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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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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一惯脸色肃穆的吕夷简听到这句后,居然也露出了笑容。

看看这几天吧,整个东京城的百姓都在谈论郑家子,风头都压过了自己这些宰相。岂不是鸣了天下。

其实他们也卷了一些进去,不过不是最为难的,最为难的是开封府尹王博文,每次看到他上朝被清流大臣狂批特批,几位宰相就扭转头,装作没有看到。

然后呢,在心中替王博文默哀。

老王,好好保重吧。

但老王要拖他们下水了。

王博文与文吏誊抄了好几份,揣着其中的六七份,来到了中书,要见几位宰相。也让他进来了,劈头就问道:“吕相公,夏相公,薛相公,你们有没有想过道?”

“什么道?”夏竦问道。难不成这老小子这几天悲催的,脑子急坏掉了?

“就是治国治天下治万物的大道。”

“王府尹,你没有事吧?”薛奎关切的问。

“我能有什么事?只是这几天两头受气,呕心。”王博文烦恼的摇头,又问道:“你们可曾想过?”

“想什么?儒家诸贤书籍里阐述了还少吗?”夏竦不解地问。

“那就好,那就好,”王博文抚胸,这一边抄着,一边惭愧,自己身为开封府尹,都活了这么一大把岁数,居然让一个屁孩子比下去,难道是白活了?现在连几位宰相都没有想过,自己就不算什么。

“那就好什么?”薛奎狐疑地问。

“若是有一个十二岁的少年,盘坐于牢房里,想着这天下大道,你们相信不相信?”

不用说指郑家子了,可三个大佬有些糊涂,吕夷简道:“你能不能说请楚一点?”

“你们几位相公过来看,”一人一份,将自己与郑家子的对答,递到他们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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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召见

老王到现在还没有回过魂。几位大佬涵养功夫肯定有了,可看完了,脸上全部露出古怪的表情。

大佬就是大佬,倒底不一样,仅是古怪,还没有失态。

吕夷简沉声问:“何来此对答?”

“我奉太后懿旨,带着狱吏前去狱里审问,见他盘坐于地,感到奇怪,于是问了一句。”接下来发生的事,纸上面全部写了。几人也没有问他为什么要进监牢审问。

不是不知道,外面议论汹汹,清流大臣群情激愤,这时候将郑家子再度拖到公堂上审问,王博文压力更大。虽到监牢里审问,多少失了礼度,但也没有规定审问,非得在公堂上进行的。谋官之道,无奈之举,大家都能理解他的苦衷。

然后又再度看着这张纸上的文字。

作为大佬,智商总比普通人要高的。

自从花会的事传开后,就知道郑家子不会是旁人代笔了,有那个傲气,有那个字,何须让别人代笔。况且诗词到了那种地步,又会甘心做人家的代笔手?

但仅是诗词。

老百姓争论不休,好象写了一首好诗不得了,然而到了吕夷简这层次上,写好诗词又算得什么?还要会行事做人,这样才能有出息。象初唐四杰,那么好的才华,唐高宗也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主,最后呢?

可这张纸上的意味是什么?

这是想做一个儒学的大宗师啊,开宗不会,自始至终这小子都在围绕着儒学转,然而这小子分明想立派!

北宋立国之初,好象有不少年,那一个大儒敢这样干过?

当然,仅是这几句对答,还不算什么,想要阐述,要需要多篇文章来论证,证明这个论理,这才能真正构成一个学说门派。可说来说去,人家的年龄……

几个大佬看了两遍,然后又在想,似乎还十分有道理。

吕夷简说道:“王府尹,在事情没有结束之前,这篇文不能泄露出去。”

“吕相公,当时在场的不仅有我与文吏,还有衙役,并且还有诸多的犯人,我怎能让他们全部封住嘴巴?”

文吏做记录的,还有,也是在向老太太表白,我进去不是看望郑家子,而是审问郑家子,省得发生误会。可王博文心中想到:吕坦夫,你当我傻啊。今天你让我封锁消息,那你们宰相也就没有责任了,以后出了什么事,全由我来担骂名。休想!要死大家一起死。

薛奎摇头,这一回躲不掉了。

本来整京城的人以为这少年冤枉,若再有这等才情,自己几人又得知,还做忍者神龟,老百姓会指着自己的脊梁骂人。道:“见太后吧。”

几个大佬结伴走向内宫。

太监不敢怠慢,立即禀报,老太太疑惑,又有什么事发生?

几位大佬来的也是时候,老太太也让言官弄怕了。处理了一批,又生出一批,比那个野草长得还要快。没办法打压。这时候她有些慌,她可以控制宋朝的顶级官场,调动东西两府(中书、枢密)的人选,但不可能做到将整个宋朝的官场换掉。这股风越刮越烈,于是将驸马都尉李遵勗喊来,问了一句:“外议如何?”

