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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瓦-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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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植道:“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此乃亘古不变的道理。”

“老师此言差矣,三皇五帝时代,茹毛饮血,天下为公,人们未知有阶级差别,何来亘古不变?劳心治人倒是不假,但若劳心者穷奢极欲,横征暴敛,全然不顾劳力者死活,必有大乱,远如陈胜吴广,近如赤眉黄巾,这就是破坏社会秩序的后果。”刘泽

卢植虽然担任平叛主帅,但他的眼睛是雪亮的,不可能不知道导致黄巾之乱的缘由,闻刘泽之言,不禁黯然。

刘泽接着道:“之所以屡屡出现此种情况,盖因居于统治地位的士人从来没有看清楚他们所处的位置,他们高高在上,自以为可以无所欲为,凌驾于世人之上,但他们忘了,他们也是社会秩序中的一员,只是他们担负的使命不同而已,他们并没有高贵到那里,一旦他们主动破坏这个规则,他们必将会受到惩罚。黄巾军所到之处,那些士人阶层的人也会害怕,也会哭泣,也会屁滚尿流。百万的黄巾军其实大多都是温良的百姓,是处在社会最低阶层的人,他们没有太多的要求,日求三餐温饱而已,但上层的士人不给他们这个机会,不认同众生平等这个观念,连他们赖以生存的最后一丝希望也要剥夺,以致于他们被别有用心的人所利用,揭竿而起,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

卢植吃惊地着着刘泽,道:“润德,你这话传出去,可是要诛九族的。”

刘泽道:“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学生也不过直抒胸意而已,难道以老师之智,还不能审时度势,看不清根源所在?”

卢植暗叹一声,道:“当今圣上,为张让、赵忠这些阉宦蒙蔽,亲小人而远贤臣,朝纲不振,忠言难谏,以致民不聊生,才使黄乱天下。”

刘泽暗道,这个汉灵帝岂只是听信谗言,本身他就不是个好鸟,卖官鬻爵,昏庸无道,居然异想天开地在皇宫内摆摊设市做起了买卖,这家伙充其量也只是个商人的材料,却当了大汉朝的皇帝,再加上他贪婪成性,疯狂敛财,能把国家治理好?不过这只是刘泽心里的想法,不可能根卢植讲出来,毕竟卢植从事的正统的儒家学说,忠君和爱国是没办法区分的。

“老师请恕学生无礼,此天下大难,却非是一人或一势力造成,究其根本,乃贵贱之分,贵者操持生杀大权,肆意妄为,全然不顾及下层民众的死活,焉能天下不乱?乱世需用重典,但武力平息终究是治标不治本,欲还天下太平,需得使天下贵贱相等,民无怨言,上位者按律行事,于民秋毫无犯,百姓安居乐业,各行循章守法,孟子有云,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只要上位者将天下百姓看得珍重些,何患天下不平?

第九十八章平生之志

卢植摇头苦笑道:“润德此言,太过理想,现实污浊,人心叵测,此天下大同之道,恐难企及。并非为师看不起商人,实则经商之人大多唯利是图,尔虞我诈,投机钻营,欺行瞒市,一心只钻在钱眼里,为师实是不愿你沉伦此间。”

刘泽笑道:“老师所言,不免有些以偏盖全,诚然有些不法商贩为了谋取暴利不择手段,但大多数有德行的商人是不屑于此的,经商,首先经营的是信誉,没有良好的信誉,便没有长久的顾客,可欺人一时,岂能欺人一世?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比起那些只手遮天,巧取豪夺,贪赃枉法,营私舞弊的士人官僚来,学生倒是觉得商人更可爱些。商人虽然手里有钱,但他们一直处于社会的底层,多多少少造成了他们荣辱不惊,逆来顺受,处世圆滑,八面玲珑,但这不是他们的过错,是社会地位的不公所造就的,迫于无奈,他们只能是阿臾迎奉,上下打点,去贿赂那些当权者,否则他们只能是一事无成。”

一阵沉默,卢植轻叹一声,道:“也许,真是为师错了。”

“学生以为,此非是老师之错,而是天下人的观念皆错,不仅上位理所当然地去奴役下民,就是下等民众从心里也是接受这种奴役的,只要不将他们逼入绝境他们是不会反抗的,真正将平等之信念灌输到众人心中,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学生誓将此作为学生一生奋斗的理想。”

卢植眼前为之一亮,微捋短须道:“润德之志,旷古而未有,愿闻其详。”

刘泽正色道:“学生之愿,无非是平等二字,若求天下众生平等,需以律法约束之,上古便有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之说,但真正实现者又有几何?不过是流于形式而已。学生欲求之律法,必须是刚正严明,神圣不可侵犯,任何人就算是贵为天子,也不能凌驾于律法之上,律法面前,人人平等,有作奸犯科者一律按律法执行,百行千业,也须按律法行事,秩序井然,任何人都不得违反,有律法做为保障,众生平等这观念必然可以深入人心,天下太平便不是一句空话。”

“律法面前,人人平等……”卢植喃喃低吟,道:“润德之志,倒与法家学说有几分类似……”

刘泽笑道:“法家之说,严刑酷法,不过是服务与独裁帝王也,将律法的枷锁套在百姓头上,禁锢百姓之思想,劳役百姓之身体,所以秦之亡绝非偶然。我之行律法,那天下民众之律法,并非为一人所立,而为天下百姓谋福梓也,平等自由乃律法之核心,此与法家之说迥然不同。”

卢植沉默了,显然一个汉代的人根本很难理解现代社会的平等自由,就算他是当时的一代大儒也不行,卢植沉吟一下道:“润德志向,前无古人,但这与经商似乎没有什么关联?”

