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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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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太多,崔家还好些,三个舅哥,两个表姐,另一边还有几个娘娘家几十个表哥表弟的,一到元旦相互拜访,若聚齐了,几桌子人,若再加上姨家的亲戚,人更多。就不知道几百年前荥阳郑家没有解体之前,是如何叙的。作为家主,那一定非常麻烦。

寒喧了几句,问:“你们怎么来到京城?”

不能说特地看看你能不能长大起来,顺便带小妹过来认一个人,大舅哥打了一个哈哈道:“在家中学问久了,闷,今年我也要成亲,所以借着这辰光,来京城看一看,哦,对了,今天我与三弟也去了太学。”

“恕罪,人太多,我没有看到你们。”

“不怪你,况且有那么多大人物。”

说了几句,将他们请进屋中,几个舅哥眼睛就象灯笼一样,先往床上看,若是两个小美婢陪寝,总会找到蛛丝马迹,比如一些换洗衣服,或者其他物事。床让他们满意了,很干净,房间里似乎没有任何小婢的物事,倒是有许多字稿,一把古琴,还有一些文具,几本书籍,别无他物。

可这一点满意,其他的更不满意了。

二哥低声说道:“就是她。”

刷!

三个舅哥眼睛充满敌意,整齐无比的盯着柳玉娘,六道眼光就象六把冲锋枪!

第二卷第一百零四章第一次非亲密接触(上)

累得真不行了,望大家用推荐票或者收藏的啥支持一下,给我动力。这是第三更,晚上还有两更!

得先将这个“红颜祸水”打发走,不然几个舅哥今天晚上能不顾体统,为了小妹,在客栈打起来。郑朗对柳玉娘说道:“若你过意不去,过几天,我会登门拜访,请教琴技,到时候还望不要藏拙,此事就揭过了。”

柳玉娘大喜,深深的欠身道:“奴那敢,郑郎若光临篷筚,奴一定会扫尘相迎。”

软nèn的声音仿佛都要滴出水来。

大舅哥很不悦地问:“这个行首,这么晚……”

“听我说……”一把将大舅哥拉坐下来,这一点郑朗比普通宋人做得好,我还没有成亲呢,你们管得未免太宽!但后来人的想法,几位舅哥看到柳玉芳这么晚到来,肯定会有些误会,若是碰到太花心的主,妹妹的幸福顾不顾?那还是不是自家的亲哥哥?

休说自家亲妹妹,就是陈四娘嫁到沈家,若沈家那个大郎花心,自己乐意不乐意?再说,自己也不在乎,于是在外面风流名声又大,怎么能不生气?

将事情经过解释了一遍。

三个舅哥相对无语,看来又误会了。想到刚才的不礼貌行为,大舅哥讪讪的岔开话题,问道:“小郎,为何想起来说仁义?这弄不好,捅了蜂窝。”

“我不是说过吗?自己学,瞎琢磨,权当抛砖引玉的。”

“你那叫抛……”大舅哥又不能言,只好又问道:“董仲舒怎么是错的?”

就是他错了,就是你是天才,也不是十几岁的你所能看到的。算小妹说得对,妹夫夸大了义,然而不管有没有夸大,按照他的说法,董仲舒大错特错了。

也彻底颠覆了他的儒学观念,以后怎么学习啊?

“大郎,我问你,我朝崇尚什么sè?”

大舅还没有反应过来。

郑朗又问道:“也就是我朝是五德的那一德?”

这个知道:“火德,尚赤。”

“可知道它的出处?”

二舅哥读的书不多,不学无术,问道:“这有什么不对吗?”

“当然不对,因为五德之说见于邹子,凡帝王者之将兴也,天必见详乎下民,黄帝之时,天先见大螾大蝼。黄帝曰,土气胜。土气胜,故其sè尚黄,其事则土。乃禹时,天先见草木秋冬不杀,禹曰,木气胜,故其sè尚青,其事则木。乃汤之时,天先见金刃生于水,汤曰金气胜,故其sè尚白。乃文王之时,天先见火赤乌衔丹书于周社,文王曰,火气胜。后来杂家吕不韦吸纳了yīn阳家这一学说,使秦尚黑,属水。yīn阳家何道也?”

三教九流,若说法家和道家不好,或多或少还有可取之处。然而yīn阳家怎么能上台面?