“臣无以他闻,仅听到人言天子即冠,太后宜还政,又言郑家子冤,太后囚一个少年人,欲换天。”

还是还政,还是放人,老太太心灰意冷,心中一些想法渐渐也淡了,最后自己是什么身份,走哪儿算哪儿,不强求了。

然后又送了一些关于孝道的经义,比如《孝经》,比如《惟皇戒德赋》,这些书籍,送给了赵祯,要他反复的诵读。

我还是你的老娘,还能活上几年,给我乖点!

其实已经准备在退让。

老太太很聪明,可这几年有的事,做得也很傻很天真。既然想做皇帝,又不想杀一个人,可不可能?看看人家武则天是怎么做的?几千几千的杀,十几年的皇帝做下来,官员、贵族、儒士与平民百姓,杀了总有不计其数,这才将皇帝位置做稳的。

让几位大臣坐下来,刘娥问:“诸卿,一道前来有何政务?”

几个人一起盯着吕夷简,你是首相,还是你来带头。

吕夷简略不悦的看了王博文一眼,但这个难题都不能化解,也不会被称为北宋心机权谋最深的几人之一了,徐徐道:“太后,臣这里有一份奏折,请太后过目。”

太监接着那篇文章,递到帘后的刘娥手中。先让老太太看,再见机行事。

刘娥看了一遍,略怒的问王博文:“王府尹,哀家什么时候让你与郑家子谈道的?”

老娘是让你审问他的,不是让你与他交谈儒学的。

王博文道:“启禀太后,臣是去准备审问此子,但见他盘坐于地,无意询问了一句,结果他说在想道,臣好奇,又问了一句,可越谈越奇,是臣疏忽了。”

有什么疏失?作为大宋的臣子,见到人才喜欢是应当的。作为一个文人,见到这种新奇的对儒学见解,喜欢更是应当的。连这两条都做不到,何来谈宋朝的文臣?

老王是准备豁出去,豁得不彻底,自责了一下。

“这是你写的?”

“本来臣带着文吏,准备记录审讯经过,结果这一番对话也记录下来,臣以为太后应当知道,于是重新抄写了一遍。”

“可夸大润色?”

“臣不敢,不信太后可以将此子带来盘问一二,就知道臣为何如此慎重。”

老太太,你也喜欢文学,不谈不好办,一谈保准你喜欢,甚至若是谈及什么“道”,有可能将你从帘后忽悠出来。

可能吗?

“这两年多来,此子风头很盛哪。”老太太带着嘲讽,说道。

“太后,那时他还小,在公堂上也承认自己犯了错。况且天赋如此,仅是喜欢美丽女子,然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并不算过也。”

“做男人的应当风流吗?”刘娥很不悦的道。

王博文有些汗,老太太,你是一个女人,当然这样说。虽你是太后,这个世界还是男人的世界。不过不辨了,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只要将人放出来,就好办。

刘娥又道:“况且他还小……”

这么小,能做什么风流事?纯是小色鬼嘛,不过不能明言。

但众人相视一眼,脸上都有了喜色,老太太竟扯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大约有戏。

刘娥又看了一遍,凡是有些学问的,拿到这篇文章,都会读上好几遍。老太太也有些冲击,还有些茫然,这个屁大了孩子,居然有这么广阔的胸怀与学问。还真有天才这么回事?

都想得有些高,郑朗只寻找自己的“道”,至于天下的百姓嘛,有没有想过,很疑问。但他没有说,谁知此节。不过声势这么大,老太太觉得就这样放过,下不了台,看着这篇文章,不作声。

吕夷简坐在最前面,听着老太太发出的呼吸声,十分悠长平稳,不是动怒的迹象,终于出面了,道:“太后,虽此子不懂事务,然京城汹汹,此子是汹汹的源头,不为此子,为了国家祥和,社稷安宁,不如饶恕他这一次。”

给了老太太台阶下,又得到了清名,替同僚们解决了一桩难题。机会也把握得恰到好处。

刘娥叹息一声:“王卿,你将此子带到内宫,让哀家一见。”

“喏,”王博文大喜。好不容易啊,老太太终于低了头,又向吕夷简投去感谢的一瞥,然后兴冲冲的出宫。

第六十三章天堂(上)

折腾了这么多天,天气进入了二九,渐渐就冷了。

乌云在天空里盘过来卷过去,翻翻滚滚的,越积越厚了,风更厉,几片雪花便悄悄的从云层里,降落到人间。

“冷否?”

“不冷。”

“一会儿到了内宫,见了太后,认一个错儿,事情也就结束了。”

“府尹,他人如何评价小子,小子不管,但小子为什么要往自己身上泼污?事父母有几谏,见志不从,又敬不违,劳而不怨,太后也若天下百姓父母。虽是太后,有过也要去委婉的进谏劝戒。小子没有进谏,还要认错,小子不从!”

