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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器-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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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自己的本分而已。”



阮香夸奖道:“你没什么武功根基,居然能做成这等大事,难为你了,想必有过人的胆识。你有什么心愿也尽可提出来。”



楚芳道:“小人别无所求,但求能做到临海县捕头。小人的上司打从去年因公殉职,那职位倒是空着,一直没人。若能做到捕头,小人在县里也就算个头面人物了,俸禄足以奉养老母,也算遂了平生之愿。”



阮香笑道:“仅仅就是这样么?难得你这个孝顺孩子。不过这件案子破获,你也就出名了,谋反者党羽虽然尽数落网,但难保有同情他们的人在,临海县恐怕你是待不住了,这样吧,任命你做富阳县监察厅长官,你就回去收拾一下,带着母亲去上任吧。”



楚芳忙跪下致谢,随后退了出去。卢笛低声嘱咐道:“在馆驿等我,别乱走。”



楚芳退出去之后,卢笛道:“公主,我想提拔这个楚芳做我的副手如何?”



阮香脸色一肃道:“小卢,不是我驳你面子,这个楚芳才能胆气看来都不错,但是野心不小,心气不怎么正的。可能因为太年轻吧,掩饰得还不是太好,时日迁延,必然不是久居人下的人物,这人不是你能驾驭的。我现在不重用他,让他在底下磨练一下心气,以观后用。你也不用担心,咱们不会埋没他的才能。”



卢笛看看吕晓玉和宁雁,两人都报以微笑,不由得心中有些懊恼。阮香又问了详细情况,少不了嘉勉一番,四人又说了会儿话方散了。



出了府门,宁雁自上马去了。卢笛拉住吕晓玉袖子道:“好姐姐,你是公主贴心的人,你教教我这是怎么回事?”



吕晓玉笑道:“公主交托你办这件差使,连我和宁先生都瞒着,你说谁和她贴心哩?”说着便要走。



卢笛涎着脸笑道:“这次办差使,倒是带了点儿新鲜玩意儿回来,改日给姐姐送去府上。”



吕晓玉啐道:“作死了!好处不学,办了个案子倒办出你个小贪官来了。小心下个办的就是你。”



卢笛忙道:“我哪儿敢呢,都是自己买的一点特产,还怕姐姐笑话呢。”



吕晓玉道:“算你有心。你可知那楚芳犯着什么忌讳了?”



卢笛道:“就是不知才问姐姐嘛。”



吕晓玉道:“说你是个没心肝的还不信,是谁提拔你到今天的地位的?你瞧着那楚芳的面目同那人可象么?”



卢笛咋舌道:“乖乖,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了。说起来他和吴公子还真有那么几分相似。”



吕晓玉道:“倒也不尽因为这个。有点野心也没什么,只是这楚芳谦恭得太过,神气里透着虚伪,公主便不怎么欢喜。放在下面也有个观察的意思。没听说以观后用么?公主心里已经有了这么个人,以后肯定会再问起的,到时候就看他的表现了,可别象今天这样毛躁才好。就说公主不提他,那也是给你留下余地,好人让给你做,让他到时候知你的情,给你效命,这点眼色还看不出来,你真是辜负了公子提拔的一片心意呢。”



卢笛喜道:“原来如此,多谢姐姐提点了,姐姐的好处,小弟自然记在心上的。”



吕晓玉叹道:“也不图你什么补报。你看人家宁先生,一句话也不多说,就我这个不知死活的多嘴多舌,这话要是传出去,公主不知怎么怨我呢。”



卢笛陪笑道:“同是为公主办事,分什么彼此呢。改日一定请姐姐吃酒。”



吕晓玉上了马,笑道:“猴崽子,外边跑了几天,学得油嘴滑舌的。以后这样的俏皮话你倒是跟公主讲去。”



卢笛笑道:“我哪有那个胆子。”



第三十七节伤逝



沉默,也分很多种。有温柔的,有希冀的,有倔强的,有责备的……



吴忧沉默的身影已经在风中挺立了很久,就像一座亘古未变的石雕一样一动也不动,任凭长风吹散他的头发。



莫言愁静静地偎坐在他身边,风同样吹乱了她的长发,每隔一会儿她就伸手整理一下头发。



金乌东升,夕阳西下。清冷的月色洒向大地,夜晚的风更凉更大。莫言愁双臂抱着小腿,脸搁在膝盖上,整个人蜷缩在斗篷里,黑亮的眼睛迷茫地望着远方。



深沉寒冷的冬夜,除了长年不息的北风什么都没有。天上的月亮显得格外地远和小,似乎也忍受不住这人间的寒冷和寂寞,不一会儿就藏身到一大团铁蓝色的乌云后面去了,再也不肯露一面。



