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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日青岚-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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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知道其中的风险,却别无选择,如今跌入陷阱,不管沈昊哲会如何,他冯彦晟这次是万无幸免之理了。
自己碌碌一世,只因当初压错一次赌注,竟再无翻身机会,他惨然叹扼,还没拿定主意是否拖沈昊哲下水,听得赫连昱牙命令道,
“都给我拿下!”
赫连昱牙昱牙身侧的几个大臣立刻瑟缩着往后退了退,卫士一拥而上,将手无寸铁的冯彦晟按倒在地,又向着沈昊哲步步逼近。
何敬看着情形,惊得冷汗直冒,沈昊哲晋见不可能带侍卫,两个随行偏将都没资格带兵刃上殿,只有沈昊哲和自己有佩刀,这样下去,几人就是瓮中之鳖!
“你……!你凭这个就敢对大将军动手?!皇上不会视而不见的!”
他急红了眼,‘刷’地抽出腰刀,大声道,
“大将军你杀出宫去!何敬为你断后!”
以沈昊哲的身手,从几百人手下脱困虽是有难度,却并非不可能,奋起一搏,结局尚未可知。
他这般喊着,沈昊哲左右的将领也激愤而起,几人背靠背朝向围上来的卫兵。
这都是久经沙场,跟着沈昊哲出生入死的堂堂男儿,并肩作战积攒的信任岂是这么简陋的计谋可以打消的,对沈昊哲的忠诚甚至胜过大晅皇帝,对沈昊哲的栽赃便是对他们的栽赃!
他们不畏惧死亡,他们可以日夜不休,紧接着便与敌人拼死厮杀,却不能忍受这样不明不白的污蔑!
愤怒充满几人布满血丝的双眼,加上浑身上下斑斑血迹,一往无回的悲愤气势顿时压倒性地盖过周遭的卫士,最前得卫兵竟不约而同地退了退。
“如此甚好!”
赫连昱牙见状却是笑了,笑得好不张狂,好不得意,
“你们便负隅顽抗,坐实谋反罪名!”
何敬恨得牙痒痒,就要挥刀扑上,赫连昱牙身后的大臣中,终于有一人缩着脖子上前一步,讪讪道,
“大将军何必如此,若真与大将军无关,我等自会查明,还大将军一个公道。”
说着冲赫连昱牙一揖,
“相爷,在大殿兵戈相见,就算相爷在理,皇上日后得知,只怕也对相爷不利。”
想不到这种时候居然有人出来当和事老,何敬愣住,沈昊哲却心知肚明。
这些大臣不比赫连昱牙,他们只不过是出来见证自己叛国的证据,是不想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和赫连昱牙一起担这责任的。更何况,发落一个大将军,没有皇帝的旨意,怎么都说不过去。
赫连昱牙只怕也打的是将自己下狱的主意,当然,如果自己不忿之下而吃了暗亏,对方绝对是乐于见成的。
沈昊哲虽然明白,但心头愤怒也是真真切切,很久没人能如此激怒他,
“南晖大举进攻,不日就到坤都,我军结集不及,你们要怎么对付?!难道便这般两败俱伤?!陛下南征北战,终于能让大晅休兵养民,你们怎么能趁陛下不在,给他捅下这么大的祸患!为了一己私欲,让他的心血付诸流水!”
他纵声怒斥,墨色的盔甲划痕累累,一袭战袍满是拼杀中留下的残缺,即便这样,鹰隼般的眼睛仍凌厉得慑人,整个人都刚像从修罗场出来,高大的身躯山岳般不可撼动!
这便是一直捍卫大晅南门的大将军!这一刻,没人再敢质疑他的忠诚!
大臣都是诺诺不再吱声,何敬和两个偏将更是眼眶泛红。
赫连昱牙难得地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欣赏,从前和沈昊哲交手时,对这个对手,也是在心底有几分尊重的。
不过,这并不足以左右他的行动,他也只是顿了顿,顷刻,便冷笑道,
“不劳大将军操心,前来的晖军是本相旧部,久战不下,已被我劝降。”
劝降这两个字赫连昱牙说得轻轻松松,听在回援的众将耳朵里却是平地一声惊雷!
