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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肩-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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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了?”承影问。
  “嗯,被你灌醉了。”遇颂凌说。
  “我没有灌你啊?”承影不解。
  “胡说。”遇颂凌轻笑着舔了一下承影的耳垂,“你分明就是一坛烈酒,怎么能狡辩说没有灌醉我。”
  风中似是夹杂着一丝抽泣,季礼再也看不下去,转身拖着一身伤痛,迈着蹒跚的脚步离开。那其乐融融一家团聚的场景深深刺伤他的眼睛,他的心。从中,他看到了自己呃多余和可笑。他的四皇子,真的放弃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侏儒

  听到季礼离开太子府的消息,遇颂凌并没有太过惊讶,他依旧是不辞而别,桌子上压着的字条上,只有寥寥几字:
  “这些日子,叨扰了。”
  “他平安回府了么?” 遇颂凌问。
  “是。”华宇回答,犹豫了片刻,问道,「爷早就派侍卫暗中保护季礼公子,是知道他会不告而别?”
  “嗯。”遇颂凌淡淡的应着,“猜到了。”
  “爷~你真的放得下么?真的就不觉得可惜么?”华宇问。
  “可惜阿,当然可惜。”遇颂凌叹了一口气说道,“人生在世,哪有事事都如意的。回忆的确美好,但当前才是最应该珍惜的。”
  “爷真是豁达。”
  “呵呵,不豁达也没有用阿,曾经的改变不了,日后的预测不到,我能把握住的也只有当下了,若是再作茧自缚,就只会伤人伤己了。”
  华宇虽然没有太明白遇颂凌话中的含义,却还是佩服的点着头。这时,一抹蓝影进去了房间。
  “风雅儒传来消息,荣四已经要求他出诊了。”承影将手中的信交给遇颂凌。
  “太好了。”遇颂凌看过信,将信纸放到蜡烛上方,让烛火将它烧成灰烬,“终于能看得幕后主使的庐山真面目了。”
  福华布庄
  风雅儒在荣四的带领下来到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很安静,连呼吸声都衬托的十分清晰。荣四出了三倍的价钱要求自己出诊,风雅儒大概猜到了自己将要诊治的是什么样的人物。每一步都迈得格外小心。
  “就是这里了。”荣四在走廊尽头得房间门口停下,轻轻叩响门,毕恭毕敬的说,「爷,风大夫来了。”
  “进来。”屋里的人发了话,声音低沉,透着威严。
  “是。”荣四连回答都是小心翼翼的,似乎生怕惹得屋内的人不高兴。轻轻的推开房门,荣四向风雅儒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风雅儒迈步进屋,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觉得空气立刻凝重了起来,连呼吸都变得有些不畅快。屋内飘着药草的香气,一个背对着他们的黑衣人转过身来。四、五十岁的年纪,面带病容,一双眼睛黑白分明,微微眯着,警惕的从风雅儒身上扫过,让他觉得像是一把利剑贴着自己的身体擦过一般,不寒而栗。
  “你可以下去了。”霍刚向荣四挥了挥手。
  那是一种不容人反抗的声音,荣四得到命令,立刻大赦般的长舒一口气,低着头退出房间。
  “风大夫请坐。”霍刚指着身旁的座位说。
  风雅颂长吸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绪,坐到霍刚身边。
  “请让在下为先生诊脉。”风雅儒说。
  霍刚配合的伸过手。风雅儒三指并排搭在他的脉门上,立刻能感受到一股深厚的内力。
  “此人的武功深不可测。”风雅儒心中暗想,“他中的和荣四是一种蛊,应该是被他传染,由于他内力深厚,受到的影响比荣四小了很多。” 
  风雅儒又为他检查了舌苔和眼底。
  “风大夫,老夫所患何病?”霍刚问。
  “是一种类似于瘟疫的传染病。”风雅儒回答。
  “那为什么会患这种病?可是有人陷害?”霍刚问。
  “这……在下不知道。”风雅儒回答。
  “哦?”霍刚颇有意味的看了风雅儒一眼,不再说话。
  风雅儒在纸上写好药方,递到霍刚手中:“先生按这幅药方抓药,一日早晚各服一次便可。”
  “风大夫对种病很熟悉啊……”霍刚的脸上露出一丝阴沉的笑意,“可是曾经在哪里见到过?”
  “先生的病和荣四先生相同,我给他开过药,自然知道应该怎么给您开方子。”风雅儒在空气中嗅出了危险的气息,口中只好硬着头皮回他他的问题心中却恨不得立刻离开这里,“这种病也是几年前在一本一书中无意看到的,真正开药医治,这还是第一次,以前从未见过。”
  “原来如此……那老夫的病,日后就麻烦风大夫了。”霍刚的眼睛眯得更细了,风雅儒完全猜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先生请放心,我一定尽我所能为先生医治。”风雅儒将药方交给下人去煎药,离开福华布庄时,背后的衣衫已被冷汗浸湿。
  “那个人,真是太可怕了……”
  “派人盯着那个大夫。”屋内的霍刚冷冷的说,“发现他与什么可疑的人接触,立刻想我汇报!”
