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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种夫录-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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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脚下的“大路”,原先大约是兵粮栈道,确实比村间乡路宽了些,并有碎石路基的依稀痕迹,只是年久失修,路肩隆起,路中间的黄土基却是印着无数深深车辙,有些地方积水未消,泥泞不堪。

满菊收起装备,沿着路边匆匆往最近处的农舍赶,等跑到这三里多远的破旧土夯农居之前,小丫头已是满头大汗,腿都硬得跟僵尸没两样了。在屋舍边无人的角落处,满菊把仍在昏迷中的男人从空间里扶出来,架着他敲开了农舍的门。

这家只有一对贫苦的老夫妇,看在半大小子年纪虽幼,却要照顾一病不起的“叔父”,也看在那银晃晃的两个银钱份上,好心地收留了二人。

院中一排屋舍只有两间屋子勉强能住人,满菊连声道谢,半挟半架地将男人弄进了四处漏风,屋顶蓬草还少了一角的陋屋。那婆子倒是极为善心,推门而入帮满菊点了盏几乎油枯的灯,略微照亮了昏暗潮湿的土屋。一边看着慕容憔悴昏睡的模样只说可怜,一边絮絮叨叨地念起世道不好,闹过饥荒,又闹流民,“匪过如梳;兵过如蓖”。说着说着便拭起混浊的眼,老泪纵横地说到了几个儿子,死的死逃的逃,也不知流落何方。老两口也只是能活一日,便混过一日……

满菊默默地将慕容安置到草铺上,听着婆子嘶哑的絮语,也不知心中是个什么滋味,想了想,从怀中掏出几个厚饼递了过去,低声道:“婆婆,多谢你好心收留我叔侄二人,你们也不容易……”那婆子却使劲晃着头,说什么也不肯收下,只道谢金已太多,路途不易,孩子家家的,要省,说着便偻着腰颤巍巍地走了。

看着那婆子的背影,满菊心有所感,不知怎地想起了远在另一个世界的母亲,眼眶一热。晃晃头,默默回转,小丫头叹了口气,丢开徒余伤感的回忆,将精神集中到了慕容渊身上。

满菊坐在枯草铺边,摸摸男人额头,还有些低烧,应是无大碍了。慕容渊眉头紧皱,呼吸急促,忽地睁开眼,咬牙切齿,嘶声喊道:“妈妈!妈妈!”

小丫头闻声猛然一惊,错愕之极,难,难道慕容渊也是穿越老乡?!那他也瞒得太好了!一时之间,心中百般纠结,似喜似惧,思绪万千,忙振作起精神竖着耳朵细听后续。可慕容渊却似是并未清醒,眼睛又闭上了,面目狰狞地在那里只顾自己叽里咕噜地骂着什么。小丫头听了半天也再未听懂一个词,莫非是什么外国语种?以满菊英语四级都考了五次才低空掠过的水平,哪怕慕容说的是英语,她也听不明白。

郁郁地从慕容胸前起身,正想再去空间里熬点补药,慕容渊却突地僵尸般坐起半个身,双手一把掐住了满菊的脖子,双目怒睁,嘴里还不知所谓地咕囔着。满菊一时不防,让他掐了个正着,差点舌头都伸出来了。她又惊又怒,双手死命一掰,将男人的大手扯了开来,捂着喉咙直咳,怒斥似醒非醒的男人:“你这混蛋干什么?!”

