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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莲记 作者:dnax-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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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大的火也压了下去。
一行人出了屋子经过山庄正厅,各派遭了暗算受伤的掌门及弟子都在此,万啸风正为一名老者治伤,阮云之抱着药瓶药罐站在一旁,天玄众弟子也都四处奔走救治伤患。又再走片刻,铭舟领着众人来到盟主上官清屋外,进去通报一声,只让几名平门弟子与江秦二人入内。众人大为不满,有人道:“这不是剑盟家事,关起门来私了就是。上官盟主既请了人来,这人又是在天剑山庄受的伤,刺客究竟是寻仇还是另有阴谋,总要闹个清楚明白。要是小兄弟执意不肯让咱们一起见盟主,便是你心怀叵测别有居心了。”
秦追向说话之人望去,见是个长相平平的中年人,背后负着口铁剑,分量似是不轻,剑身上缠着些寻常布条,在人群中并不扎眼。江轻逐道:“既要对质,还怕人听?”那中年人道:“正是。”铭舟叹了口气道:“诸位都是江湖武林中的大人物,又哪轮得到小人推三阻四,盟主若要责怪,小人只好一力承担,领他老人家责罚。”中年剑客听了道:“盟主是非分明,错不在你,绝不会责怪。”今日比剑,上官清一言未发,全由铭舟代劳,众人心中早有狐疑。等进了屋子,那中年剑客不住地瞧江轻逐,忽然道:“江公子,在下驰云剑杨义,多年前有幸与姚大侠比过剑。”
江轻逐这才瞧他一眼道:“是么,我可没见过你。”杨义笑道:“江公子那时年纪尚幼,怎会记得我这自不量力班门弄斧的无名小卒。”江轻逐道:“义父闯荡江湖数十年,找他比剑之人数不胜数,我记漏了也是有的,未必是你籍籍无名。”杨义一愣,心想自己不过是谦虚客套,他倒当真了,又见江轻逐无心攀谈,便识趣地笑了笑退到一旁。
这时一名华服男子自内厅出来,铭舟毕恭毕敬跟他在身后,众人认得正是天剑山庄庄主,七大剑派盟主上官清。只见他龙威燕颔正气凛然,却一言不发,铭舟待他坐下,弯腰低声说了些话,上官清不动声色。郭冉亟不可待,指着江轻逐与秦追道:“禀盟主,这二人杀我同门,诬赖平门弟子假扮刺客扰乱剑盟比武,如此险恶用心岂可轻纵,望盟主秉公论处,必要严惩凶徒,以正我剑盟雄威。”
上官清瞧了铭舟一眼,铭舟便道:“来人,将时师兄的尸首和那平门弟子的首级送来。”几名天剑山庄下人将时鹏的尸身与那林姓弟子的首级一并送到上官清面前。上官清略瞟了一眼,铭舟俯身听他说了几句,点了点头,朗声道:“时师兄胸前伤口三寸有余,剑势由上而下力劈,七剑派中南天、燕山、平门三派剑法略有相似。南天剑法以重剑施展,燕山剑法轻灵多变,均不能留下这等伤口,唯有平门剑法起手招式如出一辙。”他话音未落,郭冉不服道:“既然是栽赃杀人,自然可将本门剑法学个样去,盟主也瞧见这姓秦的白天在剑武堂上使姚家剑法,可见此人所学甚杂,又与平门素有仇怨,咱们未加防范被他偷学去几招也未可知。”
江轻逐道:“平门剑法稀松平常,有甚么可学。”郭冉怒道:“你是自取其祸,定要与平门为敌了。”江轻逐道:“与我为敌,我一人一剑便将平门荡平,你心急做第一个剑下鬼么?”众人听了无不摇头低语,均觉他说话太过托大,口舌之争不给人留情面。郭冉忍无可忍,伸手将泠浞剑拔了出来。秦追心知江轻逐恨他满口污蔑,故而有意挑衅,瞧郭冉定力修为,剑术造诣未必拔群,只怕落得与时鹏一个下场。他正要劝阻,铭舟喝道:“盟主在此,谁敢妄为。”这一声呵斥倒颇有几分威势,郭冉原是虚张声势争个面子,拔了剑心下惴惴,铭舟一喝他便顺水推舟退回去道:“盟主面前,不与你计较。”
江轻逐道:“你是怕了盟主,还是怕了我。”郭冉被他将得进退两难,好生尴尬,出手只怕不敌,不出手今后有何脸面在师兄弟面前立足。铭舟道:“江大侠,此事非同儿戏,何必争这一时之气。”江轻逐瞧着他道:“不知上官盟主还有何高见?”铭舟道:“盟主示下,秦大侠并未杀害时师兄,凶手另有其人。”众人听了窃窃私语,上官清不过瞧了一眼伤口便断定凶手另有其人,实在难以服众。郭冉冷笑道:“盟主这话我倒有些不明之处,这剑势所造伤口并非平门剑法一家独有,剑盟论剑,天下剑客何止千万,盟主为何认定是我平门自相残杀门户不清?”
