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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第4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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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欧阳修却在时时刻刻起着破坏作用。

本来韩琦与范仲淹上书引起赵祯注意,偏偏欧阳修又上了一奏。说了郭承佑的事。

朝廷以郭承佑为镇定路部署,但臣以为国家用兵五六年,挫尽朝廷威势,困却天下生灵,其失安在?不能说宋朝是战胜国,尽管郑朗两次大捷,将萧关以南领土全部收复,但在以前这里便是宋朝的领域,只是没有真正管辖,不算开疆拓土。几次战役严格意义是防御战,而开战之初是出征,是剿灭西夏,离这个目标还十分遥远。

欧阳修说挫尽朝廷威势也有几份道理,一个小西夏,仅七十余万户,不及陕西一路一半人口,打得如此艰难,胜也是败。

为什么呢,朝廷拘守常例,不肯越次用材,心知小人,付以重任,后虽败事,亦终不悔。每有除拟,问于大臣,则说,虽知非材,舍此别无人。甚至塞人言,说,那你认为谁可用乎?臣常闻此言,退而叹息,所谓别无人者,岂是天下真无人乎?

说得有理,天下有人,可欧阳修你敢不敢用,比如张元之流,没有中第,却有些歪才,还有市井商贾贩夫之辈,这些人当中也有一些英雄豪杰,但他们不是科举出身,真用了,欧阳修以自己为正统的士大夫,会怎么说?

相比于用人,王安石虽激进,但说法倒更有积极意义。欧阳修只能是空谈,一个用外戚宠臣做重臣,一个用科举文人做重臣,效果是差不多,五十步笑百步而。

又说葛怀敏在西边,天下皆知其不可,当时议者但说舍怀敏,别未有人,难为换易。谁说的,只是范仲淹说过葛怀敏不可用,郑朗知道不可用,但未说,何来天下人?继续说下去,承佑庸碌之材,不及怀敏远甚,在澶州只知道筑城,差一点生起兵变,岂可当真定一路?臣以为朝廷不是不知道承佑非才,议者不过说,例当叙进,别无人。今天契丹生心,祸端已显,中外之士,见国家轻忽外患,驰武北方,人皆献言,愿早为备。忽见此除改,谁不惊忧?

让朝廷将郭承佑贬迁他处。

郭承佑是真的很无能,但这篇奏折不能这样写,简单说一句,真定路乃北方要地,需要派一能臣驻守,郭承佑能力不足,换一人吧。相信赵祯也会听进去。

赵祯也听进去,改罢郭承佑知相州。但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前面欧阳修说西北是疥癣,起义才是心腹大患,现在又说契丹是心腹大患。但赵祯不是傻瓜,契丹人是有敌意,可没有西夏敌意深,起义也是多因为旱灾加上以前重敛引起的,倒底谁才是国家心腹大患。就这点财帛,往哪里放?

这样一想,便能想到很多。

郭承佑虽无能,可这个能与不能赵祯一时半会无从判断,至少在他做皇太子时,曾补左清道率府率、春坊左谒者。即位后迁西院副使兼阁道退事舍人,再迁西上阁门副使,是赵祯的心腹,这才让他主管真定路军队。

我的心腹,我所用的人皆不是好人,是小人,是奸邪(能不刺眼么?),只有你们这一派是良臣,是能臣,这是那一门子道理?欧阳修整篇奏折里又是一顶接着一顶的大帽子往下盖,盖得赵祯心神恍惚。他又想到了王举正、马端、夏竦、苏绅、吕夷简······眼下国家危机重重,赵祯还要依靠范仲淹与韩琦等人,没有说,并且一直没有说,可这种疑虑在他心中越来越重……

这也导致对于范仲淹与韩琦两个建议虽听,但没有下诏执行。

或者简单地用一句话来形容,好心,但办成坏事情。

其实相比于郭承佑的神马,范仲淹与韩琦的提议才是真正的大事件,想国家变得更好,应当想办法配合韩范将这两条落实下去,而不是搞出杂七杂八的事务,分去赵祯的心思。

但很快所有人注意力转移,七月,元昊又派吕尼如定聿舍、寮黎罔聿环、张延寿与杨守素,以及宋使邵良佐一道赴宋,继续谈判。宋朝提出九条,很有诚意的九条,然而元昊看到宋朝软弱,居然狮子大开口,不但称男不称臣

第二卷四百六十章大计划(二)

使者未至,欧阳修再次进言,自从做了言臣后,他很忙……比谁都忙……

臣以为是和是战,众口纷纷,一是天下困矣,不和则力不能支,少屈就之,可以减少困难。一说羌人险诈,和而不肯罢兵,则与不和无异,是空包屈就之辱,全无减患之实。

前一种说法是主流,后一种说法是余靖韩琦等少数人的想法,认为必须战下去。宋朝困难,西夏人更困难。国家困难,大不了缓过这一两年,以后继续作战,将西夏活活耗死。

第三种说法是请和不过想退而休息,训兵选将,以为后图。然而以河朔料之,才和之后,因循废弛,为患转深。本来说得好好的,又开始狂热,持这种说法的人有,郑朗、范仲淹都有过类似的想法。可欧阳修好好地说到北方,为什么因循废弛,看到没有,赵祯又开始用资历任人为事,让郭承佑主掌真定路军队。