“立朝之德,立国之sè,何用yīn阳家之言?非为他故,长者我用,短者我舍。”不过五德之说,还有谶纬自欧阳修起,就开始批判,南宋灭亡后,谶纬从某种意义上继续保留下来。

这个玩意好,好胡弄老百姓,看看每一个皇帝出生时,都是太阳啊月亮,或者芳香满室,人家就是天生的这个富贵命!所以保留了很久。

但五德之说随着南宋灭亡后,也消失了。

那是以后,现在继续存在,南宋都还存在着,所以郑朗用它比了一个例子,又说道:“在路上我与江杏儿也说过,董仲舒犯下一个错误,也许是意识到了,可当时西汉黄老体系占了主流,他也害怕惹起非议,所以用了似象似不象的一些言论,给仁义定了位。结果呢?他大多数主张汉武采纳了,可这个仁义并没有采纳,反而到了汉武后期用了法家。本不该的。就是汉武没有用法家,西汉与我朝相不相同?董仲舒一变,变了很久,也到了将仁义还回真面目的时候。”

这就解释了董仲舒犯错的原因。

董仲舒也许是刻意犯了错,后人因为他的超然地位不敢怀疑,于是跟着一起犯下错误。

当然不是如此,一旦这个说法得到确认,不仅仅是冯元所看到的维护统治者的地位,而且将会以后逐步变得封闭保守软弱的外交政策得到改变,更具有攻击xìng。甚至整个民族都能象汉唐那样,重新唤醒自信心,积极进取,而不是沉溺在无穷无休的内斗中不能自拔。

这是一个遥远的梦想,这一刻,也许郑朗想了,也许没有敢去想!

……

郑朗拜访了最后一个人,御史中丞兼判吏部流内铨杜衍。

这也是一个悲催的孩子,年幼时母亲改嫁,两个哥哥虐待他,甚至用剑砍他,无奈从父亲家中跑到母亲家中讨活路。继父又不同意收养,然后就成了一个流浪儿。幸好一个富户看他相貌不凡,将女儿嫁给了他。这是史书的说法,实际上最初是等于入赘,做上门女婿的,后来越来越有出息,岳家不敢这样说了。

但这给了他一个机会,发奋读书,终于在三十岁考中进士。幼年的经历,使他的xìng格变得很简朴。为政宽平,与李迪、王曾、张知白被称为宋真宗到宋仁宗过渡这三四十年间的四大贤相。他同时也是苏舜钦的岳父。

现在还没有做成宰相,可对这个长者,郑朗有些敬重,为了给他留下一个好应象,将江杏儿与四儿留在客栈,独自前往杜家拜访。

杜衍好奇的看着郑朗。

不知作何评论,说他喜欢惹事吧,来到京城后,要么拜访学字,要么呆在客栈里面,都不与人交游。说他不惹事吧,每一次出来,都是那么轰轰烈烈。

看看京城现在成了什么样子?

害得老百姓连义字都不敢提了。

问道:“某为什么没有看到你那两个小婢?”

“对长者敬。”

一切皆在不言中,你生活简朴,我象一个花花公子一样,上门还带着两个美妹,岂不是找抽?

“我不喜,也不反对。”

“喏。”

“前来找某有何事?”

“观字,请中丞成全小子。”

“某的字并不以新奇见长,为何找我?”

“字从古法来,因此小子先观变,最后还归古法。”

两人对话很简洁。这是因为杜衍的字引起的,杜衍是写了一手好字,然而现在宋代诸人中,只有他最得魏晋之法,新意虽无,可看魏晋的法度,杜衍的字倒是很有借鉴价值。

杜衍想劝说,字终是小道,你还是用心读书。这几乎是所有人的认识,但话到嘴边,忍着没有说。都分了心,还弄出来一个匪夷所思的仁义,若专诸用心,会捅出什么妖蛾子。

心中有些哭笑不得,只好问:“你那个仁义惹出了许多麻烦。”

这几天吏部里面几乎所有官吏,只要一有空,皆不议论时政或者什么妹妹,全部在谈这个仁义了。

有的官吏争着争着,双方都能较劲较得脸红脖子粗。

反对的人只能与大人较劲,不会跑到客栈中找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吵架,那也有失身份,让杜衍看得啼笑皆非。

郑朗态度很从容,就是这个慢xìng格,无论在何处,所以给人看上去,他的仪度十分好,隐隐有魏晋那种坦dàng之风。拱手道:“小子对我身边的小婢与崔家三位郎君说过,董仲舒改变仁义,有特殊的历史影响。”

“嗯,怎么又是一辨?”

郑朗只好再次将他想象的原因说了一遍。

杜衍很茫然。

主要这时代,甚至再往上数,几百年来,人们根本就没有往上面想。

郑朗又说道:“在狱中我又说过,养中发和与为天地立志,为生民立道,为去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两种说法,都有些迂阔。但董仲舒特殊的历史时期所提的特殊仁义,本已偏左,后来再偏上加偏,圣贤言何以自处?小子不敢说要为去圣继绝学,但看到了,也要斗胆试图将它扭转到正确的儒家理论上来。”

杜衍的学问很好,可辨证法不是他所长,听了后居然无言以对。

但听了这一句后,他忽然用惊疑不定的眼光看着郑朗,心里想到,你小子难不成真想来为去圣继绝学?

似乎一篇仁义,已是此少年踏上了为去圣继绝学的第一步坚实的道路!

