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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雄-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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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就是经常使鞭子的好手,云啸从自己的幻象中惊醒了过来。愤怒的瞪着抽自己的半大小子,这小子上身穿了一件迷彩服衣服。云啸差一点就以为那老汉在忽悠自己,不过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己的衣服。看来这小子已经翻检过自己的背囊,因为他的老爸正在抖落云啸的睡袋。

老汉想过来说什么,可话还没有出口那条毒蛇一样的鞭子便甩在了老汉的脸上,鲜血顿时从老汉的指缝中流了出来。

匈奴小子长的非常的壮实,留着后世流行的阿福头,皮袍子外面还套了一件迷彩服。这一身混搭十分的类似后世的嘻哈风格,或者说喜欢嘻哈的人们借鉴了匈奴风格,谁又说得准。

云啸很愤怒,长这么大都没让人用皮鞭抽过,想当年他爹也只不过用棒子。

也许是草原民族杀戮的本能,抓云啸回来的匈奴汉子对双瞳列枪非常的好奇。翻来覆去的鼓捣,已经有一些成果。因为云啸看见他的手已经在试图勾动扳机。

呃……云啸在考虑是否告诉他枪口不能对着自己,尤其是头。因为枪膛里面已经装了子弹。至于保险,老旧的双瞳列枪根本就没那个装置。

“哄”匈奴小子立刻趴在地上,刚才还在凶恶吠叫的猎狗夹着尾巴钻到了草堆底下。

匈奴汉子死的非常难看,因为云啸清楚的看见在勾动扳机的一刹那,他的眼睛正对着枪口向里面看,似乎是想琢磨枪管里面究竟有什么。匈奴汉子的头不见了绝大部分,脖子上边诡异的只剩下了一个下巴,上面还有几颗有些发黄的牙齿。看来这家伙不经常的刷牙。

不作死就不会死的很难看————郭德纲。

云啸认同了郭德纲先生的名人名言,活生生的例子就摆在自己的眼前。

来不及过分佩服老郭,云啸紧跑几步冲上去拾起地上的双瞳列枪。没有丝毫犹豫的抬手就给了冲出帐篷的那个老匈奴人一枪。云啸不相信他这么着急的跑出来是请自己吃手扒羊肉,十有**干掉自己才是真的,因为他手里拎着刀。

年老的匈奴人壮硕的胸口被射入了数十颗钢珠,皮袍子很明显不附带防弹功能。老人家甚至都没来得及哼一声便仰头倒下,股股的鲜血迅速染满了脚下的草皮。

刚刚还耀武扬威的匈奴小子,此时趴在地上身下的草皮也湿了一片。看来他只继承了先祖的欺软怕硬,而没有继承祖上的勇武,否则以云啸现在的废材体格,他可以顺利的将云啸掐死。

云啸以最快的速度完成褪膛,装弹等一系列动作。用枪口对着匈奴小子,只要他有任何的异动云啸便会毫不犹豫的开枪。

事实上云啸没有毫不犹豫的机会,因为一柄切草的大铡刀已经带着呼啸的风声砍断了这个匈奴少年的脖子,一股血箭窜出了几米远,染红了好大一片的草皮。

“小子,除恶务尽。这个时候容不得心慈面软,如果要是让他跑了,咱们都得玩完。”脸上满是鲜血的老汉拎着铡刀对云啸说道,尚在流血的脸上一片的狰狞。

来不及收拾,远处已经有五个黑点急速的飞驰了过来。

老兵将铡刀横在胸前,凛然的气势让云啸有些吃惊。马上的骑士很明显也发现了这里的不对头,按照以往的经验这家的主人此时早就应该跑出来迎接自己。

招待路过的客人,这可是草原的规矩,更何况这里是自己的封地。

骑士们拔出了刀,因为他们已经看见了尸体和老汉手上带血的铡刀。一定是这些该死的汉人奴隶杀死了自己的主人,这样的事情以前在草原经常发生,不过自打汉人奴隶见识过处死他们的方法之后,这样的事情已经好多年没有发生。