让他们心急如焚的燃眉之急,居然如此轻易已被这个红发男人化解了?
他们瞠目结舌之际,赫连昱牙又踱着步道,
“就是你们放走的北凌王,我也调了灵州军在国境等着他。”
这一下,殿上众人都难以置信了。
调集灵州军是前来解京城之围,却是去铲除拦截北凌王!
这一步棋不仅仅大胆可以概括,简直是物尽其用,不管赫连昱牙有没有准备后路,这里面对沈昊哲的信任可也说得上非同一般。
何敬忽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他偷眼看了看沈昊哲,自家大将军也是神色复杂。
良久,沈昊哲才缓缓道,
“这样兴师动众,你到底想做什么?”
做什么?
赫连昱牙眸光一闪,片刻之后,一步步走近沈昊哲,在他身前三步停下,忽然道,
“他若弃了晅国,若真的一去不返,你难道会视而不见?”
这算不上正面回答,但其中的意思,沈昊哲自然听得明白,沉吟间,赫连昱牙挥手喝道,
“陛下伤寒,不能上朝,某代理朝政,不能有半点疏忽,拿下!”
沈昊哲的手一握刀鞘,先前劝说的大臣又出了来,道,
“当今明察秋毫,大将军真是无辜,陛下必不会让大将军遭不白之冤。”
沈昊哲相信苍岚在的话,绝对不会让自己背这黑锅。
在的话……
他捏着刀柄,面上看不出丝毫喜怒,半晌,终于一摔手,将佩刀远远丢在地上。
“大将军……!”
眼见沈昊哲束手就缚,何敬失声惊呼,想说些什么,沈昊哲已看眼几个属下,道,
“……无需多虑,我见到陛下自能解释清楚。”
场中众人闻言都自长出了口气,何敬却不知该不该放下心来,他始终觉得赫连昱牙不是好相与的主,岂会轻易放过沈昊哲……他虽这般想,但态度到底软了下来。
另一边,至始至终没有出声的冯彦晟发现这边竟这般草草收场,忽地生出不甘来。
自己这个幌子再没用处,必死无疑,但本该为自己垫背的沈昊哲似乎并无大碍。
他对赫连昱牙和沈昊哲都是嫉恨难当,下定决心,就算不能拖上一人,也要加深两人的嫌隙,当下张口道,
“我自食其果,无话可说,不过赫连昱牙,你的手段卑劣,比我冯彦晟也不遑多让,沈将军只怕现在还不知道,你的胞弟被这个阴狠之人抓走……”
冯彦晟突然出声,几个卫士接到赫连昱牙示意将其拖下时,沈昊哲早听了大半,他瞬间明白了什么,逼视着赫连昱牙,没有出声。
那一头,被按住的冯彦晟仍挣扎着恨声道,
“你手段如此毒辣,谁能容得下你!只怕下场比我冯彦晟更惨!”
赫连昱牙却是长笑一声,不屑之色毫不掩饰,他若怕人报复,怕人诅咒,哪有可能成为今天的赫连昱牙!
他笑罢,睨了眼沈昊哲,
“大将军有什么不满,尽可以来找我!”
然后全然不理对方咄咄的注视,转身扬长而去。
两人相拥而眠。
刑夜在山洞的岩石后醒来,哪里还有苍岚的身影,他真觉得是南柯一梦,或者真的是南柯一梦?
地面干燥而微温,他随即明白,他是躺在昨夜燃起篝火的地面上,山洞前面,柴火一类有人在此的痕迹已被仔细地收拾过,腿上重新包扎的伤口,身上的衣服却是苍岚的里衣,两人的大氅和披风也烘干盖在他身上。
外面风雪未停,苍岚外袍也没穿,就那样去了哪里?难道自己睡得太死,竟没有察觉到敌人迫近?
