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情似水-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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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到底是什么的感觉，我真不敢想了
　　“那好吧，包得不好看你可不能笑我啊”她笑着把东西都搬到客厅里面来，做上手才发现真的很麻烦，特别是擀面，额，我可是真的不会，学着她的样子，左推一下，右按一下，可是出来的饺子皮还是厚薄不均匀的
　　“好难啊，我真的学不会啦”我看以后要是没了她，我肯定只有饿死这个下场了
　　“来，我教你”她放下手中的面粉，说来捉着我的手，手把手的教我要怎么弄，哪里要注意，过了十多分钟我弄出来的东西终于比较象样了，我看着做得不错的饺子皮，高兴的手舞足蹈，而她却在旁边哈哈大笑
　　“笑什么啊”有点不服的用只见点了点她的鼻子，啊，她连忙闪开了，要知道我们都是一手面粉，现在她的脸也被我的手沾上了一点，对于平常肤色有点偏黑的她，现在看起来还真白了不少啊
　　“陈昕毓”听到她喊我，这样的声线就知道没好事，马上起身走人，她当然不肯放过了，双手沾了面粉就要我往脸上抹，这下两个人闹得更欢了，本来还要用来做饺子的面粉都被我们无视了，一不小心就被她抹了我一脸，不服气啊，打打闹闹的，弄得满地都是面粉，唉，这些就等今晚搞卫生再算吧
　　“叮咚”那个这么不长眼的按门铃啊，打开门，天啊，今天没有打雷吧，千万别劈到我啊
　　“妈，你怎么跑出来了，今年不是有活动吗？”活动，是的，不是我不孝过年没有想到老妈，只是她每年都是去那些表演节目，要知道我妈唱粤剧，那是可以和红线女比的
　　“我今年不去了，嗓子不好，而且也很多年没和你一起过年了，所以就来了”哦，我倒是没注意到妈妈有点扭曲的脸，领着她进屋，额，我看她已经是满脸的黑线了，看着这满桌子的面粉，还能说什么呢，咦，怎么好像少了个人啊，我老婆呢
　　“陈昕毓，你在干什么啊，知道你没什么厨艺，也不要这样糟蹋东西吧”我妈很鄙视的看着我
　　“我冤枉啊，这不关我的事”厨房传来窸窣的水声，然后她就从厨房走出来了，她看到我妈妈先是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她走过来把手上的毛巾递给我，有点疑惑的接过去，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呢
　　“花脸猫，给你擦擦的”啊，我的脸现在还是粘着面粉啊，天啊，我的形象就这么没了，拿起毛巾胡乱的擦了擦，果然上面出现了白色的糊状物，可是我怎么不觉得冷啊，这才发现原来毛巾是热的
　　“昕毓，这是…”妈妈用很怪异的目光看着我
　　“哦，这是我的同事，过年嘛，所以就叫她一起来吃饭，反正我是不会做”偷偷的瞄了瞄她
　　“阿姨好，我叫游玥菡”啧啧，不是应该叫婆婆的吗，怎么叫上阿姨了
　　“你就是昕毓经常提起，那个很会做饭的同事吧”听完她冷冷的瞪了我一眼，好像是在说，合着我在你心里面就只是个厨师啊，我心里冤枉啊，我只能说这些啊，难道还告诉我妈妈，我喜欢你啊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怎么成这样了”妈妈盯着我看，好像一切都是我的错一样
　　“我们是想做饺子的，可是有人在这里帮倒忙”说完还瞟了我一眼，我真是比窦娥还冤啊
　　“我就知道，你看看人家，什么都会，你看看你，以后谁娶了你，谁倒霉”妈妈很不屑的指着我，其实我也不是嫁不出去啊，起码你面前这个就是要嫁给我的，那还别说，我还真的是嫁不出去了，老婆总是娶回来的嘛，想着心里面都觉得甜丝丝的
　　“嗯，那我和你们一起弄吧，起码我比这个帮倒忙的要好些”妈妈放下手上的东西，我看了看，都是一些红色的装饰，可见到我这里早就红彤彤，看来也知道今年我不需要这些东西了，而到了后来的包饺子，我典型就被人鄙视了，她们包的都是饱满的月牙，而我的，就像薄饼似的，别提多难看了
　　“你到底会不会啊，你看看人家玥菡，比你还小多会做饭，看看你，总有一天你能把自己饿死”额，到底谁才是你女儿啊，有人这样说自己女儿的吗，但是听完她好像很开心，而且都叫上小霞了，虽然要叫上媳妇不容易，但还是有可能的，我沉溺在自己美好的幻想中，完全没留意那两个人的目光
　　“玥菡啊，这些日子都是你在照顾她吧”自从见识到我的厨艺后，她们就只让我的边上看了
　　“也不算是吧，其实，幸也有照顾我”说完她稍稍低下头，好像她不敢正视我妈妈
