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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天下-第2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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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欧阳康,连公孙弘也听得极其认真,还问,“那到时你们吃水怎么办?赶着牛羊找?”
那年轻人心无城府的告诉他们,有时这条找不到了,还有别的河。根据祖祖辈辈几百年传来的经验,大致循着几个方位去找,总能找到水源。
还有什么“山扭头,有水流”,“两山夹孤山,常常水不干”,这些草原上找水的窍门,也都毫无保留的告诉了他们。
借口等老阿妈的炒米和奶疙瘩,他们跟着这家人多住了几天,把附近的地形地貌都弄清楚了,这才告辞奔向下一处。
临走的时候,欧阳康悄悄的多拿了一包盐放在老阿妈帐篷里。
或许他们是骗子,但那也是为了保卫自己的国家和百姓。如果有可能,他也希望永远都不会用上他打探到的这些消息。
只是离了这里的第一顿饭,公孙弘就要求煮一顿用炒米煮的粥。连奶疙瘩也不放,只放和大家一起去挖的野菜,好好改善下生活。
这个没出息的!欧阳康鄙视的横了他一眼,自己端着煮好的炒米粥,牵着紫霄,躲到一边去吃了。
小心翼翼的从大师兄背上的搭裢里偷偷取出一只铁皮罐子,悄悄打开盖子,往碗里倒了些咸菜。
感谢他聪明美丽又可爱贤惠的未婚妻,走前怕他吃不惯草原饮食,变着法儿给他做了各种咸菜泡菜,全部让石铁匠打了一个个的小铁罐子分装起来,以延长保质期。
只可惜战乱那夜,大半都遗失了,只有放在紫霄身上的几个得以幸存。
不过之前欧阳康每拿一个就被公孙弘抢一个,逼得他只得藏着最后一个,骗他说全吃光了,才得以保留。每回趁人不备,拈上那么一两根解解馋,好象就能瞬间把他带回未婚妻的身边,重回那好吃好喝的时候。
闭上眼,叹口气,欧阳大少是真的好想家。
记得从前自己有点不舒服,念福总会变着花样给他煮好吃的。就连喝碗粥吃个面,都是花样百出。
吸溜下口水,真的好想她做的清蒸鳜花鱼,韭菜炒鲜虾,竹笋腌菜炒肉沫,还有那么多那么多的点心小吃……
“你在干什么?”
欧阳大少想得太过入神,连公孙弘来到身边都没反应过来。才一闪神的工夫,手里最后的半罐咸菜就被抢去了。
“好啊,你不说早没了吗?怎么还藏着?”
嘘!嘘!这回欧阳大少拼命打手势也来不及了。
“什么东西,还藏着什么好东西?”
公孙弘意识到不妥已经晚了,他精挑细选的那帮子得力兄弟们已经一拥而上,很快就把那半罐子咸菜抢了个精光,给他连个渣都没留下。
公孙弘忧伤了,他还是老大吧?怎么都敢上他碗里抢食了?
旁边,欧阳大少又阴森森的开腔了,“这点子咸菜也值得抢?真是没出息,你们没试过我媳妇做的咸菜豆腐煲吧?那才是一绝呢。”
……
所有的人欲哭无泪,大哥,你行行好,能不能不说了?
可想捂着耳朵又舍不得,光是听着那些诱人的美味都让人垂涎三尺啊!
而忧伤的公孙弘一脸苦大仇深的在旁边补充,“我吃过她媳妇做的烤肉,那个好吃,连舌头都能吞下去……”
不就是抢你们一点咸菜吗?至于吗?至于吗!
京城。
虽然早已有了思想准备,可听昌乐带回欧阳康的噩耗还是让人十分难过。
自墨云回来,念福足足有五天都足不出户,连心爱的厨房也没心思下了,从早到晚坐在房中,认认真真抄了一厚沓经书。
这日正想亲去宝光寺供奉,再给欧阳康点一盏长明灯,翠蓉不得不提醒道,“郡主今日还是别出门了。”
怎么?
