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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位 作者:烛影-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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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惊的猛的翻身坐起,半睁著眼睛,脑袋昏昏沈沈的,他抚著脑袋,抵抗著阵阵席卷於身的凉意,慢慢站了起来,还没迈步,就已经被门外的呵斥声骂的又清醒了几分。

“开门开门,里面的人睡死了吗?快点开门,再不开的话我就走了!”

宝融皱著眉,走上前慢慢拉开门,便见一名穿著深色太监装的小童站在门前,臂弯处挎了一个竹篮,正一脸不耐甚至嫌恶的目光瞪著他。

“给你──”小童的目光中丝毫没有畏惧,伸长脖子朝布满了蜘蛛网的屋里看了两眼,然後利落的将篮子放在地上,“这是给你饭,吃完了以後,把空碗和盘子放在篮子里,然後把篮子放在这里就行了。”

他一口气将话说完,就转身逃也似的准备离开,但脚底刚离开石阶,就被宝融喊住了。

“等等──”宝融一脚跨出门槛,经过了一夜,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难看的紧,虚弱无力的嗓音带著微微的沙哑,“那个,你是打理这水溪阁的小太监吗?”

一听到太监两个字,小童的脸色大变,马上回过头就冲宝融破骂道:“你才是小太监呢!我才不管你进来这里之前到底是什麽尊贵的身份,但只要到了这里,就归我管,你给我记著,最好不要惹我不开心,否则的话,你信不信我会活活的把你饿死在这里!”

宝融看那小童发了那麽大的脾气,料定是方才自己所说的太监两个字惹的祸,於是赶忙含笑陪起不是来。

“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那麽叫──”

“你这个人的话还真是多,我懒得听了,走了──”

“哎──”

宝融想出声将他拦住,可是小童却一溜烟的跑的不见了踪影,他愣愣的站在原地,任凭凉风打在面上,眸中落满了失落和惆怅。

良久,他才转身正准备回屋时,冰莹的眸子猛的一颤,慢慢的转身,将地上的竹篮拾了起来。毕竟,有了体力,才能办事。

回了屋,俯身吹去了凳面上厚厚的一层土,被烟尘刺激的咳嗽了好几声後,方才坐了上去。
打开篮子一看,里面的食物简直可怜的要命,只要一碗过夜的冷米饭和一碟青菜叶子。

看到这些令人心酸的饭菜,宝融的表情出奇的平静,他一一将饭菜端出放在桌上。这种时候,只要有的吃就已经很不错了,就是不知道自己这娇惯了已久的身子受不受的了!他苦苦的轻笑著,却翻遍了整个竹篮都没有找到筷子。

他摇了摇头,终於作罢。心里却想著不知萧衍现在怎麽样了。因为平日里,他就一直照顾著那个男人的饮食起居,晚上,也是在他怀中安然入睡。也不知道,他昨晚有没有睡好?想到这儿,他突然笑出了声,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他用手抓了一块米放到嘴里,慢慢的嚼著,可却始终尝不出什麽味道,只觉得嗓子眼酸涩的要命,心脏撕裂般的痛著。

他猛的仰起头,晶莹的泪珠不停的字啊眼眶中打著转。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萧衍他为什麽要对自己这麽无情。难道,那个人已经不再爱他了吗?
整整一天,宝融都在思考著这个问题,当他再次躺在冰冷的木板上时,才发现自己是多麽的荒唐和可笑。

咚咚咚──

就在他准备合眼休息时,却听到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随後便是低微的敲门声
响起。

“少傅大人,少傅大人──”

宝融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睡意立即全无,起身就朝房门跑去。

拉开门,便见那天送自己来这里的张公公站在门口。

“张公公,快请进──”他赶忙让到了一边,却没想张公公焦急的开口,道:“少傅大人,大事不好了,老奴本想著皇上睡上一晚,这气儿也就消的差不多了,可没想到,皇上的怒意丝毫未减,现、现在正带著一行侍卫往太子被关押的地牢赶著呢!”

“你说皇上他──”

“少傅大人,您快去看看吧!这世上,能劝的了皇上的人,就只有您了──”

“那好,我们这就走。”

宝融也顾不得什麽违逆皇命,抢在张公公前就朝地牢的方向跑去。这个萧衍,真的是疯了!
“少傅大人,夜里风寒,老奴给您带了件衣裳,您先穿上再去。”张公公手里托著件素色的衣裳,紧赶紧的追在宝融身後。

可宝融却似没听见,清雅憔悴的脸上,只剩下了浓浓的担忧和焦躁。


啪嗒……啪嗒……

头顶的石板缝中,渗出了水珠,一滴滴的落在冰冷坚硬的青砖上,发出了让人心寒寂寞的响声。

季冉仍是一脸的傲气,靠著墙壁坐著,两手搭在膝盖上,看也不看摆在旁边热腾腾的饭菜。

“太子,您吃点东西吧!如果皇上来了,看到您这付消瘦的模样,一定会怪罪奴才待您不周的。”跪在牢外的狱卒哀求道。

话音刚落,便听到了一声刺耳的铁门开启声,旋即一道青靴与板砖相击所发出的沈重刚烈声在潮湿的空气中蔓延开来。

“他不吃饭吗?”