只有北风还在不倦地呜呜地号叫着,好像要把寒意带到每一个地方,将冬天送进每个人心里最深最隐秘的角落。



漫漫长夜似乎永远没有尽头,莫言愁恍惚觉得吴忧的身体也随着夜的深沉逐渐变得僵硬,北风似乎带去了他身上的生气,吴忧的身上越来越冷……忽然,远远地传来一声凄厉的狼嗥,她猛地打个寒噤,彻底清醒过来。她仰脸看了一眼吴忧,他还是那么执着地站着,但是他的身体确实冷得象冰块,硬得象木头,莫言愁猛地站了起来,吴忧的身体慢慢向后倒下。



“大哥?大哥!你别吓我!大哥!”莫言愁尖叫起来。吴忧的脸色早已经发青,嘴唇都青紫了。



莫言愁手忙脚乱地拽下自己的斗篷给吴忧披上,将他的身子紧紧抱在怀里,把自己温热的脸颊和嘴唇紧紧地贴在吴忧脸上。她自己的身子也冷得瑟瑟发抖,滚烫的眼泪流了下来,一滴一滴落在吴忧脸上。过度的恐惧和担心让她忘记了自己还是个高强的武者,此时此刻的她只是个纯粹的为自己的男人哭泣的女人。



咸涩的泪水流到嘴里的时候已经冰凉了,莫言愁猛地一惊,这样下去吴忧可真的要冻死了。狠狠骂自己一声糊涂,莫言愁迅速行动起来。她从贴身兜里取出一颗清香扑鼻的红色药丸,拿过皮袋里的烧酒给吴忧灌服下去;抽出龙凤双匕,将两把匕首一错,急促地念了两句咒语,凭空出现了一点晶莹的白光,迅速没入吴忧的眉心;本来想找点草根牛粪什么的生一堆火,但是找来找去都凑不齐生一堆火的材料,她只好放弃这个努力;又给吴忧按摩了四肢僵硬的肌肉,她这才开始专心致志向吴忧体内输送真气,助他御寒。



“咳咳咳咳——”吴忧一阵剧烈地咳嗽,张开了沉重的眼帘。



莫言愁温热柔软的身体匍匐在他身上,她红艳艳的嘴唇几乎就贴在吴忧的耳边,她的斗篷完全包在吴忧的身上,里边只穿了件薄薄的旧缎子棉袄,这使得她本来就纤细的身形显得更加弱不禁风。吴忧正想扶她一下,莫言愁已经被惊醒了,不过她第一个动作让吴忧哭笑不得,她马上就捂着脸背转身去,取出一面小镜子来补妆。



吴忧调侃地笑道:“我还是觉得你不化妆比较漂亮。”



莫言愁一面补妆一面道:“你懂得什么?”她飞快地勾好了唇线,仔细地照了一下镜子,这才转过脸来,对着吴忧摆了个起舞飞天的姿势道:“好了。怎么样?”



吴忧微笑着走过去,将斗篷给莫言愁披上,仔细地系好扣子,扶住她肩膀,凝视着她的眼睛。莫言愁慢慢低下眼帘。



“美极了!”吴忧轻轻赞叹道。



“嗯。”莫言愁有点儿忸怩地缩了一下身子,耳根子都红透了。



“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吴忧的手捋过莫言愁窄窄的袖子,握住了她的手,很郑重地说道。



“为什么说又?”莫言愁迷迷糊糊地说道。



“上次受了那么重的伤,本以为只能死在荒郊野外了,却仍然能得救,天下间能做到这件事的,除了‘无影’,没有第二家。‘无影’里边真心实意对我好的人,只有你一个,你不愿意露面,省得我尴尬,给我溜了面子,这是第一桩。云州城的事情,虽然你仍然没有露面,我也知道是你出了力,要不然我早就死在乱箭之下了,这是第二桩。这一次,我就不用多说了。如果命可以欠的话,我欠你太多了。”



莫言愁这才有些回过神来,轻轻将手从吴忧手里抽出来,笑道:“大哥又说见外的话了。要是没有你一力维护,我早就死在灵州了,还谈什么欠不欠呢。”



吴忧猛烈地咳嗽了几声,勉强压抑住了,这才道:“这个我却不敢居功的,想你在‘无影’中地位必然十分重要,‘无影’的手段我也见识过,你要脱离监牢还不是易如反掌?”



莫言愁小脸一板道:“我的哥,话不是这么说的。我承认,起始呢是没安什么好心的,因为有恃无恐,觉得阮香不会杀我这样一个有用的人,也就十分托大。后来阮香居然果断决定杀我和湘姐姐,还真是出乎意料之外,当时可真是陷入窘境,防身利器一样没有,为了不引起疑心甚至故意让那些法师束缚住了手脚,当时‘无影’的人手也来不及相救,若非公子一言活命,怕真的遭了毒手了。后来‘无影’还专门下了大力气彻查此事,结论是阮香竟真的起了杀心的。所以不是我做作,这条小命委实拜公子所赐。”



吴忧笑道:“一句话倒勾出你一大堆话来。”拍拍莫言愁肩膀道:“不说那些了,你也救过我,我也救过你,咱们可是过命的交情了,以后也要祸福与共啊。”



莫言愁听了脸上又是一红,低声道:“我怎敢与公子相提并论?”