翠蓉就知道她忘了,事实上,整个平王府都没人愿意记得这档子事。
“今天,是阮姨娘过门的日子。”
嘁!还当是什么大事,她要进门就进,谁还怕她不成?
看她那表情,翠蓉道,“郡主要去礼佛,还是挑个好日子的好,何必让那种人给冲撞了?”
这话倒是有理,念福把迈出去的步子又收回来,“这阮家几时送人上门?”
翠蓉道,“应是晚上吧,王妃说让晚上摆桌酒的。”
既然老妈都有安排了,那念福就不操心了。
等到傍晚,晚饭过后,阮夫人才让人把关了数日的阮菡雁带了出来。
第449章没有新郎
短短数日,阮菡雁可瘦多了。
原本娇媚的小脸凹陷下去,生生显出几分老态。
刚刚终于让她洗了个澡,换了身新衣。却是最浅最浅的杏红,在灯光下一照,除了点粉光,几近乎白了。
历来妾不能着正红,都以颜色越接近越尊贵,越浅淡越卑微。阮菡雁这样一身杏红几乎可以说是比通房丫鬟都不如了,而身上的首饰也只是纯银的,又轻又小,只点了些极细碎又不值钱的宝石,简直比普通百姓嫁女儿还颇有不如。
阮夫人当着她的面,把她的嫁妆取来,就是沐太后给的那道葵花乌木轴的诰命卷轴。又拿起一本纯金的册子,翻得哗啦啦的作响。
“别说咱们娘家不给你压箱子的东西,这本女则可是用纯金打制的。不算做工,光称这重量也很可以了。你以后可要好生收着,记得家里的一片苦心。”
这样的嫁妆,只能供着,不能用,那是生生的打脸啊。
阮菡雁咬了咬牙,一派柔弱的跪下了,“母亲,我知道您还在生女儿的气,可我真的……”
“这些话你不必再说了。”阮夫人冷冷的冲旁边使了个眼色,顿时有婆子端上一碗准备好的汤药,散发着厚重的苦味。
这是什么?
阮菡雁警觉了,她又没病,这是要给她吃什么药?
灯光下,仰望着的阮夫人笑得有些说不出的狰狞,那深深的法令纹里似藏着什么诡异。
“母亲……”阮菡雁是真的有些怕了。
阮夫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念着咱们母女一场。你把它喝了,从今以后你还是咱们阮家的女儿。虽不能跟正经出嫁的女儿相比,但逢年过节,家里还是会记得跟你走动走动。”
阮菡雁咽了咽唾沫。抖着嗓子问,“那这……这究竟是什么?”
阮夫人轻笑一声,“你放心,不是毒药。也不会是让你长痘疮的药,你喝了,我就告诉你是什么。可你要是不喝,那就对不起了。从今往后,你只是阮家送出去的妾室,别说逢年过节了,就是生死都与阮家毫不相干。”
阮菡雁急促喘息着,额上冷汗都下来了。失去娘家的助力固然可怕,可这不知名的药更加可怕!她不喝。绝不能喝!
“怎么?不喝?”看她这表情。阮夫人冲旁边一使眼色。几个粗壮婆子冲上来,将她死死摁住,然后强行掰开她的下巴。把满满的一碗药汁尽数灌进她的肚里。
“这到底是什么?是什么呀?”阮菡雁急哭了,她拼命的咳嗽着。想把药吐出来,却又给婆子死死拉着,拖出去了。
阮夫人望旁边一瞧,“许妈妈,你就跟过去走一趟吧。见了平王妃,好生替咱家说一说。”
许妈妈应下,捧着阮菡雁的嫁妆,跟出去了。
阮菡雁给人押着才要出后院,忽见丽影一闪,一位个子高挑,没有她容貌秀丽,却比她更加稚气的女孩迎了出来,手上拿着一枝十分耀眼的银制海棠四股镶珠钗。
“几位妈妈请留步,到底姐妹一场,她今日出阁,我想给她添个妆,说几句话,可以吗?”
