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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天炼狱-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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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滚,在下杀了主人。”禹德厉声叫,手一紧,小中江狂叫起来,又道:“主母,还不快走?池爷在东面的山谷中等你,走!”

看禹大嫂母女哭倒在地,柏青山束手无策!

怪!荒山野岭,怎么竞有人在抚琴?琴声发自林侧,柏青山喃喃地道:“黄梁梦!我恐怕受不住。”

他举剑齐眉,浑身肌肉开始崩紧,辟邪剑发出震耳龙吟,他在以神御剑克制琴音。

禹德一跤竣摔倒,神游太虚;禹大嫂母女爬伏在地,睡着了。

小中江只哭出三五声,也悠然睡去,小孩子不易受琴声干扰。

琴声徐落,林中踱出蓝衣女郎,身后两婢皆背了包裹,一捧琴一捧剑。

“请将禹家三个可怜的人带走,此地由贱妾善后。东谷池琦与十八名无义匹夫已经就擒,贱圭将派侍女找太极门的子弟前来处理。”蓝衣女郎微笑着说。

他收了剑,拭净满头大汗,长揖为礼,肃然道:“谢谢姑娘援手,感激不尽。在下避命,有劳姑娘善后了。”

他弄醒禹家三老小;将小中江抱起,欠身一礼,向南举步。

“珍重再见。”蓝衣姑娘轻唤,语声充满感情。

他心潮一阵汹涌,暗叫道:“相见争如不见,恐怕后会无期。

姑娘,我希望再见到你,但不可能了。”

危难已过,为抗拒琴音他已用了全力,这时心情一懈力竭与疲惫的感觉无情地袭击着他,只感到眼前发黑,昏眩感徐徐君临。他身形一颠,脸色苍白。

“柏大哥,你……”绿珠姑娘惊恐地扶住他惶然叫。

“我不能倒下,毒又引发了,扶住我走,走啊:”他低叫,冷汗如雨。

他们向南又向南,不久,枫岭关在望。禹大嫂如释重负地叫:“福建到了。”

………………………………………………









第九章 射豆成兵

这天入暮时分,从下游延平府开来的一艘小客船,缓缓驶入建宁府城西南的通都桥码头。码头在平政门外,从建溪下游上行的客货船,皆以这里为停泊站。

客人们开始下船,码头上人声嘈杂。

柏青山提着行囊,从容踏上了码头,这里他并不陌生,上次送禹家的孤儿寡妇南下延平府,便是在此地舍陆买舟下行。

为了送禹家的孤儿寡妇至延平府,在浙江历险,击走黑白道群雄,总算平安到达,可说是侥天之幸,沿途逢凶化吉,遇难呈祥,了却了一桩心事。

他不能再过问太极门的家事,因此安顿好了禹大嫂一家人之后,便动身回程。现在,他迫切要办的事,是到武夷山小雷音寺,探听雷音大师的消息,希望在雷音大师的口中,查出灰衣使者吕定远的的下落。

上来了一名中年伙计,向他抱拳打招呼,含笑道:“客官要落店么?小的替你提行囊,早些进城找地方安顿。”

他笑笑,将包裹递过笑道:“在下明天要雇船上崇安,不打算在城里逗留,请替我在城外找一家容易雇到船只的客店。”

“这……城外怎会有客栈?要不容官先找到船,在船上歇宿,可以省下一宵旅店钱呢。”伙计向他献策。

“好,那就先雇船好了。”

“请随我来。”

“劳驾了。”

他们到了上码头,雇到了一艘上行的小船,但船家表示要等一位亲眷,明天是否启行尚不能决定。他反正也不急于启程,也就答应了。秋冬水浅,上航不便,不易雇到上行的船只,他不得不等。

船主姓杜,共有六名伙计,船小,伙计多,并不奇怪。这一带的河流皆危险湍急,险滩甚多,上行皆需纤拉,稍一大意便有舟碎人亡之危。

安顿妥当,天色尚早,便到城根下的食店草草进膳。食毕,他一身轻松,信步走上了通都桥。

这一带的桥,型式与中原不同,通都桥也叫平政桥,横跨建江,气象万千,十一座以巨石筑成的桥墩,架以巨大的木梁,上覆屋共三百六十楹,壮观无比。

桥宽约两丈,两侧有长板可以坐卧,因此一些无家可归的人,与及那些伸手化子爷流浪汉,晚上便在桥上歇宿。一些穷旅客,为了省两文店钱,必要时也来凑合凑合。白天,一些喜爱垂钓的人也在桥上垂钓,倦了往长板上一躺,不受风吹雨打日晒之苦,乐在其中。远远看去,不像是桥,倒像是一列长屋。

江风吹来,寒气甚浓,桥上住宿的人不多,桥上往来的行旅匆匆而过,要赶在城门关闭之前赶快入城或出城。

他背着手,信步而行,一面浏览江景,一面在想:“看看过了半载,体内的余毒好像并未发作呢。鲁伯伯说我只能活一年半载。看来我在世的时日无多,大限将临了吧?近来好像头晕目眩的症状很少发生,不知是不是恶化之象?”