已经很近了,他们没有用弓箭。要用草原的方式处死这些敢于弑主的汉人奴隶,来保证未来不会发生同样的事情。

第三章汉人的苦难

双瞳列枪再一次展示了它的威力,两名急速冲锋的匈奴骑士被射成了筛子。趁其余的人愣神的时候,飞快的跑到草堆的后头装填子弹,老汉抵御着一个匈奴骑士。另外两名匈奴骑士打马再次冲向云啸,对云啸手中的**丝毫不惧。

双瞳列枪没有让云啸失望,没有卡弹臭蛋的桥段,两声枪响之后匈奴骑士掉落马下。

最后那名匈奴骑士明显是带头的,手持铡刀的老汉身上已经几处受创,前胸后背皆染满了鲜血,但那老汉仍手持铡刀死战不退。

将最后一颗子弹装进双瞳列枪,结束了这场决斗。

老汉手撑铡刀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声音大的像是在拉风箱。后背和肩头的伤口触目惊心,被砍翻的皮肉向外翻着。不过似乎老汉很兴奋,只是短暂了歇息了一会儿便拾起了马刀手起刀落将那为首的骑士头颅斩落,捧在手里仔细的欣赏,一脸的喜意。

尼玛,太重口味了。人都挂了,难道还要虐尸不成?

云啸看着兴奋的像个捡到糖块的娃娃似的老汉,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

“娃子莫怕。就凭这颗头颅。便可封侯,你知道他是谁?他便是匈奴单于的左大都尉。”说着便在尸体上翻检,很快便摸出了一块二寸宽三寸长的金牌,老汉将金牌拿在手里掂量了几下。

“这便是左大都尉的金牌,有了这两样东西怎么爷俩便可一世吃喝不愁。哈哈哈”狂笑牵动了伤口,本已经结痂的伤口再度崩裂,丝丝的鲜血再度涌出。

老汉只是抹了一把鲜血,便在地上踅摸起来。犹豫着拿起被那个匈奴汉子乱扔的塑料袋,他好像对这种透明的袋子很好奇,翻来覆去的看。试着将人头金牌装进塑料袋,颠了两下觉得还算结实,这才放下心来。

拒绝了云啸的包扎要求,将人头腋在怀里老汉便开始套马。

“娃子,这家的女人和娃子都去祭祀。我们要赶快走,如果这家人都回来。咱们死的难看。”

云啸赶忙收拾被扔得东一件西一件的物品,还好工兵铲**这样的实用物品没有丢。至于被糟蹋得不成样子的压缩饼干不得不选择丢弃,同样需要丢弃的是双瞳列枪,没有了子弹,这东西就是阳伟的野人,丝毫没有实用价值。云啸可不认为在遥远的汉代,自己能造出子弹子么逆天的东西出来。

将背囊背好,看看怀里的小白,这小家伙居然还是在睡觉。看来猫科动物昼伏夜出的习性一点都没有改变。

老汉已经成功套了四匹高大的骏马,这四匹都是马群里最为雄壮的儿马子,在草原上都是不多见的品种,如果换做长安一匹马可以卖出一辆宝马的价钱,这还是得x6,七五零以下想都别想。

云烨刚想扳鞍上马,猛然发现居然木有马镫。马背比云啸都要高,让他变身张无忌是在是难为了云啸。

老汉看出来云啸的难处,单臂一较力居然将云啸举到了马上。

“娃子,抓紧马缰绳掉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老汉说完便飞身上马,动作灵动飘逸,看得出来骑术十分的精湛。

云啸差点哭出来,上辈子也就玩票性质的骑了几圈。现在这老汉明显有让业余票友客串专业名角的趋势,按照他那个跑法,摔死是正常摔不死是侥幸。

“大叔,我不会骑马。”