尽管季冉一付天不怕地不怕的傲然样儿,但当萧衍冷冽的声音砸在耳边时,身子还是止不住的抖了一抖。

“把牢门打开!”

“皇、皇上──”狱卒显然没料到皇上竟会在这个时候来这儿,自是怕的浑身哆嗦著,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萧衍看他这付窝囊样儿,也没再说什麽,只是给身後的随行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人便立即上前,将锁链解开,随後拉开门,恭敬的侯在了旁侧。

“感觉怎麽样,是不是觉得这里住的比太子殿舒服?”萧衍扬著冰冷的嗓音,弯身走入了牢内,冷眼睥睨著已经脸色变青的季冉。




(14鲜币)来人──给朕狠狠的打!

他看了看这牢房,虽然粗陋寒冷,但却还干净,靠近墙角的地堆了几块长方形的木板,上面平铺了一层薄薄的稻草就算是床了。可对於自出生起就睡惯了暖和宽大床榻的季冉来说,根本就是种折磨。

“你老实告诉朕,朕不在宫里的这段时日里,你到底还对少傅大人做了什麽?”萧衍的口气平静的不带一丝波澜,可就是这平淡无奇的口吻却让季冉更觉得害怕。

打从他记事以来,他就从没违逆过萧衍,反倒是对他充满了崇敬和尊重。从前,他认为,自己的父皇是个外表冰冷,内心却溢满了温情的男人。但是随著时间的推移,年龄的增长,他才发现,这个外表阴冷的男人,内心同样冷的像块儿花不了的冰。

“没有听到朕在问你话吗?”萧衍居高临下俯视著那个坐在墙角的少年,喑哑的嗓音中带著一丝厉色。

“我喜欢融哥哥──”季冉捏紧了拳头,猛的站起身来,平生第一次对著自己的父皇大吼道:“从很久以前开始,我就喜欢上他了,我知道,父皇喜欢融哥哥,我也知道不该多人所爱,但是,爱上了就是爱上了,我离不开他,一刻都不行,就算父皇您听了之後要杀我,我还是这──”

“住口──”萧衍踩著愤怒,大步流星的走到季冉身前,扬手就重重的在他脸上甩了一巴掌,直把他打的偏过了头,嘴角也淌出了血丝。

“竟然连朕的人你都敢碰,是不是觉得你是太子,这皇位早晚都是你的,所以连朕都不放在眼里了?来人,杖责太子三十军棍!”

“是──”守在牢门外的亲侍齐声应道。

没一会儿,牢房中央便多了一张狭长的木板凳,季冉看著两名身著轻甲的侍卫朝自己走开,身子不受控制向墙角缩了一缩,但最终还是被那两个身强体壮的侍卫拖到了长凳上,四肢被牢牢的捆绑在了长凳的四条腿上。

季冉使劲的挣扎著,大喊道:“喜欢一个人有错吗?如果真的有错的话,那父皇岂不是错上加错吗?後宫三千佳丽,女人多的几乎堆成了山,就算父皇每完只临幸一人,那还需要九年的时间,可只是从那麽多人当中挑选了一个而已!难道皇上贵为天子,受到老天的宠爱,就拥有特权吗?”

原本白皙柔细的手腕,现在已经磨起了皮,红红的一片,看著就叫人心疼。

萧衍听完了他的话,耐性早就被消磨殆尽。

“喜欢一个人是没错,错就错在,你挑错了对象。”

“我没有,我就是喜欢融哥哥,我就是想呆在他身边。如果硬是要怪的话,就只能怪父皇你,谁叫你十年前让融哥哥做我的老师,如果我的另有其人的话,说不定我也不会喜欢上他了,这一切,全是父皇你自食恶果!”

萧衍负手而立,冷鹜的眸子渗出了激怒,骨节被捏的咯吱咯吱响个不停。

“看来,平日里朕真是太宠你了,今天,朕就代你那死去的母後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明白什麽是该做的,什麽是不该做的──”

“来人,给朕狠狠的打──”

萧衍一声令下,执著约有成人大臂粗细的长棍,分别站到了长凳两侧,高高的扬起,重重的落下。

“啪──”棍子毫不留情的落在了季冉的後腰上,清脆的响声响起的同时,他的身子也向上弯出了一道微微的弧度,随後又沈沈的落下,强忍著痛硬是将溜到嘴边的呻吟声吞回了肚子里。

上回的疼痛还麽有完全化解,又是一下落在了同样的地方,他紧紧的掐著自己的手,生生的将充盈在眼眶的泪水逼了回去。

萧衍依旧迈著沈稳的步伐,慢慢的退向了靠墙的一边,浓黑如墨的眼珠深邃缥缈,犹如海水般深不可测。如今的他已步入不惑之年,可那股与生自来的威凛凌厉却更甚从前,蜜色的肌肤上洒满了成熟的男性魅力,带著一种浓烈的霸气,感染著牢房的每一寸空间。
啪……啪……

“唔──”又是两下相继打在已经衣衫寸裂伤痕累累的皮肉上,木棍抬起的同时,附著在其上的鲜血也被带的在半空中飞溅开来。

终於再也无法忍耐,季冉闷哼出声,猛的扬起头颅,才让人看到那张苍白的面庞已是汗如雨下,大张著嘴,粗粗的喘著气,唇瓣和下巴上淌满了鲜血。

痛,季冉觉得自己快要痛死了,一开始还有精力数数到底打了多少下,也好有个盼头,可是数著数著,他的脑子就变得混乱起来。难道,父皇真的要把他打死才高兴吗?