　　“这过年的，怎么不和家里人一起过来呢，她这里也挺冷清的”妈妈顿了顿，冷清，我家好像真的可以用冷清来形容吧，虽然我没有她的经历，可是过年依旧是一个人，除了几个比较熟悉的人，也真的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了，只是我见到她的神色变了，每个人身上都有逆鳞，而她的逆鳞就是家庭
　　“我家里也没人，所以就想来和昕毓一起过”其实我知道她家里不是没人，前两天她妈妈就打过电话，说想让她一起回去过年，可是被她拒绝了，我知道那个心结她还是没有放开
　　“好了，我把饺子那进去煮吧”说完就端着饺子走进去了，我这才粘在我妈妈身边
　　“妈，你就别在她面前提父母了”轻声的附在妈妈耳边说着
　　“为什么啊，人家不是不介意吗？”我妈这神经还真粗啊，她摆明就是很介意好不好
　　“她从小父母就对她不好，你就别提她的伤心事了”声音还是很小，真怕被她听到
　　“那你算不算身在福中不知福”额，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昕毓，你对她，很好啊”很意外我妈妈会说出这些东西来，只是我知道她不会想歪的
　　“朋友嘛，而且她是所有人都会想对她好的类型”那落寞的眼神，让人总是想要保护她
　　“那也是，只是她好像很不开心，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出来，她心底面有些迷茫”迷茫，我知道她的痛苦，可是从来没在她眼中见到过迷茫，可能是因为她总是很坚强的人吧
　　“我还没有你功力这么深厚呢，好了，我还是进去帮帮忙吧，免得你说我老是不干活”其实不是有意进去帮忙，只是不想让妈妈再问下去，她知道我的为人，感情都是写在脸上的
　　跑到厨房，她正在看着锅子发呆，一只只月牙形的饺子在水中飘舞，站在她身后，每次见了这背影都会觉得她很单薄，影子上有些孤寂，冷不胜防的伸手抱着她，显然我的动作吓到她的了，只是这样的动作让她很快就回过神来，没有抗拒也没有回头，反而捉着我的手，让她可以更加贴近我
　　“怎么了，不高兴我没提前告诉你吗？”我知道，她很怕见到人家母女温馨的场面
　　“不是，你妈妈很好，对人很温柔，虽然嘴实在骂你，其实，也是为你好的”她声音低低的
　　“有个这样的妈妈，很麻烦，对不对”我拿过她手上的勺子，在翻弄那可爱的饺子
　　“身在福中不知福”说完就挣开我了，我纠结了，怎么这两人说的话都一样的，见她拿了筷子和碗，把其中的饺子挑了一只夹到碗里，轻轻吹散了表面的热气放进嘴里
　　“我也要吃”走过去咬走了她夹着的半个饺子，甚至把她已经放进嘴里的都咬去了一点，那么当然是吻到咯，正当我开心的时候却有一个不好的感觉，烫死了，连忙去找水喝，呜，痛死我了，舌头都红了，眼泪汪汪的看着她，可是她却一脸的幸灾乐祸
　　“活该，不过看你这样子，应该熟了”老大，你说的是饺子熟了还是我的舌头熟了了啊
　　她笑嘻嘻的端着饺子出去，我只能一脸委屈的跟着她，看到我捂着嘴的样子，我妈妈是哈哈大笑，说我一定是偷吃才搞成这样，拜托，我只是想偷吻啊，不是想偷吃的，只是不小心吃到了而已，不过晚饭时间很不错，看得出来妈妈真的很喜欢她，弄得我都吃醋了
　　吃完饭，当然是我去洗碗了，不然她们两个说什么我光吃饭什么都不做的话了，看着哗哗的水流，听到客厅隐隐约约的说话声，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可是总觉得话题离不开自己，因为自己算是她们之间唯一的交集吧
　　“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开心”刚从厨房出来就见到她笑得挺开心的，擦了擦手上的水就过去坐在她身边，她看着我意味深长的笑着，我怎么觉得这样的笑容有点隐瞒呢，好像笑得有些僵硬
　　“去逛花街吧，你答应我的”她很无奈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我妈妈
　　“我可没答应，是你一直自我感觉良好罢了”额，怎么说得我和白痴没分别似的啊
　　“如果你们出去的话，那就快去吧，不用管我的”这话说得，怎么可能不管你啊
　　“妈，我也是心血来潮，现在你来了，我们什么地方都不去了，就在这陪你吧”她摇头
　　“你们母女聊天吧，我要回家了”听到回家，我下意识的捉着她的手，她显然很不自在，可能她很担心我们的关系会被我妈妈发现，因为我和她说过，自己妈妈有心脏病，不能受刺激的，可是想起今天是年三十，要她一个人回去面对冷冰冰的房子，我又不愿意放开她的手
　　“今晚就留下吧，我们可以…”说不下去了，平常和她一起睡还是可以的，可今天情况特殊
　　“对啊，玥菡，你不是说家里也没人吗，就留下来嘛，过年就应该一堆人热热闹闹的”我妈也开口了，最终她招架不住我们母女的劝说，还是留下来，我轻轻的挽着她的胳膊，很舒适的靠在沙发上看春晚，到了好笑的部分屋子里就乐开了，渐渐的到了倒数的时间
