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衰草也有春天-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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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我真的心寒了,之前那种想哭的冲动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何苦为了一帮混蛋折磨我自己,我何苦为了一群不值伤心的人伤心。这些年我付出的,奇*。*书^网我得到的,说明了什么,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笨蛋,自以为是的可怜虫。



屋内的火光晃眼的厉害,我的眼睛好疼,我的头也好疼。



我笑着转头看向了李文清,道:“恭喜你,你成功了。”



李文清面容不改,动了动眼睫,道:“小狐,你误会了。”



“不管如何,你成功了,成功地离间了我和兄弟们的关系,我输了。”我站了起来,笑看着屋内的一砖一瓦,那些熟悉的却即将成为陌生的。



“你自己干的好事,与公子何干?”小千护主心切,急忙便抢白。



我转头看她,不再争锋相对,如平日里看风景般地,然后指着银子道:“我一个人要这些银子有什么用?”



小千冷哼了一声,扭过了头。



“根子好酒,每每喝醉便受人怂恿,被人骗去财物。二斤好女色,便就花了全部家当去讨好青楼女子,冬瓜好赌……”



我静静地看着他们每个人念叨着,缓缓地往前方走去,待我看向兰若时,有人脸上有了些许动容。



“说的冠冕堂皇,你要不是想独吞银两,那上次又为什么怂恿葵嫂去厨房下毒?这件事你又作何解释?”小千打断了我话,跨前两步挡在了我身前,再度发难。



我笑着眯起眼睛,朝着她探出了头,“葵嫂想毒害的人是你!”



小千眸光一滞,怒喝:“你……”



当说的我说了,如若他们再相信小千我也无话可说。但这次真的叫我从未有过的心死,朝夕相处的感情竟不如别人一句两句挑唆之言,这就是我的兄弟,我引为手足的兄弟。



我收拾了一下心情,走至大门口转过了身,道:“各位,既然你们认为我霍小狐做这个老大不称职,那我离开便是。但有一句话我也请你们记住,我没有对不起你们其中任何一个人,是你们对不起我。今天不是你们赶我走,是我瞧不起你们自己要离开!”



我点了一下头,转身便跨出大门,身后一片沉默。



忽而一声轻唤,传来一阵急急脚步声,我顿了顿,却见兰若跑来。



“要走,我和你一起走。”他说。



我心头一震,望着这个俊美而稚气未脱的少年。想不到今日也就只他信我,愿意追随而来。我没有拒绝,什么也没说继续走我的路,兰若跟在了我身后。



快要过年,山下的民宅内都亮着灯火,远远地看着像点点繁星。而山道却是出奇的冷清,寒风萧瑟刮得枯草沙沙响。



“小狐,你要不要歇息一下?”



“小狐,山上会不会有野兽?”



“小狐,你下山竟然没带行李……”



我一路沉默,兰若却是时不时地冒出一两句话,我转头看他,他却毫无害怕的迹象,只就嘴巴里还在念道。



我顿了顿,停下脚步,“怎么,你怕了?”



兰若吱吱呜呜了一阵,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当真就这么下山了?”



“怎么,反悔了?反悔了你回去啊!”我转过身便继续向前,累的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我在想,我们晚上是不是要露宿街头。”兰若跟在我身后又道。



“不愿意你回去。”



“我既然跟着下山了就不会走,只是……”



“只是什么?”我又顿了顿,转过了身,他平日话不多,怎么现在没完没了了,是不是和李文清混久了,也跟他一个德行了?



“只是……”兰若怔了一下,用手指指了指身后,小声道:“好像后面有个人……”



被说的一阵好奇,我歪了歪脑袋,从兰若肩膀左侧向后看去,果真后面有个人正以极快的速度跟来。



不至于吧?



我都已经如此让步,李文清还不打算放过我究竟意欲何为?虽说我主动下山便就是已不做他想,但此时却也难抑心头之恨,随手抄起木棍直直向来人砸去。



但闻黑暗中“啊——”地一声惨呼,来人坐倒于地,我拍了拍手上尘灰,兰若却是怔了怔探头前看,只道是声音耳熟。



贼头贼脑,就是熟人我也打得。我不理会转身便要移步,那人却开口叫道:“老大且慢,等我一等。”此人声音沙哑低沉,语调中带着几分急切,不是根子又是谁?



“根子哥,你怎么跟来了?”兰若识得声音,急急便迎了上去。自那日杖刑之后,兰若与寨中之人相处地颇为和睦,众人称呼他时时常在名前加一个“小”字以示亲切,而他称呼众人时也会加一个“哥”字表以尊重。山中多粗人,叫声兄弟便已是足数,何曾有个如此称呼,然而,近一个月下来竟无人觉得不妥,唯我一人听的一次寒战一阵,至此抖掉了少说半斤肉。



“小兰若,等等我,我和你们一起走。”根子甩着胳膊追上前来,异常不满地对我说道:“老大,你出手也忒狠了,今日之事也非我所为,奈何迁怒于我?”



