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言及以后gl-小谢-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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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打来电话，我犹豫了一下，接了。
　　“对自己那么没有信心啊？”
　　“是啊，我除了自己，什么也没有。没钱，没房子，也没有特别漂亮。”
　　“可能是家庭的关系，我家里也还不错，所以我更看中的是精神上的交流吧。”
　　“我没事，就是鼻子塞得厉害。怪阿姨哭一会儿就好了。”
　　挂了电话，我发了会儿呆就去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六）整个人都不好了

　　24号，新酒店报到的第一天。上午填各种表格，领制服，做入职培训。下午被安排去意大利厨房上班。
　　虽然不是开放式的厨房，但空调温度挺高的，不像之前那家那么冷。从27楼望出去，上海的繁华尽收眼底。间隙拍了几张照片发给小谢。她正和廖颖、羊崽出去吃饭，然后准备去和羊崽去看电影。我下了班回家开始学英语，一切都开始步入正轨。
　　27号，之前一起报高级厨师竞赛班的同学打来电话让我去拿退回来的报考费。晚上下班回家，发现阿林他们已经搬过来了。
　　28号，起来阿林已经烧好饭了，我吃了饭去上班。小谢会每天等我下了班之后才会睡，这几天她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会很想睡。所以每天我虽然下班很晚，很累，但一想到有个人就算很困还惦记着我的安全，就很开心。
　　29号，一大早爬起来去学校拿钱。阳光很好，走在路上有开心的感觉。中午回来就跑出去玩跳舞机，跳到大汗淋漓，爽。出来去超市买东西，给小谢发微信。
　　“我拿到钱了。”
　　“嗯，那不错啊，我今天也拿了代考费。从考场出来就看见车上被贴了罚单，你这是玩好跳舞机了么？”
　　“是啊，准备去超市买东西。”
　　“听起来就很好，能烧各种好吃的。”
　　“当然啦，厨师么。”
　　回到家发现阿林已经把厨房和冰箱打扫一新，不愧为处女座的。我洗了个澡，等着吃晚饭。阿林烧了三个菜，很满足的吃了一顿后，两个人靠沙发上看电视。
　　“何姐，这才是生活。”
　　“我也觉得。对了，过段时间我马子有可能过来玩。”
　　“何姐，你不是吧？”
　　“到现在还不知道我喜好？以前没那么熟，现在大家都住一起，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其实喜欢女的。”
　　“那改天带回来给兄弟们看看。”
　　“好啊。”
　　说出来就是轻松。
　　“小谢，我和阿林出柜了，好开心哦。”
　　“嗯。我玩好弓，晚上去打网球。”
　　“知道啦。好好玩。”
　　我要了她玩弓的照片，很有种飒爽英姿的感觉。
　　她家来人，晚上她要和她妈妈一起睡。
　　“想到这个，整个人都不好了。”
　　“也是哦，你要不早点过去睡吧，我怕你妈又发飙。”
　　“她就总说我回来的晚啊。”
　　“那是因为你是女孩子么，我其实想说，她把你当男孩子养就好了。”
　　“哎”
　　聊到很晚，默默的去睡了。
　　30号，小雨，出门买菜，小谢带她亲戚家的几个孩子。
　　“今天中午我烧菜。”
　　“我要看，我要看。”
　　“好啊，等下烧好拍给你。”
　　中午吃了面，改到晚上烧。下午就在家里看动物世界。
　　“我和我爸也喜欢看动物世界。那个音乐是传到中国最早的电子音乐。”说完她哼了哼。
　　“很好听啊。”
　　“屁，我唱什么你都会说好听吧。”
　　“是哦。”
　　被嘲笑了。之后聊到父母生日什么的，晚上烧好菜，拍了照片给她。
　　“那个土豆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那个是东北乱炖，下次你来我烧给你吃啊。”
　　然后想到自己好像答应她很多事：第一，从她家走的时候说了要给她一件衬衫；第二，说过给她一条很帅的工装裤；第三，给她烧东北乱炖；第四；要穿一次正装给她看；第五，如果她来上海，准备把工资卡交给她保管……。嗯，要一一做到。
　　吃多了，休息了会儿，和阿林一起健身。在器械上做了60几个仰卧起坐，又做了40几个俯卧撑，拉的我腹部紧紧的。
　　“怪阿姨身材这么好，让我情何以堪啊。”
　　“不会啊，我对自己要求比较苛刻了，对别人没什么要求啊。”
　　“胸小，腿短说的就是我。”
　　“不会啊，我觉得蛮好的。”
　　“谢谢。”
　　“我就是看你各种好啦，你满意啦？”