  “是!”李将军说道,“将军,怀疑那个江湖郎中?”
  “谈不上怀疑。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宁可错杀,也决不能暴露出咱们的行踪。”霍刚森然道。
  “你见到那个人了?”风雅儒的医馆内,一位面黄肌瘦的中年男人,说话的声音倒是冷冽得很。
  “是,那个人将近五十岁,身材魁梧……”风雅儒低声向易容的承影描绘着那位先生的外貌,“那个人很危险。虽然他的周身没有弥漫杀气,却还是能感觉出那一股危险的气息。”
  “我知道了。”承影点点头,同样低声说,“你自己多加小心。”
  风雅儒在纸上写了几个药名,递给承影说:“你按这个房子抓药,喝上三五天就会好的。”
  “多谢大夫。”承影起身接过药方,在凑近风雅儒时低声说,“他们派人监视你,你自己多加小心。”
  快走到门口时,承影不忘检查一下脸上的人皮面具是否依旧贴合,无误后才离开医馆。
  太子府
  “这是风雅儒开的药方。”承影将药方给遇颂凌看。
  遇颂凌命华宇端来一盆水,将药方平摊放入水中,不一会儿,纸上便隐隐可见一幅地图,其中的一间房间还画了一个圈。
  承影向遇颂凌转述了风雅儒所医治的那个人的相貌。
  “那人应该就是霍将军。”遇颂凌肯定的说,“他的外貌和季礼所画的霍将军十分相似。地图上那个画圈的房间,应该就是霍将军所在的房间。”
  信纸很快被水浸透沉入盆底,而那幅图已经清楚的印在遇颂凌的脑子里。他将那副地图画出,有把它和陈瑜所画的地图做对比,说道:“这应该是布庄染房后面的那一排房子。承影你看,霍将军就住在这里。”
  “那个人警觉得很,已经派人在风雅儒的医馆附近作下埋伏了。”承影说,“此时如果派人去打探,会不会自投罗网?”
  “毕竟是东阳国的大将军,自然不容易应付。”遇颂凌转了转眼珠,“咱们还是静观其变,等到霍将军相信了风雅儒再作打算。”
  “据一直埋伏在福华布庄附近的探子说,今天看到一个孩子从布庄里走出来。”承影说。
  “孩子?难不成是霍将军的?他来元国是有重任在身,怎么还带了家眷。”遇颂凌略感吃惊,“若真的如此,那就好办了。将他的家眷统统抓来,一个个处死在他的面前,不怕他不就范。”
  “说是孩子,奇怪的是他已束发,而且发色已有斑驳,不似孩童打扮。”承影说。
  “莫非……”遇颂凌若有所思,忽然说道,“我终于明白严冰被伏击时,咱们为什么没有找到凶手了!”
  “哦?”
  “不是因为那人的武功有多高,而是……他是个侏儒!”遇颂凌肯定的说。
  “侏儒?”承影有些奇怪的问,“那是什么?”
  “一种病,一个人虽然已经成年,他的身高却仍像个孩童。”遇颂凌解释道,“那日在青凤山,严冰晕倒的附近只有一米多高的灌木丛,我们听到严冰的喊声朝她的方向赶过来时,周围的树木没有异动。所以我们料定行凶的人轻功很高,在我们听到她的呼救时便已经逃走了。他的逃跑速度其实比咱们想象得要慢,因为他是借助灌木丛的隐藏而逃跑的。”
  “那薛良的死,很有可能……”承影想到了什么似的说。
  “咱们想到一起去了。”遇颂凌点头,“很有可能是这个人混在表演猴戏的孩子中进入薛府将他杀害。”
  “现在几乎能肯定,这几个月来的命案都是东阳国的人做的。”承影说,“只是,依旧没有证据。”
  “有没有证据不重要,也不一定要指出那个侏儒就是杀人凶手。现在东阳国的企图已经很明显,我们要做的,就是如何阻止他们。”遇颂凌说。



  ☆、交锋(上)

  转天,遇颂凌便禀明皇上,请求他撤回近日来对江湖门派的镇压。
  “皇儿,你是说这几个月连续有朝廷命官被杀害,并不是江湖人士所为,而是东阳国企图令咱们内乱的计谋?”遇德皇帝问。
  “正是。”遇颂凌回答。
  “你让朕装病,命季家回朝,可见早就对东阳国有了疑心。”
  “没错。”遇颂凌说,“之前尚且是猜测,现在儿臣已经可以肯定,东阳国的确窥伺咱们元国疆土,居心叵测。而且几日前季礼遇刺,险些丢了性命,儿臣以为这也是东阳国所为,看来他们已经发现咱们察觉到他们的阴谋,所以才想灭口。”
  “岂有此理!”遇德皇帝怒道,“区区岛国,年年进贡,没想到竟算计着侵占我元国领土!朕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们岂不以为我元国无兵了?!”