　　“3，2，1，新春快乐”我很开心，这是我陪她度过的第一个春节，妈妈整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机，我稍微靠在她耳边说话：“新春快乐，这是我陪你度过的第一个年，我希望以后都可以陪着你，让你可以开开心心的”说完她的眼睛红了，我偷瞄了一下妈妈示意她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哭啊，其实如果不是妈妈在场，我可能当场就吻上了她，可如今只能这样隐秘的说一句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大年初一的事

　　2010年2月14日（上）
　　“新春快乐”妈妈看到过了十二点就跑到房间去了，客厅只剩下我们两个，这样我才可以放肆的搂着她的腰肢，埋头在那儿讲一句，她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
　　“新春快乐，昕毓”说着偷瞄了一下紧闭的房门，很快的给了我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喀…”听到开门的声音，赶紧松手，若无其事的坐在那里
　　“来来来，新年红包”虽然长大了，可是见到红包眼睛还是发亮了
　　“玥菡，给”第一个不是应该给我的吗，怎么今天我妈完全无视了我的存在啊
　　“谢谢阿姨”我知道她有点愕然，准确来说是有点悲伤
　　“妈，你别无视我啊”其实不是有心要红包，只是想找点别的话题分散她的注意力罢了
　　“好了，来，希望你快点找个人嫁出去哦”说了几句吉祥话，然后看着旁边的她，嫁人，自从和她在一起之后就没想过了，只是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因为这段路很难走
　　“我可不想嫁啊”得，差点没把我妈给气晕过去
　　“你再说一遍”看神色不对，赶紧闪啊，可是没地方跑了，没办法只好躲到她身后了
　　“我错了，还不成吗，我嫁还不行啊”我觉得这话，怎么听起来像是旧社会逼婚啊
　　“这还差不多，好了，你们两个玩吧，我要睡觉了”额，这个时候发现问题来了，我家也就是个一房一厅，现在我和她一起睡，可是妈妈突然起来驾到，现在都不知道要睡哪里好了
　　“妈，你睡哪里啊”我眼睁得大大的看着我妈妈，她想了一会儿
　　“那就，你睡客厅，我和玥菡睡里面”妈妈显得很得意
　　“我那时单人床，你们两个人睡，不嫌挤啊”冲口而出的话，可是平常自己怎么不嫌挤，当然我妈妈不知道我们两个经常一起睡了，看她的样子都知道还在思考要怎么办呢，我终于找到机会好好的幸灾乐祸一下了
　　“你的沙发可以变成床的”冷不丁的飘来一句，得，这些我自己都忘记了
　　“那么，妈，你睡我的房间，我和她睡沙发算了”本来妈妈是怎么样也不同意的，说什么过门都是客，怎么有让客人睡沙发的道理，可是我妈是年纪大了，就算没有那些小心思，也不会让她老人家睡沙发啊，等下腰出问题了，都不知道怎么办
　　“那好吧，昕毓，不准欺负人家”我什么时候欺负过她了，从来都是她欺负我啊，看着妈妈进房间，关上门，过了好久没有动静之后我才放松下来，无拘无束的靠在她身上，或者说是抱着她躺下了，见我这样，她也很顺手把电视机关掉
　　“怎么了，冷吗？”盖着被子，可是她很瑟缩的往我怀里靠了靠
　　“有一点”把她搂得更紧，只希望自己的炽热可以温暖她的身体，甚至她那颗心
　　“你没事吧”她身体轻轻的颤抖，我感到了她心中的不安，我知道她从来都是这样，那份恐惧，她很害怕自己已经捉住的人离开，而我则是她唯一捉住的人，那份担忧，从她的眼底深深的表露了出来
　　“如果你妈妈以后反对我们，你是不是会真的去嫁人”这个话题是我们之间的禁忌，因为我知道就算她在狠心也没办法不顾及家人的感受，而我也没办法为了爱人而放弃亲人
　　“那我嫁给你就好了”这样的话题，我不想再说下去，因为她会伤心的
　　“我说认真的”看着她略带嗔怒的眼光，我知道是刚才妈妈的话刺激到了她敏感的心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我抱着她，闭上眼睛，希望什么都不要想了
　　“我不知道”是啊，你不知道，那你怎么会觉得我就会知道呢
　　“你怕吗？”这句话我问过，那时候的回答和今天一样，很怕，很怕
　　“其实我也很怕，只是我真的想象不到失去的感觉，那心痛是这么的明显，似乎超过了一切，心好像碎掉了一样，变成了碎片一块块往下掉，到了最后支离破碎，再也没办法修复”我自问不是什么感性的人，可是每次在她面前，都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