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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绶束花 作者:荷包-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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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绶束花》作者:荷包

文案:

御史李大人和刑部范大人的官场斗争史,

流氓强攻VS冷清强受,架空历史,一对一,

文风轻松,是减压圣品,欢迎饮用。

内容标签: 欢喜冤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范安,李见碧  ┃ 其它:强强



【楔子 十年一觉扬州梦】

第1章 逃官

范平秋这一生仕途多舛。
想当初春华之年,范平秋也算个人才,一十七岁中状元,一十九岁入翰林,二十一岁入内阁,短短五年,一路从司计侍郎做到刑部上书,官居正三品。
不过可惜后来藩王刘熙造反,金銮殿上称“朕”的换了一个人。是的,范平秋才做了不到一年的尚书,侍奉的君主就换了个人。
刘熙虽然是通过造反才称的帝,但难得却是个仁明之主。破城时没血洗都城,称帝后也没屠官示威:“苍生百姓,仍安居乐业;文武百官,仍各守其职。吾命天龙,自如日月,当泽披天下。”
刘熙是个反贼,却是好皇帝。
宣和第一年的朝野十分平静,除了几数个自动请辞的官员,大家似乎都挺淡定。
但古语说得好,一朝天子一朝臣,其中的汹汹靡定,阴风暗涛,又有几人能看得透呢?
宣和二年,内阁首辅突然暴病身亡,大理寺连死因都还没查清,新任内阁首辅就已开始呼风唤雨了,自此之后,范平秋的仕途便开始了它“多舛”的传奇。
宣和二年,范平秋因反对北上平匈奴,认为时机不对,与内阁首辅梁业年当庭相争,莫明最贬,官降至刑部侍郞。宣和三年,因被诬渎职,又降至礼部司务。同年,又因“不知所谓”的罪名,竟被派到膳房洗碗。当范平秋差点要撞死在灶头以死雪辱的时候,原吏部尚书告老致仕了,当时的御史大夫苏自清提携了他,奏书上请,竟一手将范平秋再提携到了吏部尚书之位。
这一手可谓起死回生。
可惜范平秋“生”了还不到半年,当时提携他的御史大夫苏自清突然就被扣了个“谋逆”的大罪锒铛入狱。此乃赤果果的欲加之罪,但当时满朝文武,竟无一人敢挺身说话,只有范平秋拍案而起,连连上书谏言为其喊冤。
不用多久圣上的旨意便下来了:黜尚书之职,流放岑山,十年之内,不得再入长安。
同年,苏自清以谋逆之罪被凌迟于午门。
范平秋收拾了细软,携了妻子,满脸沧桑地出了长安。他临走去了午门的刑台,秋风萧瑟,那台上只有秋叶如雪,及一滩干涸的血渍。
范平秋对着刑台弹了一首《高山流水》,苏自清啊苏自清,可知男儿有泪不轻弹,我这一哭,可值得你黄泉路上取笑了……范平秋喃喃着这个名字,抹干眼泪,起身头也不回地出了长安。
风萧萧兮啊……易水寒。
范平秋被黜之后,在岑山做了一介农夫,出日而做,日落而息,远离了那吃人的官场,是另一番清风明月。
这样的日子平静了十三年。
宣和十二年,范平秋其夫人诞下一子,名无讳。老来得子,这算是这十几年来唯一一桩喜事。他先前已夭折了二女一子,心里自然把这个儿子当宝贝看了。
宣和十四年,范平秋迎来平生第二桩喜事:从都城传来消息,十三年前御史大夫苏自清谋逆一案竟被平反,听说皇帝震怒,揪出了当年促成此案的始作俑者,共计七十二人,最后流放七人,贬官十二人,其余的罚禄三年。
这量刑可谓轻如鸿毛过水,但真若论起罪责来,当年听信谗言凌迟了苏自清的宣和帝,岂非得自刎谢罪?