铭舟道:“郭师兄,你可知自己在对谁说话?”郭冉道:“这盟主又不是我定的,说不出道理,平门自然不服,七剑联盟不要也罢。”铭舟肃然道:“你一人便能代平门众多弟子做主?平门掌门万师伯多年卧病,这门户是该清理,连上下都不分了么。”他言辞虽厉,郭冉却不惧怕,大声道:“你算甚么东西,也配教训我,让上官清自己出来说话。”他直呼盟主其名,厅上众人听见乱作一团,七大剑派向来交好,在这紧要关头闹得如此不堪,幸灾乐祸看笑话的大有人在。
郭冉不过是个年轻弟子,若非平门早有轻视之意,未必敢大庭广众之下对盟主不敬。平门掌教平万钧四年前病重,听闻已不久于人世,他剑术武功不在上官清之下,当年各派比剑,唯有平门书雪剑法与上官清战个平分秋色,最后却以一招之差惜败。此后十余年,平万钧勤学苦练,认定自己败于剑法太过绵软,日日钻研废寝忘食,将一套雪落无痕的书雪剑法改得面目全非,成了如今劈山断海似的刚猛路子。杜笑植提起平万钧时道,此人心高气傲,必不甘居于人下,此番卧薪尝胆,终有一日会向上官清讨回落败的一招。秦追听了便道可惜,如此剑痴,以卧病而终,实在令人扼腕。杜笑植道,平万钧不过中年,练武之人无缘无故怎会突然得病,只怕未必是重病垂危,而是避世修炼,盼有朝一日一鸣惊人以偿夙愿。
秦追原本是当故事听罢了,但见郭冉在上官清面前这般嚣张无礼,平门弟子又个个有恃无恐,倒是印了几分杜笑植的猜测。
铭舟听了郭冉的话,冷冷道:“盟主近日身体欠佳,不能高声说话,盟主之意小人代为转达。”郭冉道:“我怎知是上官清的意思还是你这小子信口胡诌。”铭舟道:“小人六岁入天剑山庄,如今十年有余,只因资质鲁钝,不敢自称天剑山庄弟子,幸得盟主闲来指点几招。试问小人见识修为如此浅薄,如何能一眼看出时师兄身上伤口是平门剑法所刺,如何能将南天、燕山两派剑法似是而非之处一一指出?郭师兄是平门首座弟子,与小人云泥之别,请问师兄可曾瞧出这伤口有何异样?”
郭冉一时语塞,时鹏身上的伤他确实瞧过两眼,可要说究竟被哪门哪派的剑法所伤却是毫无头绪,即便是本门剑法若非在剑术上多年专精研习,也无论如何不能如数家珍随口说出。他略一犹豫道:“我派弟子向来友爱,怎会自相残杀,盟主只瞧一眼难免不仔细,看错了也未可知。”铭舟道:“时师兄日间受伤,左耳包扎医治正卧床静养,耳力不济不如往日警醒。刺客若是偷袭破窗而入,时师兄应当如何?”
