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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妆-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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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青援浓眉一扬,眸中闪过一丝怒意,“找郡主的意思是,草民的意见不重要?”

“重要,重要,当然重要,哪能不重要呢。您可是冷随风的舅父,常言说得好,娘亲舅大,你的意见是最重要的。没有您的同意,什么事都办不了。”沐月夕扬着一脸无害的笑。

沐月夕是自觉语气够温良恭谨的了,可阮青援听着却觉不是味儿,这话里话外都透着嘲讽的意思,脸色一沉,冷冷笑道:“郡主不必拿话来挤兑草民,随风的脾气性情,草民再清楚不过了,他决定的事,旁人左右不了。”

敢情是摆布不了冷随风,才来找她下手的。沐月夕不屑地扁了扁嘴,对阮青援这种吃柿子拣软的捏的小人行径十分地鄙视,语气不觉就冷了下来,“药王想要本宫怎么做?”

“草民恳请郡主日后不要再和随风见面,也不要再和他来往了。”阮青援开门见山地道。

对阮青援这样的请求,沐月夕丝毫不觉得奇怪,前世看过那些狗血电视剧里这样的剧情多不胜数。这是长辈们的通病,但凡家中子孙爱上了不被他们所接受的女子,他们是不会去为难自家人的,只会欺负外面的弱女子。

沐月夕侧目看向阮青援,眸光清澈如水,缓缓地问道:“药王凭什么认为本宫会答应药王所请?”

阮青援斟酌着说词道:“因为郡主选择冷随风的原因,不是因为他这个人好,而是因为他与朝中各大势力没有瓜葛,选他不会让人有机可乘,不会让沐家的权势受到影响。最重要的是郡主不甘心受皇上摆布,要用冷随风来反抗皇上。”

“药王此言差矣,这世上与朝中各大势力没有瓜葛的人何止万千。”沐月夕垂下眼睑,掩去眸中那缕愧疚之色。

“既是如此,郡主换个人又有何妨?”

“阮青援,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沐月夕怒问道。

阮青援自知失言,老脸一红,道:“郡主就这么肯定冷随风是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

“是。”沐月夕肯定地回答道。沐月夕从来就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反倒更相信日久生情。

阮青援沉默片刻,长叹一声,“郡主就不怕选错人?”

“药王有话直说,不必绕圈子了。”阮青援是最了解冷随风的人,他问这句话,绝对不是无的放矢,必有所指。

“郡主是否知道随风在江湖上的称号和救人的规矩?”

“知道,我爹爹告诉过我。”沐月夕皱眉,她不觉得冷随风的规矩有什么不好,有钱人有钱,看病多付诊金理所当然。

“郡主既然知道他的称号,就该知道他救郡主是有目的的。”阮青援沉声道。

“借沐家之势,入宫查阅医书孤本。这事,他已经告诉过我了。”沐月夕眸中划过一抹疑惑,这阮青援到底要跟她说什么?

“那只是表面上的借口,随风真正的目的并不是这个。”

“哦,那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呢?”沐月夕挑眉,唇边溢出一抹讥笑。这个阮青援为了让她放手,居然不惜诋毁冷随风,有这样地舅父和师父,对冷随风来说真是件很悲哀的事。

阮青援盯了沐月夕一眼,“郡主不相信草民的话?”

“在你喝冷随风之间,药王认为我会相信谁的话?”沐月夕反问道。

阮青援眸色微沉,抬头望天,良久才叹气道:“郡主可知第一个中梦千年的是何人?”

“听白银大侠说过,是冷随风父亲的正妻。”

阮青援的眉头紧锁,眸中百绪呈现,“冷随风的嫡母,就是十七年前在睡梦中死去的翰炽国诚康皇后。”

沐月夕不敢相信地瞪圆了双眸,“冷随风的父亲是翰炽国的皇帝?”

阮青援垂目点头,“随风原名冷飓,是翰炽明帝冷霈的长子。”

沐月夕用手覆着额头,脑袋发蒙,在白银说梦千年的事后,她对冷随风的身世有过多番猜测,却怎么都没猜到冷随风会是一个流落民间的皇子。

“郡主是聪明人,现在你该明白随风救你的目的是什么了吧?”阮青援语气重中地道。

沐月夕皱眉,心念急转,忽地一笑,微微眯起双眼,眸中精光若隐若现,“药王为了让我离开药仙谷,还真是煞费苦心啊,连这种谎言也编的出来。”

“你不相信?”阮青援挑眉,没想到说了这么多,沐月夕还是不相信他的话。

沐月夕目光流转,嘲讽地笑道:“药王,你编的谎话,漏洞百出。翰炽国如今只有一名年满三岁的小皇子,若冷随风真是明帝的长子,他只要回去认祖归宗,太子之位唾手可得,他根本不需要舍近求远,借用沐家,谋求大祈出兵为他夺取皇位。”除非冷随风亲口承认,否则,她绝不相信他一直在欺骗她、利用她!