吴忧摆出个凶巴巴的脸色道:“又说见外的话了,我从不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你这样说便是看不起我了?这样吧,你这声大哥叫得我着实受用,不如咱们结拜为异姓兄妹如何?”



莫言愁见吴忧脸色还泛着病态的红晕,扶他坐了,道:“大哥保重身子要紧,这事不急的。今后咱们不说那种客气话便是。”



吴忧又猛咳嗽两声,缓过气来道:“等到再找回湘儿,接了阿瑶,还有花莹,咱们……咱们……咳咳咳咳……”



莫言愁被触动了心事,一时沉默不语,只是给吴忧捶背顺气。



吴忧咳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句话竟是接不上去。



莫言愁柔声道:“大哥,咱们找个避风的地方吧。”



吴忧咳嗽着点点头。莫言愁搀扶着他站起来,这才发现吴忧嘴角带血,胸前更是一片狼藉。莫言愁大惊道:“大哥你受伤了?”



吴忧摇摇手道:“不碍事,旧伤。”强撑着要走,大半身子却只能靠在莫言愁肩上。



“阿愁。”



“嗯。”



“算起来,我也是生死线上打了好几个滚的人了,我的这条命,是大家的性命换回来的。我不单单是为自己活着,也是为大家活着。所以你放心吧,我不会再做傻事了,就是再难,我也要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因为背负了那么多人的命运,那么多人的希望和梦想……我常常想,我一个人快乐,就是大家快乐,我一个人悲伤,就是大家悲伤,所以我要经常快乐,快乐地活着,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大家。”



“嘻嘻——”



“阿愁你笑话我?难怪了。我都要笑话自己,说出这么幼稚的话来。活着本来就如此艰难,还说什么为别人活着呢。我还是太天真了……”



“嘘——”莫言愁用手覆住吴忧的嘴唇。“你刚才说的话,我很喜欢听。”



长时间的沉默。



“……阿愁,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心平气和地和你说话了。所以我希望多说些傻话,平时不敢说的话,不好意思说的话……现在我就是个不懂事的人,不害臊的人,一个任性地说傻话的孩子。”



“大哥你说吧,我懂,我听着呢。”



“呵呵,好阿愁,你总是那么明白我。你就象专门守护我的神使,每当我陷入困厄的时候,总是你第一个赶来我的身边。你不用低头呀,这是事实,我没有任何夸大,我就是这么想的。我来说说我自己吧,你跟着我这么久了,恐怕还不了解我的一些内心深处的想法呢。很多人说我有本事,有才能,有人恨我,想各种办法整死我;也有人追随我,为我而死去。我的敌人也好,我的朋友也好,他们眼里看到的我估计也是千奇百怪,十分不同吧,可是大概没人了解过我心中的真实想法……嗯,也许有一个人……算了还是不提她……你是第一个听我说自己的人,所以应该感到荣幸啊。呵呵,不用以这种期待的眼神看我,我这人很容易害羞,一不好意思就什么都不肯说了。”



“你说啊。”



“阿愁,其实我从来不觉得自己和平常人有什么不同,也没有任何称得上雄心壮志的远大理想。父母过世的时候,我的最大心愿就是他们能多活两年。也许,也并非如此,说实话吧,我一直对他们那么早离开人世感到怨恨,因为那时候我还小,要不是村里人的帮衬,很可能就饿死了。后来渐渐长大,有一阵子,非常羡慕村里有几个小钱就能去喝酒的男人们,总想着自己也弄两口酒喝,这样的理想是不是很肤浅?可是在我十岁以前这个想法一直折磨着我。直到后来我做了酒馆的小伙计,第一次偷偷尝到了那热辣辣的劣酒,才算了了这个心愿。后来就是学艺了,我的师傅向我展示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广大世界,他实在太过于博学多才了,无论什么样的问题都有自己的见解,那时候他简直就是我心中的神祗,我崇拜他但是并不畏惧他,也是他激发我争强好胜的念头,其实说白了,少年人有几个不争强好胜的呢?随后就是自己闯荡江湖的几年,见了多少不平辛酸事,一次次所谓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面对的却是层出不穷的相似的苦难,麻木的眼神,顺从的百姓,原本敏感冲动的游侠儿被磨去了棱角,曾经幼稚地以为可以仗剑行天下的梦想是多么可笑可叹。这个世界,不过是个人吃人的世界,不是吃人,就是被吃,不管走到哪里,都一样的。我救得了他们一时,救不了他们一世。事实上,除了自己,我们谁都救不了,甚至自己也很难说。



“阿愁,我本来一直想,既然这个世界不是我喜欢的那个样子,那么我就做个隐士,冷眼旁观罢了,大不了终老荒山,与草木为伴。可是,这个世界整个都不对头,不管我躲在哪里,都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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