第二卷第一百零五章第一次非亲密接触(下)

对此,杜衍也表示头痛,那就写字。

先还是郑朗写,写完了,再到杜衍写。在郑朗记忆里,还有一幅杜衍的书法作品,《仲冬严寒帖》。可没有亲眼观他亲手书写,受益良多。应当是得魏晋之意,可仔细琢磨,又略有些不同。

脑海里接连的涌来范仲淹、欧阳修、文彦博的字迹,却不知为什么,二苏的字以及周越的字,却突然与这四人的书法,有些格格不入!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脑海里格格不入的字多了,更有许多字,连他都不敢写出来,比如徐渭的狂草,郑板桥的柳叶书。为什么后三者的书法与前四者会格格不入?

不但如此,他似乎隐隐更感到了一些什么!

杜衍不知道,问:“郑家郎,你怎么啦?”

“我在想……”

老杜同志再一次乖巧的闭上嘴巴。

但一打扰,郑朗的思绪“清晰”了,知道再想找刚才感觉不大可能,只好告辞。

目送着他离去,杜夫人道:“官人,此子痴了。”

“非是痴……”杜衍摇了摇头,叹息道:“就不知道他以后走那一条道路。”

放在书家,肯定会成为一代书法大家,这是杜衍最不想看到的。放在儒学,有可能会成为一代宗师。这不是不可能,以他这种痴劲与悟xìng,往儒学上钻,几十年后,会更可观。放在政治上,却有些不大好说,不过成就也不会低,宫中的议论他同样听说了。

又想到了李迪推荐的欧阳修、范仲淹、韩琦、文彦博、大小宋,隐隐的感到宋朝的春天到来了。

对此,郑朗绝对不同意的。放在文学上,宋朝的春天到来了,放在儒学上,宋朝的春天同样到来了。但放在政治上,宋朝的悲催到来了。相反的,他更看重象杜衍、李迪、王曾这样做实事少争执的温厚长者。

……

坐在牛车上,宋伯看着郑朗茫茫然的神情,问道:“大郎,难道刚才杜中丞态度不大好?”

“不是,他是一个很温厚的人。”

“那我怎么看大郎不高兴?”

“是为了字,似乎刚才有了一些感觉,可又消失不见。”说到这里,他再度茫然的看着大街上两边的行人,这一次出来,耽搁了很久,从七月末,一直到了十月初,眼看就要三个月,仅是用度就花费了五六百缗钱。钱都是小事,自己也不是很铺张浪费,偶尔奢侈一回无所谓,关健是一无所获。

也不是。这一次开讲仁,将他的声望更推向了另一个新的高度。

此时他在京城的风头一时无两。

就是反对的大儒,也不得不承认他的才情。

但对这个风头郑朗并不看重,看重的是自己实际能掌握的本领。

对这个,老宋不懂,劝解道:“大郎,不用急,我在京城到处都在听百姓传扬你很了不起。你毕竟岁数小,可以慢慢来,可惜老郎君死得早,不然他看到你有今天成就,还不知会乐成什么样子?”

“不是这样……”有的话郑朗不好辨解。

看看人家范仲淹与欧阳修,可曾有谁指导过他的字?但独成一体,并且写得十分漂亮。可自己当真是独自钻研的?是不能算,能算的话,自己脑海里存在了多少老师。

并且再看家境,欧范二人是什么家境?

自己应有尽有,想要笔就有好笔,想要纸就有好纸,甚至上等的绢绸有时一天就用去好几尺。为什么差距如此?

“大郎啊,你xìng格不要那么强。”宋伯有些担心,省怕小主人会走火入魔。

“是,我着了相。”郑朗微微一笑。

这是机缘的,何谓机缘,是机会缘分,可遇不可求的。

想到这里,脸上再度lù出以前儒雅的笑容。

其实郑朗长得不算好看,但一笑起来,与他沉稳的气质,却十分的夺目。当初正是这笑容,让崔有节心动的,最后心软了下来,没有狠下心去,给了郑朗一次机会。这四年多来,几乎就泡在墨水里,无论欧阳修或者范仲淹,若真加起来,写的字会比郑朗多,可用毛笔写字绝对没有郑朗多。

这更造就了他特有的一种气质。

是男人走在街上,会看美妹。但美妹同样,也会悄悄的留心街草。

一个小美妹无心中看到郑朗嘴角扬起的微笑,那种淡定,那种自若,以及温文尔雅的笑意,居然让她愣了一下神。拽了拽身边的青年,问:“四郎,你看那牛车上坐的是谁?”

恰巧是一个举子,看到了郑朗,高兴的喊道:“郑家小郎。”

有人喊,郑朗谦虚的拱了一下手。

“他就是郑家子?”少女惊奇的问。

“正是。”

“郑家小郎,你好,”小姑娘发起花痴,用手中的花手帕摇着。

郑朗只是笑一笑,这几天遇到多起类似的情况了。

正在此时,身边一辆马车错过来,里面一个少女吟了一首诗:“蝇蛉点菊黄,东施挠眉妆。

可怜萤火光,强争日月长。”

吟就吟呗,偏偏又加了一句:“轻薄浮浪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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