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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手邪怪-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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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奎道:“我的看法不同,大明气数已尽。”

“可是大明还没有倒下。”

“已经差不多了。”

“苗奎,你知我和李闯完全不同。”

“也许,但至少你是他的骨肉。”

“苗奎,你的火器技尖,手底下未必……”

李悔狠攻而上,苗奎火器技尖,身手也了解,至少李悔不是他的敌手,况且还有个徒弟“火球”在一边。

小熊在暗中不敢出手,他怕两个人都被擒住。

“火球”突然向李悔丢出一个冒烟的小球。

李悔自然害怕,尤其女人怕伤了面孔,一闪之下正好中计,这东西根本不爆炸,光是冒烟喷火而已。

苗奎出手逾电,趁她慌乱之余,制住了她的穴道。

“火球”道:“师父,何时送走?”

“越快越好?”

“送往何处?”

“当然是送往吴王爷手中,这可是大功一件。”

“徒儿去一趟吧!不知吴王爷的大军在何处?”

“‘平西王’消灭了李自成之后,要到四川去歼灭张宪忠的总部,还没有到达四川。”

“这不是很远?”

“也不算远,明天就起程,把这女人的穴道多点几处。”

“是的,师父,不过大多了会死人的。”

“死了也比跑了好。”

“是的,师父……”“火球”张鑫是个色鬼,李悔的美色自然会被迷上,在下手点穴时留了几乎。

也就是说,本要点她五个穴道,只点了三个。

并非他不知这样会跑掉,他有自己的打算。

深夜苗奎睡了,“火球”的精神可就来了。

他以为把李闯的女儿献给“平西王”就成了,才不管她是动过或者尚示动过的呢!先玩了再说。

况且他以为不动白不动,这妞儿太动人了。

他轻手轻脚的来到李悔屋中。

屋中无灯,但弦月微光投射人屋,他忽然全身震动了一下,好像所有的血管都爆裂了开来。

隐隐可见,李悔的头脸用被子蒙住。

她的下半身在被外,而且没有穿下衣。

这是怎么回事。

“火球”立刻就明白了。

他以为不玩白不玩,师父更会想到这一点。

八成他的师父已经拔了头等,先给玩了。

只不过他是徒弟,玩个二手货也凑合了,况且这么一来,万一这女人向师父告状,师父也不敢责备他。

于是这小子如渴骥奔泉,如火如荼地上了。

这小子以为玩就要尽兴,一直玩了一个更次。

此刻李悔当然不是躺在床上以被蒙头的,这自是小熊动了手脚。

她和小熊去偷了“雷神”大批的火器。

他们不知用法,只有另动脑筋。

李悔恨苗奎不顾身份骗她,道:“我有办法。”

待“火球”玩了个尽兴,二人悄悄掩至,点了他的穴道,“火球”大骇,当他看到李悔也站在床前时,不由魂飞天外。

小熊道:“你们师徒二人真不是东西,为了向吴三桂那个卖国贼讨好了就设计骗人,现在你小子知道玩的女人是谁了吧?”

小熊一撩被子,那女人正是他师父的相好的。

小熊道:“‘火球’,你玩也玩够了,玩起来可真像火球一样,下面的女人真够受用的,你有没有想到后果。”

“火球”当然知道后果。

“现在我们有个条件。”小熊道:“只要你指导我们使用这些火器,我们就放了你,让你逃命。”

“火球”心想,玩了师父的女人怎么解释也没有用,反正是玩了,唯一的办法就是逃命,远走高飞。

尽管他本以为是李悔,这是一件错误,不是蓄意要玩师父的女人。

况且,当时她下身又未穿好衣服。

但这都没有用,不合作是包死不活的。

“好,我教你们,但你们一定要先解我的穴道。”

“先说了使用方法再解穴道,我们不会骗你。”

“火球”张鑫是个浑人,他的绰号改为“浑球”才是。

他知道一旦师父被吵醒,那就惨了,急忙逐个说明使用方法及爆炸威力,自然还有一些忌讳等等。

李悔和小熊一一记下,而且尽量地多拿。

然后把张盎放了,二人也离开了当铺。

“雷神”苗奎身手高,火器冠绝武林,却有个毛病,一旦熟睡艰难吵醒他,而且鼾声如雷,溢乎屋外。

第二天一早,直到当铺主人叫醒了他,才知道发生了事故。

他看到他的女人还仰卧在床上。

头被蒙住,下身一丝不挂。

苗奎的脾气火爆,大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当铺主人本是另一家当铺的老朝奉,由于“雷神”看上他的女儿,才出资十万两为他们父女开了这家当铺。

说苗奎是这当铺的主人也无不可。

老人含泪道:“阿奎,这儿没有别人,除了我们父女就是你们师徒了,还有谁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苗奎不由猛然一震。

他并非那么迟钝,而是绝对想不到自己的徒弟头上去。

虽然他和这女人名份上没有夫妻关系,张鑫却知道,他和这女人早已同床共枕了,这太不像话了吧?首先他解了这女人的穴道,这女人哭哭啼啼投入他的怀抱。

“告诉我,是谁?”