“学生家贫,出身寒微,虽挂着帝室名号,但家道早已没落,心中虽有大志,但却难以一展抱负,只得另辟蹊径,选择经商,也是出于无奈。也许象老师这般高尚之人见不得铜臭味,但方今世道,钱可通神,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比如此次轘辕关,难民百万,饥寒交迫,假如学生现在囊中羞涩的话,空有济世之心也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难民去饿死,相反的,正如学生现在有钱,便可舍粥赈难,救济万民,一偿平生之愿。倘若不是此次舍粥,想必老师也是不会见我的。”

“不错,原本我是没有见你之心,就是因为此次轘辕舍粥,为师才决定见一见你,现在京城内外,谁人不知涿郡刘泽之名,对你的议论,自然也是褒贬不一,为名乎?为利乎?众说纷坛,为师也在纳闷,日耗万贯,为何为之?今日一见,始知其详,想不到你的心思却是如此简单,只为民请命,却别无他求,如此高风亮节,让我等饱读诗书的人为之汗颜。”

“学生一生理想,便是保天下太平,建和谐盛世,轘辕关外百万难民亦是天下之民,就算倾尽家资,焉有不救之理。至于旁人如何去看,学生倒是不去关心,学生真要是想逐名求利,每日所耗万贯之财,倒不如投在西园之中,三公九卿,还不是手倒擒来?但这种官位,不是学生所求的,学生也不屑为之的-。”

卢植目露嘉许之色,道:“世态炎凉,道德沦丧,润德在此浊世之中竟能有如此淡泊之心,果然没令为师失望。不知你对天下大势有何见地?”

刘泽恭恭敬敬地道:“老师面前,学生岂敢妄言。”

卢植摆摆手道:“今日只有你我师徒二弟,不必拘束,有话直言无妨,就算说错为师也不会怪罪于你。”

“既如此,恭敬不如从命。学生认为,黄巾逆贼虽然号称百万,来势汹汹,但不过是些流民草寇,乌合之众,年内必定可以大破之,黄巾之祸,不足为患。”

卢植兴奋地一拍几案,大声道:“润德此言,正合我意,可笑那朝中重臣,竟然畏惧黄巾贼势,主张招抚,若非我和皇甫嵩力谏之,恐怕……”

“学生以为,招抚之事,万万不可行。”

“噢,为何?”

“虽然招抚可以不动刀兵,但无疑却是助长贼势,以为朝庭无人,贼势将愈发猖狂,就算招抚成功,朝庭必将以州郡相付之,等同于割地赔款,朝庭颜面何在?我认识张角其人,野心颇大,其志绝不在一州一郡,今日他受招抚为官,他日集蓄力量,必定起兵再反,谋夺天下。所以学生认为,招抚乃下下之策。”

卢植喜道:“润德此言,甚合我心。现在朝庭已派我和皇甫嵩、朱隽三路大军出征,月内必有捷报传京。”

刘泽轻轻一叹,道:“黄巾易破,但这天下将再无太平之日。”

卢植为之一怔,道:“润德何出此言?”

“此番朝庭为破黄巾,已将权力下放地方州郡,更允许地方豪强势力自行招募兵马,此举虽有利于平定叛乱,但从此后各地方官吏豪强拥兵自重,不服朝庭辖制,春秋之乱世必定会重现。到那时,必定是诸侯混战,兵祸横行,加上饥荒瘟疫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天下百姓必深陷水深火热之中,大汉朝五千万黎民十难存一二。”

卢植猝然一惊,想不到刘泽年纪青青,竟有如此之见地,不光能看到黄巾之战的局势,更能着眼于其后几十年天下大势,其对时局的敏锐度比他们这些身处朝堂的高官显贵还远胜一筹,叹道:“润德慧眼如炬,天下大势皆在掌中。”

刘泽又道:“学生之所虑,并非仅此而已,诸侯纷争,群雄并起,不过是兄弟阋墙,内忧罢了。北方之匈奴、鲜卑、羌、氐这些胡虏,才是真正的心头外患,这些胡虏觑觎我中原的万里沃野早已不是一朝一夕,只是惧于我大汉朝的国威民盛才不敢越雷池一步。诸侯战乱之后,朝庭名存实亡,国弱民贫,又如何能抵挡得了胡虏的铁蹄弯刀,我大汉之疆土,被胡虏**,我大汉之子民,沦为待宰羔羊,我华夏之民族,将陷入万劫难复的地狱,此实为危急存亡之大患。”