“母命难违,随风答应他母亲绝不会认祖归宗,他要用屋里政府翰炽,要把明帝变成阶下囚,他要改国号为凌天。”阮青援惨然一笑,“明帝害红梨早逝,草民恨他入骨。可是草民不愿看他们父子相残,所以一直都阻止他,不准他投军,不准他入朝为官,可是没想到一次荣扬之行,会生出这么多变故。他会与郡主结交,成了沐家的座上宾。”

阮青援说得好像真的一样,也真的极有可能,但是他也是有目的的,他一直想拆散他们,那么他的话又如何能全信?但至少冷随风背后的这些事情,应该不是阮青援随便编纂出来的吧?沐月夕低头沉吟不语,眸底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阮青援眸中精光转瞬即逝,“事情真相,草民尽数告知,郡主是聪明人,应该知道做出怎样的选择,对你,对随风都有利。”

沐月夕抬头看天,暮色已经深重,初一的夜晚,五月,漆黑的天上只有繁星点点,四周静谧无声,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眸色深深,似有氤氲。缓缓地闭上了双眼,纤长的睫毛轻微地颤抖,阮青援把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是真是假,她无法分辨。她很想要相信冷随风,她相信他对她的好都是真的,但心底却始终有一个声音一直在提醒她,阮青援是冷随风的舅父,这些事情绝不会是空穴来风,而且,放人之心不可无啊……

但这一切若都是真的,她又该怎么做?是帮他,还是就此顺着阮青援的意思远离他?

若是假的,那阮青援骗她、拆散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若仅仅是为了成全黎霜华对冷随风的情意,也是在说不过去。黎霜华就那么好么?他真实地目的究竟是什么呢?为今之计,只有……

“药王希望本宫怎么选择?”沐月夕明知故问。

“速离药仙谷,从此不见冷随风。”阮青援的回答,如沐月夕所想的一般。

沐月夕睁开了双眼,眸中奇光闪烁,缓缓地道:“本宫会如药王所愿,明日一早离开药仙谷回荣扬城。”

“如果随风来找郡主,要见郡主,请郡主拒绝他的要求,不要见他。”阮青援得寸进尺。

“好。”沐月夕爽快地应允了,心中主意已定。

“草民谢郡主成全草民一片苦心。”阮青援长松了口气。

沐月夕起身扬长而去,夜风中衣袂翩然。阮青援看着沐月夕纤细的背影被夜色渐渐淹没,眸光微沉,沐月夕答应的太爽快,让他心生不安。

秋霜浸染的清晨,沐月夕用过早膳后,留下咏诗缀墨收拾行李,她领着韶婷暮婷去药房找冷随风。阮青援远远地看着她进了药房,立刻施展轻功跟了过去。

药房内,冷随风正在用石碾碾药,黎霜华坐在他身边,看着他,看定他,剪水双瞳里全是浓得化不开的柔情。

冷随风听到脚步声,抬头见是沐月夕,清冷的双眸中星光闪动,唇边露出浅笑,起身迎了上去,柔声问道:“月夕,你怎么过来了?”

“黎姑娘,我有些话要和他说,你能回避一下吗?”沐月夕的声音轻柔。黎霜华娇怯怯地看着冷随风,他的眼中没有她,黯然,垂首出门自去。韶婷暮婷将门虚掩上,留他两人在内说话。

屋内各种药味夹在在一起,有些呛人。

“我是来辞行的。”沐月夕面色肃静。

冷随风脸上的笑容一敛,皱眉问道:“月夕,出什么事了?”

沐月夕摇头,别开目光,淡然道:“我体内的毒已解多日,是时候回去了,也省的爹娘惦记。”

冷随风见沐月夕面色如常,并没有异样,只当她是想父母,点头道:“明天,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沐月夕拒绝他同行。

冷随风此刻更确信她心中有事,沉声问道:“紫柠,出什么事了?”

沐月夕肃然退后一步,行礼道:“一谢冷公子的救命之恩。”

冷公子?疏远而古怪的称呼,冷随风疑惑重重看着她,眼神闪烁不定,抿紧了唇。

沐月夕又后退了一步,再行礼,“再谢冷公子多日来的照顾。”

冷随风脸色凝重,漆黑的双眸风起云涌,垂在身侧的手已然握紧。

沐月夕向后退出第三步,薄唇微扬,笑得云淡风清,“今日一别,后会无期,公子珍重。”

浅蓝色的裙摆轻轻一晃,沐月夕转身向外走,眸光沉静,没有丝毫涟漪。冷随风身影一闪,展开双臂拦在了她面前,颤声问道:“师父跟你说什么了?”