郭冉一愣道:“师兄虽猝不及防,但习武之人总有几分应变,平日睡下也将佩剑置于枕边,那时自然是先拔剑御敌。”铭舟道:“不错。时师兄武功不弱,绝不能坐以待毙,可剑在枕边伸手可得,如何会落入刺客之手?”郭冉道:“必定是那刺客夺去的。”铭舟道:“刺客入室行凶难道会不带兵刃,事到临头还抢夺别人的不成?”郭冉道:“这……许是争斗之时不慎失手被夺了去,未必是凶器。”铭舟道:“方才这许多人都在时师兄屋中,可有谁瞧见争斗的痕迹?”郭冉面色尴尬,江轻逐冷眼旁观,倒是一旁杨义开口道:“确未见有打斗迹象。”
铭舟向他点了点头道:“屋内无打斗迹象,自是尚未交手已遭杀害。为何时师兄已起身坐起,佩剑在手却毫无抵抗一剑被那刺客穿心刺死?”郭冉怒道:“甚么起身坐起,你又非亲眼所见,却在这胡说八道东拉西扯,一味替姓秦的开脱。”铭舟道:“只因时师兄死于同门之手,临死前并不知眼前便是凶手。”他转身自天剑山庄护卫手中接过时鹏沾血的佩剑,双手捧于上官清面前请他查看,少顷转身道:“此剑剑锋尺寸与时师兄胸前伤口吻合,正是凶器。秦大侠与时师兄素来有些误会嫌隙,今日剑武堂上江大侠又失手伤了他,若秦大侠在屋中,时师兄岂肯将佩剑交出?时师兄与行凶者同处一室未起争执,凶手使的平门剑法,用的平门佩剑,怎不叫人生疑。”一番话说得郭冉哑口无言,众人均觉不错,若非相熟怎会无半分提防轻易遇害。铭舟道:“江大侠,请问你在何处遇见这蒙面刺客?”
江轻逐道:“贵庄财大气粗,建得皇宫内院一般,这么多路我怎么说得清,只记得那里有个小院,院门外有一株参天大树。”他言语刻薄,铭舟微微一笑道:“江大侠艺高胆大,如此作比,莫非连皇宫内院也闯过?”这话中已有几分促狭调侃之意,江轻逐却道:“去过一次,追个偷鸡摸狗的小贼。”杨义奇道:“甚么小贼,竟敢往禁卫森严的皇宫跑,可是慌不择路跑错了地方。”江轻逐道:“这人在江湖上有个混号‘独手飞将’。”杨义大惊,“独手飞将”游靖哪是甚么偷鸡摸狗的小贼,成名十载是个飞天遁地无所不能的神偷大盗,别说皇宫内院,龙潭虎穴也照样来去自如。杨义问道:“不知独手飞将盗了甚么,劳得江公子一路追去皇家禁地?”江轻逐道:“也不是甚么值钱东西,我瞧他路过顺手牵羊拿了小贩几个果子。”秦追莞尔一笑,杨义道:“想不到这神偷阴沟里翻船,为几个果子被追得狗急跳墙,实在大快人心。”江轻逐却就此打住并不多言。
铭舟将那血淋淋的人头捧去请上官清过目,随后向众人问道:“在场可有易容换形的高手么?”他见无人应答,又再喊两遍,这才有个颤巍巍的老者从人群中出来。铭舟上前施礼道:“老先生可懂易容之术?”老者鸠形鹄面,身形佝偻,眼皮耷拉着,一副行将就木的模样。铭舟怕他听不清楚,又问道:“老先生尊姓,小人眼拙怠慢高人,还望原宥。”老者瞧他一眼,摆了摆手道:“老朽略通易容之术,不过是些皮毛,过来瞧瞧,不作数不作数。”
铭舟将人头摆在他跟前道:“老先生瞧这面皮,是他自己戴着还是有人死后栽赃?”老者道:“这面具虽不是甚么上乘货色,也算得精致,敷于脸上必得花一番功夫。人死之后面容扭曲不宜佩戴,当是活着时做的易容。”说完又颤巍巍站起,走了回去。铭舟瞧了他背影一眼道:“多谢先生。”众人再去看郭冉,他已是脸色铁青说不出话来。铭舟道:“郭师兄,我方才问你这人可是平门弟子,现今在盟主面前又要再问一次,望你如实相告。”
