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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器人的演技-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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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的它，或许会觉得自己应该担心，但一定不会影响到自身的任何行为。没有感情的它，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试图用人类的方法走在街上散心，平静情绪。那不是一个机器人应该做的事。
“小瓦。”
欧瓦愣了一拍，还未转身，就从声波里分析出了来人。
“林…戈？”虽然系统已经确信，它却还是忍不住用迟疑的口吻问。
欧瓦转过头来，几个月没有联系，那个青年好像又成熟了不少，虽然看起了瘦了，却神采奕奕的，眼里像是随时会折射出光芒来，灼灼地盯着它看。
“小瓦。”林戈再度叫了一声，这声之后，大概沉默了两三秒，林戈再次扬起一个笑容。
“我回来了。”
欧瓦有很多话想问，比如为什么不告而别，为什么又再次出现，是怎么知道它会在这里……但是那些疑问，统统变得不是很重要，因为林戈说他回来了。
对好友的担忧和失落，好像一下子找到了借力点，沉甸甸的的心情，似乎猛地明朗起来。不需要焦急，不需要担忧，因为它现在什么也不能做，它唯一可以做的，是不停地拍戏，不断地奋斗。
就算好友们不让它回去，它下的决心都不会有丝毫改变！
好像看到林戈，那些负面的情绪就会忽然消失。林戈不是个性鲜明的人，但他身上那种坚持和努力，却让欧瓦不自觉地想要追寻。因为得到了人类的情绪而忽然诞生的怯弱，在林戈的身边，似乎就会统统不见。
******
这一年的冬天似乎真的很冷。
《壁虎》票房失利。
娱乐报纸上“欧瓦继得影帝后惨遭滑铁卢”的报导登的到处都是，一时间登上了各大娱乐版的榜首。
电影失利的原因很多，一来是导演不出名，二来是上映的时间段挑的并不好，第三则是同志爱情片虽然噱头足够，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
就算欧瓦的粉丝千方百计地想要用自身的力量去电影院出一份力，依然是属于势单力薄，作为主演之一的叶成是第一次出现在大屏幕，别说人气，连个认识他的人都没有，根本无法带动票房。
可以说这部电影还有人看，完全是在消费欧瓦一个人的人气。
也有几个资深影迷发表自己看法。
“这部电影其实还可以，几个场景布置得很精致，主演的表现挺到位，看得出是用了真感情的，拍摄技巧倒是比这导演前面几部作品进步多了，剧本也凑合吧，就是整个剧情前面太松，中间太沉闷，后面太压抑，亮点不多，胜在诚心，给个4颗星。”
这条评论下面都是清一色的赞同。
票房好不好，是一个演员号召力的根本，票房一旦失利，其他有名的导演就会在心里给你划个叉叉。
原本已经商量好的三部电影，一部正在拍摄，另外两部的导演却接二连三地打电话来说是找到了新的主演，很抱歉云云，也有暗示是欧瓦这次票房失利，投资方要求的换人。
而正在拍摄的一部，因为已经面临收尾的阶段，就免去了换人的尴尬。
拍摄的这两天也有剧组的艺人过来安慰欧瓦：“一次失利也没什么，像穆彦大神都曾经被人说过是票房毒药，后来呢？还不是稳稳地爬在高位！媒体最喜欢做的事就是一点点小事不停放大，要不是因为你这次得了影帝遭人嫉恨，别说是一部电影票房不好，就是10部都不会有人跳出来！”
说到底，就是名气越大越怕失败。
很多红极一时的艺人都是在巅峰的时候摔下去再也爬不起来的。
欧瓦对他一笑：“我没有…放在心上，谢谢。”
它确实不怎么在意票房的失利，只是对说好的2部影片换人感到着急，等这部电影拍完，要是没有找到新的电影接档，那么自己的汲取记忆的速度就会大大延缓。
邵可在欧瓦的强烈要求下又给他找了几部影片。
2个导演拒绝了，还剩一个想要单独谈谈。
“去年那部《父亲》我看了，你的表现很到位。”对方先是抛出了这么一句，紧接着没等欧瓦有所回答，继续开口道，“但是你这部《壁虎》的票房失利也是事实，我不想冒险，这个时候如果和你签下合约，我想对新片的宣传会不利。”
