上眼,深深的呼吸,在风向中寻找着血腥味的来源。
这边!
我转过一间房,在拐角处停下,一吸。
顺着回廊,我来步步紧逼,跨过栏杆,环过通道。
隐隐的,一个朱红的小门,门,没有锁,还留有一条缝。
清风一吹,我急一侧头,一股浓烈的血腥。
我站住了,抱臂蹙着眉。
进?还是不进?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一声沉闷的,像是掩埋在地底的声音,仿佛极力承受着痛苦的哭喊,却又似乎因为隔着深厚的隐藏和阻碍而显得那么压抑和低沉。
我点了点头,濡湿了一下有些干燥的嘴唇。
我轻轻的推开门,尽力不让它发出声响。
房内暗极了,一时看的不清,越来越多的,却又是那么模糊的,像是隔着厚重石门的尖叫。杂乱的,像是数不尽的屠宰。
逐渐,眼睛能看得清了,我拳头一紧,吃了一惊,因为,这里和我房间的摆设一模一样。但是,这浓重的气味告诉我,这里不是!
我从书柜上摸了蜡烛来,就着随身带着的火折子一点,我开始摆弄房里的摆设,然而,却是一无所得,有的,仍旧是,时隐时现的轻微压抑的哀嚎。
我往凳子上一坐,发现自己的心跳的更厉害了,手里有些微微的冷汗,突突的,掺杂着恐惧的兴奋。
呵呵,看来,这几天,我实在是闷着了,已经有点饥不择食了。
这时,才觉得喉咙里干干的,便习惯性的往桌上的茶杯一伸,待要拿起它来时,才发现,那茶杯是连在桌上的,一动也动不了。我使劲往外拔着,纹丝不动,我停了下来,试着往两边拧,果然,有一丝松脱。
我一使劲,这个桌子竟开始往下陷,奇妙的是,却没有发出一点响动。
我把蜡烛往下一伸,黑的,却是一条一人可过的甬道。
这时,那痛苦的声音越来越大了。
我踏在桌面上,顺着甬道走了进去。
刚刚迈出桌面,那桌子就一下子慢慢往回顶了上去,我急忙回身一看,就着烛光,我没有看见有任何开关。
不管了!走一步,算一步。
……
在这个极小的甚至有点窒息的地方,不知道走了多久,蜡烛已经烧掉一大半了。然而,血腥味也越来越浓。
直到……
我吹灭了蜡烛,因为,在不远处,出现了一丝红色的光亮。
我别身一躲,甬道的尽头,是个不起眼的通风口,左右两边仍旧连通着不知何处的石道。拇指大小的孔组成一面镜子似的环形。我就着其中一个小洞,往里看见了……
炼狱!
许多人,有男有女,只不过,没有一人是完好的。
他们身上的衣服,都被除尽了。
有一些被绳索套住了脖子,手掌、手肘被钉在了墙上,小腿被绑着,只在脚下被垫了一些不稳的石头,只要一个不小心,绳子便会索住喉咙,却又因为手臂被钉住,一时半会儿却也不会吊死。
有一些则被倒吊着,手上被穿了一根铁索,铁索下吊着一口小锅,锅里煮着水,被大火烧着,水开了,热气和发烫的铁链让那些人生不如死。
如此种种,一眼望去,竟还有有过之而无不及者,令人悚然。
凌迟、肢解、刮肉、锯骨,无所不用其极,四溅的鲜血和碎肉,和着凄厉的惨叫,让人作呕。
……
但是,却有一个人,高高在上的坐在一张宝座上,难得的,珠光宝气。欣喜的脸,像是在欣赏一件极其美丽的景色,仿佛是在玩乐美妙的音乐。唇边的笑,冷的,像地上凝固了的血。眼睛,也是红色的。
夏睿埙!
看到这里,我忍不住的干呕了一声。
“谁!”夏睿埙回头。
我刚想转身逃离,却发现已经有一柄小剑横在了我的喉咙上。
“既然来了,就再看看嘛。”声音轻轻柔柔的,与我眼前看到的景象极为不合,像是个小姑娘。
我被推着走了出去,一地的血,有点已经凝固,胶粘着我的鞋。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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