郭冉心知抵赖无用,硬说不是自然有别派弟子认得,反而失信于人愈加难堪,只得点头道:“此人确是平门弟子,只是与我并不相熟,又死得如此蹊跷,方才不敢贸然相认。”铭舟道:“郭师兄谨慎。此事仍有众多疑点,其一,时师兄既是被相熟之人所害,此人同为平门弟子自然嫌疑最大,但方才老先生言道,易容改扮需得花一番功夫,绝非随手能为之,易容后的模样又与他本来样貌大相径庭,时师兄应当认不得,自不会将他当做熟人看待,又怎会大意失防。其二,江大侠将其斩杀之处与时师兄养伤的屋子相距甚远,纵是轻功绝顶也无法片刻间往来两地。但此人鬼鬼祟祟易容蒙面,今夜刺客之事与他脱不了干系。”
杨义点头道:“少侠所言极是,既然此事扑朔迷离多有疑点,不知上官盟主如何定夺?”铭舟道:“盟主有令,命我剑盟弟子,即刻前往平门拜会平掌门,派中既有这样的叛徒,无论如何,掌门疏于整肃,难辞其咎。”郭冉怒道:“师父重病,这么多人前去,岂不惊扰了他。”铭舟道:“平掌门重病不愈,盟主心中记挂,正好遣我等前去探望,若平掌门有心无力,不能打理门派之事,座下又无得力弟子接掌,盟主自会另择贤明暂代平门掌教,以正七剑盟清正。”言下之意竟要将平万钧除去掌门之位另选他人取而代之。众人听了均感意外,虽说七大剑派皆从盟主号令,但各派教中事务并不由外人插手,岂有废别派掌门另立的道理。
郭冉环顾四周,见其余剑派虽对铭舟之言略表诧异,却也无人出言反对。他气急道:“今日上官清要除平门,明日便也可一个个轮流除了你们,将来他天剑山庄独大,怕再没有七大剑派的名头。”铭舟道:“郭师兄多虑,另选掌门自然需平掌门首肯。今日之事关系武林同道安危,必要知会平掌门一声,给大伙一个交代。”郭冉道:“我怎知不是这些人联起手来陷害咱们。今日起平门与剑盟再无瓜葛,由你们六派去结盟罢了。”说完转身示意平门众弟子随他离去。
平门掌门平万钧对一招输给上官清的事耿耿于怀,只是顾及颜面,假作大度,才与其余六派结盟。郭冉自幼随侍师父,武功剑法虽不成器,却擅察言观色讨师父欢心,平万钧见他聪明伶俐又长得俊秀,比别的弟子多些喜爱,无意间将心中郁结之事说几句给他听。郭冉知道师父输得不甘,早晚有一日要在剑法上赢过剑盟盟主,他转身拂袖而去原是想替师父出口恶气,好叫上官清在武林同道面前丢个面子,谁知走出几步同门弟子并无一人跟来。郭冉转头道:“磨蹭甚么,这里容不得咱们,还不快将时师兄的尸首带走?”
平门弟子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郭冉怒道:“你们走是不走?”一名弟子怯怯道:“退盟这等大事还是与师父商量过再说吧。”郭冉道:“师父怪罪自然有我担待,你们怕甚么?”那些平门弟子仍然犹犹豫豫,见郭冉动怒终于有一人挪了步子。铭舟见状道:“七大剑派结盟是各派掌门定下的盟约,岂容一派弟子想退便退,郭师兄若一意孤行,小人只得从盟主之令强留各位,再亲赴平门交由平掌门处置。”郭冉忍不住道:“狗屁盟主,从头到尾只听你一人在此大放阙词,上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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