不管脑消之症是否恶化,他已不再重视了。这次前来武夷,能找到残废了的雷音大师,打听出灰衣使者的下落固然好,找不到雷音大师,游一趟武夷也是一大乐事。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他只能付之于宿命了。

正走间,他听到前面传来了一阵呛咳声,起初,他并未在意,等他走近,呛咳声已经停止。

木柱下,蜷缩着一个二十余岁青年人,衣着褴褛,蓬头垢面。身旁放着一个小包裹,一根竹杖。像是一个旅客,因病发作而停下来休息的人。

他一怔,毫不迟疑地急上走近,蹲下伸手一摸对方的额角,感到热得烫手,吃了一惊叫:“老兄,你需要帮忙……”

“走开!”年轻人在叫。

“你病了……”

“那是我的事。”年轻人顽强地叫,盯视着他,饱含敌意的眼睛充满血丝。

“你需要一个郎中。”

“我什么都不需要了。”

“我带你进城……”

“不要动我!”

他怎能见死不救,三不管伸手去扶青年人,说:“你如果在此地拖上一夜,所需要的便是一副棺材了。”

青年人猛地一脚踹出,怪叫道:“我死是我的事,死了大家平安。”

他骤不及防,右膝被踹将乎跌倒,不由火起,一把揪起青年人,厉声道:“你这不识好歹的家伙,比驴还顽强,你想死,我偏不叫你死……”

“放手!放……”

“你叫吧,小心我缝上你的嘴巴。”

“放开我……”青年人拳打脚踢地反抗。

右首不远处躺着一个化子,叫道:“不要去惹他了,公子爷。”

“这人有病,需找郎中医治……”

“他在等人,怎肯离开?”

“等人?等什么人?”

“不知道,反正是等人。他很固执,宁死也不肯离开,我们已劝过他好几次了,他说要在此地死呢。”

“哦!你老兄照顾他一下好不好?”

“你……”

“在下进城去找郎中,带些药来。”

“恐怕赶不及出城了。”

“那……”

“算了吧,公子爷,你犯不着惹火烧身。”

他怎能见死不救?断然地说:“这人浑身如火,支持不了多久便会昏厥,在下必须带他去找郎中救治。如果有人来找他,你老兄可叫他到城里去找。”

化子摇摇头,冷冷地说:“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听公子爷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出门人少管闲事为妙。”

“总不能见死不救哪!”

“你带他去找郎中,治好了当然是好事,万一救不了,人命官司脱不了身,何苦来哉?”

“管他,在下认了。”他硬着头皮,就伸手去抱青年人。

青年人向板下退,大叫道:“不要管我!不……不要……”

“你叫也没有用。”他说,将青年人拖出。

这时,附近已围了五六个好奇的人,皆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一个衣着华丽的英俊青年人,与一个衣着褴褛的人拉拉扯扯,自然会引起路人的注意,有人劝解道:“人家救你也是一番好意,你这少年人怎么如此不识好歹?”

“我不……”青年人嘎声叫,抱住柱脚不放,又道:“我不……不能离开,我……与人约定在……在此地……”

柏青山正想用强制手段将人带走,突听到身后人群一分,有脚步声接近,一只大手搭上了他的肩膀,有人沉声叫:“放手!你敢撒野?”

他一怔,站起转身,身后是三个浓眉大眼的大汉。将他扳起的人怪眼精光闪闪,双手叉腰睥睨着他冷笑,神色极不友好。

他笑笑,不介意对方的话不客气,沉静地说:“这人在发高烧,再不急救便会昏厥,必须……”

“这人与你有亲?”大汉用可震破耳膜的怪声问。

“无亲,在下是过路的人。”

“过路的人,快离开是非之地。”

“这人……”

“这人的死活与你无关。”

“在下怎能见死不救。”

“他死不了,你如果救他,恐怕你有天大的麻烦。”

他冷笑一声,说:“在下有心救人,我不信会有麻烦。”

“你贵姓?”大汉问。

“在下姓柏,名青山,至武夷游山的人。”

“你知道这人是谁?”

“不知道,只知道他是个急待援手的人。”

大汉桀桀笑,大声道:“他是建阳盖竹镇的逃匪邹源,在此地约会贼首。即使他愿跟你走,恐怕也无法成行。”

柏青山一怔,讶然问:“咦!你怎么知道他是逃匪?”

“自然知道。”

“即使是匪,目下他重病在身,发高烧可能要死……”

“他死不了,郎中等会儿便可带药赶来。”

“哦!为何不把他带走医治……”

“他如果走了,贼首便不会来了。”

“哦!你们是……”

大汉掏出一块腰牌,亮了亮说:“在下是巡捕,你满意了么?”