“哎,咱汉家人吃亏就吃亏在这不会骑马上。”

老汉颇为无奈,只得拿出绳子将云啸死死的绑在马鞍上。“娃子,没时间了,能不能活就看你的造化了。”说完便一鞭子抽在云啸的马屁股上,云啸胯下的骏马四蹄翻飞的奔驰了起来。

四周的景物快速的倒退,云啸感觉屁股和大腿已经不是自己的。小白也明显感觉到了不舒服,从云啸的怀里探出头来,看到飞速后退的景物吓得又将头缩了回去。

人马不休的跑了一天,云啸要死的心都有了。这简直就不是人遭的罪,大腿上已经是血肉模糊的一片,估计再骑下去自己就会成为骑马骑死的第一人,如果不是被绑在马背上,云啸早就不干了。

不过最先坚持不住的不是他,而是那个老汉。剧烈的运动使得他肩膀和后背的伤口不停的流血,求生的本能驱使着他拼命的奔跑。不过人终究不是铁打的,老汉噗通一声栽倒在了马下。云啸坐下飞驰的骏马一蹄子狠狠的踏在了他的胸口,云啸清晰的听见了胸骨碎裂的声音。

骏马没有了主人的驾驭,很快停了下来。看来它也累得不轻,口鼻之中已经冒出了白沫子。

云啸的马也停了下来,云啸奋力挣脱已经颠得有些松散的绑绳。下去查看老汉的伤势。

肋骨被碗口大的马蹄子踏断,估计插进了肺子里。老汉正大口的吐血,每一次呼吸都喷出许多血沫子。这样重的伤,估计在后世抢救过来的可能性也不大。

老汉的手哆嗦着将绑在腰间的塑料袋扯了下来,将人头递给了云啸,嘴里冒着血一张一合,不过只能发出咯咯的声音,他想说什么可云啸一个字都没听清楚。只是用手无力的指了指胸口,云啸撕开他的袍子。一个一寸长半寸宽的木牌挂在脖子上。牌子上的字迹已经模糊的不可辨识,想来一定是经过许多的磨难。

老汉的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猛的坐起面向东方,大喊了一声“汉”便一头栽了下去。

这一声怒吼不是喊出来的,而是从胸腔里面喷出来的,这个一个汉人老奴隶心底的呐喊。

曾经他也有家人,也许他还有自己美丽的妻子和可爱的孩子。草原的游牧部落无情的掠夺了他的家乡,这些游牧民族没有进步和发展,只有抢劫杀戮和破坏。

云啸不清楚什么伟大的历史意义,他只知道历史书上写了,匈奴马队所到之处,没有先进生产力,没有国民生产指数,没有经济贸易,只有尸横遍野、残屋破瓦,农田变成荒地,平民成为奴隶。

匈奴从来不是一个好邻居,对待这样的邻居就应该暴力拆迁。几十年后当卫青、霍去病的铁骑踏过这片草原的时候,那才是正义的伸张。恶人不要天报,要人报,鲜血结下的仇恨只能用鲜血来化解。

云啸的心中充满了暴虐,无他。只是因为这个自己还不知道名字的老汉,一个汉族的自由人变成了被匈奴任意打骂趋势的努力。这样的人还有多少云啸不知道,他只知道拥有汉家血脉的他,有责任终结这一历史。

马刀下的冤魂和马鞍上的得意,没有丝毫区别,所有的生命,都是平等的,任何人都没有无故剥夺的权力。

没人可以随便欺辱大汉的子民,没人可以在大汉的国土上任意的抢掠杀戮。无论我们的敌人有多么的强大,汉家的血脉终将激励着我们拿起刀剑,争取属于自己的尊严和荣誉。

要让这帮草原鞑子领教汉家儿郎的勇武,用他们的尸山血河铸就大汉民族的辉煌。

第四章残杀

草原上隆起了一堆新坟,云啸用工兵铲拍实了泥土。吃了一罐牛肉罐头,又给小白喂了一些。小家伙几乎是一瞬间便喜欢上了梅林罐头的味道,一只爪子扒着罐头盒吃的吧唧有声。然后嗷嗷叫着向云啸要水喝,憨态可掬的模样多少安抚了下云啸杂乱的思绪。