慕容渊神情一滞,眼珠缓缓有了点焦距,半晌才楞楞地低声问:“小菊花?对,对不……”话没说完,人已直挺挺地又倒了下去。过了片刻,男人满脸通红,竟似又烧了起来。

“喂,喂!”满菊虽仍有些气恼,看他样子不对,也有些担心起来,俯身小心地探向慕容的额头。男人睁开了眼,那双褐色的凤目此刻却是流光溢彩,春色浓得似要滴出水来,那里是发烧?纯粹是发情!满菊这才想起了她自制山寨小还丹那坑爹的副作用,一头黑线地想身回避。

慕容渊却容不得小丫头逃跑,猛地扯过她的衣领!猝不及防之下,满菊那小身板整个地滚进了男人的怀中。

“起开!”满菊恼羞成怒,一掌推去。男人中了春…药昏着时帮一把那是无奈之举,此刻不过有点春梦的副作用,睡睡做个梦就好,他难不成还想非礼幼女?!她开年才十三啊!虽然心理年龄已是如狼似虎,哼,这也不能没句好听的,没个跪地求婚、钻戒婚房啥的就苟且成事啊,万一有孩子怎么办,万一家庭背景不好,公婆难伺候咋办……短短一秒钟,前世恨嫁,今生情怯的小丫头,脑海中呼啸而过无数囧然的离奇念头。

“小菊花,别动,求你别走。”慕容渊像只八爪章鱼般死死抱住小丫头,将头埋在她细弱的肩头,低声哀求,“我绝不乱来,只是想抱抱你,我的小菊花。”男人低沉沙哑、像个孩子般的恳求声顿时消去了满菊的三分羞七分恼,只余些许怜意惆怅。

叹口气,满菊揽过慕容渊的头,抚乱他柔软的顶发,将这个同样寂寞孤单的男人轻轻拥住。

慕容渊却没那么感性安份,不肯老老实实地躺着,紧抱着小丫头扭来扭去地动,惹得满菊很快将那点悲春伤秋之情丢到了脑后,生气地轻喝:“别乱动,干什么呢?!”

在同一瞬间,她终于明白了慕容像只蚯蚓般不住拱动是为哪般,这混蛋虽力竭气虚又失血过多,小兄弟却仍半软不硬地兴奋不止,拱了这些时候……小丫头的裤腿湿了。

满菊遏止着自己掐死这混蛋妖孽的不理智念头,绷着一脑门青筋,终于想起了刚才一直想问的重大问题,踌躇地问:“慕容,你,适才梦中,喊了声妈妈……”她望着男人,心情开始忐忑。

“妈妈?”慕容神色一冷,继而又温柔地笑道:“那是鲜卑语,妈妈即是汉人‘母亲’之意。”

“噢,原来如此……”满菊轻声回了句,不是老乡,她也不知自己是失落还是庆幸。

慕容渊却悄悄搂着小丫头,笑眯眯地又开始扭来扭去。

“你,你这无耻之徒,滚一边去!”小丫头怒吼。

“小菊花,我的小菊花……”

陋屋隔壁耳背的婆子欣慰地转头和老伴说:“这叔侄二人倒是有情谊,叔叔刚好些,侄儿便开心得不得了,若我儿活着……”

老头子无语地拍拍她的手,拿过一旁的活计又慢慢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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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照不宣

50心照不宣

慕容渊折腾半天实在支撑不住,安分下来,半蜷着躺在草铺上,仍是牢牢地将小丫头拥在怀中。满菊挣了几下挣不开,又不敢太过用力,翻个白眼在男人怀里蹭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眯上眼补觉。自打离开吕府的这几天过得,真如坐云霄飞车般,神经强韧如满菊这样的,也觉得有些扛不住。

男人将“胡子”拉碴的下巴搁在满菊的头顶,一时又睡不着,轻轻磨蹭来磨蹭去,有一搭没一搭地抚着女孩的发顶,低声轻笑,悄声说:“小菊花,你的药虽效力如神,可这古古怪怪的症状却让人真是哭笑不得……”

“药不在奇,有用就行!”满菊不满地嘟哝着,推了推不安分的抱枕。小还丹多好,补血补气补体力兼有伟哥奇效!简直是集红药蓝药于一身的小极品啊!要是没用,他如今就该半死不活地躺上半个月,而不是还有那么多力气干坏事,说废话。那点什么副作用,睡一觉不就过去了。

这么一提起药物副作用,满菊倒是想起件事,精神一下振作起来,瞪大了眼睛问:“慕容,我前几次喂你吃的大还丹效果如何?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呃?”没道理一样是取自空间的特效药材,又是她亲手制成,其它的药都有“个性”,就大还丹正常得出奇?