“这个……在下认为……”

“不要再认为了,你没有被误认为匪首,已经侥天之幸,还不快走?”大汉傲然地说,神色中颇以自己能网开一面为荣。

另两名大汉开始赶散闲人,其实闲人一听巡捕两字,已经纷纷散去了。

柏青山不得不离开,如果他坚持己见,这些巡捕不翻脸才怪,万一给他栽上一个通匪的罪名那才冤枉也。

他向青年人看去,青年人不住呻吟,已逐渐陷入昏眩境界。

三个巡捕皆以凌厉的眼光瞪着他,似在催促他快上路。

他心中不忍,伸手想探探青年人的额角热度。

大汉哼了一声,踏出两步伸手虚拦,怪眼狠狠地瞪着他,不言不动。

他只好缩手,问:“郎中快来了么?”

“快来了。”大汉冷冷地答。

“你们……”

“你还不走?”

他吁出一口气,只好举步离开。回到船上,天色已经黑了。不知怎地,他对那位青年人被称为逃匪的邹源,始终不能释怀,惦念不已。他并不在乎邹源不知好歹,更不在乎邹源顽强固执,这是年轻人可贵的气质。无可厚非他难以释念的是,邹源不像是匪徒,匪徒在生死关头,岂肯白白放过别人的援助的机会?

不管怎样,事情是过去了。以那位巡捕所说的情形看来,他是无能为力的,他不能介入官与匪之间,一个外乡人在碰上这种事,除了像避瘟疫一般避得远远地之外,毫无办法,一个匪徒的生死,太微不足道了。

他却不知,当他走后不久,邹源便因高烧而昏厥。三个公人所说的郎中并未前来,他们只躲在远处监视着邹源的一举一动。

天黑了,城门也关闭了。

一个高大的青衣壮汉,背了一个包裹,手点竹杖,从桥的那一端走来,目光不住搜视桥两侧,逐个察看以桥为家的流浪汉,终于接近了邹源。

夜色朦胧,尚可分辨人的面貌。当壮汉看清邹源的脸容时,不由大吃一惊,赶忙拍拍邹源的脸颊,叫道:“贤弟,醒醒!你……哎呀,怎么热得烫手?”

邹源知觉已失,毫无动静。

“贤弟,你……”

三个公人从两端急步而至,近了。

壮汉不曾留意有人走来,急急打开包裹自语道:“糟!他病了,先给他服下一些退烧的药……”

蓦地,身后有人冷冷地说:“不要给他服药了,阁下。”

壮汉闻声知警,火速扭身而起。

“他是你的兄弟么?”巡捕问。

壮汉已看出被人围住了,倒还沉得住气,戒备着道:“不错,他是在下的拜弟。”

“你贵姓?”

“姓鲁。”

“哦!原来是神行太保鲁二爷鲁师父。”

“你们是……”

“鲁师父才来呀?”巡捕奸笑着问。

“咱们少见,诸位怎认识在下鲁祥?”

“呵呵!鲁师父是建阳的名武师,大名鼎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好说好说,在下途中有事耽搁,船沉没在苦竹滩,几乎是赶不来了。兄台贵姓,咱们见过么?”

巡捕取出腰牌一晃,说:“在下姓李,府衙门的巡捕。”

“咦!李爷……”

“请鲁师父到衙门里走一趟。”

“到衙门走一趟?在下犯法了么?”

“在下奉推官大人手示,请鲁师父去走一趟,其他的事,恕难见告。”

鲁祥粗眉深锁,一字一吐地道:“在下来自建阳,并未犯法。衙门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又道是一字入公门,九牛拔不出,在下如不知道详细情形,既非现行犯,亦无苦主指证,要在下进衙门,恐怕难以从命。”

李巡捕脸一沉,厉声道:“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被捕了。”

“被捕?别开玩笑。”

“谁给你开玩笑?”

鲁祥也脸一沉,哼了一声把手一伸,道:“拿来,阁下。”

“拿什么来?”

“知府衙门缉拿鲁某的手令,或者提人的提签。”

“哼!你还不配发提签。”

鲁祥冷笑一声,冷冷地说:“如果没有提签,而阁下又未穿公服,谁知阁下的身分?凭你们口中的话,就能随随便便捕人?你们也未免太无法无天了。哼!说不定你的腰牌也是伪造的呢,再拿给我看看。”

李巡捕大怒,厉声道:“姓鲁的,你想拒捕不成?”

“在下并未犯法,何谓拒捕?走开!”

李巡捕从衣下抖出铐链,尚未全部取出,鲁师父已冷笑一声,猛地飞起一脚,先下手力强,后下手遭殃,“噗”一声响,踢在李巡捕的丹田上。

“哎唷!”李巡捕狂叫,屈身后退。

鲁师父一脚得手,身形未稳,另两名巡捕已一拥而上,“噗”一声响,右肩挨了一铁尺,接着,右手被人擒住了,冷气森森的匕首,已抵在他的肚腹上,叱声震耳:“住手,咱们奉命捉人,死活不论你想死么?”

鲁师父右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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