找了些云南白药软膏涂抹在了大腿上,又将睡袋附在马背上,这才重新爬上马背。

有了睡袋的阻隔,感觉舒服多了。

傍晚的时候,云啸遭遇了一场突如其来的降雨。草原上的风雨来的快,云啸还没来的穿好连体的雨衣,黄豆大的雨点便已经砸了下来。天地间挂上了一道水幕,气温骤降云啸打着哆嗦庆幸,对比可能的感冒,匈奴人的马刀是更为可怕的存在。一夜的大雨足以销毁云啸的足迹,同时也会阻碍追兵的速度。

冒雨赶了一夜的路,云啸觉得嗓子十分的干,头有些晕晕的,意料之中的发烧了。越过一片茂密的草丛后,云啸终于见到了田地。

种地是千百年来的汉家子谋生的手段,和平的汉人不喜欢抢掠,而是喜欢朝大地要粮食,一切的收获都是劳动所得。对比那些喜欢抢掠的牧人,良田才是人类文明的痕迹。

一个六七岁大的女孩儿,带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儿,在田埂的边上挖着野菜,初春的时节,谁家的粮食都不够吃。

云啸一阵的头晕目眩,有田地就有城郭,进了城郭自己就安全了。打马便向两个小孩子跑了过去,小男孩儿傻傻的看着高头大马向着自己跑来。一脸惶恐的小女孩儿拉着小男孩儿没命的跑,甚至来不及拎起野菜篮子。

云啸觉得天地一片的旋转,想张嘴喊肿胀的嗓子却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想晃胳膊打招呼,却发觉胳膊软的像是两根面条,怎么都抬不起来。

“噗通。”云啸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青灯如豆,一片清冷的月光从墙上一个窟窿里洒进屋子。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一下下的推樘着枢机,粗布头巾下一滴滴汗水被清冷的月光映照的丝丝晶亮。

枢机一下下的推樘,布一丝丝的织成。黄土夯成的屋子里只有咔哒咔哒的声音,寂静的有些可怕。

首先发现云啸醒来的是小白,小家伙静静的趴在云啸的身边,见云啸醒来用带着倒刺的舌头轻轻的舔云啸的鼻子。

云啸试着想说话,但是肿胀的喉咙疼的要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了一般,只剩下呼吸的力气。

小白的动作惊动了老妇人,老妇人起身走了过来。

“你是从匈奴那边跑过来的?”

云啸艰难的点了点头。

“作孽啊。”

老妇人擦了一把眼泪,云啸指了指墙角的背囊。老妇人将背囊拿了过来,云啸用尽全身的力气拉开拉簧,拿出了两片扑热息痛。

老妇人十分惊奇拉链的设计,云啸又指了指地席上的粗瓷碗。

和着冰凉的水将扑热息痛吞了下去,冷水的刺激使得肿胀的嗓子舒服多了。云啸再度睡了过去,扑热息痛退烧很有效,是丛林探险的必备良药。

脸上觉得凉凉的,云啸睁开眼睛。老妇人还在纺布,看向墙上的窟窿,外面的天光已经放亮。浑身酸痛,难受的要死。小白浑身湿漉漉的,正在用滴着泥水的爪子抓云啸的脸。

见云啸不动,小白跑到老妇人的身前。向门口走了两步,向老妇人叫唤了几声,又向外走。很显然它是在叫老妇人跟它走。

老妇人疑惑的站起身子,捶了捶酸痛的腰椎,跟随着小白走了出去。迷糊中的云啸被孩子的欢呼声再次吵醒,两个孩子在大声的说着什么。老妇人责大声的呵斥,好像是怕吵醒了云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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