  “父皇息怒,儿臣以为,两国之战在所难免,但东阳国既然有了开战的准备,必然也不会做以卵击石的蠢事。”遇颂凌说。
  “皇儿的意思是?……”遇德皇帝问。
  “据儿臣打探,东阳国的一品大将军霍刚现在就在帝都,想必在帝都内已经埋伏了许多他的部下,贸然出兵,恐怕有诸多不妥。”遇颂凌说,“擒贼擒王,霍刚才是关键。只要制服他,东阳国的士兵群龙无首,自然不堪一击。”
  “嗯,那此事就交由你去办。”遇德皇帝拍了拍遇颂凌的肩膀,欣慰的说,“皇儿,你真的长大了,可以独当一面了,父皇真的很高兴。”
  “儿臣谢父皇夸奖。”
  福华布庄。
  “风大夫,老夫这病多久能痊愈。”霍刚一边由风雅儒诊着脉,一边漫不经心的问。
  “再按我开的方子喝十副药便可痊愈。”风雅儒回答。
  “这些日子有劳大夫了。”霍刚从怀中拿出一沓银票,放到桌子上,微笑着说,“这些是你的报酬。”
  “我已经收过诊金了。先生不必客气。”风雅儒看了一眼那厚厚的银票,丝毫不为之所动,淡淡的拒绝了霍刚的好意。
  “呵呵,看来是老夫唐突了。”霍刚将银票收回笑着说。
  “药方我会交给下人去煎,若是没有别的事情,我先告辞了。”风雅儒说。
  “我命人送风大夫。”霍刚客气的说。
  “不必了。”
  风雅儒转身的瞬间,霍刚刚刚还满是笑意的眼中流露出一股凌厉的杀意,他轻咳一声,屋顶的瓦片发出细微的声响,顺着风雅儒走出去的方向绵延而去。
  “元国皇帝忽然停止了对江湖门派的镇压,将军怀疑与这个江湖郎中有关?”身材矮小的李将军闪进房间,望着风雅儒的背影问道。
  “只是觉得有些巧合。”霍刚面无表情的说。
  “可是他的确医好了荣四的病。况且现在将军的身体还没有痊愈,此时杀了他……”李将军担忧的说。
  “现在杀他的确有些冒险。”霍刚回答,“但我们此次来到元国,身负重任。元国兵力雄厚,若不能从内部瓦解,他日两国交战,咱们的胜算并不大。所以,我们此行,决不能出丝毫差错!”
  “末将明白!”李将军说。
  风雅儒故作镇静的向布庄外面走着,感觉身后似有一股阴风一直跟着自己,越来越近,脚下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忽的身后一股劲风袭来,他急忙右闪,三枚飞镖便钉在了他原先待过的地方。
  “看不出风大夫悬壶济世,功夫倒也是不弱。”一个家丁打扮的男子站在风雅儒身后,手中拈着几枚飞镖,阴仄仄的说。
  “我行走江湖,四处行医,总要有些防身的本事。”风雅儒冷冷的说。
  “大夫说的也有些道理。”那人点头道。
  “倒是阁下……这是何意?”风雅儒指着地上的飞镖说。
  “哈哈~~何意?大夫明知故问了。”那人冷笑着,一字一顿的说,“我的意思,自然是要杀——你——”
  风雅儒心中一惊,他明白,这个家丁自然与自己并无冤仇,要杀自己的是霍刚。看来自己已经被他怀疑了。
  一滴冷汗顺着风雅儒的额角滑落。他不自觉的退后几步,心中闪过百千种念头。这个家丁武功不弱,若是仗着自己超凡的轻功,还是可以逃走的。但他不知道这福华布庄中还隐藏了多少这样的高手。这样看来,自己似乎是毫无胜算。
  那人一声口哨,周围的的屋顶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十名同样家丁打扮的人从屋顶上落下来,将风雅儒围在当中。
  那人阴笑一声:“就要让小的们送风大夫上路吧!”
  点点寒星向风雅儒袭来,风雅儒一跃而起,在寒光中左右闪避,长袖一甩抛向天际,一道红光像是火焰照亮了漆黑的夜空。
  “他在搬救兵,速战速决!”为首的家丁喊道。
  几枚飞镖已经刺中风雅儒的身体,但他的速度却丝毫不减,利用轻功周旋于众人之间寻找突破口。
  “头儿,怎么回事?!飞镖明明浸过麻药,他怎么还能跑得这么快?”
  “我也不知道!守好自己的方位,千万别让他跑了!”
  几根长索忽的从屋顶抛下,打乱了家丁们的阵法,几个穿着夜行衣的人从屋顶跃下,趁着他们阵法大乱之时救下了风雅儒。
  众人追去,发现对面屋顶上已经站了不少的人,他们大多一身黑衣蒙面,和夜色几乎融为一体,为首的男子一身杏黄色长袍,手持折扇,轻轻摇着,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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