慕容渊的脸色一下变得十分之古怪,皱眉呲牙,似哭似笑,像是想起什么又难堪又好笑的难言之事,又像是便秘多日一朝解脱的劫后余生之情。这表情一下勾引了小丫头的好奇心,揪着男人的领子让他招供。男人哭笑不得地抻着脖子任小丫头胡作非为,为难了片刻,实在拗不过,嗤嗤笑道:“我家的小菊花还信不过自己的药吗?你那药……噢,叫大还丹?自是极好,不但助我滋补元气,更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你当吕轩年前为何轻易放过我,匆匆赶回京城?!”男人低声冷笑。满菊再问他却是再也不肯详招,到底是何古怪药效,居然能把吕大这无耻的种马赶回京城去。

这吐半句留半句的,更让小丫头好奇得挠心挠肺,拿着慕容的肩膀子磨牙泄愤!本以为再睡不着,扭来扭去片刻后,竟很快入了梦乡。这一觉睡得好生踏实,及至满菊悠悠醒转,屋外已是新月初升。

“醒了?来,吃点东西填填,这次可当真累了你了。”慕容端了碗水慢慢坐到草铺边,又拿了烤热的饼子递过来,正是满菊早先想给那婆子,又搁到几上的那些。

“你重伤未愈,不能乱动,小心伤处又裂!”满菊紧张地站起来,接过水碗饼子随手放在一边,急忙检查慕容胸腹间的大伤口。男人安分地坐着,已换了一身衣服,大约是老汉的旧年衣裳,虽破旧不堪,又补丁叠补丁,却好歹不再露着小蛮腰了。慕容任小丫头忙碌地四下摸索身体,眼中一片暖意,轻声道:“不妨事,我自有分寸。”

尺长的缝合伤口幸而并未裂开,包裹的纱布上略有些渗血,并无大碍。满菊虽是山寨大夫,却有名医的脾气,十分生气病患对自己劳动的不尊重。冷着脸将伤病员重重按倒在床,解开绷带纱布,又掏出绿糊糊小心抹了一遍,重新包好,恶声恶气地训道:“你若再不惜性命,弄迸了伤口,白花花红溜溜的肠子肝肺流出来,我正好拌碗夫妻肺片吃!”

慕容只是笑,笑得凤眼眯成缝,一听满菊这句“血淋淋”的狠话却好奇起来,问:“为何这肺片一定要夫妻的?莫非不是夫妻,便脏器不合,滋味不佳?”

小丫头一楞,顿时明白过来,又囧又寒,难道她看起来真象个食人魔不成?!无力地扭过头,肚子却咕咕叫起来,拿过硬饼无甚滋味地啃着,万分真心地怀念起正宗“夫妻肺片“、麻辣烫……哪怕有碗油泼辣子面也好啊!一碗光面就成,剁点肉燥,切点葱花,撒上把海椒,热油一泼!

满菊一时热泪盈眶,第N次唾弃自己的破手艺,空有空间宝山无穷食材,竟然连给自己下碗面都弄不成,恨啊!咬牙切齿地回道:“不是吃人,那是我家乡的一道小食,以牛肉及牛杂等物切片加香料佐料冷拌而成,味极美。”

慕容这才恍然,点点头,又不经意地问了句:“小丫头,你的大刀呢?”