沐月夕仰着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的眼中藏着隐忍的悲痛和挣扎,“你的身世,你接受我的原因,你的最终目的,他全都告诉了我。”

冷随风凝视着她,眸底涌起复杂的神色,俊朗的脸上是几近死亡般的平静,无力地垂下了双臂。

沐月夕回视他,静静地等待,眸色由暗转明,又由明转暗,随着冷随风长久的沉默,最终变得黯淡无光,沉沉地再无情绪。低头捋了下手腕上的紫檀串,紧紧地握着,恨不能将它镶进掌中,溶入血肉里,这是他送给她的生日礼物,是他亲手做的,她爱如珍宝,可如今,她只能还他。

向前一步,沐月夕伸手拉起他的手,摊开他的手掌,将紫檀串放在他的掌心,声音里透出绝望的平静,“你送与别人吧。”

擦肩而过,从此,相逢是路人。

就在沐月夕伸手要触及到木门时,冷随风旋风般冲了过来,将她搂进怀中,用力地箍着她,勒得她微微有些疼痛。

正想要推开他,耳边蓦然听到他低声道:“我不放你走。”

沐月夕合上眼帘,无言以对,就算沐家有能力助他夺位,她也不能帮他,不忍心看他父子相残,不忍心让他成为史书上的弑父之君。既然这一切都是真的,她又哪里还有别的选择?

垂在身侧的手攀到他的腰上,缓和了一下情绪,平静地道:“随风,我不怪你。”

冷随风百感交集,泪水盈上眼眶,仰着面,不让它流下来,松开了手,拉开些许的距离,低头亲了亲她光洁的额头,将紫檀串给沐月夕戴上,“串珠曾让万喜大师开过光,戴着它,能护你平安。”

沐月夕低声道谢,转身开门向外走去,浅蓝色的云纱裙,在淡淡的秋风中轻轻飘起,她渐行渐远,独留他伫立在原处,眸光渐寒。

第八十章茶山之行

走出布满瘴气的石阵,沐月夕就算真正的原理那世外桃源般的药仙谷。

冷随风避而不见,没有出来送行。阮青援将她们送出了谷,他早就为她们准备好了马车,给她们指点了下山的路,转身就回去了。

沐月夕面色恹恹地坐在马车内,眸色沉沉,无悲无喜,紧抿双唇,不言不语。咏诗缀墨见状,以为她和冷随风闹情绪,百般逗笑,可沐月夕连眼皮都不动一下,哄了一天,也没见她展颜一笑,两人面面相觑,担心不已。

黄昏时,一行五人终于赶到了祁云山下地小镇。沐月夕还是那般要死不活的样,胡乱地吃了几口饭就回房去睡觉了。

“咏诗,大小姐为了什么跟冷公子吵架?”缀墨皱眉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咏诗对此也是一头雾水,她也很迷惘,她很想知道原因。

缀墨叹气,“大小姐的身子好不容易才养好些,万一气郁在胸,再折腾出病了,可怎么好。”

咏诗叹了口气,看着守在门口的韶婷暮婷,“你们早上听到什么了?”

韶婷暮婷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在咏诗缀墨的无限担忧中,一夜过去了。早晨起来,沐月夕的情况较昨日并无什么好转,依旧郁郁寡欢,眸色黯淡无神。沐月夕不肯再坐马车,非要换男装骑马回家。咏诗虽觉此事不妥,可是又拗不过她,只得上街买来男装和马匹,伺候着沐月夕换上。

沐月夕翻身上马,在宽敞的官道上如风一般策马狂奔,风在耳边呼啸而过,似乎将心中积压的郁闷吹散了,她的心情渐渐地开始好转。

从祁云山坐船回荣扬城是逆水行舟,要十几天,行程太长,沐月夕不愿呆在船上发霉,更害怕遇上某些人,执意不肯坐船,要骑马回京。

她们一路上扮着男装,倒也无人横加侧目或挑衅寻事,咏诗缀墨便觉得骑马回京也好,便随了沐月夕的意。

走走停停,十几天后,她们抵达漳州,黄昏投栈用餐时,从食客们高谈阔论中,沐月夕知道她们赶上云积寺一年一次的佛洗日。

这佛洗日的意思和前世的佛诞日的意思一样,都是佛教纪念和庆祝佛教创始人佛祖诞生的日子,大祁国的佛祖,不是什么释迦牟尼,而是善毗尼。大祁国不但崇尚花神,同样也崇尚佛祖。

沐月夕素来不喜欢进庙拜神,她是怕她没喝孟婆汤的事会被那些得道高僧看出来。但是这一次她决定破例去云积寺一趟,不过不是去拜神,而是因为云积寺的素菜,在大祁闻名遐迩。吃过的人都赞不绝口,让人垂涎三尺。每年一到佛洗日,云积寺都会连摆九日素斋宴,款待与佛有缘之人。

哪些是与佛有缘的人?

要由云积寺的主持决定。

沐月夕抵不住美食的诱惑,决定“冒险”去云积寺当一回有缘人。

沐月夕知道那些个高僧眼光犀利,会一眼看穿她女扮男装,所以她很老实地换回了女装骑服,英姿飒爽。

秋高气爽,晴空万里,蔚蓝色的天上飘着几朵白云,一行五人向着云茶山前进。云积寺就建在离漳州城一百里外的云茶山的峰顶。云茶山之所以叫云茶山,是因为山上种满了山茶树,十一月,正是山茶开花的时节。

云茶山的山茶花不但数量多,品种也多,开的浓艳茂盛,一朵一朵压满枝头,红的如点染上了胭脂,白的如晶莹的白雪,粉的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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