“嗯──唔──”喊声开始变的愈发不可收拾,而且一阵高过一阵。

四肢被紧紧的束缚著,他无处可逃,最後终於张嘴狠狠的咬上了木凳的边缘,再次闭上了眼睛。

“萧衍──”宝融破声大喊,疯一般的冲了进来,守在牢外的侍卫似乎也明白他和皇上的关系,脸上露出了犹豫,也不敢妄加阻拦,由著他跑了进去。

“快停手,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他真的会被打死的。”宝融跑进去就拽住了一便执棍侍卫的手,想让他停下来,可是没有皇上的命令,谁敢停手。

那名侍卫快速的将手抽出,面不改色的继续给长凳上的人儿施加杖刑。

“嗯──”

宝融见自己的动作没有奏效,连滚带爬的扑到萧衍脚下,哀求道:“皇、皇上,那个人可是太子,梁国的太子呀!你这麽打下去,他真的会没命的!”

萧衍没有低头看正抱著自己的腿求饶的男人,眸子中的却透出了更加森然的凉意。

“太、太子他没有错,所有的错都在我一个人,是我勾引的他,是我不知脸耻,所以你有什麽气,有什麽恨,就通通撒在我身上,别、别再打他了──”

宝融仰头看著那遥不可及的下巴,眸中闪著泪光。此刻的季冉虽听到了宝融的虚弱的声音,可他实在是没有力气说话了。

“住手──”萧衍终於出声。

“是──”两名侍卫立即停止了杖责,退了出去,恭敬的守候在牢门两侧。

“朕有分寸,他是朕的亲儿子,朕怎麽舍得让他去死呢?”萧衍突然将脚从宝融环抱的双臂中抽了出来,然後走到长凳前,亲自动手将捆缚在季冉手腕和脚腕上的粗麻绳一一解除。

没了绳子的束缚,季冉的身子便像堆烂泥般滚落下来,还好萧衍将他在半途中抱了起来,但却引来一阵痛苦的呻吟。

萧衍低垂著眼眸,冰冷漠然的眸子中却揉了一丝疼惜,他尽量的伸长双手,以防自己的衣衫摩擦到他的伤口,随後将目光转落到宝融狼狈的身影上,唇角扬起,居然展开了极明朗的笑容。

“少傅大人,起来吧!该说的朕已经说了,该罚的朕也已经罚了,这件事就这麽过去了,朕也不想再追究了!你先回去,把身子好好的洗洗,然後歇息歇息,明天晚上到朕的寝宫来──侍寝。”

萧衍毫不避讳的将这些话在侍卫和狱卒的面前说完,便大踏步的走出了牢房,只剩下宝融一个人孤零零的半趴在地上,无声无息的定定望著坚硬的地面,突然间沈沈的摔了下去。

好累!他平生第一次觉得,在那个男人面前,活的很累……

那夜,宝融就那样在牢房中,睁著眼过了一夜。到了第二天早晨,才跌跌撞撞的回到了自己的居所,吩咐随侍打了桶水打算洗洗身子,却不料舒适的水温令他洗著洗著就睡著了,若不是其间小侍进来给他添加热水,只怕夜里根本就没有力气侍寝了吧!

宝融穿著一身墨兰色的云锦衫坐在铜镜前,看著镜中那张苍白憔悴的脸,竟淡淡的笑了一笑。

他有一次糊涂了。

萧衍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本以为自己已经很了解他了,可如今看来,他还差得远……

御书房内,还燃著幽幽的烛光。

萧衍搁下毛笔,望著书案上那张只画了一半的山水画,忽然揉成一团扔在了地上。再看看铺著绒毯的地面,几乎已经被大小不一的纸团布满了。

“皇上,时辰不早了,该歇息了!”一直侯在旁边的张公公尖声道。

“什麽时辰了?”萧衍沁著寒意的嗓音听上去有些疲乏,看样子,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怎麽休息。

“回皇上,已经是子时一刻了。”




(12鲜币)怎麽了?太子伤的很重吗?

“都已经这个时辰了──”萧衍自金銮座上起身,绕过书桌走下台阶,边走边揉著太阳穴,缓缓问道:“太子的伤,太医怎麽说?”

“这个──”张公公皱著眉,满脸的皱纹写满了犹豫。

“伤的很重吗?”萧衍冷邃的目光直直的射向他。

“皇上!”张公公赶忙跪下,“回皇上,昨个夜里您抱著太子回到太子殿,走後没多久太医就来了,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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