满菊一楞,顿时反应过来男人在问什么——大刀,她从空间拿出来的开山刀,杀狼救人时突然出现的大砍刀。没想到他还记得,却在此时此刻问起。满菊汗毛直竖,浑身都绷紧了,脑筋飞转,企图找出个合理的解释。但当时救人情切,哪里还想得到这么多?要是她有AK47,估计那时也掏出来突突了。

回头想想,却是浑身上下无数破绽,突如其来的大刀,她一个小丫头如何能拖个半死不活的大男人跑下这么长的山路,乃至身上种种奇药……一时额头冷汗如瀑,莫非大家的朋友之份到此缘尽了?满菊心头渐冷,有些惆怅,也隐隐松了口气。勉强一笑,便想抽身站起。

慕容渊却牢牢地捉住了她的手,直直地望着她的眼睛,肃然道:“以我族之俗,救我一命,酬命相报。小菊花,你屡次三番救我于危难,慕容列祖列宗在上,我慕容渊今生来世以命相报犹未能足,只望此生能尽已所能,但求你平安喜乐,一世快活。有些事,你不想说的,我绝不再问。若违此誓,让满天神佛罚我筋骨寸断,化为肉糜,不得善终,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永世受业火焚心噬魂之苦。”

“你,你别说这些……”满菊低下头。

“我只求你一事。”慕容渊放软声调,低声哀求:“别走。”

“我……”满菊望着男人英俊的脸庞,昔日断骨裂身尚丝毫未曾动容,此时却惶惶无措,她坚如铁石的心也不禁软了一个小角,转头不再看,低声说道:“我去弄些吃的,你身体尚虚,吃不得硬食。”说着便想挣开男人的双手,站起身。

慕容死死地盯着她的眼,再不发一言,却是死活不松手。

“你放开!我不走!”满菊怒了,低声吼道,这才得以脱身。起码在你身体复原之前,不会走——小丫头心里悄悄补了一句。嗯,反正京城也不太远,等他复原,哪里一溜不能走?如今有些事情点破了,她也似乎能放下些背负心头的秘密,该瞒的还是得瞒,有些东西嘛,呃,大家心照不宣吧!……比如,辣子面?!

满菊吸了吸差点泛滥的口水,遗憾地否决了这个美好的设想,一来自家手艺不成,二来那红油辣子葱花,哪样不是此时的稀罕物?做人还是要低调啊!在慕容火热急迫的眼光紧紧追随之下,小丫头逃也似的奔到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回头给了句准话:“我现在不会走。若哪天我要走,一定不会不告而别。”

“小菊花!”慕容渊急声喊道。

满菊再不回头,匆匆拐到隔壁,向那婆子借灶具一用,待婆子将她引至“厨房”,小丫头瞪着那破屋里烧得发黑的土灶头,一时不知该从何下手。只好央了婆子做技术指导,又是搬干柴,又是引火吹烟,好容易在婆子教导之下,点着了灶火。满菊重重吐出口长气,真是不容易啊!当日吕府之中别说灶火专人负责,连切洗配煮都细分人手,她这技术指导就是动动嘴皮的事。如今才知平常百姓连烧顿饭都大不易,唉,由奢入俭难啊!

烧着了火却没锅子,满头大汗的小丫头一问才知,这铁锅子竟然是婆子一家的重要财产,若是不到饭时那都得好好珍藏,免得让贼掠了这家中难得的几件铁器“珍物”之一。无力地瞅着婆子慢慢转回住屋去拿锅子,满菊趁机从空间里和了份面团出来,打算弄点面疙瘩汤。

面粉不多,麦子磨粉那是驴子的专业,如今驴马都不知跑到空间哪个旮旯里去了,满菊这不专业的只好接班拉磨,转得晕头半天才弄出一小袋来,相当地珍贵啊!挠着头发愁该怎么改“差”食谱,这面疙瘩汤没菜没肉没虾仁的,到底该是揪几块干面下水,加点碎蘑菇呢,还是……

正冥思苦想间,婆子来了,慕容竟也扶着墙挨了过来,瞅着她直笑。满菊叹口气,无奈地接过锅子,没好气地留下了紧迫盯哨人员。待婆子走后,小丫头便拿起面团跟自己较劲,把只会碍事的旁观人员当空气。

慕容渊却毫无遭嫌弃之自觉,慢慢捱过来,凑到满菊身边添乱,好奇地问:“小菊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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