　　“我也看你各种好，就是还不够喜欢。够不够打击人？”
　　“够，一直被你打击。不过感觉你最近心情不是很好。”
　　“也还好吧，就是在想怎么说辞职的事。然后是先和领导说呢，还是先和老爸说。哪些人际关系是要维持的，到时候要吃个饭。”
　　“你想的还蛮多的么。”
　　“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人脉，走了有点可惜。”
　　“你不去做生意，真有点浪费材料。我就不会想那么多，总是要有取舍的么。”
　　“我是比较想有个万全之策，让所有人都满意啦。所以会比较纠结。”所以相比之下，我就是单细胞的生物么。
　　“但是不可能让所有人都满意啊。你又不能不走。不过等你离开家，朋友都不在身边，肯定会感到寂寞。”
　　“应该会吧。一想到这些，就会舍不得。不过你一个人不寂寞么？”
　　“寂寞久了，就习惯了。有时候想想，一个人这么多年也这么过来了，有些不可思议。读书好不好，考不考大学都没人管。不过还好，我们老师都对我挺好的。”
　　“哪个老师不喜欢读书好的学生？我倒是身边一直有人陪着，读书什么的也都挺顺的，都是靠些小聪明啦。就觉得你还蛮努力的。”
　　“不努力怎么办。小聪明也不错啊。”
　　“其实有时候家庭关系不好，也是件好事。”
　　“我也觉得，起码够自由。不过我挺佩服你的，你妈那个脾气你也受得了的。要是我我早受不了了。”
　　“她现在好多了，以前都动手的。”
　　“不过你每次说起你妈，都还蛮欢乐的。”
　　“如果我的痛苦能给别人带来欢乐，至少它还有点价值。不然不是苦闷死了。”
　　“也对哦。”
　　晚上许久没见的CHERRY联系了我。她是瑞士籍华人，我们是三、四年前在豆瓣上认识的。见过一次面，在人民广场看过一场电影，吃过一次饭，去现代美术馆看过Chanel的一个展览。当时挺聊得来的，算是半个知己吧。
　　“我把旧的通讯录翻出来，你做厨师了？”
　　“是啊，你还在上海么？”
　　“不在了，回瑞士快三年了，master快毕业了。”
　　“不回来了？”
　　“等有空的时候来看看，到时候联络你。你怎么想起做厨师了？”
　　“之前谈了一个出国读书的女朋友。想出国，所以转行了，不过我们分了。”
　　“哦。”
　　“你怎样？现在。”
　　“快毕业了，之前去了这边的政府实习。马上开始要去大企业实习了，就前几个月比较忙。那你会做很多东西吧，下次有机会尝尝。”
　　“还好，刚做了一年厨师。没问题啊。”
　　“我有个远距离交往的GF，快一年半了。太晚了，会不会打扰你休息？”
　　“不会啊，我在等我上个月认识的妹子回家，还没正式确定关系，算是女朋友吧，也是异地。”
　　“你们见过么？”
　　“在上海见过，前段时间去江西找她玩来着。就是3月1号么。”
　　“那认识没多久。”
　　“对的，准备睡了。改天聊，晚安。”
　　“好的，晚安。”
　　和小谢说了这件事，我不会对她隐瞒什么，可能是在乎吧，所以总想让她能多了解我一些。
　　31号，她和领导说了要辞职的事。领导意外的支持她的决定。她总算放下了心底的一块大石。
　　4月1号，我们联系没有那么频繁。我能感觉她对我有些冷淡。我是不希望她因为我们的关系困扰的。
　　2号午休的时候，翻了朋友圈里她全部的微信。
　　“老人家会看朋友圈了么，看完了，有什么感受？”
　　“初期很文艺，中期开始现实，后期向二的方向发展。”
　　“评价的还挺精准的么，不过中间还有一段时间比较绝望。”
　　过了会儿，她发过来上海迷笛音乐节套票的一个截图。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休息，就没给你买。廖颖也是等他女朋友确定了再买。”
　　“我知道的。到时候再看排班吧。我应该会休息的，大不了提前和老大说一声，让他排我那几天休息。是4月的25到27三天么？”
　　“对啊。”
　　想着到时能看到她了，很开心。
　　3号的晚上，又做了仰卧起坐，就拍了个腹部的特写给她。
　　“发这样的照片给别人不好吧。”
　　“你又不是别人，再说我身上哪里你没见过？”
　　“我也是别人啊。再说那时比较黑，也没看清楚。”
　　“那我拍张清楚的给你好了。”我本来只是想逗逗她的。
　　“你不要发给我。我会很恐慌。”
　　“有那么难看么？”
　　“不是啦。我对还没确定关系就发生关系这件事很懊悔。”
　　“我不会发给你啦，我现在就删了它。”
　　“你还真拍了？”
　　“对啊。至于发生关系这件事，又不是你的错，是我主动勾引你的。该道歉的人应该是我吧。”
　　“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事。”
　　“我不想你对于我们的关系有压力。”
　　“我尽量吧。”