中间一段,又是《论语》中的一段,侍奉父母,看到他们有不对的地方,要委婉的劝谏,若不听从,还要恭恭敬敬,不能违背他们的意愿,为父母操劳而不怨恨。

正是这一段段话,构筑了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儒家独特的尊卑有序的理论。

王博文无奈,想要辨服这个少年大约不可能,人家心中装的东西太大,只好祈求他将太后当成了父母,给予一些尊重,这样才不会出事。

进了内宫。

都要在好奇的看,正是这个少年人,将整个东京城闹得天翻地覆的。象吕夷简已经嗅到了另一件事,老太太要低头了,对权利的渴望,已经在消退。所以这股大势之下,终于在赵祯生母死时,使他鼓起勇气,上书以国礼举哀,为他捞取了最大的一笔政治投资。

没有范仲淹的首倡先河,没有言官的前扑后继,现在又加上了郑朗无心横插了一脚,刘娥一颗雄心壮志是不会消减的。也就没有吕夷简人生中最大的一次机遇。

一个少年人,长得不是很英俊,其实也不丑啦。

可这么大名声,在脑海印象里,肯定是一个无比潇洒的翩翩少年。因此看到郑朗,都有些小的失望。

不过立即发现不同之处,到了皇宫中,不是开封府,级别又升高了许多。又是整个大宋最高的领导,就凭这阵势,有几个人不失态的?郑家子没有,很沉稳的走了进来,仿佛这个大内皇宫是他自家后院一样。

仅这份仪态,就十分难得。

以前也有一人,蔡齐中状元,见宋真宗没有失态,仪态端庄,真宗喜道:“吾得人矣。”

道理很简单,没有这份胆气,如何做大事情?

郑朗也不是装十三,就这副宅性格,散淡得要命,并且嫌宅得不够,还要跑到京城转一转,养气。不就是一个太后嘛?将她光鲜的太后称呼扒去,难道与其他老太太不同,长了两个角?

况且他吃定了刘娥,不是武则天,那得小心了,弄不好人头不保。刘娥不杀人,不杀就好办。为什么要害怕?

沉稳的走进来,然后看着帘子,平静的问:“太后在否?”

“小子胆大!”一个太监尖着嗓子问。

郑朗心中翻了一次白眼,这得问清楚,老太太曾经将丁谓喊过内宫谈话,丁谓说得嘴干舌燥,结果一个小太监将帘子一拉,道:“相公,你在与谁说话啊?”

堂堂的一个宰相,对着空气说了大半天,成为当时京城一大笑谈。指不准老太太又要玩一次。

有太监搭腔,那就好办,道:“臣民参见太后。”

然后一拱手,道:“也参见诸位相公。”

坐着三个宰相,知道是吕夷简、薛奎与夏竦,但具体的那一个人身上,一个也不认识。

行过礼后,默默站立。

四个尊贵的大人物,就这么看着。蔡京举止得当,那都多大啦。这个少年才多大?难道他真如王博文所说,胸中装有天,装有地,这个内宫根本不在意?就算这个说法有理,可考虑到这个年龄,无法解释!

刘娥终于说话:“春天时,郑州刘敬曾将你写的那首诗,送到京城。你知道为什么哀家不报?”

“臣民早知,当日臣民舅舅闻听后,曾向臣民报喜。臣民说勿喜,太后为政务实,不喜虚祥,即便诗字到了太后手中,必会压制不报。就是报之,或者召见臣民,臣民以也为不喜。”

“放肆!”太监又喝了一声。

“让他说,”刘娥道。

郑朗根本就没有当太监是一回事,这本来就是一个文人的天堂,文臣放肆的时代!为什么大好机会,不放肆一把?

道:“臣民今年去了一趟孟州,泰山以喻,宋襄公自不量力,试图称霸中原,自取其辱。名器,有德者居之。臣民年幼,学问很浅薄,曾静心学习了两年多时间,然学得越多,越知道学问的广大,犹如沧海,臣民侥幸只拾取了其中一粟。若太后召见,天下扬名,登门者络绎不绝,学不足,名已显,那是自取其辱。且登门者多,也无法安心求学,又是好意互访,不能回绝。因此,不报不喜,报之亦不喜。”

薛奎与王博文几人对视一眼,心中都很赞许,这少年才学是有了,更难得的是这谦虚的态度。

四人当中,吕夷简或者夏竦都不以容人之量见长,然而郑朗太小,对他们未来的仕途影响不大,也不会产生嫉妒的心理。

刘娥又问道:“既然你安心求学,为何又来京城?”

仅是一问,虽愠怒,但几位大佬都听了出来,老太太怒意不甚。

“此次进京,乃是无意。臣民在家中闭门造车两年多时间,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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