我斜眼瞟他,不带丝毫情绪。他瞅了我一眼便转头看着肩膀,口中还在嘟囔,不愿与我对视,我冷哼一声扫向兰若,沉声道:“我们走。”全做根子不存在。



这事也不能怨我,根子平日里与二斤最为相厚,跟一个娘胎里下来的胞兄弟似的那般亲,如今二斤待我如仇人,他势必也好不到哪儿去。不晓得又念着我拿了什么,得了多少好处,来同我对质,我给不了好脸色。



兰若哎哎诺诺了一阵,有话不敢说,跟着我一起向前走。根子倒是迅速,一个快步挡住了我们的去路,恳切道:“你们要走也将我带上。”



“怎么?还惦念着我私吞了多少好处,山下有见不得光的宝贝吗?你可以回去了,我现在两袖清风,什么也没有,就是把我杀了也是没有!”我气不打一出来,他还没完了。



“老大,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根子一把按下我举起的胳膊,解释道:“老大,他们不信你我信你,他们不愿意追随我追随。你上山不是一天两天了,人品如何我自是明白,我绝不相信那些银子是你想私吞的!”



乍听之下,还真是一个知音,我内心有了几分撼动,却是不露声色得来了这么一句。“那你认为是干什么?”



“是……是……您老的心思我猜不透……”根子吱吱呜呜了两声,忽而笑了,有些许谄媚的将头往前送了送,我微露笑意,将根子仔细打量。



得,原来是个假懂,自以为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估计兰若是没搞的明白当前状况,有些兴奋地帮根子说起好话,话里话外都是一个意思,多一个人多一份照顾。小孩子家容易糊弄,三言两语就信了。可我不是他,要我相信实在没那么容易,但我也没再多说什么,实在是我忽然很想见识一下他到底有什么意图。



我们三个在山下转了大半夜,没找出个去处,无计可施之下,我只好带着根子兰若回到了我娘家的空房子。



房子长期没人居住,一跨进门就是一阵阴寒之气,但里面倒是干净,所有家具摆放一如当初般井井有条,丝毫没我想象中的那般乱七八糟。



我摸索找出了油灯点上,然后三人坐在客厅内等待天明。这一夜折腾,我很是疲惫,坐在桌边眼皮直打架。兰若根子都劝我早些去休息,可我总也定不下心。



原因我无他,只因太过奇怪。按理来说,一年多我未回过家门,家中早该蛛网遍及,尘埃覆盖,可眼前哪有半分那景象,反倒干净得和有人长居没什么两样,我爹娘已入土,他们不可能再从阎王殿里爬出来照顾家宅,那么极有可能是我妹霍小媚已经归来,并经常打扫,可人既回来又在何处,怎会不见?



好不容易熬至天亮,我急急询问出门询问邻居,然冬日易让人贪恋暖衾,日上三竿才见得一两人影,还皆是我不认识的年青人。



我随意叫住一个,好言问道:“小兄弟,你可有见到霍家宅子住的人?”



那人一听说是霍家宅子,前刻还是和善面容,下一刻便就面色转暗,道:“你问霍宅做什么?”



我自是不可能告诉他我的身份,我亦是不想说我妹的事情,只笑道:“我是霍家远亲,投奔而来,怎的家中不见人影?”



那人听的此话便就一把拽住我衣袖,神色极为夸张,热情不似热情,激动又不够澎湃,只神神叨叨道:“我为你好,还是早些离去吧,霍家……”说的同时,他朝着我家小院瞅了一眼,咬着字眼:“闹鬼!”



“……”我拄在那儿一时没接上话,这玩笑开的,我家可能闹鬼?我爹娘是病死,死前没受什么怨气,死后也算风光大葬,唯一放不下的只是我那妹妹,但也不至于怨气不散在家中闹腾。



我扯回衣袖,有些个不满的对那人说道:“这大过年的,你莫要胡言,哪有什么鬼神之说?”



那人不以为然,咂了咂嘴巴道:“你说是你亲戚,那你知不知道他家有个女儿上山做了女大王?”



我没吱声,就盯着他看。



他哎了一声,凑到我耳边小声道:“看你这样就知道你不晓得,告诉你,他们家大女儿上山做女大王,小女儿和人私奔,老头老太气不过,硬生生地给气死了,死了怨气散不掉,整日在屋子里游荡,就差找个替死鬼!”