这番话像是给个甜枣再给个巴掌，一般人或许会被气昏了头，但欧瓦却仿佛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反而是盯着导演的眼睛，认认真真地说：“但是…这也是…一种宣传…不是吗？”
“而且…既然您…叫我…出来聊，就代表…还有机会。”
导演听到这话先是一愣，接着忍不住笑起来，觉得这个艺人很有意思，“那你觉得，我会给你什么样的机会？你又准备怎么把握？”
“我会…演戏。”欧瓦认真地想了想，加上一条，“但是…我不会…陪您上床。”
邵可要疯了。
小瓦这剧本不对啊！
前一句你说的很好，可是那句补充完全没有必要！王导在圈子里洁身自好的程度简直人尽皆知，你这么来一句不怕人家忽然发怒一拍桌子掉头就走吗？
邵可赶紧给导演道歉：“王导，其实小瓦他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导演脸色果然很差，声音都大了两分，“我需要你陪我上床？你当我的电影全是这样找的演员！？”
“我只是…先这样说，您完全…没有必要…生气。”
邵可心想完了完了，这部剧一定拿不下来了，却没想到前一秒还一脸怒容的导演忽然神色一变，笑着冲欧瓦伸出了手：“祝我们合作顺利！？”
“谢…谢！”欧瓦伸手握住了对方，轻轻晃动，邵可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情况，还呆呆地望着神发展的剧情没有动作。
“不骄不躁、沉得住气，我喜欢你这样的演员。”导演善意地笑了笑，“我想要见你，最怕的就是在面对那些负面新闻的时候，你会因此改变。”
“但是我没有看错——能在最重要的时刻，不惜牺牲自己都为朋友站出来的人，不会差到哪里去。”
他说的，是当时欧瓦一个人先站出来将林戈的事澄清的事，那个时候他就记住了这个演员的名字，后来欧瓦得到影帝，他也真心为这个演员高兴，而欧瓦的《壁虎》票房失利，他第一时间就联系了欧瓦的经纪人邵可，提出了想见一面的想法，为的就是看看，获得了巨大成功，又立即面临的失败的这个艺人，有没有改变。
作者有话要说：谁敢说作者短小就和你萌搏命呦！╭（╯^╰）╮
☆、第五十六章 打脸
一部电影的票房失利并不代表什么；欧瓦红了一段时间；又因为《壁虎》沉寂了下去。小荧屏和大荧屏一下子都没了他的身影；没有足够的曝光率，之前疯狂呐喊的粉丝也就慢慢冷寂了下来；除了一些真爱粉还锲而不舍地对他关注；一些路人粉都把视线移向了新出了电影的演员身上。
比如说因为出演了一部优雅公子型古装剧的唐雨。
唐雨似乎天生就适合穿古装；眼皮下漂亮蛊惑的泪痣因为眼睛一开一合而若隐若现；光洁平滑的额头就算将头发全部束起来也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加上他天生带翘的嘴角；举手投足间好像就能为整部剧带来一丝独特的光采。
相比欧瓦的《壁虎》票房惨淡，他的那部《柳暗花明》则是成了票房黑马；一举跃上周票房排行榜的TOP2。
立即就有不少记者向他提问。
“唐先生，请问你对上次没有获奖的事情怎么看？这次您和曾经的合作伙伴欧瓦同期电影上映；却领先了10位，有什么感想？”
“听说你们私下交情不错，那这次的事情会不会给你们之间造成什么隔阂呢？”
唐雨摘掉了墨镜，微笑着一一回答。
“小欧得到的可是最佳男主，我在《商战风云》里只是个配角，没有什么可比的。至于这次他的票房不好，我想这和演员没有关系，更重要的是剧本和片子本身吧，我期待他的下一部电影。”
“这次的事情当然不会给我们造成什么隔阂，毕竟我们都很忙，下次他的电影大卖我一定会带上蛋糕去给他庆祝的。”
唐雨一边游刃有余地回答，一边看了看表，抱歉地说：“接下来我还要拍戏，提问就到这里吧。”
等上了保姆车他才吐了口气，不解地问：“乐乐，欧瓦那部电影真那么差？”
他的经纪人叫张乐，他一般称呼他为乐乐，而和整个称呼极为不符的张乐其实长得很温和，甚至可以说是阴柔，但是性格却冷淡又毒舌，是公司的王牌经济之一，听到唐雨的问话挑了挑眉，“看不出来你还挺关心他？”
“倒不是关心。”唐雨看着车窗外，“乐乐，你不知道，我和他对过戏，他给我的感觉……很奇妙，他好像是在透过我，看另一个人。大概是我想多了……”
张乐不客气地从前座丢给他一顶鸭舌帽，语气生硬：“你确实想太多了，接下来要高强度拍摄，昨天你也没怎么睡，快点休息！”
唐雨接过帽子，困意也涌了上来，沉沉地睡了过去。
唐雨被一下强烈的晃动和紧急刹车吵醒了。
他眯起有些迷蒙的眼睛，声音里满是睡意，模模糊糊地问：“怎么了？”