他猛地坐起身,心神大乱,感到长剑就在手里,顾不得腿上的伤,以剑拄地,就要顶着雪雨出去,忽听见脚步声疾至……
苍岚出现在洞口,湿漉漉一身,因为走得很快,呼出的气变成一串串白雾。
“你醒了?好些了吗?”
将布包着的东西往地上一扔,来到刑夜面前。苍岚伸手想探对方温度,想起自己浑身都是水迹,停了下来,只端详对方片刻,捡起放在地上的火石,从角落里拿出熄掉的树枝重新升起篝火。
做完这些,见刑夜呆愣愣的样子,顿时明悟了几分,道,
“我不过离开一会,所以没叫醒你,这样的雨雪,‘行冢’的杀手也很难追踪,放心休息吧。”
需要煞费苦心设下陷阱,‘行冢’必是不敢正面出手,所以他才只是将刑夜藏好就出了去。
简单解释着,开始感觉身上隐隐发痛,旋即脱下中衣拧来擦干水迹,再烤在火边,俯身去拿盖在刑夜身上的单衣。
刑夜本已刻意转移自己注意,随着苍岚这个动作,眼中突然撞入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一缩。
满眼都是属于男性的躯体,淋湿的银发打着卷垂在胸前,长裤的细绳绕着腹股沟,系在髋骨上方,下身收窄的线条连同皮肤都清晰透了出来,看过很多次悍炼的身形,此刻看来更格外的魅惑。
他瞬间想起昨夜的情形,脖子刷地红到了耳根,忙要移开眼,瞥到苍岚手臂上的擦伤和身上开始发红的旧伤,目光又被粘住了般,怎么也挪不动。
苍岚浑然不觉,直到披上衣服,才发现刑夜仍望着自己。
他顺着对方的视线,抬起手看了眼臂上擦伤,一怔之后,勾了勾嘴角,伸出舌头舔了下伤口,不怀好意地盯着刑夜道,
“审查完了吗,可还满意?”
刑夜对这样的□裸的挑逗一向没有招架之力,瞬间又窘迫万分。
却见苍岚似笑非笑,水汽萦润发丝间,银色的眸光暗了下来,放在腰上的手有意放慢动作,抽开绳结,拇指勾着紧贴小腹的长裤,缓缓拉下……
他脑中霎时‘轰’的一声,只觉全身血都往上涌!
就在他昏昏呼呼,进退失措的时候,面前的人已越来越近,身体前倾,撑在上方,微侧过头,声音吹在耳畔,渗入身体般低沉好听,
“我快冻僵了,怎办才好,刑夜?”
刑夜哪里回答得出,简直像被丢进滚水的大虾,就差没熟透。
他这边还在努力找回自己的神智,想想该‘怎办才好’,忽然听见耳畔‘嗤’地一声轻笑。
苍岚究竟没憋住笑出了声,这困窘、惊慌甚至动弹不得的反应实在有趣,本待继续捉弄刑夜,外面一阵寒风灌入,顿时冷得他受不住。
现在这身体可比以前麻烦……他苦笑了下,不得不得收起逗弄对方的心思。
拢上衣襟,正要退开,忽觉刑夜一动,扯起身上的大氅将他严严裹住。
苍岚错愕之下,发觉刑夜的手用力过度而发抖,不觉笑了,抬起手,避着对方头上的伤口,轻轻捋了捋散乱的墨发。
直到头顶的手抽回,刑夜才找回神智,看向苍岚。
后者往火堆添了些树枝,再挑出几根削细了,竟从丢在地上的布里翻出几尾鱼插在火边。
终于猜出苍岚为何湿得那么透,刑夜面色一变,脱口道,
“主上,你去河里……”
“没有你打猎的本事,不过两条鱼还难不倒我。”
没留意到刑夜的神色,苍岚漫不经心拿出匕首擦干,顺手也插在旁边的地上。火花爆裂,映出阵阵炙热,他一边烘去身上的寒意,顾着烤在火边的鱼,忽然听见刑夜低声道,
“属下失职……”
声音尽是懊悔,苍岚闻言转头,见刑夜自责,揉了揉眉心,慢慢措词道,
“只是那么一会,不要紧……而且水下还没有水上冷。”
这话自是说得轻描淡写,刑夜却知道苍岚最受不得冷,如此严寒,河水必定冻得彻骨……
他心头一紧,低头不再做声,许久,苍岚将烤熟的鱼递到手中,才勉强抛开脑中转动的念头。一眼之下,发现手里的鱼打理得非常干净,不禁愣住。
“味道如何?”