“还会有谁……”

“这也不一定,你必须确定才行……”

“奎哥,当然是张鑫……他一边弄我,还一边自言自语……”

“自言自语说些什么?”

“他说……他说我是二手货……只不过师父弄过的……也只好迁就了……一直继续了一个多时辰。”

事实上张鑫是把她当作了李悔,以为李悔已被师父弄了。

当然这也是报应,如苗奎不把李悔骗来,包藏祸心,他的女人就不少被小熊弄到床上去李代桃僵冒充当铺中的女人。

总之一句话,这叫害人先害己。

苗奎居然没有想到是李悔及小熊弄鬼。

这也是因为苗奎一时大意,未发现暗暗跟来的小熊。

他知道李悔是女人,不可能做这种事。

于是他对女人发誓,要把张鑫提回来。

此刻李悔和小熊已在四十里外了。

两人容易化装,都变成了中年人,李悔道:“小熊,此刻苗奎应该已经发现他的女人遭遇的事了?”

“活该!那叫做肥水不落外人田。”

李悔道:“今后遇上也以火器招呼他。”

小熊道:“李悔,你想不想鱼大哥。”

“不想。”

“鬼才信!”

“真的!因为他瞧不起我。”

“李悔,你自己不也该检讨一下吗?你动不动就绷断了裤带,那一手可就不大高明了吧,是不是李悔?”

“你以为把身体包得密密实实的女人就可靠?”

“当然也不一定,李悔,你猜鱼大哥想不想你?”

“大概不想?”

“李悔,有件事我想问你,又不敢问。”

“不妨,你问吧!”

“你会是处女吗?”

李悔一点也不光火,道:“你以为我是不是?”

小熊搔搔头皮道:“小郭以为你可能不是了,我以前也有这种看法,因为你的行为太放浪了……”

“这看法不足为怪!”

“你到底是不是?”

“我仍要你自己来回答。”

小熊道:“李悔,近几月来我发现你心地不坏,而且只是行为放纵些,却不是门户开放的女人。”

“看你说得多难听。”

“鱼大哥目前可能了解你!”

李悔道:“小熊,我并不稀罕!”

小熊道:“李悔,由苗奎这件事看来,想抓住而向吴三桂、清廷甚至于南明方面邀功的人一定不少。”

“当然!”

“你可千万要小心哪!”

鱼得水已进入终南山。

终南山并不是十分了阔的大山,但要找一个人却不容易,他对李悔和小熊二人有自信,所以相信他们会追来。

第二天夜里,他还宿在山洞中,那是猴子的窝巢。

月光泻入洞口,山中极静,此情此景十分恬适。

但鱼得水却另有一种隐忧。

如他找不到‘菊夫子’,或者白雨亭及南宫远抢先到了‘菊夫子’,这后果就截然不同了。

白雨亭的为人,已可肯定不是正人君子。

他是吴三桂的人,也曾是李闯的至友。

似乎他和明朝最疏远,尽管他和马干英及阮大诚很接近。

在飞似睡未睡之时,隐隐听到了声音。

这声音若非高手,必然认为是天籁声。

鱼得水不然,他以为这是绝顶高手的蜇音。

他躺着未动,眼见洞口站着一位老岖。

这老妪肩着药锄,锄头上挑了一个药篮子。

想是采药归来的样子。

鱼得水以为能在终南山中采药的老妪,也绝非泛泛之辈。

他坐了起来。

老妪道:“无怪猴子们吱吱喳喳不安了,原来这位小哥侵占了它们的窝,难怪,难怪……”

鱼得水抱拳而起,道:“在下只是暂住一夜,聊避风雨而已,不知前辈是来此采药还是本住在此山之中?”

“来此采药?”

“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小哥不该先报出大名吗?”

“在下鱼得水。”

“是不是那位名捕‘一把抓’鱼得水鱼大侠?”

“不敢当,区区正是。”

“那真失敬了!不知小哥到终南山有何贵干,揖捕要犯吗?”

“当然不是,是找一位隐士的,”

“噢?不知那位隐士是什么人?”

万一老妪也是来找‘菊夫子’的,就暴露了身份。

鱼得水道:“一位不知名的前辈。”

“不知名如何能找到他?”