这玩意儿说过一次便行了,赵祯也下旨改郭承佑知相州,只是苦于没有找到替代的人选,才让郭承佑继续留在真定府,再说会让人很反感的。是赵祯,换作别的皇帝,就是李世民在位,也会将欧阳修拖下去,贬到岭南闭门思过。

正是赵祯,所以欧阳修才一次次地说,换成宋英宗,他又是另外一种活法,更精彩。

第四种说法是纵使元昊称臣,西边减费,犹有大可忧者,北敌必揽通和之事以为己功,过则有邀求,朝廷不答应,又兴兵革,是暂息小患于关西,复生大患于河北。

还别说,本来朝廷对契丹不重视,俺们花了钱,就是买安的,但经欧阳修再三鼓吹,后来发生L系列误会,虽无伤大雅,但至少浪费了一些钱,仅是调动无数宋军于莲花堡,就浪费至少一百万缗钱。

还有,他越鼓吹契丹入侵,宋朝君臣越想与元昊苟和,于是迅速答应元昊种种过份的要求。但显然不是欧阳修所想的,他的想法是这一句,见国有大事,旁采众论,虽有异同,然大抵皆为就和则难,不和则易,不敢自专。

事实主战派很少很少,倒是主和遍地皆是。大抵是假的,他的想法是真的。

总之,他这篇带着浓厚主观想法的进谏,结果却更远离他想要得到的。

然而臣又不知道朝廷是什么意思,急啊,几个宰相在秘密商议,但没人对他说,能不急吗。(我大笑,将他一篇篇美妙的诗文丢在一边,认真分析他的种种行为,是让人感到很搞笑)

朝廷这样做不对的,汉唐故事,大事必须集议,示广大,不能自狭,谋臣思公共,不能自专。但自兵兴以来,常秘大事,不想人知道,可处置乖违,又怎能掩瞒?臣以为莫若采大众之议,收众善之谋,元昊请和一事,使人未至之前,先集百官廷议,必有长策。

赵祯看后摸了大半天脑门子,你直接说是战是和,请朝廷集百官商议不就得了,何必要绕来绕去,带着一些刺儿?

欧阳修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余靖接着上书配合,臣见朝廷每遇契丹使到阙,元昊差人来朝,大臣商量,惟欲秘密,两制两省御史中丞以下,虽名侍从供奉之官,当时皆不能知,及处置既了,就是不便,也无从论列。这样不对的,罗列一大堆理由,要求北敌、西戎之事,系国家安危,侍从谏诤等言官,必须要知道。

似乎有理。

但他们忘记了本身职权,各有使差,各伺其职,不在其职,不谋其政。无论国事或者外**言臣屁事!两府有处理军中大政权利,但无弹劾之权,言臣有弹劾之权,但无处理大政权利,包括外交。

是监督官,专门监督官员的品德,或者政事做得好坏,做完了,有了好坏,这才轮到言臣发话。这才是各伺其职。

这就是争啊,在言臣替言臣权利争,在政臣替政臣权利争,但也不是欧阳修一个人,韩琦在秦凤路替秦凤路争增兵,后来王安石在三使司替三使司争,差一点使三司使比宰相权利还在大。

对于两个小弟的胡搅乱缠,范仲淹没有作声,他与韩琦在着乎另一件事,营田。泾原路营田做得最成功,因为郑朗不以敛财为目标,而定位在增加粮食收成上,第一批营田耕种一年便交给当地百姓,第二批仍在军中。可其他三路都在大量营田,陆续产生一些很不好的弊端。因此请罢营田,有人耕种的良田任当地百姓耕种,若是贫疮的耕地,无人耕种,宁肯任其荒废,也不能继续营田,也不能交给军中经营,以免苛剥于民。若原来确实是租田,与营田无关,令依旧额出课税,如原来是远年贫疮逃田,旧税额重,无人请佃,即与减定税额,召人请佃。

确实,营田产生许多不好的纠纷,就是泾原路郑朗从始至终不以谋财为目标,也产生了少量纷争。赵祯听从,罢废。范仲淹又请辞参知政事,愿与韩琦交替行边,主持西方事务。赵祯嘉之,以任中师为河东宣抚使,范仲淹为陕西宣抚使,先移文两路,但将二人留于京师,没有放行。

使者渐至,欧阳修终于进了一封让郑朗感到满意的谏。元昊来人将要来阙,听说管勾使臣须索排比,次第其广,说俗一点,就是将西夏使当成老太爷供奉来着,臣料朝廷想要使其臣服,方许通和,若是如此,必须先挫之,方能抑其骄慢,才能商议。礼数过厚,则认为我怯,知我可欺,议论之间,何由屈服?若果能得其心,议定之后,稍加礼数,亦未为迟。

杨守素嘲笑晏殊,的确晏殊真的只能作作词,做副相可以,做首相会贻误国家大事的。吕夷简外交上也软弱,可他顾着大体,晏殊哪里来的顾大体能力,在他这个软骨头的首相带动下,与西夏谈判出现一系列的失误。甚至后人还将责任往赵祯身上推。