听说皇帝又追加苏自清为廉善公,谥号粹德。范平秋闻此消息,心里只是轻笑,这再多的身后之荣,也换不回一个活生生苏自清了。这世人能还他个清白之名,已是苍天有眼,范平秋仰头长叹,算他范平秋有福,这一生算是可以死得瞑目了。
没想到,才过了没几个月,更大一桩喜事又凭空砸落在他脑门上:那天范平秋打开自家破旧的木门,迎来一道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范氏平秋,在官期间,为人清正,闻名青锁,特加封为刑部尚书,即刻入京上任,不得有误。钦此。
范平秋稽首跪着,耳中嗡嗡直响,几乎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念圣旨的太监见他许久不动,连忙上前扶起了他,口中已唤着“范大人,可以谢恩了。”,范平秋只觉得这声音好似九天云外传来,飘飘忽忽不真切,一股脑儿却将陈年往事给带了出来,他站起来,那太监脸上细细的白粉令他想到那些阴险毒辣的嘴脸,他脑中气血翻腾,身子一晃就要倒下去。
那太监连忙扶住了他,顺了顺范平秋的胸口,哎哟着体贴道:“范大人这是怎么了!”旁边范平秋的夫人将范平秋半拖着到榻上歇息,转头道:“老爷他这是高兴坏了,歇息一会儿自然没事。”
那太监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塞给夫人,道:“这是给范大人路上用的,是小的一点心意,望夫人笑纳。”又道,“夫人也不用推脱,以后在宫里,说不定还有要让范大人照顾的地方。”
那人说着便往外走,指着门外道:“这一匹马,四个侍从也是皇上赐的,会护送范大人进京去。我已将圣意送至,此时便要立即回京归旨了。”他说着进屋向范平秋请了辞,范平秋此时顺过了气,起身给那太监施了个礼,嘴着说着劳烦了劳烦了,又道,今日天晚,我明日便走马进京;大人可要在我这留宿一晚?
那太监瞧了一眼这破旧的屋子,嘴里连道不敢敢,说着又塞了一锭银子给夫人,一边说着客气话一边告了辞,出门后便带着自己的人马离开了。
范平秋见那太监走得远了,与门前的几个侍从说了些客套话,进屋坐下,拿着那敕书呆呆地看。他的夫人走过来道:“老爷怎么愁眉不展,这难道不是喜事?”
范平秋看了一眼在坑上睡得安稳的小儿子,道:“这个官呀……我不想当了。”
他的独子已两岁有余了,才到刚会学话的年纪。范平秋将独生子抱在怀里,道:“官道无常,我老了,经不起什么岔子了。”
他的夫人闻言竟也不吃惊,只问:“老爷不开玩笑?”范平秋道:“不开玩笑。”
他心里打定了主意,眼看着门外天色渐渐泛黑,范平秋打发那四个侍从在门外守夜,自己悄悄在屋中收拾了细软,抱着儿子,与妻子越窗逃官了!
范平秋前半生都在当官,但他在祁山当了十三四年的农夫,脑子大概早已被稻田里的渠水侵蚀得生锈了。他只想着官道险恶,却没想到他这样抗旨逃官,乃是大不敬的死罪。
他带着妻子从后门偷溜时,还牵走了自家院里的毛驴,他知道这一去可能路途长远,还揣了许多冷馍在包袱里,之前那太监送给他的几锭银子,当然是更妥善地系在裤裆里了。
两人连夜走了十几里,夜已入得深了。到了码头,范平秋本欲坐船南下,但想到在这深夜叨扰了船家,别人追查起来,岂不立即暴露了行迹?于是不假思索道:“不走水路,走陆路。”
他的夫人掂了掂怀里的儿子道:“走陆路得翻过那阎王嘴,那处土匪横行,说不定就被劫了!”
“土匪也是人,这深更半夜的也得歇息啊!”范平秋斥道,“哪能天天遇上这倒楣事儿!”他揣了揣怀里的包袱,不听劝阻硬往阎王嘴的山脚下去了。
但范平秋的脑子确实是生了锈了,他忘了土匪不是常人,就算歇息了也会有几拨站岗放哨的。倒楣事摊上了就是摊上了,可不论良辰吉日的。
于是在这月黑风高的夜晚,范平秋夫妻两人揣着包袱怀着银,啃着冷馍骑着驴,在山脚下走了还不到七里的时候,突然就被土匪给劫了!
这就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
  