“追尾。”张乐耸耸肩打开车门，“你继续睡，我处理完了再过来，你不用起来。”
唐雨闻言就准备继续睡，没想过过了没几秒张乐又打开了车门，一脸无奈地把他叫醒：“你还是起来一下比较好。”
“怎么回事？”
“呶，自己看。”张乐指了指车窗外，唐雨立刻认出来了，一身手工定制西装的不是周伟周二少是谁？
“等我一下。”唐雨立即揉了揉眼睛强迫自己清醒几分，整理了一下衣服下车，勾起嘴角向周伟打招呼：“周二少，好久不见！”
周伟心情并不好，交警已经来了，是周伟的奥迪A9全责，立即就刷刷开了单子，唐雨的保姆车尾灯破碎严重，整个尾部都凹进了去了一块，他的奥迪车也好不到哪去，前面的部分刮坏了一大块漆。
“是你啊。”周伟带着墨镜，没有要摘下来的样子，对唐雨伸出来的一只手也视而不见，双手环着胸，“我刚才看风景，没注意，稍后保险公司会给你赔偿的。”
唐雨也不觉得尴尬，很自然地收回了手，和交警谈了两句，对方向他点点头就走了，开得起奥迪A9这样的概念车的人，他一个普通交警哪里得罪得起，自然是有多远走多远。
“没事我就先走了。”周伟向唐雨略一点头，转身就钻进了自己的车里，启动发动机后眨眼开出了老远。
“撞了别人的车连句道歉都没有？”唐雨的小助理是个小女生，也是唐雨的粉丝，见对方刚刚傲慢嚣张的态度实在是来气，恨恨地跺了跺脚。
“人家能给你一句解释已经很给面子了。”
张乐瞥了她一眼，“如果刚才你唐哥不下车，我估计他根本就不会陪着交警开完单，更不用说是让保险赔钱了。”
“不会吧！有钱人也不能那么嚣张啊！”小助理暗暗咂舌，一脸不可思议。
张乐冷笑了两声：“他身上的酒气老远都闻得到了，你见到那交警扣下他了？”
“他还喝酒了！！？”小助理睁大了眼睛。
“走吧。”唐雨打断了她的问话，先一步跨上车子，“不用管别人。”
小助理吐吐舌头，跟了上去。
这一路唐雨没有再睡着。
但是他却隐约觉得，自己在上车时问张乐的那个问题，好像有了解答。
《壁虎》真的有那么糟糕吗？糟糕到，和自己新出演的古装剧，有足足10名的差距？
唐雨并不觉得，一个同性恋的题材，真的会拉开那么大的差距，更不用说里面的主演之一，百帝的新艺人叶成，也长得一副好皮相。
还是说，是有人在其中动了手脚……
******
喝了不少酒，又撞坏了爱车，周伟心里极其暴躁。
他才刚刚和自己哥哥吵了一架。
《壁虎》的票房失利，这确实是他搞的鬼，但因为弟弟周豪也在其中有份参演，周凌睿自然好好骂了他一通。他一气之下，喊出了“小豪是你弟弟，我就不是？”的话，接着就看到自己哥哥的脸猛地冷下来，让他滚出去。
结果飙车飚到追尾，偏偏对方还是个有些名气的艺人，他还不能怎么样。
心中的火越烧越旺，他抽着烟，觉得全是欧瓦的不对。早乖乖地跟了他不就结了？害得他惹得自己哥哥不高兴。
对欧瓦一开始他只是有点兴趣，后来这种兴趣随着求而不得变得慢慢浓厚，现在他有点烦了。原来把一个人弄到手，享受的是过程，对方不愿意就算了，现在却觉得欧瓦很碍眼，他说什么都要出这口气。
就像对那个林戈一样。
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当时在颁奖晚会上看到林戈面对最佳导演奖紧张的样子实在可笑又好玩，那是他唯一的胜利。
周伟掐了烟，打了个电话后掉头去了欧瓦正在拍摄的剧组。
这部影片的背景是民国时期。
所以周伟到的时候，正好看见欧瓦换了装准备开拍的场面。他穿的是军阀装，束身的礼服腰带将他整个人都衬出了一股特殊的气质。头发也不是在前几部电影和电视剧里那样，没有贵公子的刘海和发胶，也没有邻家弟弟的柔顺，更不像《父亲》里面一头乱糟糟的红发。
剪得极短，露出了耳朵和额头。
但就是那样最平常的发型，配上那一身军装，却有种特殊的野性霸道，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整个剧组那么多人，就算他站在最外围，都能一眼就看到。
周伟上前走了几步。
“你做了什么，都说出来！我可以让你死得快一些！不然……”欧瓦眯起了眼睛，那里面满是暴虐和杀意，最后两个字他咬得很准很慢，音调拉长，却不显得过，到最后的收尾又收得极其果断干脆。
他手里拿着一把枪，枪口对着地上跪着的人，一脸冷漠。
地上的人吓得断断续续地说话，至于说了什么，周伟没兴趣听。
他只是有些愣住了。
印象里的欧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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