这些话,到也不是刘泽信口开河,而是经过深思熟虑,读史的人往往惊异于三国的英雄豪迈壮志凌云,那激情热血的史诗年代令多少人神往崇拜,但之后呢?华夏民族的历史在经过了秦汉三国的辉煌之后便沦入了最黑暗最悲惨的时代——五胡乱华,从公元304年胡虏南侵开始一直到公元581年隋朝建立,近三百年的时间,华夏民族一直挣扎在死亡线上,万里河山惨遭**,万千黎民横遭屠戮。后世的人提及南京大屠杀没有一个不义愤填膺,痛彻心肺,但五胡乱华的惨状比之凄惨万倍,那时候我们的人民早已不再算做是人,被胡人称为“两脚羊”,是作为胡人口粮存在的。一个民族沦丧至近乎亡族灭种的地步,怎不令人痛心疾首,咎其原因,最直接的便是三国战乱的内耗将我们民族拖向了三百年黑暗的深渊。刘泽重生而来,对这段历史历历在目,他更明白这上天赋予他的使命,虽然他不可能阻止乱世的降临,但他有义务去结束这场浩劫,将内战带来的损失降到最低点,挽救民族的危亡,他责无旁贷。

卢植被深深地震憾了,如此强烈的民族忧患意识是这个方过弱冠之年的青年所拥有的吗?立足于现实,着眼于未来,他的眼界,他的胸怀,早已超越了这个时代。卢植叹道:“为师老矣,消弥这场浩劫之难的,非润德你莫属。”

刘泽此时倒没有再说谦让的话,深深地揖了一礼道:“老师放心,但使学生有一气尚在,绝不使胡马度过阴山,学生必将以平生之力,挽狂澜于既倒,救万民于水火。”

“好好好。润德,不知你暂时有何打算?”

“天下大乱,学生的生意自然也是做不成了,学生打算回到涿郡去,招募乡勇,保家卫国,也是身为士子应尽之义务。”

第九十九章绝色女子

卢植大悦,道:“好,润德有此志,为师深慰之。”说着,提起几案上刘泽刚送来的一坛酒,满满地倒了两碗,端起酒碗,道:“这碗酒,权当为师为你壮行,他日沙场立功之后,为师定会向朝庭举荐于你。”说着,举碗一饮而尽。

刘泽不由地苦笑,这五粮酒可是五十八度的高度酒,一碗酒至少有一斤,也就是卢植,换做旁人早就趴到桌子底下了。“此酒甚烈,老师需浅斟慢饮。”

卢植白了他一眼,道:“为师的酒量,你还不清楚……哎,还真有点晕?”加上先前的那一碗,卢植已是两斤高度酒入肚,不晕才怪。

“这酒与平日所饮之酒不同,绵软淳香,但后劲十足,饮此酒适量即可。”

卢植笑道:“想不到我平日号称可饮一石,今日竟然折在你的酒上,罢了罢了,看来今日只能大睡一场了。”

刘泽本欲告辞,忽然心中一动,道:“此次党禁已解,却不知蔡邕蔡议郎获免之后可曾来到京城?”

卢植微微一怔,道:“不错,蔡伯喈已来到了洛阳,只是你缘何有此一问?”在卢植看来,刘泽和蔡邕那是八竿子也打不着。

“蔡议郎名播四海,声震宇内,通经史,善诗赋,精音律,专书法,是称天下第一奇才,学生钦慕已久,欲讨教一二,只恨无人引荐。”

卢植似有不悦地道:“怎么,为师的才学还不及蔡伯喈?”

刘泽大汗,看来自己真是犯了忌讳,在自己的老师面前夸赞其他人似乎有些不妥,但貌似卢植不是这么心胸狭隘之人呀。他忙道:“学生绝无此意。”

卢植大笑,道:“方才戏言耳,伯喈是我平生至交,与我也曾共事东观,说实话,他的才学也的确在我之上,我唯精经史而已,伯喈却是门门精通,皆是大家,润德有心拜到伯喈门下,为师岂能藏私。”刘泽本说是讨教一下,但卢植却道拜师,看来卢植和蔡邕交情真是不菲。

“传闻蔡议郎收徒甚严,不知学生可有机会否?”

“蔡伯喈的脾气是有点古怪,一般的弟子他是不收的,不过有我这张老脸在,他怎么也不好驳了吧,更何况我的学生乃是天下奇才,能列入他的门墙是他的运气才是。”

“多谢老师。”

不过卢植倒是很纳闷,道:“不过润德你拜到蔡氏门下又图什么?按说经史方面为师自认不输任何人,而伯喈所精音律书画皆非你所长,至于天文地理术数方面,你敢称天下第二恐怕没有敢称第一。”

刘泽心中那个汗呀,说实话,拜师求学固然是一个方面,更主要的是蔡邕有个女儿,可是在中国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四大才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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