“碰碰运气而已。”鱼得水道:“前辈的大名是……”

“我叫黄秋英……”

黄秋英走出了半步又停下道:“我住在右前方山岭中的石屋中,鱼小侠不嫌局促,请来待茶……”

“有空一定前往叨扰……”

老妪黄秋英走了,鱼得水并未看清这老妪的面孔,原因是她在洞外,面向洞内,而月光却自她的背照射。

鱼得水以为这老妪黄秋英并不太老。

尽管她似乎两鬓已班白,在动作上看来毫无老态。

当然要是太老了,也不敢单身一人到深山中采药的。

不久,鱼得水就睡着了。

第三天又找了一天,没有一点头绪。

他以为,一只八哥说的话太不可靠了。

至于老太监何荣的话未必可信。

说来刨巨可笑,虽然是只是鸟言,却有这么多的高手宁可信其有,尔虞我诈,唯恐别人抢了先。

这似乎又不能使人相信,绝非空穴来风。

何况“松竹梅菊”确有此说,“菊”这个人非但神秘,甚至有人认为他的武功是“四绝”中最高超的一个。

这就使人不能不尽全力去找他了。

第四天你于得水仍然没有头绪,就想起了老妪黄秋英来,何不去拜访她,顺便问问‘菊’的消息。

这是林中一幢古仆的石屋。

用不规则的大麻石建成的小屋,看来十分别致。

四周有竹篱,附近还养有鸡鸭。

这景像很能使人体会到田园的乐趣。

“请问黄秋英前辈在家吗?”连问了几声,院门开启,竟是一位十六七岁的美妇,或者一位姑娘。

眼睛很亮,肤肌不太白,但很动人。

“请问你找谁?”

“黄秋英前辈。”

“噢!她呀!她已经走了。”

“不是,她入山采药,在小女子处暂住了一个月。”

鱼得水很失望,关于‘菊夫子’的事问这姑娘只怕也是白问,道:“打扰姑娘,在下告辞。”

姑娘笑笑道:“黄大娘说,某夜在山洞中见过一位年轻人,莫非就是这位小侠?”

“正是区区。”

“鱼小侠,何不请进喝杯粗茶?”

“只怕不大方便吧?”

“吾辈中人,何必如此……”

“那就叨扰了……”

屋中很简单,但很雅致纯洁净。

连门抬上就有一古筝,鱼得水立刻就产生了好的印象,因为这小屋中充满了书香,到处都是书。

“不知可否请教姑娘贵姓?”

她一边泡茶一边道:“我叫余抱香。”

鱼得水道:“余姑娘在终南山住了很久吧?”

“大约有五七年,”

“不知可听说过一位‘菊夫了’其人?”

“‘菊夫子’?没听说过。”

鱼得水大为失望,住在终南山五、七年的人都没有听过“菊夫子”这个人,可是这件事全是谣传了。

“鱼小侠问‘菊夫子’何事?”

鱼得水道:“只想识荆。”

余抱香道:“我也不敢说终南山就没有一位‘菊夫子’,我可以为鱼大侠留意一下,鱼大侠既然来了,我自当奏琴娱宾以尽地主之谊,”

“这太荣幸了……”

她奏的是一首“将军令”,雄壮中带有杀机。

鱼得水不会琴艺,但懂得欣赏。

他知道她是此中能手,动人心弦,尤其是她奏琴时的姿态,真是美极了,为之心醉不已。

就在这时“挣”地一声断了一弦。

余抱香面色一变,道:“来了!”

鱼得水道:“谁来了?”

“南宫远和白雨亭。”

“余姑娘怎会认识他们?”

“‘松竹梅菊’怎么不识?”

鱼得水心头一震,道:“莫非姑娘就是‘菊’……”

“正是……”

“为什么都称之为‘菊夫子’?”

“‘菊夫子’是家父的别号,家父过世就变为‘菊姑娘’了。”

“余姑娘怎知是他们来了?”

“因为他们来过一次。”

“来过?也动过手?”

“是的。”

“胜败如何?”

“鱼小侠想想看,他们‘松竹’二人联手之下……”

“莫非姑娘受了伤?”

“还不太严重。”

“如果我们二人联手,应能挡住他们。”

“试试看吧!也许鱼小侠比我高明。”

“这怎么敢当?听说‘松竹梅菊’以‘菊’最高?”

余抱香道:“如果小侠不是客气,那么咱们可能不敌。”

“姑娘是不是太客气了?”

“不是,因为白雨亭以前藏了拙。”

“如果他们二人不联手,姑娘能在多少招内击败白雨亭?”

她想了一会,道:“一百二、三十招以内。”

这差距已经不能算少了。

这四个人能在一百二十招内击败任何一个,都很了不起。

也可以说都是四人之冠。

余抱香道:“记住!如因我内伤而我们二人不敌,千万不可恋战,速离此地往东边绝崖岩处一个山洞中等我,”

“姑娘不我和一起撤?”

“要分散他们的实力才能撤走?”

“一言为定……”

这工夫衣袂破空,竹篱已落定二人。

果然正是‘松’南宫远和‘竹’白雨亭。

白雨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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