全都是胡说的,我能够嗤之以鼻,全是真的,我也可以去相信,但这位仁兄说的一半一半,我也不晓得是改信还是该不信。我做女大王是真的,我妹和人私奔是真的,可我爹娘是在我上山之前就过世了,怎会是我气死的?



谣传真的可怕,这世间猛于虎的除了苛捐杂税,大概就属谣言了。



“你别不信,城南土地庙的王道长亲眼所见,说这是凶宅!”那人指了指城南,在冷风中打了个哆嗦,失了耐心,道:“信不信由你,遇到我算你运气,其他人才不会多说这么多。哎,大清早得说这个真晦气……”话没说完,他跐溜一下跑进了屋。



这光景我也不好再追,只就随便听了听没放在心上。怎么看我妹是没回来了,我又白欣喜了一场。回到家中乘着大太阳,将被褥之类从箱子里取了晒了晒,打算晚上睡个安稳觉。



夜半时分,我睡的正酣,突然兰若房中一阵怪叫愣是将我惊醒。一声之后便再无声,我未放在心上,闭着眼睛又将睡去,蓦地,根子房中又来一声,惊地我睁大眼睛。等了一阵,周遭便再无声,好似什么也不曾有过。我本就不是个多疑的性子,也全没当一回事,翻了个身还要再睡,岂知一眨眼,一个白影迅速闪过,好似什么在飘。



先前那次和李文清去西山我被吓过,虽说最后那就是只猫,可胆子是被吓小了,加上上午那人说的话,不由地毛骨悚然,只捂着嘴巴没叫出声,迅速地起身披了件衣裳就跟去。



我点着油灯,小心翼翼得往前挪步,走至走廊拐角,却也见到一片灯光,再往前去便见着兰若拽着根子的衣衫,惊魂未定的到处扫视。



定然是他们也见到了那个白影,我直接问道,“那东西往哪儿去了?”



兰若吞了吞口水,指着往厨房方向的走道。追出来时我长了个心眼,从箱子里翻出了以前我爹求来的几道驱鬼的符咒,听说有这东西在鬼怪不敢近身。我看了看手里的东西,顿时心生一计,便与兰若和根子说了,然后大起胆子便往厨房方向走去,行至门口,果然有个白衣。对付人我对付不来,对付鬼我还是小有一套。根子照着计划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准备挑衅,兰若举着油灯在外面守着,我就躲在暗处准备偷袭,一举将符咒贴于它的脑门。



我们依计行事,然而,那白衣鬼却异常凶猛,三下五除二就将我和根子制服,独留下兰若一人打颤。



我很是郁闷,奈何我爹视为宝物的符咒连办分个效用都没有,反倒叫我着了这鬼的道?



“你……你……你想怎么样……”兰若举着灯往后退去,边退边问。



那鬼却笑声朗朗,反问他道:“你想怎么样?”



我心忧兰若,爬起身来便就追去要护着他,再度与鬼纠缠,十余招下来,突然那鬼大叫:“小狐,怎么是你?”



与人争斗我凭的是一时意气,哪怕是鬼我也没觉得不可,只这一声,我浑身一寒,缩起了脑袋。



“你……你……你……你怎知我是谁……你不是爹吧……不是娘吧……”



“噗嗤……”我才说完,白衣鬼笑了,笑得手撑住了肚子,指着我站都站不稳。



“你笑什么……”被人笑话就算了,连鬼也要笑话我,难道老娘真就那么可悲?我大怒。



“小狐,我是大师兄,不是你爹,更不是你娘!”那白衣鬼笑了好一阵才直起腰板,指着自己的脸要我看。



我将信将疑,侧着脑袋看了一阵,没看个真切,转身将兰若手里的灯又接了过来,举着看了一气,这一看傻眼了,俊朗的五官,两条指头粗的眉毛……正是大师兄展墨……



终身大事



来者是个贼,我能想象。来者是个鬼,我也能接受。可眨眼之间变成了大师兄,我只觉得我在做梦,忙转身要兰若给我一拳。



大师兄是师傅最得意的弟子,也是众多师兄弟中最为有志向的一位。出师之后他便随着他二叔离开了渔阳郡,据说是要投靠什么人干一番事业,一走四五年没个音讯,要不是时常受叶二娘欺负,我几乎都要忘却了他的存在。



兰若抡起拳头却是没打我,只就犹犹豫豫地问道:“你真要打?你真的要我打?”



“让你打你就打,轻点儿。”我拍了拍左肩,要他动手,他没动,展墨却一把拉转过了身,毫不客气地就是一拳捶在我的肩头,“大师兄还能有假,你不是不认识了吧?”



一拳下来,硬生生地像被棍子砸了,疼,根本不像梦境。我迟疑了一下,握住了展墨的拳头笑了,还真是他。故人相见分外亲切,我有些激动地大声道:“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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