察觉刑夜又在出神,苍岚没话找话,这人却一口没吃就慎而重之地点了下头,他挑了挑眉,也懒得再问。
没油没盐,味道能怎么样——刚下了结论,又见刑夜危襟正坐,细细咀嚼,吃得很分外认真,忍不住凑了上去,就着对方的手尝了一口……
“……”
总算明白什么叫‘食不知味’,苍岚神色古怪地把鱼咽了下去,几乎被鱼刺卡住。
刑夜被苍岚的举动搞得一阵紧张,末了,他居然如此反应,难免有些惴惴不安,
“主上……?”
苍岚看了对方一眼,没说什么,默默将鱼上的小刺挑出,又递了过去。
刑夜本想违心拒绝,僵持片刻,苍岚毫无缩手的意图,只得接了过来。
但凡王公贵族,就算不是养尊处优,也会严循尊卑之别,只要身边的人还有一口气,就断不能自降身份去做这些下人做的事,更何况是堂堂一国之君。
刑夜早习惯了上下尊卑,不管处境如何,他都遵从这个规则,从来不曾怠慢,即使有了昨晚那样关系,他仍告诉自己不能有非分之想。但……
刑夜无声地抿紧唇,眼中跳动着闪烁,好半天,才慢慢吃了起来。
那神情,说不出煎熬还是快乐多一点,苍岚真怀疑如果这不是一尾鱼,自己一转身,对方就会将之收起藏好……
这样的执拗真让他有些无奈。
还有同样固执于此的沈昊哲……
苍岚自己就是善于利用对手弱点的人,当然明白赫连昱牙要从这上面拿捏沈昊哲可说是轻而易举。
如今一耽误,不能及时赶回去,怕真的会出乱子……
心中挥之不去的阴霾越来越浓,苍岚望了眼外面茫茫的雪幕,眉间的川字更深了几分。
好容易吃完,刑夜目光投向依旧沉默着得苍岚,很快从那微蹙的眉头看出,对方在为难着什么。
……是什么?
他竭力思索,蓦地记起,眼下两人虽暂无危险,不过苍岚之前那般赶路,定是晅国要出大事,甚至是刻不容缓的情形。
想到这里,刑夜顾不得腿上的疼痛,站起身来,
“主上,我们上路吧……”
冷不丁听到这句,苍岚愕然转头,只见刑夜脸上一如既往没有表情的表情,腿上的伤口却往外渗着殷红。他眼中怒意攒动,少顷,又敛了下去,
“现在风雪正大,贸然赶路出了意外反而得不偿失。”
拉住对方的手腕,半强迫地让人坐到自己身前,环过无比僵硬的身体,将腿上的伤口重新上好药,他挑眉轻笑道,
“你现在可是我的了,别随便糟蹋自己的身体。”
刑夜感到苍岚的体温微凉,自己的背后却要烧起来一样发烫,他好几次见银发男人这般抱着熠岩,别说希望怀里的人换做自己,便是羡慕的念头也要马上打消……
他生怕惊醒这美梦,一动也不敢动,忽然觉得将头枕在自己肩上的苍岚气息一滞,伸手摸向旁边的匕首。
刑夜马上警觉有人在山洞附近,他按剑在手,外面的人已飞身扑了进来——
“冷夜!”
冷昼口气又惊又喜,目光掠过刑夜包裹伤口的布条,又停在苍岚身上。
看清两人的姿势,他的神情要多难看就有难看,忍了又忍,跪倒道,
“皇上,属下不力,让那贼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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