欧阳修接着又上了一篇让郑朗欣赏的奏折,听闻朝廷派殿中丞任领馆招待元昊使一行人。臣认为元昊此事,全无好意不肯称臣,索物太多,其志不小。让他猜中。

但朝廷也不会从,不从待其来人,凡事不可过分。至于礼数厚薄,赐与多少,虽云小事,不足较量,然事体之间,所系者大。兵交之使,来入大国必窥测将相勇怯观念国家强弱。如果看到朝廷威怒未息事意莫测,必内忧斩戮之惧,次者恐遭拘留,使其偶得生归,必以为大幸。则我弱形未露,壮论可持。若自损国威,过加厚礼,先为自弱长彼骄心,使其知我可欺,更难搭成议和。想成就其事必须以镇重为先,况其议未成,便自损事体。前次元昊来人至少,朝廷只以一班行持之。今来渐盛,遂差朝士,若其后来更盛,则必须派近侍也。是彼转自强,我转自弱。再看看邵良佐到了西夏是什么待遇?仅免遭屈辱罢了。

两份奏折说得颇有道理,但朝廷竟然不从。

考虑良多,国家是禁不起折腾,唯恐议和不成,可西夏又能禁得起折腾?

余靖也上奏,朝廷待西夏可谓不厚,可来使口出形同割地之词,轻侮中国,甚于前时。朝廷待之,当减于从勖,始合事体。若惩意令买过于契丹之使,契丹使复来,不知复以何礼待之?

上奏不报。

不但不报,两府厌兵,包括章得象与晏殊在内,诸多大佬居然想同意元昊种种贪婪的要求。

韩琦忍无可忍,对质于前,晏殊说道:“众议已同,只有韩琦一个人不同意。”

赵祯目祝韩琦,韩琦多说不便,赵祯说:“更审议之。”

及到中书,韩琦持不可益坚,晏殊很不高兴的站起来,颇有些想威胁的味道。

郑朗急匆匆地往回赶,一路与韩琦保持着联系,看到此处,恨不能用板砖将晏殊拍死。

你与韩琦瞪眼算什么本事,有神与西夏使者瞪眼去。

对晏殊失望之极。

韩琦退,复上书说,西界派人议和,其患有三,朝廷曾达意于契丹,欲令元昊纳款,答书云,梁适口陈夏台之事,已差右金吾卫上将军耶律敌烈、彰武军节度使王惟吉,庸诏谕元昊令息兵。况其先臣德昭,北朝曾封夏国主,仍许自置官属,至元昊亦容袭爵。自来遣人进奉,每辞见燕会,并升姿于矮殿。今两朝事同一家,若元昊请罪,其封册礼待,亦宜一如北朝。

臣观邵良佐于贼中语录,乃说贼言朝廷议和,必往问契丹。元昊贼先派人至保安军,言朝廷派梁谏议往契丹令本国议和,北朝亦派使差本国,故派贺从勖持书而盟。但元昊贼与良佐语,反而又不承认,又所求称号,与契丹书中事体相违。

这是一笔烂账,原先与契丹并无干连,先是庞籍勾引李文贵,李文贵回去后,元昊兵败受困,国内形势紧张,于是一拍即合,双方才正式议和。因为主掌东府的晏殊一直很软弱,让元昊轻视,又产生非份之想,于是凭空增加无数事端。否则这次便能议和早就成功了。

人太软是不行的,会有很多很多人欺负。

国家太软更加不行的,会有很多很多国家欺负。

庞籍在这件事上做得也不大光彩。

韩琦继续说了三患,契丹之意是让元昊共事二主,若朝廷且务休兵,许其不臣,契丹闻之,必然索名份,最起码一点,你们宋朝没本事谈好,让我们替你谈。一让,契丹一怒之下,会因此为名,再毁誓约,此一患也。即便毁了约,都不能怪人家契丹,这是盟约的条件之一。

可是事到如今,若依西夏与契丹的关系,只许册为国主,略增良佐所许岁遗之数,来人带诏而回,恐贼未副所望,谓朝廷与之绝,一怒兴兵,契丹也误会我们阻止西夏友好之意,缘此生意,于是再有一患。

若使人带诏,谕以封册之礼不可异于北朝,但为使元昊贼满足,厚增良佐所许之数,贼既从命,则契丹以为他们的功劳,派使来贺,或过自尊大或频有要求,久则难从,又会有患。请朝廷令中书与枢密院再三论难,不要匆匆忙忙的决定使朝廷得大体,契丹无争端,才能正式议和。

韩琦看得比较清醒,幸好契丹与西夏交战,契丹又战败了,不然这次在晏殊主持下乌七八糟的议和,会产生许多弊端。

蔡襄言,元昊始以兀卒之号为请,及邵良佐还,更号为吾祖,足见羌贼悖慢之意,吾祖犹言我翁也,今纵使元昊称臣,而上书于朝廷自称吾祖,朝廷赐之诏书,亦称吾祖,是何等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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