第2章 妇人之仁

说实话,范平秋开始的时候还以为是这几天下了雨,山顶上的泥石滚塌下来了。却没想到冲下来的是一帮五大三粗的糙老爷们。范平秋还没来得及跑,连人带驴就被撂倒了。他只觉眼前一片漆黑,翻天覆地折腾后,才意识到自己被套了布袋,现在正被土匪往山上劫呢!
他耳边听到妻子的尖叫和儿子的哭声,心里慌成一片,却喊着“别慌!别慌!”他真怕这帮丧尽天良的土匪一不烦耐,将他的妻儿一刀捅死了。
这帮人扛着他不知走了多少路,范平秋身子突然一轻被砸在地面上。头上的麻袋哗得被人扯开。他的夫人刚喘了口气,眼见着被一众带刀的土匪围着,心里吓得六神无主,她怕到极点,脑子更不好使了,竟大声道:“哪来的土匪?!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我老爷可是要去京城当……”她口中“官”字还没出口,便被范平秋死命捂住了嘴巴。
这情形,嘴里若敢嘣个“官”字,只怕死得更快。
为首带刀的人打量了一眼范平秋,指挥着身后的几个道:“去,搜搜他身上可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不用搜!”范平秋大喝一声,几乎将几个土匪吓了一跳,道,“我有!”他说着自动解开了裤裆,竟从里面掏出来一锭黄金,一锭银子。他将东西乖乖奉到那土匪脚底下,道:“我身上值钱的就这么两锭东西了,各位大爷行行好,且放了我们一家子吧!”
众土匪哎哟一声,显然是许久没有这样大的成收了。带头的那人捡起两锭金银,激动得简直热泪盈眶:“大当家的一直说我没本事,我今个儿总算了出人头地了!”他低头看了一眼范平秋,蹲下身体,眼中含着荧光,范平秋差点以为他要说什么感激的话,却听他冷不丁道:“他身上许有更值钱的,兄弟们,给我搜!一条裤叉都不能放过!”
众人得令蜂拥而上,几数便将范平秋扒得一丝不挂了。
几个土匪抖擞了他的衣服包袱,却尽是些破烂玩意儿,里头的首饰也极廉价,根本瞧不上眼。众人将范平秋扫荡完了,都不禁去看缩在墙角里的那对母子。
不想范平秋突然大喝一声,上去一把拨出了为首土匪身上的佩刀,众人被被他的气势惊得吓退了一步,范平秋赤身裸体,浑身散发一股王八之气,他手握着冷凌凌的长刀,喝道:“谁敢动我妻儿!我跟他拼命!”
为首的土匪一愣,打量了范平秋几眼,忍不住笑起来,他手一挥,对身边一五尺大汉道:“去,把他给宰了。”
那人闻言便拨刀往范平秋走去,范平秋哆嗦着双腿,仰望着那人,突道:“且慢!”他放下手中长刀,道:“我有个主意!”
“我有个叔伯,在祁山经商,家中极有钱。待我写封书信给他,让他拿重金来赎我,如何?”他道,“你将我们杀了,也不过几具尸体,还得劳烦动手埋了。何不多等几日,多赚些银子?”
为首的是寨子里的三当家,闻言道:“说得有理。你将你叔伯的家址告诉于我,我差人送信去。”范平秋说好的,又道:“于我纸笔,我帮你写信。”
“不必。我们寨子里自有人会写信。”他转头吩咐道,“叫范安写一封勒索信来。”
旁人听了,揣测道:“可这点上范安怕是睡了……”
“睡了就叫起来!”那三当家喝了一声,旁人只得道是,连忙出牢去了。不过几时,果然拿了封信来。那三当家接过手递给范平秋,道:“你看这样如何?”
范平秋接过那信,竟意外见得一手好字,端庄瘦劲,自有神韵。这样的字拿来写勒索信,真是白瞎了写字的人。范平秋叹了口气,将那信对折了,道:“没有问题,八百两我那叔伯肯定出得起的。你将信送到祁山高店范家,我家里有几个兄弟,自会带你去取赎金的。”
那人记住了家址,看了一眼三当家,问:“这事……要不通告一声大当家?”
“这点小事还要告知大当家,瞧不起我这个三当家的是吗?!”那人极识趣,再没说什么废话,利麻出门送信去了。
结果送信的人去了三天也没见回来。
三当家的觉得事情有些不对,眼看着瞒不住了,才将此事告知了大当家。说是前几天在道上劫了个人,小赵送勒索信去了,到现在没见人回来,如何是好?
大当家亲自到小牢里看了范平秋,见他衣衫褴褛,还连带着妻儿,便教育三当家:“一看这人就没什么钱,家里肯定比我们寨子还穷,你劫了就劫了,还费事要什么赎金,能赎出钱来才见鬼了!想必小赵是没要到钱,才没回来。”
那三当家闻言道:“那……要么就将他杀了算了?”
范平秋猛一抬头:“求各位大爷再多等几日,赎金定能要回的!”他说着跪着走了几步,性命不保之下也顾不得什么节操,当场就给这土匪头子嗑了几个响头。
此时突从他怀里掉出来一纸卷轴,大当家眼尖,瞧了那东西一眼,问:“那是什么?”
旁边的三当家鄙视道:“不过几张纸,必然不值钱。”范平秋低头瞧了一眼,连忙将那纸卷往怀里揣了,附和道:“对对,这东西不值钱。”那大当家见他神情紧张,便道:“拿来我瞧瞧。”
既然大当家的这么说了,便有人进去拿,不想范平秋拽着那一纸黄卷,竟然不肯松手,那人喝了一声“放手!不然现在就要你命!”,范平秋没法子,只得松了手。
那大当家展开纸轴,轴头角质,葵花锦面,边印龙笺,表裹二层黄纸。看上去倒极像那么回事。可纸上到底写了什么?一帮子土匪没一个识字的,大家面面相觑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还好,满寨子七八十个汉子,还有一个识字的。大当家当即立断道:“叫范安来!”
传言下去,不过多时,从那牢房门口轻手轻脚地探出个人头来,范平秋抬起眼珠子扫了那人一眼,只见那人穿着身粗布青衣,头发用干净的丝布扎着,竟是番书生模样。那人笑眯眯扫了众人一眼,问:“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那被唤大当家的将手书的纸卷递给范安,问:“看看这上面写的什么?”
范安一手接过,只扫了一眼,面上唰得泛了白,连脸皮上的笑也淡了,大惊地看了地上的范平秋一眼,“哎哟”了一声道:“是哪位祖宗把这人给劫了回来?!”
众人被他吓得没了声音,许久才听三当家道:“是我……咋了?”
“你可劫了个不得了的人回来。”范安道,“这人是走马上任的京官,正三品的大官。”
三当家的不信道:“哪个大官上任不是威风光彩,哪有半夜三更偷偷上任的大官?”
范安道:“此乃皇帝的受官敕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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