　　4号，我自己的情绪也有些低落。就直接发信息给她。
　　“我深深的感觉到你对我越来越冷淡，我想我知道那是为什么。”
　　“也不是，就是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回去再和你说吧。”
　　“昨天我电脑能上网了。那我回去上QQ把我写的文发给你，里面有我的一些感受，还有我想说没说出口的话，我想让你知道。”
　　“好，我就算不回家，手机也看得到。”
　　“我对我喜欢的人，没有特别的要求。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问题，我都无所谓。让她舒服了，我也就舒服了。”
　　“真是橡胶人性格，你这样会把人宠坏的，你知道么？”
　　“但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的时候会比较强势，只对特定的人比较在乎，其他人在我眼里都是透明。”
　　“SO，只能迁就你了。我会比较自私一些。”
　　我知道自己并不是无私的人，也很固执，不太能接受别人的帮助。不习惯在别人面前示弱，即使是最在乎的人，也要通过长时间的接触，才会卸下自己的防备。
　　午休只听着歌，没有学习也没有睡。我没想急着要什么结果，只是不喜欢这种不确定的感觉。
　　“你应该知道，如果我只是想随便找一个，大可以在上海找。我对你，是认真的。”
　　“嗯，你知道，我刚分手的时间很短，短的我经常以为自己不在乎了，却斑秃了…　我对起初主动，后来抵不住诱惑，后知后觉忽冷忽热的态度不耻。我觉得我还不能稳定下来，无论是对自己的感情还是我对别人的感情，我不怕付出感情，我也没有那种什么受伤了就累感不爱的感触。不过貌似确实会更加混蛋一些，因为害怕寂寞而去调戏，却害怕变主动为被动的后果，觉得很不真实。　虽然问过你，还反复问过，我依然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喜欢我，也依然不能确定我对你的主动出于好奇和寂寞最终能不能变成更严肃的感情。”
　　“嗯，我妈一直在我旁边叨叨，思路断断续续的，我去看文。”
　　“看完了，在很颜色的那段要开始的时候戛然而止，看到这里笑了，因为记得让你写的隐晦些，感觉好似比我曾见过的要收敛些。”
　　“是啊。”我答应过你的。又给她发了她看文的时间写的一段。
　　“如果你非要问个我为什么喜欢你的原因，其实连我自己也不知道。那么多人，为什么要喜欢你？”
　　“我觉得不科学啊，初印象和后来的接触，我觉得我完全是两个人。而且是跟你一类人，我会喜欢我这类人一起玩，但兴许是不会这么快喜欢上的，我对谁都很好。其实我明白我为什么那么多人偏偏主动联系了你，因为你是那些人里长得最清秀也最冷，也最寡言的，是会勾起我了解欲的人。”
　　“我的性格是这样的，就像买东西一样，一眼看中，就不会换，也不会再和其他的比较了。就像别人找工作，会先选自己喜欢的。而我是那种自信做任何工作都可以做好的人，所以我是先选一个有前景的工作，然后去做好它。有点语无伦次，就是喜欢上了，其他的都视而不见的那种人，说的就是我吧。”
　　“我们遇见的时间是把双刃剑。”
　　“时间，没办法选。小谢，没有天时地利人和都完美的相遇。”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另一个人的生命里。既然出现了，必然有它的道理。
　　“我心中没有一个完美相遇的标准。只有一个是否清醒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标准，现在我不知道，所以我知道我很可能会成为一个矛盾的综合体带给对我有私心的人伤害，纵使我极力避免也改变不了我是个自私的人。”
　　“我知道。你做你自己就好。我的情绪，我会自己处理。”
　　“这就是我，对你，我算是极尽坦诚。嗯，thus　I　gotta　go　to　sleep，明早6点要起来去扫墓。”
　　“嗯，好。我今天情绪有点崩溃，我去发泄下。”
　　“嗯，抱歉，晚安。”
　　“晚安。”
　　时间已经是5号凌晨1点半。我本来打算穿衣服出去跑步的，确实心里憋闷的厉害。我能理解小谢，也会给她足够的时间去想清楚。最后还是没有出去，不就是要面对这样的局势么：要么失去，要么得到。接受就是了。在内心深处，还是希望她是那个懂我的人，所以自己才会去奢望。
　　就像我经常对小谢说的：感情，就该是平平淡淡来的，凡是勉强，都不是真的爱情。
　　看见她欢喜，我便欢喜，看见她忧愁，我会担心。比起轰轰烈烈的激情，我更希望我的感情是细水长流的，是相濡以沫的，是想到她就会微笑，心里踏踏实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