当然可以,来的是阮冰雁,府中即将代阮菡雁出嫁的小姐。看眼下这架势,下人们都很愿意顺她的意。
阮冰雁站在阮菡雁的面前,微微一笑,“姐姐应该知道了吧,因你不愿嫁廖大人,爹爹命我代嫁。不过不是作妾,而是填房。廖大人可真是个明白事理的好人,他说,他不能因为一个不懂事的小女孩,就委屈另一个小女孩。所以他要三书六礼,明媒正娶的迎我过门。而不是象你似的,只能在这黑灯瞎火的时候,悄悄一乘小轿送出去完事。”
阮菡雁眼神闪烁,半晌才淡淡道,“那,恭喜妹妹了。”
阮冰雁笑了笑,“其实你很想讥笑我的对不对?一个老头子,哪里比得上年富力强,位高权重的平王爷?何况你还有七品诰命护身,我一个小小填房,哪里比得上?你眼下不跟我争,只是形势不如人,没必要吃这样的亏。你从来都是这样,什么都算计得好好的,半点差错也不会出。不过今天,我还非让你吃个亏不可!”
最后这句话,她怨毒的声音压得极低极轻,除了阮菡雁,根本没人听见。而趁着阮菡雁错愕的工夫,阮冰雁拿着那支四股钗就往她的左脸上划去。阮菡雁只觉得脸上一疼,再看那只钗,四只尖锐的角上,已经沾了血。
“哎呀,姐姐这是怎么了?连戴个钗都把脸给划了,这可如何是好?”
“明明是你!”阮菡雁眼里快要喷出火来,偏偏两手还被人拧着,不得动弹。
余妈妈上前随便擦了擦她脸上的伤口,笑道,“不过些皮外伤,养养就没事了。没事,走吧。”
阮冰雁嘻嘻一笑,把那只钗给了许妈妈,“姐姐因这个失了手,想来是不会再要了,不如给妈妈拿去玩吧。”
“那就谢过姑娘了。”许妈妈笑吟吟收了赏。
阮冰雁又屈膝给阮菡雁行了个礼,“姐姐,那就再会吧。回头我可等着看你这个有诰命的妾室,如何做得比我这个填房夫人还要风光呢。”
阮菡雁简直想扑上去撕了她那张笑脸!可却被人强压着出了门。
她告诉自己,不要急,她往后一定会有复仇的机会,起码等到了平王府,见到了沐劭勤,她就可以告状了。
就算他看不见,可等到晚上洞房的时候,她会让他摸着自己的脸,告诉他自己受的委屈。不管怎样狠心的男人,只要她在床上够柔顺听话,男人多少会怜惜的吧?
只可惜,她没能迎来自己期待的洞房。
到了王府,不过是给平王妃敬了一杯茶,她就给带回自己的小院了。
那里布置得很漂亮,比她在阮府的家好多了。可是,没有新郎。
等伺候的丫鬟贴心的给她送来抹脸的伤药,阮菡雁终于忍不住问了,“姐姐,王爷呢?”
丫鬟不卑不亢的看她一眼,“姨娘找王爷有事?”
阮菡雁有些耳热,硬着头皮道,“今晚,王爷什么时候过来?我总要做些准备吧?”
丫鬟一笑,收了伤药,“那可不是奴婢应该打听的事,姨娘想做些什么准备就做吧,反正奴婢也不懂。”
阮菡雁一哽,顿了顿才鼓起勇气道,“那我要沐浴更衣,再准备几个酒菜。”
丫鬟笑了笑,照吩咐做了,于是阮菡雁重新洗了澡,换了平王府准备的华丽衣裳,守着一桌子酒菜坐在那儿开始等了。
而那一边,唯一的观礼嘉宾康洁蓉早耐不住这无趣的纳妾,回去休息了。
怪蕙娘么?
那才怪得巧呢!
新人的房间康洁蓉去看过了,实在比她自己住的地方好上百倍,况且一应的衣裳铺盖都是崭新而明艳的,堆满了箱子柜子。服侍的人手也配得整整齐齐,全是训练有素,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来。说句心里话,康洁蓉都想要一份这样的小妾待遇了。
可她好意思开口么?
原想着等到新人来了,给蕙娘找点不痛快。没想到阮家的人这么知情识趣,一直等到用过晚饭才把人送来。
康洁蓉再想替人撑腰,也得吃饱了再说吧,所以她也不等了。好容易等新人来了,只给蕙娘行了礼,就把人送回新房了。还说她家姑娘害羞,不愿意见旁人。
康洁蓉个大姑娘,总不好去闹洞房吧?只得走了。可等她一走,许妈妈有事要跟王妃回报了。
“请王妃娘娘放心,我们夫人在她临出门前,已经给她灌好了红花。不过,她自己并不知道。”
蕙娘一惊,这玩意儿就算她没见过,也听说过。那打胎的东西,阮菡雁个未婚的小姑娘灌下干什么?
许妈妈低眉顺眼的告诉她,“那小蹄子行事,实是我们府上半点不知。只是碍于太后的面子,也不好明着发落。我们夫人说,到底丫头是我们家出来的,总得对您有个交待,还望您多多包涵。”
蕙娘无语,敷衍着送走了许妈妈,回头立即去找她的亲亲相公了。
她是讨厌阮菡雁,可这样害人的手段,蕙娘可从未想过。
沐劭勤见她受了惊吓,反倒又心疼又欣慰。他的妻子,表面上再张牙舞爪,心底其实最纯良不过。她要打人,就是实打实的拿扁担去抽,哪里会去想这些阴损害人的法子?
至于那阮家的心思,简单得很。
既不想得罪太后,又不想得罪他们家,索性背地里下个黑手,悄悄的跟平王府交待一声,就都能过得去了。
“可这,也没必要灌红花吧?”蕙娘原还打算着,把阮菡雁关在府里,磨几年性子,就寻个由头,放出去嫁人。可如今看来,她就是放出去了,也未必能有个好着落。
想想阮菡雁小小年纪,蕙娘委实觉得有些过了。看她这神色,沐劭勤有一事便隐下没说。
其实他早让人准备了一份绝子汤药,准备今晚就给阮菡雁灌下的。
蕙娘到底心善,却不知大户人家的龌龊。阮菡雁那丫头没成亲都敢跑来算计他,这成了亲,还不定对他干出什么事来。万一哪天自己被下个药什么的,可怎么办?他到底吃亏在看不见上头,还是防患于未然的好。
别怪他狠心,他早指了明路给那丫头,她自己不听,这就怪不得旁人了。
第450章谁都不是傻子
阮菡雁嫁入平王府,于她自是天大的事情,可于平王府来说,真真是应了蕙娘的那句话,不过是多添双筷子而已。于整个京城,更是连半点涟漪也不曾激起。
保媒的沐太后近来行动颇受拘束,在深宫中自顾尚且不暇,哪有心思管她?而做红娘的康洁蓉有更重要的事情在忙,阮菡雁数次想相邀入宫探视,却连面都见不着。
康洁蓉在忙着“关心”贺八小姐的病情,只是关心得太过,人家也有些消受不起。
今日待她走后,梅姨娘不悦的摇着把宫扇,进屋训斥起女儿,“不早跟你说了,这段时间要避嫌,让她别来了吗?你怎么又把人招进来了?回头你也不怕夫人骂!”
贺奉娘委屈道,“我何曾没跟她说?可她自己要来我能怎么办?总不能不见吧?到底上回的事她也在场,又是从平王府出来的,怎好得罪?”
旁边贴身丫鬟道,“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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